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冠蓋曜容華在線閱讀 - 冠蓋曜容華 第166節

冠蓋曜容華 第166節

    “不哭了,阿卿。”漣恒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

    漣卿之前在出神沒有留意,眼下,朝他笑了笑,輕聲道,“你好了,我就不哭了。”

    漣恒看著她,“我有傷這么重嗎?”

    漣卿點頭。

    漣恒輕嘆,“難怪那么疼!”

    漣卿好氣好笑。

    漣恒也唇畔微微勾了勾。

    “二哥,你好好養傷,要是缺胳膊斷腿了,姚君jiejie肯定不要你了。”漣卿打趣。

    漣恒懊惱,“哦,借你吉言。”

    漣卿笑了,用手帕給他擦臉,“別說話了。”

    漣恒緩緩斂了笑意,認真同她道,“阿卿,我從邵澤志口中聽到了謀逆,余黨這些字眼。”

    第107章 避風處

    漣恒低聲,“阿卿,如果真是謀逆的罪名,那爹娘和大哥,恐怕眼下已經下到大理寺牢獄了……禁軍一直在搜捕你我的蹤跡,邵家明知如此,還是引我到府中,恐怕是早就與大哥劃清界限,也一直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漣卿看他。

    漣恒不說話了,目光無神得看著遠山眉黛,良久才道,“阿卿,我也不知道當去哪里,給二哥些時間……”

    “二哥。”漣卿開口。

    漣恒看她。

    漣卿低聲道,“未必就沒有退路了,如果真是謀逆的罪名,早就應當國中皆知了,而且還會大肆宣揚,這樣才會有同黨如驚弓之鳥,露出端倪和馬腳,這應當才是天子想看到的,可天子,我想,陛下未必想如此。”

    漣恒微怔。

    漣卿繼續道,“古往今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不少,借天子之名發號施令的也未必沒有。陛下才賜封了郡主,不會后腳就讓淮陽郡王府坐實謀逆罪名,至少,不應當這么草率。我在想,之前在淮陽的時候,來得雖然是禁軍不假,但來得是不是天子的人未必見得。”

    漣恒愣住。

    漣卿輕聲道,“所以,二哥,此時不應著急,也不用悲觀,先把傷養好。如果爹娘和大哥都在大理寺,那只有我們兩人能替他們做事,那我們就不能有事,不是嗎?”

    漣恒看著她。

    在這種時候,反倒是漣卿比她冷靜,“二哥,先把藥喝了,我們從長計議。”

    漣恒頷首。

    烏篷船上,漣卿喂他喝完藥,又同他說起,稍后到宜鎮,尋個大夫包扎傷口。

    漣恒應好。

    他不能,讓阿卿擔心他啊……

    小船往宜城去,漣卿繼續同他說道,“二哥,前兩日我怕你出事,讓于冒去京中尋你和桑瑞,還讓于冒替我打聽一件事。”

    “什么事?”漣恒問起。

    “我讓于冒打聽翁老先生的動靜。”漣卿說完,漣恒意外,“爹的老師,翁載言翁老先生?”

    漣卿點頭,“嗯。雖然于冒出事了,但桑瑞昨晚告訴我,于冒出事前,囑托他一定轉告我,說翁老先生的壽辰在四月底,五月初,要大肆cao辦,所以京中都知曉。二哥你記得嗎?翁老先生是爹的恩師,每次老先生的壽辰,爹都會帶我們去給老先生賀壽,在從小的記憶里,翁老先生的壽辰從來沒有大肆張揚過,但這次,又不是大壽,卻大肆cao辦……”

    漣恒攏眉,“是,老先生是不會。老先生怎么了?”

    漣卿低聲道,“二哥,我覺得,我們應當去貫城尋翁老先生。”

    漣恒詫異,“貫城?我們眼下自身難保,去貫城,不是同旁人遇到嗎?”

    漣卿解釋,“二哥,翁老先生的壽辰是七月,為什么眼下京中就有消息?老先生這么低調的人,就算要cao辦壽辰不是五月六月送出消息就好嗎?眼下才三月。”

    漣卿說完,漣恒反應過來,“是。”

    漣卿繼續道,“二哥,我們從正月到三月,一路往京中,除了打探淮陽郡王府的消息,其實并沒有尋爹娘的人脈幫忙,除了這次的邵家,所以,一路去除逃避禁軍,其實都安全。我在想,我們能想到的,同爹娘走得近的人,旁人也能想到,所以我們去尋誰,就算不是遇到邵家這樣的情況,除非對方信得過,否則也是吃閉門羹,或者像邵家一樣,反咬一口。”

    漣恒沒說完,但清楚漣卿說的是。

    但還能怎么辦?

