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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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秉舟微微一怔,他真的以為程亭鈺不在,畢竟這一路上,程亭鈺一聲都未吭,這不符合常理。 車內(nèi),溫明蘊與影十三對視一眼。 溫青立來送行,是溫明蘊讓影十三不必出聲,真正的程亭鈺不在這里,何必要影十三去裝相。 但她萬萬沒想到,曹秉舟竟然跟在后頭,還抓住了這么個小小的疑點,甚至親自上前查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請程家大爺不要與我為難?!辈鼙鄄豢戏艞?。 車內(nèi)安靜片刻,就在曹秉舟要上前親自動手時,車簾被緩緩撩開了,程亭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在眼前。 “曹大人,看到了嗎?程某就在此處,咳咳咳——”他剛說完,就咳嗽個不停。 曹秉舟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和身體上轉(zhuǎn)了好幾圈,臉上并沒有不平整的地方,身形也是記憶中的那個,他的坐姿、語氣,都沒什么太大的反差,至少他這個錦衣衛(wèi)沒有發(fā)覺不同。 可是想起竄上車的那道灰影,他又有些不甘心。 “你們車?yán)锸遣皇潜纳蟻硪恢粍游??”曹秉舟提問?/br> “程亭鈺”的眼皮跳了跳,他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面色不變地道:“方才我在休息,沒看見什么動物?!?/br> 曹秉舟的視線轉(zhuǎn)移過來,溫明蘊眉頭一皺:“看我作甚,我一直在和小弟說話,哪里在意到其他。若是曹大人方才看見了,怎么不吭聲?難道是想著看那動物,把我們夫妻給咬死了,你再來收尸?” 第142章 后有追兵 夫妻倆一推二五六,甚至同時看向他,面色不虞。 曹秉舟心底堵得慌,他不可能看錯,那只小動物就這么竄上了馬車,這兩人不僅沒被嚇到,還毫無動靜,甚至到這會兒被他戳破了,兩人還在想方設(shè)法地隱瞞,這分明就是有蹊蹺。 “勞煩兩位下車,我要上去檢查一番。” 他沉著一張臉,氣勢逼人,若是其他人看到錦衣衛(wèi)指揮使,如此低氣壓的模樣,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但是這一家人沒一個發(fā)怵的,甚至都怒目相視。 “曹秉舟,你別在這里生事啊。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不過是公報私仇而已,我jiejie當(dāng)年沒選你,選了我姐夫,但是你也不能如此行事啊。他們都要離開望京城了,你還悄悄尾隨,甚至橫加阻攔,你這心思不正啊,是不是非要弄得我jiejie名聲殆盡,你才滿意?” 溫青立騎著馬上前,壓低了嗓音,頗為咬牙切齒地道。 幾人都離開了城門,但是附近還有百姓走動,大家都很愛看熱鬧,原本有不少人駐足觀望,但是當(dāng)曹秉舟把“錦衣衛(wèi)”的令牌拿出來時,那些人瞬間蹦二尺遠(yuǎn),仿佛是躲瘟疫一樣,誰敢招惹錦衣衛(wèi)啊。 程晏也跟了上來,溫青立幾次沖他使眼色,讓他立刻。 這小伙子就當(dāng)沒看見,始終豎起耳朵聽著,結(jié)果聽到這話之后,瞬間臉上的表情沒崩住,十分詫異地看向溫明蘊,完全難以置信。 他忍不住看向溫明蘊,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好似在無聲地表達:這個女人的魅力究竟在哪兒,竟讓兩個男人神魂顛倒。 幾人僵持著,局面瞬間冷了下來。 溫明蘊挑眉:“曹大人,要我們下車自然可以,但你這無憑無據(jù)就要我們聽從,實在是太羞辱人了,皇上答應(yīng)程將軍護住程家,你也不是不知道,之前連那些貴人都被發(fā)落了,又何況是你。” “若是我們配合你,下車之后,你卻什么都沒找到,那時又當(dāng)如何?” 她一向不懼怕曹秉舟,之前就敢坑他,更何況如今她的依仗更多。 “若是什么都沒查出,曹某自然會賠罪。” 溫明蘊冷笑一聲:“曹大人未免自視甚高,你如此行事,既耽誤了我們一家的行程,又像是審犯人一樣,著實過分。你所謂的賠罪,到了磕頭謝罪的地步嗎?” 她這話說得相當(dāng)過分,說完之后,不僅曹秉舟的臉色變了,就連旁邊的人都為之側(cè)目。 