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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52節(jié)

    頓了頓:“再敢阻攔,休怪戚某失禮了!寧老,有勞!”

    緊接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戚靈靈床前的一大塊石壁被人連根拔起移到了旁邊。

    華麗麗的白玉雕花大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下,施移山術的煉虛期高手傻了眼,戚念瑜和他帶來的人傻了眼,湯元門眾人也傻了眼。

    戚靈靈這才想起來,大佬半個身子還壓在她身上呢。

    一個穿紫衣的年輕男人半是震驚半是憤慨,顫抖著聲音質問戚念瑜:“岳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靈靈:???

    第42章

    戚念瑜有心解釋, 可這場面實在是解釋不過去,只能把鍋甩出去再說。

    他用食指指著白玉大床上的兩個人,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你……你這業(yè)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你這是在做什么?!”

    戚靈靈聽見“岳父”兩個字, 大概知道戚念瑜巴巴地跑來憋的是什么壞了,雖然場面有點尷尬, 但鬧了這一出反而可以省下許多嘴皮子。

    她用半秒鐘時間權衡了一下拿大反派當擋箭牌的風險和收益——祁夜熵剛才差點把她脖子抹了, 雖然不能指望反社會大佬有什么慚愧的情緒, 但好歹他剛才特地解釋了一句。

    換了書里的究極版大反派, 說不定順手就抹了, 哪里會費這事。

    這一句解釋, 讓戚靈靈抓到了某種微妙的空子,她決定蹬鼻子上臉。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她鎮(zhèn)定自若道。

    不等戚念瑜說什么,祁夜熵忽然伸出手, 用指腹抹了抹戚靈靈的脖頸,把他滴在上面的鮮血抹出一條紅痕。

    戚靈靈一驚,大佬這是在配合她演出嗎?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少年的雙眼還是波瀾不驚,她覺得自己想多了, 大佬可能只是不喜歡別人身上沾了他的血而已。

    祁夜熵擦完血就放開了她, 戚靈靈這才坐起身, 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服,抓了把頭發(fā), 掃了眼目瞪口呆的眾人。

    她修長白皙秀美的脖頸上一抹紅痕, 被嬌妍的臉色一襯托, 越發(fā)顯得曖昧。

    戚念瑜回過神來, 這回是真的氣急敗壞, 對著林秀川道:“我好好一個貞靜賢淑的女兒,進了你們湯元門都變成什么樣了?你們這是什么門派,根本是個……是個yin窩!”

    紫衣青年也氣憤道:“沒錯,都是你們把靈靈帶壞了!”

    湯元門眾人:“……”

    這就過分了啊,他們湯元門一門孤寡,個個母胎單身,連蚊子都找不出成雙成對的,小師妹第一個實現(xiàn)零的突破,怎么變成他們帶壞的了?

    舒靜嫻冷笑一聲:“人家男未婚女未嫁,天經(jīng)地義的事,怎么就壞了?”

    戚念瑜:“誰說她未嫁?她已經(jīng)許婚元氏少主了!”

    紫衣青年不理他們,指著祁夜熵,理直氣壯地質問戚靈靈,活像個捉jian在床的原配:“靈靈,他是誰?”

    祁夜熵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的確不關他的事。

    戚靈靈卻懵了:“大哥你誰啊?”

    青年像是蒙受了奇冤:“靈表妹,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元表哥啊,小時候我們常一起玩的。”

    他一提到元姓,戚靈靈總算想起來了,書里的確是有這么一戶人家。

    元氏是東域的世家大族,雖然不如戚氏那么有錢,但家世清貴,地位比戚家還高那么一點,而且和她母親宋氏沾親帶故,是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哥。

    這紫衣青年長得也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看不出什么明顯缺陷——真有什么缺陷也就當不成少主了。

    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樁門當戶對、完美無缺的婚事,而且還是她母親那邊的遠房表親,比戚家親戚靠譜。

    這倒是出乎戚靈靈的意料,不過打死她也不相信戚念瑜有那么好心。

    當然,不管這婚事怎么樣,其中有沒有陰謀,她都不可能接受,開什么玩笑,到了修真世界還被包辦婚姻,要不要再給她裹個腳?

    元表哥滿臉委屈:“靈表妹,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戚靈靈實話實說:“不記得。”

    戚念瑜臉色沉得快滴下水:“培風賢侄千里迢迢來看望你,你卻做出這等丑事,還翻臉不認人,你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我這就殺了你這業(yè)障!”

    說罷便作勢要用掌去劈她。

    誰知不等湯元門眾人阻攔,元培風第一個跳出來,擋在兩人中間:“不可!靈表妹只是一時糊涂!”

    戚念瑜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咒罵:“業(yè)障!業(yè)障!老夫真是作了孽,生出你這種畜生!”

