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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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微挑眉:“這種藥很貴,你身上還有錢?” 藍鈴:“我十萬都給你了,你就從里面扣嘛。溫公子一個月一萬兩,我這十萬總能抵上十個月吧?” “也行。”陸見微點頭。 正好趁機試試能不能調(diào)制出祛疤藥膏。 藍鈴嬌笑著攙住她,“還是陸掌柜待奴家好,不像那些臭男人,要么別有用心,要么蠢笨如豬。” “并沒有。”陸見微抽出手臂,退離一步,“我只是看上了你的錢。” 藍鈴忍俊不禁。 “還是陸掌柜坦蕩,跟外面的偽君子一點也不一樣。” 陸見微:“……” “你有內(nèi)力護體,為何還要穿這么多?”藍鈴好奇拽拽她的大氅,“不嫌累贅?” 陸見微笑了笑:“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衣裳,每一季的衣裳可以做成不一樣的款式,這樣我每天就可以換一套新的穿,若是下雪,自然是這樣的鶴氅與雪天更配。” 她其實也在告誡自己,就算擁有了絕頂?shù)奈涔Γ膊灰肆硪粋€世界的普通人生活。 不能迷失在這里,忘了回家的路。 藍鈴聞言,若有所思。 雪景與美人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轉(zhuǎn)頭去瞧陸見微。 鶴氅白色為底,衣袂處繡幾支朱紅臘梅,領(lǐng)圈籠著一層潔白絨毛,托著女子昳麗的面容,高潔而端雅。 確實好看。 藍鈴不禁揚起唇角。 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寧靜了。 自從踏上習(xí)武這條路,她所面對的,不是生死瞬間就是勾心斗角。 適時,一片潔白的雪花飄然而至,落在陸見微伸出的掌心上,很快化為水跡。 藍鈴笑著往她身旁一縮。 “下雪了,好冷啊,陸掌柜,能不能借套冬衣避寒?” 陸見微伸出手。 “好吧好吧,我買,從十萬兩里面扣。”藍鈴故意搓了搓手臂,一副很冷的樣子。 她的個子沒陸見微高,身形豐滿婀娜,陸見微目測她的尺寸,從商城里買了一套紅色冬裝,放入三樓衣柜。 衣裳做工精美,紋繡繁復(fù),赤紅的顏色絢麗如火。 藍鈴見之欣喜,連忙換上。 她皮膚白,本就喜愛著紅裝,但她的衣服大多輕薄,不像冬裝這般質(zhì)地厚重,將全身包裹在內(nèi),只留明媚嬌艷的臉在外頭,襯著這般亮眼的色澤,真是人比花嬌。 “太好看了!”藍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站在鏡子前不斷擺弄。 陸見微:“……” 銅鏡不大,很難照出整體效果,也不知她是怎么看出來好看的。 藍鈴穿著新衣服下樓顯擺,可惜客棧內(nèi)的男性要么太老,要么太小,中間幾個又極為木訥,根本沒人關(guān)注。 “都是呆子!”她翻了個白眼,坐到板凳上,看院中金破霄、燕非藏兩人練刀。 大雪紛飛,刀光寒冽森然。 阿耐忽然跑進來,問:“陸掌柜,公子的房間里能不能添個炭盆?” “溫公子受寒了?”陸見微自從能給人看診,有些愛上這樣的感覺,老想著給人診脈。 阿耐:“……還沒,不過公子有些輕咳,繼續(xù)下去怕是受不住。” “行。”陸見微喚來岳殊,“去庫房給溫公子拿個炭盆,哦,他要什么樣的炭?” “自然是銀絲炭。” “阿岳,炭盆應(yīng)該放在倉庫東南角,靠里面,你進去找找,炭放在一起。” 岳殊應(yīng)了聲,跑去地下倉庫。 “陸掌柜,你這倉庫真像個百寶箱,怎么什么都有?”藍鈴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調(diào)侃。 陸見微神色不變:“開店嘛,總得未雨綢繆,想客人所想,思客人所思,客人的需求一定要及時滿足,要不然怎么賺錢?” 眾人:“……” 您還想怎么賺錢?一個月幾十萬兩還不夠嗎? 不消片刻,岳殊取出炭盆和炭,同阿耐一起送去通鋪房間。 “公子,突然下雪,咱們又得耽擱幾天。”阿耐燃起炭盆,小聲嘀咕。 大雪封路,不好走啊。 岳殊驚訝:“你們要走?” “對啊,”阿耐放下火鉗,“寶藏都被人取走了,還留在這干嘛?豐州靠北,冬日苦寒,我們本打算回南州,誰料被大雪困住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 岳殊有些不舍,“我覺得這兒挺好的,下的雪比南邊大,我從小在江州長大,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雪,等雪厚了,咱們還可以一起堆雪獅子。” “反正我和公子暫時走不了,那就一起堆雪獅子吧。”阿耐笑著應(yīng)下。 臨近午時,薛關(guān)河練過功,出了房間問陸見微:“掌柜的,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陸見微想了想,大雪天吃火鍋,絕配。 “古董羹如何?” 啟朝也有火鍋的吃法,叫古董羹,因食物投入沸水時發(fā)出“咕咚”聲而得名。 這里的食材很豐富,一些在她那個世界遲遲才傳入的吃食,比如土豆、紅薯、辣椒、西紅柿等,全都已經(jīng)盛行餐桌。 就是烹飪手法稍稍單調(diào)了些。 不過,在她的提點下,薛關(guān)河改良和創(chuàng)新了許多菜色,廚藝越發(fā)精湛。 “雪天用熱羹,好哎!”薛關(guān)河舉雙手贊同,“我這就去準備。” 張伯:“我也去。” “還有我!”岳殊不甘落后。 阿耐傲嬌道:“我也幫你們一把,省得你們手腳慢,耽誤了我給公子做飯。” “阿耐,我做個清湯的,里頭加些藥材,不如叫溫公子與我們一起吃,吃古董羹,人多才熱鬧嘛!”薛關(guān)河勸道。 岳殊狠狠點頭:“是啊是啊,阿耐哥,我看溫公子每日都一個人用餐,沒人陪著,豈不是很孤單?” “確實,做個單獨的藥膳湯底又不費事。”張伯動作嫻熟地和著面,“大家天南海北難得聚在一起,也是緣分。” 阿耐聞言心動,他低著腦袋,嘴角卻悄悄翹起。 “我做不了這個主,得去問公子。” 另三人互視幾眼,咧嘴笑了笑,沒有點破。 誰不知道溫公子從不挑剔,就是阿耐瞎緊張。 結(jié)果如眾人所想,溫著之沒有拒絕。 薛關(guān)河和阿耐合力準備了四個鍋底,清湯、麻辣、番茄和藥膳。 啟朝盛行吃古董羹,自然也有相應(yīng)的配套工具。 張伯從倉庫搬出一張桌子,桌子正中挖出一個圓洞,底下燒爐,銅制的廣口深鍋放在爐子上,鍋內(nèi)隔開四個方格。 四種不同的鍋底涇渭分明,散發(fā)出的香味卻混雜在一起,格外霸道。 香氣順著微開的窗縫,隨風(fēng)飄入院墻外。墻外黑風(fēng)堡的弟子們聳了聳鼻子,肚子嘰里咕嚕一陣叫喚。 “好香!” “是古董羹,他們一定在吃古董羹!” “我也想吃。” 只可惜,他們奉命在此監(jiān)視藍鈴,不能擅自離開,只能就著香味,混著雪水,啃著冷硬的干餅。 嗚嗚嗚,太慘了。 客棧廳門緊閉,火鍋的熱氣縈繞在廳堂內(nèi),寒意悄然退散。 一共九人,坐一張桌子擠擠也能塞下。 廳堂內(nèi)點滿蠟燭,燈火通明。 藍鈴毫不客氣,直接坐到陸見微身邊,緊挨著她說:“我才不要跟臭男人坐一塊兒。” 臭男人們:“……” 我們也不是很想跟你坐一起啊。 鍋里的湯底咕嚕咕嚕冒著泡,陸見微拾起公筷,笑瞇瞇道:“都別客氣,一起下菜,想吃什么吃什么。” 眾人聞聲響應(yīng),紛紛拿起公筷。 “砰砰砰!” 院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打斷熱鬧的聚餐。 “燕非藏,你去。”陸見微吩咐。 燕非藏只好放下rou丸,起身走出廳堂,去開院門。 門外來客身著紫衣,腰間懸一彎刀,正是客棧的老朋友韓嘯風(fēng)。 岳殊驚喜起身,迎了上去。 “韓大人,你怎么來了?” 韓嘯風(fēng)鬢發(fā)皆被白雪覆蓋,他抖了抖披風(fēng),碎雪散了一地,與院前的積雪融為一體。 “之前就說過,案子結(jié)束親自登門拜謝陸掌柜,今日風(fēng)雪大作,韓某冒昧來訪,陸掌柜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