囂張跋扈的錦衣衛(wèi),除了在皇上面前當(dāng)孫子之外,何曾受過這種氣。 “你不要明知故問。程亭鈺,你還是個男人嗎?遇上事就讓妻子出頭,你躲在后面當(dāng)縮頭烏龜,你可一點兒都不像程將軍的兒子!”曹秉舟說不過她,只好把矛頭調(diào)轉(zhuǎn)向別人。 影十三正躲在后面看好戲,甚至見曹秉舟被夫人懟得毫無面子時,努力克制著上揚的嘴角,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只是他沒想到,這姓曹的滿肚子壞水,拿捏不住溫明蘊之后,就轉(zhuǎn)向他這個無辜者。 他輕輕挑眉,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話,但是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開始咳起來,立刻拿著手帕捂住唇。 “曹大人,我今日屬實身子不適,你就別為難我們了。你說看見小動物跑上來,旁人都沒瞧見,只你一人看見了,我就當(dāng)你說得對??蛇@不過是個動物,又不是朝廷要犯,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得理不饒人嗎? “一直為難我這個病秧子,你是不是另有企圖,想等我死了,好給你騰位置?” 影十三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一直打哆嗦。 實際上他說話根本不敢攀扯夫人,但是面對曹秉舟這種行徑,不攀扯又不行。 至于后面這句話,也不是他自己想起來的,而是之前聽主子嘀咕過,影十三一時詞窮,順嘴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曹秉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是一看旁邊的溫青立和程晏摩拳擦掌的,一副他再為難下去,他們就要聯(lián)手和他打起來了,最終遲疑片刻,還是不正面起沖突了。 “路上小心?!辈鼙垡凰嚭?,轉(zhuǎn)身就走。 他這話一語雙關(guān),聽起來就不太像祝福,倒像是警告。 溫青立皺了皺眉,他深覺不妥,但又不幫不上忙。 畢竟溫家?guī)状某?,而且勢力在望京,山高皇帝遠(yuǎn),若是錦衣衛(wèi)真要做什么,溫家哪怕打點恐怕也排不上多大用場。 “小弟,不用在意。你姐夫都安排好了,我會平安到達的,你回府去耐心等著我的家書吧。”溫明蘊看出他的擔(dān)憂,輕聲安撫了幾句。 溫青立被打發(fā)走了,程晏才騎著馬湊近,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邊打量邊嘖嘴,好似第一次看見她一般。 “做什么,沒看過美女嗎?”溫明蘊輕笑一聲,說了一句現(xiàn)代的梗。 程晏一聽此話,當(dāng)場拋了個白眼出來,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只是在好奇,曹秉舟究竟看上你哪點了?竟然這么緊追不放!”他頗為不解地道。 溫明蘊冷笑一聲:“我這么好,他憑什么看不上?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爹,他看上我哪兒了,曹秉舟應(yīng)該也差不多。” 程晏聞言,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她身邊的人,眼神里帶著幾分疑問的意味。 影十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這怎么又有他的事兒了,你們一家子還有完沒完? “等到了北疆,爹再告訴你?!彼?dāng)然是無法幫主子回答的,只能又開始裝病了。 果然程晏不再多問,他甚至還體貼地讓車隊放慢速度,免得把親爹給顛死了。 車隊恢復(fù)了平靜,影十三才挪動了一下身體,露出被他擠在墻角的東西。 曹秉舟的確沒看錯,這是一只小狐貍,身上抹了鍋灰,渾身臟兮兮的,若不是又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顯出幾分機靈勁兒來,否則真能被錯人成是灰耗子。 “這是哪兒來的?”溫明蘊抬手指了指。 “屬下也不知情,它突然竄出來的?!?/br> “你看它的樣子,像不認(rèn)識你嗎?分明就是沖著你來的吧?”溫明蘊沒好氣地道。 