    他轉頭對紫衣青年道:“元賢侄,是老夫教女無方,對你不住,這樁婚事如今只能就此作罷,老夫這就命人將納彩禮退回貴府,改日再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戚靈靈看向元培風,只要他順水推舟,這件事自然就了結了,最好再跟戚念瑜算個帳,讓那老東西出點血。

    可是元培風卻瞟了眼戚靈靈,漲紅了臉:“靈表妹只是犯了所有女子都可能犯的錯誤,既然已經(jīng)簽了婚書,靈表妹就是我的道侶,就算道侶誤入歧途,我也不能拋棄,不能放棄。”

    戚靈靈:“……”

    果然,他便宜爹給她找的老公絕對不可能是正常人。

    湯元門眾人也沉默了,他們仿佛看到了這個紫衣青年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圣光,綠色的圣光。

    這下戚靈靈明白了,這樁婚事未必是戚念瑜主動的,說不定還是元家先提的親,戚念瑜只是順水推舟,原配宋夫人死后,他在東域就沒了根基,要是能和元家結親,對他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戚靈靈都有點同情這位元表哥了,未婚妻眾目睽睽之下送了那么大一頂綠帽子給他,難為他還能忍下來。

    “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她道。

    元培風從腰間的玉囊里掏出一個大紅底描金的卷軸:“我們婚書都已經(jīng)簽了。”

    戚靈靈:“……我什么時候跟你簽的?”

    元培風:“是令尊代你簽的。”

    戚靈靈嗤笑了一聲:“誰跟你簽的你去娶誰,祝兩位百年好合。”

    戚鯰魚氣得青筋直跳,腦袋嗡嗡作響:“業(yè)障!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說著便要上前來拽她:“不管這樁婚事能不能成,你都跟我回朱雀城去!不許再離開院子半步!省得給我丟人!”

    可他剛抓起戚靈靈的胳膊,便覺手背上忽然一痛,低頭一看,上面被利器割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他抬起頭來,看見那與他女兒白日宣/yin的小子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把匕首,上面還在滴血。

    他一個化神期高手,竟然連他什么時候出手都沒看見。

    戚念瑜剛才瞥見這少年容貌昳麗,穿著身粉紅繡花的紗衣,以為是以色侍人的小倌之流,壓根沒拿正眼看他,只等著收拾完戚靈靈,再把這毀她女兒清白的小子一刀結果了。

    這時候仔細打量他,卻見少年眼神冷冽,眉宇間一股兇戾之氣,不知是什么來頭。

    他不知那少年的深淺,不敢輕舉妄動,只道:“我管教自己女兒,與你這外人有何干系?”

    戚靈靈被大反派的舉動震驚了,這是在見義勇為嗎?這可比突然冒出個未婚夫來驚悚多了!

    祁夜熵冷冷地睨了戚念瑜一眼:“你很吵,我在睡覺。”

    戚靈靈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她想多了,大佬只是起床氣比較大而已。

    她知道大佬是真的想繼續(xù)睡覺,但是聽在別人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種意思了。

    元培風虎視眈眈地盯著祁夜熵,祁夜熵只是慢條斯理地把半敞的衣襟攏了攏,在他這正房面前沒有半點尷尬羞愧之色。

    元表哥心里警鈴大作:這是個高段位綠茶!

    他又看向戚靈靈:“靈表妹,你們,難道是真的……”

    戚靈靈:“是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元培風兩眼發(fā)直,喃喃道:“好,很好!”

    半晌,忽然哽咽一聲,捂著臉扭頭就跑,他腳下踩著一對風火輪,跑得虎虎生風,簡直把共享單車踩出了航天飛機的架勢。

    眾人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發(fā)展,戚念瑜看看女兒和“jian夫”,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安撫金龜婿要緊,扔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便御劍追著元培風而去。

    他帶來的兩個煉虛期高手看了一出家庭倫理大戲,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既然雇主都走了,也不好留下來,只能悻悻地跟著走了。

    他們一離開,林秀川馬上啟動了護宗陣法——為了省點靈力,平常都是關著的,這才讓戚念瑜一行人鉆了空子。

    攪屎棍走了,戚靈靈面對師兄師姐們,后知后覺地尷尬起來。

    她對祁夜熵道:“你再睡會兒吧。”

    祁夜熵正有此意,一言不發(fā)地躺了回去,重新閉上眼睛。

    戚靈靈走到洞外,師兄師姐們還在清理碎石,見她出來,秦岸雪識趣地向林秀川道:“師兄,你不是要去藏書洞查醫(yī)典么?走吧。”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他便走,順便拉上了正賣力掃地的秦巍。

    走出半里路,林秀川才茫然道:“我何時說過要去藏書洞?”

    秦巍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他們姑娘家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我們杵在那里做什么。”

    林秀川頷首:“原來竟有這些講究,難怪師尊曾說,女人心,海底針。幸好五師弟提醒我,不然又要礙阿嫻的眼了。”

    秦巍:“……”

    秦岸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們方才看見那鮫人出手么?”

    林秀川搖了搖頭:“太快了,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戚城主的傷口已經(jīng)滲血了。”

    秦巍也道:“我也沒看清。”

    秦岸雪:“你們覺不覺得,他的來歷有點蹊蹺?”

    秦巍:“不是北溟要找的那個逃奴么?”

    秦岸雪:“你看他的能耐,還有他眼角眉梢的高傲,那周身的氣勢,哪里有奴隸的樣子,說是鮫人皇我都信。”

    林秀川和秦巍也隱隱感覺到不對勁,被他一點才恍然大悟。

    林秀川擔憂道:“照阿雪的說法,這小公子身世不明,小師妹就這樣陷進去,恐怕不妥。”

    秦巍也露出憂心之色。

    秦岸雪搖了搖頭:“這你們不用擔心,依我看方才那事純屬誤會,你們沒見小師妹對那鮫人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么?這哪是對心上人的態(tài)度。”

    他頓了頓,自言自語似地輕聲道:“我總覺得小師妹可能知道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