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曜容華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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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遠(yuǎn)頓了頓,早前想說的話都忘在了九霄云外,耳旁只有她方才的聲音。 他尚在回味,一個糯米丸子靠了過來。 “做什么?”春心微動時,陳修遠(yuǎn)有些嫌棄。 念念眼巴巴看著他,“大卜,我也想聽聽你的心跳聲。” “去聽‘沒想好’的?!彼藭r還能平靜與他說話,絕對已經(jīng)是親外甥。 最后,念念和‘沒想好’,一人一貓窩在馬車的角落里。 貓一臉委屈,念念也嘟著嘴,一臉委屈。 車輪滾滾往南郊去,最后是漣卿抱著念念,念念抱著‘沒想好’睡著的。陳修遠(yuǎn)他取下身上的大氅給他們兩人蓋上,他的大氅帶著體溫,很暖和,兩人也不會冷。 看著兩人睡著的模樣,陳修遠(yuǎn)嘴角微揚,輕輕笑了笑…… 許是氣氛到了,陳修遠(yuǎn)下意識湊近,想偷偷親她。 但臨到近處,唇畔都快貼到她唇畔,眼角余光看到陳念一臉認(rèn)真看著他。 陳修遠(yuǎn):“!@#¥%……*)” 第120章 三全臺 接下來的幾日,漣卿確實很少在敬平王府看到念念了,就像習(xí)慣了每日都有念念在,沒看到念念的時候反而還不習(xí)慣了。 晚飯的時候,漣卿還是問起,“念念呢?” 陳修遠(yuǎn)眸間波瀾不驚。 漣卿輕聲,“好像上次去南郊賞雪后,就沒怎么見到念念了……” 陳修遠(yuǎn)輕嗯一聲,“陳翎最近看他看得緊,讓范玉和方四平教他念書,他以后日子沒這么悠哉了?!?/br> 漣卿明明聽他的語氣有輕松在。 “這么小就開始念書?”如果她沒記錯,才剛滿了四歲。 她記得爹娘總說,二哥小時候抓蛐蛐,掏鳥窩,根本坐不住。 五六歲讓二哥啟蒙的時候,二哥天天睡得昏天黑地,夫子都?xì)庾吡撕脦讉€,二哥真正開始念書是快十歲的時候了。 但后來二哥真開始認(rèn)真讀書了,好像什么時候啟蒙的忽然就不重要了,因為認(rèn)真起來的二哥真的可以頭懸梁錐刺股,沒日哀嚎得比誰都厲害,但最后還能考去白芷書院。 而眼下,念念才四歲…… 她是想說,四歲真的好小。 想到那么可愛的念念忽然有了兩位太子太傅,左看看右看看,又要讀書的委屈模樣,漣卿啼笑皆非。 陳修遠(yuǎn)卻要理性得多,“他是太子,未來的天子,當(dāng)然不能松懈,是陳翎對他太縱容了。這是其一,其二,這兩日朝中也頻頻有老臣發(fā)難,尤其是御史臺的幾個,陳翎應(yīng)當(dāng)是想堵這些人的嘴。阿念雖然年幼,但他是東宮,自古以來,東宮哪有好做的?” 陳修遠(yuǎn)輕聲,“做東宮的時候好做了,那做天子的時候,該補的始終都要補回來……” 陳修遠(yuǎn)言罷,漣卿微訝。 “怎么了?”陳修遠(yuǎn)看她。 漣卿輕嘆,“就是,忽然間覺得如茅塞頓開,醍醐灌頂……” 漣卿沒說,但想起爺爺彌留時,有一次將她認(rèn)成陳修遠(yuǎn),同她說起——非不可為之,不能為之。 陳修遠(yuǎn)是有做天子的能力,敬平王府也有支撐他做天子的底氣。 他沒有。 卻并不代表他不會這些帝王之術(shù)。 而恰恰相反,因為太會,所以選擇維持原樣。 這是自他太爺爺起就有的政治智慧,一脈相承…… 思緒間,又聽陳修遠(yuǎn)說起,“這段時日讓他好好念書,收收心思也好,陳翎這處也避避風(fēng)頭。馬上臘月了,年關(guān)前后再帶他玩,御史臺也不會說什么?!?/br> 漣卿笑了笑,沒有應(yīng)聲,但心如鏡明。 有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明日原本要陪你去三全臺的,朝中臨時有事,沒辦法很你一起去,讓陳壁跟你一道,注意安全。”他說起。 “嗯,陳壁同我說過了,我早去早回?!睗i卿應(yīng)聲。 明日有三全臺的論道大會。 三全臺論道不算臨近諸國之中稍有些名氣的論道大會,因為只邀請燕韓國中的人,所以少了臨近諸國大家之間交流與爭鋒相對,博古通今的盛況, 但聽說今年的三全臺大會,燕韓國中最有名的大儒齊聚一處,算是罕見盛會。漣卿一直想去聽聽論道大會,這次剛好趕上了,又在京郊的三全臺處,離得不遠(yuǎn)也不近,漣卿正好去聽一聽。 原本陳修遠(yuǎn)是要與她同去的,但陳翎這處臨時有事,陳修遠(yuǎn)走不開,只能讓陳壁陪著。 