    如果就憑他們兩人,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曉,就像無頭蒼蠅一般……

    漣卿繼續道,“二哥,所以我這兩日一直在想,我們能尋到會幫忙的人,除了真正信得過之外,也要旁人想不到,這樣才能避開旁人視線。我想了每一個和爹娘熟悉和親近的人,最后想到兩個。”

    “哪兩個?”漣恒看她。

    “第一個,在長風的外祖母,但外祖母在長風,鞭長莫及,遠水救不了近火;第二個……”漣卿看他,“就是翁老先生。”

    “翁老先生?”漣恒攏眉,在腦海中搜索記憶。

    “二哥你想,翁老先生人淡如菊,并沒有同任何一個人走得過于親近,往來的都是學生,爹在其中只是其一,老先生一視同仁,在旁人眼中看,爹只是老先生眾多學生中的一人。所以老先生不會為了其中一個學生鋌而走險;但二哥你有印象嗎?爹每次都說,翁老先生是他最信任和敬佩的人,每次翁老先生都會單獨見爹,說許久的話,也會提醒爹,朝中之事,即便見到幾大世家架空天子,也不要插手,這有如此,淮陽郡王府才能獨善其身,不止一次……”

    漣恒點頭,“是,是有這么回事。”

    漣卿繼續道,“二哥,這些話不應對輕易對外人道起,就算我們平日在家中說起這些事,爹都制止,老先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想,老先生對爹,應當很照顧,是當成親近的后輩在提醒。而且,老先生能說這些話,說明他信任爹,爹也信任老先生。所以,我之前在想,旁人興許不會,可老先生應當不會袖手旁觀。而旁人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去翁老先生這處。老先生桃李滿天下,在朝中有不少人脈,他肯定可以打探到爹娘的消息,還有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去貫城找老先生,是穩妥的途徑。”

    漣恒嘆道,“我不是沒想過,只是,翁家和邵家不同,邵家同淮陽郡王府還是姻親,但翁家……我是怕翁老先生受牽連。”

    “如果翁老先生怕受牽連,就不會這個時候放出要cao辦生辰宴的消息。”漣卿恕我按,漣恒頓住。

    漣卿溫聲道,“翁老先生為什么會一反常態?因為他不知道我們蹤跡,只能讓我們去找他。每年生辰,老先生的學生能去的就會去,除了二哥你在白芷書院念書的紀念,我們每年都會陪爹去,聽爹和老先生一道說話。如果我們聽到老先生辰宴的消息,就算之前沒想到找老先生幫忙,也會在聽到的時候想起同爹去貫城的時候,老先生是如何同爹一道促膝長談的,也會想到去尋他幫忙,不是嗎?”

    漣卿說完,漣恒也慢慢撐手坐起。

    漣卿扶他,他眸間都是激動,“是,我怎么沒想到!但如果我們聽到生辰宴,是會想起老先生的。”

    漣卿繼續道,“而且老先生是七月的生辰,旁人去賀壽都會六七月去,但眼下才三月。如果我們聽到消息,立刻動身往貫城去,四五月就能到貫城,會避開所有人,不會同他們照面,老先生是告訴我們早去。我想,老先生人脈廣,學生眾多,就算是聽到的風聲,也比我們能打聽到的多。”

    漣恒臉色才微緩,“我怎么沒想到的?”

    漣卿寬慰,“爹娘和大哥出事,家中的擔子都在你一人身上,你哪有一日松口氣過?”