影十三頓時欲哭無淚,這小東西明顯認(rèn)錯人了,一直扒拉著他的衣袖,完全是一副哀求的模樣,但又不敢造次,既可憐又乖巧,讓人瞧著心都軟了。 “你用自己的嗓音說話?!睖孛魈N沉默了片刻,突然命令道。 影十三輕咳了一聲,雖然心底犯嘀咕,但還是遵照她的話,用自己本音說了幾句話。 “屬下的確沒見過它?!?/br> 結(jié)果當(dāng)他恢復(fù)本音時,這只一直粘著他的小狐貍,忽然就豎起耳朵,一臉怔愣地看著他,然后遲疑地后退了兩步,渾身緊繃,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 “呵,你或許沒見過它,但是程亭鈺肯定見過它。這小家伙認(rèn)錯人了。問問其他影衛(wèi),有沒有見過它的?”她正在盤問。 外面就傳來影一壓低的嗓音:“夫人,小的見過它,之前交給影三照料,影三跟著主子離開,可能忘記帶上它了。” 他知道這個回答很牽強,但是也毫無辦法,畢竟這小狐貍是真的聰明。 之前就有過前科,這回又來一次。 主子走得匆忙,影衛(wèi)們又忙著分成兩支隊伍,分別跟隨主子和夫人,一時之間忙得人仰馬翻,把小狐貍給忘了。 影一現(xiàn)在也不敢肯定,影三究竟是徹底忘記了,還是帶上它了,但是它自己多長了個心眼,又留了下來。 畢竟影十三扮成主子的模樣,那主子離京時,既不能以程亭鈺的面貌示人,又不可能戴著面具變回武鳴,只能化作其他人的樣貌離開,說話的聲音自然也得變。 這小狐貍可能匆忙之間,沒認(rèn)出來武鳴的真身,倒把影十三當(dāng)成了真正的主子,因此又耍心眼偷留了下來。 一直等馬車行駛,它才趁機竄進車?yán)铩?/br> 溫明蘊沉默片刻,立刻讓影一把它弄走。 “帶它去其他馬車?yán)锩?,不能再露了行蹤,曹秉舟追上來恐怕就是為了它,你們最好警醒些?!?/br> “是?!庇耙涣⒖填I(lǐng)命,他要抱走它時,這小家伙竟然反抗了起來,沖著影十三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 “唧唧唧——”它明明是個動物,但是這作怪的表情,還是讓人看出來,它在表達不滿。 “說話。”溫明蘊吩咐。 影十三愣愣地開口,還是本音,結(jié)果這小狐貍更加焦躁了。 “嘖,讓你用程亭鈺的聲音說話?!?/br> 等影十三變了嗓音,這小家伙才消停下來,只是歪著頭看向他,顯得十分不解。 影一見機立刻掏出一把rou干遞給影十三,讓他去喂小狐貍,等兩塊rou干吃下肚,小狐貍的警惕才消失了,乖乖被影一帶走了。 他們走得極慢,時不時在驛站停留,并且體會一下各地的民俗風(fēng)情。 兩日后,當(dāng)他們修整完畢,再次準(zhǔn)備出發(fā)時,影一憂心忡忡地來匯報:“夫人,我們被人盯上了,對方身法精妙,而且距離不是很近,只是安靜地跟著我們,無法捕捉其行蹤?!?/br> 溫明蘊眉頭一皺,她心底那股不好的預(yù)感還是應(yīng)驗了。 “一般來說,追蹤我們的可能是兩撥,一撥是太子黨,太子和徐錦墨既沒能拿下程家的家財,還被皇上清算了,雖然程家只是占據(jù)了很小一部分,但程家是個軟柿子,很容易被拿捏,他們咽不下這口氣,想要來報復(fù)。” “另一撥就是錦衣衛(wèi),那日曹秉舟必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始終覺得不對勁,所以一定要探查清楚。你覺得是哪一撥,又或者是兩撥都有?” 她仔細(xì)思索片刻,有理有據(jù)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影一聽完之后,心中不由驚嘆,夫人十分敏銳,這兩個答案考慮得既周全,又合乎情理。 畢竟程家屬于敗走離開,無權(quán)無勢,其他人都瞧不上,更不會費勁出手,完全吃力不討好。 也只有她說的這兩撥人馬,有可能耗費大精力跟蹤,還跟下來這么遠(yuǎn)。 “屬下覺得應(yīng)該是第二撥,第一撥沒必要跟下來這么遠(yuǎn),完全可以在昨日,我們到達比較荒涼的旗山時就動手,不必一直追蹤。不過究竟如何,還得試探一二才知道。”影一拿出百分之百的認(rèn)真,就像是平時對待主子一樣,既說明了自己的猜測,又提出建議。 溫明蘊點點頭,她認(rèn)真思索了一番,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影一在旁邊隨時補充,提醒她實際執(zhí)行可能遇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