這段時日相處,有些東西在漸漸融化,升溫。 兩人也想時時刻刻都在一處,譬如,飯后的散步消食,要牽著手走很久。 或是見到枝頭掛滿雪穗子的時候,他會抱起她去抓雪穗子,亦或是暖亭樹后,他會在樹下吻她…… 夜里,他會擁著她,在外閣間的小榻上一起看書,書頁翻過的時候,她能聽到清燈火焰的呲呲聲,夜風(fēng)徐徐拂過窗戶和屏風(fēng)的沙沙聲,還有,他溫柔和呼吸聲,就在她頭頂。 還有時候,兩人原本在交流書冊古籍雜談,他會忽然間抱起她,靠在屏風(fēng)后無人的地方親吻;也會在她起身想去拿書冊的時候,摁她回小榻上,不說話,做些比親吻更親近些的事…… 明日去三全臺,應(yīng)當(dāng)要留宿一宿。 若是這次論道太精彩,許是大儒們還會再延長一日,那論道大會就會再延遲一日,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十有八.九…… “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夜深了,他問起。 明日還要早起,應(yīng)當(dāng)是要睡了。 “好了?!彼矐?yīng)聲,“東西不多?!?/br> 她方才一直躺在他懷中看書,他越不讓她躺著看書,但她喜歡就越要,他拿她沒辦法,再加上她會淡淡吻上他修頸耳后,賄賂他。 反正,他慣來也沒什么原則,喜歡躺著看就躺著吧…… “我看看,東西有沒有帶少?!彼卜畔率种袝鴥浴?/br> 漣卿起身去屋中,他也跟上。 這是他的屋子,但他好像都有些陌生了,全是漣卿的痕跡。 漣卿最后確認(rèn)行李包袱里的東西是不是齊全的,他在身后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聽她說完哪些帶,哪些不帶,唇畔微微勾了勾。 等她確認(rèn)完,重新系好包袱帶,剛準(zhǔn)備起身,又被人從身后抱起,“冠之哥哥!” 她太熟悉他,他從身后抱起她的時候…… 下一刻,主屋的屏風(fēng)后,映出他抱著她抵在屏風(fēng)處擁吻的場景。 ‘沒想好’歪著頭看了看,其實已經(jīng)有些見慣不怪,所以看了兩眼,又重新趴下,蜷著身子,繼續(xù)打著它的盹兒,只是不時又回抬頭看一眼,但兩人還在一處。 “冠之哥哥?!彼曇粲行┹p顫,羽睫連著霧氣,眸間微潤。 “再喚一聲。” “冠,冠之……”話音未落,他重新抱起她,一路親吻至床榻處。 他一直親著她,松開時,她臉頰兩側(cè)都浮上兩抹緋紅。 他看著她,輕聲道,“暖閣的床榻不怎么舒服,還是自己的床榻舒服……” 連卿:“……” 漣卿還未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自覺在她身后躺下,伸手將她帶到懷中。 “睡了,明日要早起?!彼H眸。 漣卿忽然意識到,他,他是要留在這里…… “我去暖閣吧?!边B卿撐手起身。 他也輕聲,“嗯?方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漣卿:“……” 陳修遠(yuǎn)笑了笑,起身吻上她額頭,“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早些睡。” 等他離開屋中,連卿忽然想,他方才,應(yīng)當(dāng)是想留下的。 * 翌日晨間,陳修遠(yuǎn)起得很早,怕吵醒她,動作和聲音都很輕。 但他出苑中時,連卿還是醒了。 連卿和衣起身,簾櫳撩起,他剛好折回,兩人貼在一處。 她好似想起昨晚,他指尖撫過臉頰的地方,忽得guntang起來。 他溫聲“我是來說,朝中要是沒有大事,我今晚來三全臺接你,或是,一起留在那處。” 她臉紅頷首。 他頓了頓還是俯身吻上她額頭,“我方才是胡說的,我是舍不得你?!?/br> * 三全臺在西郊。 明日是論道大會,遠(yuǎn)道之人,不少是昨日就去了,今日京中有不少行人都是往三全臺去的。 三全臺屬于京郊,也棣屬于京中禁軍管轄范圍。 這次京中禁軍也出動了不少人維持秩序和安全,但路上免不了擁堵,走走停停,漣卿都不敢多看書,怕不舒服。 但這一處真的停留了很久,漣卿撩起簾櫳,正好見有禁軍將領(lǐng)騎馬上前疏通,“怎么回事?” “軍爺,前面的路那么窄,有人搶道,鬧了起來,一整條路都給堵了,大家都著急往三全臺去,這一堵就煩躁,前面有人動手鬧市了?!?/br> 旁人說話的時候,漣卿認(rèn)出剛才打馬而過的人是趙倫持。 漣卿記得陳壁說起過,趙倫持是京中禁軍的將領(lǐng),而且官職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