    漣恒溫聲,“走,去貫城,今日就出發去貫城。”

    漣卿輕嘆,“先去宜鎮,把傷口包扎了。”

    漣恒仿佛都有了精氣神。

    *

    四月末五月初,漣恒和漣卿一路從京中到貫城,水路和陸路交替,也同早前一樣,牛車,馬車,烏篷船,什么都有。

    到貫城的時候,見到翁老先生,翁老先生欣慰頷首,“好孩子,幸虧你們聰明。”

    漣恒和漣卿心中都似一塊沉石落下。一路從京中到貫城沒哭過,卻在看到翁老先生的時候哭出聲來。

    ……

    也終于,在翁老先生這處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雖然中途的細節,老先生也沒打探清楚,但終于有了進展。

    聽聞是臘月前后,大理寺曾經收到密信,有人告發淮陽郡王府與景王之亂有關。

    啊!漣恒和漣卿臉上都是詫異。

    但老先生說話,兩人即便臉上都是詫異,也沒有打斷,老先生繼續說道,此事蹊蹺,又發生在天子立下儲君之后,所以,此事不論真假,不排除,更有很大可能是與立儲一事有關。

    有人大費周折,一心想至淮陽郡王府于死地,恐怕是猜測天子定下的儲君,在淮陽郡王府之內。

    漣恒和漣卿都僵住,也面面相覷,但心中都失了平靜。

    老先生繼續道,“此事若是宣揚出去,肯定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所以大理寺收到密信之后,便很快到了天子處。天子是想此事秘而不發,但有人推波助瀾,天子騎虎難下,不得不讓禁軍秘密押解淮陽郡王府的人入京,但對外,此事沒有透露半點風聲,這是也是你們查不到消息的緣故。無論誰在挑起此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都在相互博弈。天子責成常玉常老大人cao辦此事,而常老大人在cao辦此事后不久,就忽然病逝了……”

    漣恒和漣卿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會?

    老先生又道,“此事背后錯綜復雜,連天子都如此謹慎,一定不會簡單,就怕,不是出于一家之手,卻為了各自利益,推濤住浪。此事牽連甚廣,但并非沒有轉機。就算入了大理寺牢獄,也未必不能出來,天子與朝臣的博弈在其中,皇權與世家的博弈也在其中,不會一兩日,一兩月,興許不是一年半載可以解決的,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但此間兇險一定有,孩子,我能幫忙你們奔走,但不能以翁家的名義出面,若是出事,我沒辦法保全你們,明白嗎?”

    “明白。”兩人點頭。

    ……

    這一晚,漣卿和漣恒都沒睡著。

    翁老先生的話簡言之,其一,牽涉過廣,但眼下只知起因是有人告發淮陽郡王府與景王之亂有染;其二,不止淮陽郡王府,還死了常玉常老大人,此事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其三,牽涉了皇權與世家之爭,天子與朝臣博弈,不單單是淮陽郡王府是否謀逆的事,任何一點利益平衡,都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或是帶淮陽郡王府走出泥潭的希望;其四,并非沒有轉機,但要奔走,可翁老先生背后還有翁家在,能幫忙打探消息,奔走要靠他們自己;其五,此事兇險,稍有不慎……

    但如果他們不奔走,那就是徹底寄希望在旁人身上。

    怎么可能?

    五月初的夏夜已經開始悶熱,漣卿也好,漣恒也好,都覺得既有生出希望的喜悅,又有未知的忐忑在。

    ……

    翌日,漣恒很早就在苑中等漣卿,“阿卿,我同你商量件事。”

    漣卿看他。

    漣恒眸間都是不舍和歉意,“阿卿,翁老先生的話,我想了一個通宵,老先生說的沒錯,此事需要人奔走,但也危險。”

    “二哥,我知道風險。”漣卿應道,“我可以。”

    “但是我沒辦法同爹娘和大哥交待。”漣恒打斷。

    “二哥……”漣卿眼眶微紅。

    漣恒沉聲,“阿卿,此事我和桑瑞去做。老先生這處的消息也要奔走,還有爹爹早前的熟識,舊部,都要一一試探,你昨日聽到翁老先生說起過了,不是一兩日,一兩月,是一年半載。一旦有任何危險,二哥沒辦法分心照顧你,還會像上次一樣,自顧不暇。如果你出事,二哥沒辦法同爹娘和大哥交待……”

    “二哥。”漣卿喉間哽咽。

    漣恒認真,“阿卿,我留下來處理淮陽郡王府的事,在這之前,我送你冠之那里,他在燕韓,同西秦的紛爭無關,在西秦任何一處都不會有冠之這里安穩,他會照顧好你。這邊的時間不會短,但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二哥就來接你,信二哥,二哥一定會。”

    漣卿上前擁他。

    他眼底猩紅,“對不起,阿卿……”

    第108章 阿卿

    出發去燕韓的路上,馬車上,漣恒一直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穗子。

    他當初兩只手不知扎了多少針,聽了陳修遠不知多少暗諷,才做好這么一對劍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