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聽了秦副市長的匯報，背著手考慮了一番，然后問秦璐副市長：“你覺得，這個報料人在這個時候報料給你，與楚帥耍流氓有沒有關系？我怎么覺得這個神秘的報料者是為楚帥解圍才拋出了周紅根的錄像，這個報料者會不會是公開脫離軍情局的盈乃菁？”

    “這個可能是有的，楚帥這小壞蛋把周紅根和趙邊連污辱加施暴，一定會使這些人施出最見不得人的報復手段，但是，這個報料出來以后，整個皇海市都震動了，警方一定會盯住與周紅根有關的利害關系人，楚帥反倒是沒事了……不過，我考慮的是另外一種角度，或者說叫推斷，雷書記想不想聽一聽？”

    “說。”

    一把手雷書記回到他的辦公椅上坐下，又示意秦璐不妨坐下，好好聊一聊。

    秦璐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下，很淑女地挺著身板，卻調皮地笑了笑，道：“我感覺，這個人在幫我造勢，或者說，在幫我除去競爭者……楚帥無意中撞上了趙邊連，把趙邊連的名聲搞臭，也就等于是把他的姐夫，現任市長毛其正臭了一把，有人說黑老大萬寶安跟毛市長關系非同一般，而帝豪老板——臺灣的吉武輝，跟萬寶安和毛市長都可以說是稱兄道弟的關系……顯然，這個報料人真正想扳倒的是毛市長和臺灣的吉武輝，而不是一般人所認為的，矛頭指向的是周紅根，雖然報料人故意用文字材料暴露了周紅根的間諜身份……所以，我想，毛市長現在一定是認為，我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也就是說我們倆的矛盾會表面化，坊間都已經在傳言了，毛市長很快調離皇海市，接任者就是我秦璐了……雷書記，我這樣分析，你認為不是異想天開吧？”

    “你認為周紅根只是一只小螞蚱？他的后面，咱們的皇海里，應該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一把手雷書記也好有悟性，當然明白有些話，秦璐不能直說。

    “我們需要證據，無論是是哪方面的證據，似乎，我們都一無所知，因為人家情報系統不屬于我們政府的管轄范圍，所以，我們只能管好我們自己的人。”

    秦璐點到即止。她不想在皇海市官場地震前，讓不相干的人嗅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得感激楚帥的小流氓行為，是楚帥親手點燃了皇海的官場火藥桶。

    “這樣，開發區的事，你先放一放，重點把教育部門整頓整頓，要對人，也要對事，把害群之馬都揪出來，我給法院和檢察院打好招呼，一定要嚴辦，決不手軟！”

    一把手雷書記終于有露出了要開殺戒的霸氣。

    “您不怕丟了烏紗？”

    秦璐站起來，沖雷書記笑了笑。

    “我這頂烏紗刻著勁讓我戴，也就是三兩年的事了，丟了官帽，我就去戴草帽，去跟老首長學著種西瓜，種楚帥牌西瓜！”

    雷書記終于在外人——外界普通認為一個要把他擠走的女強人，他的政敵——秦璐面前，暴露了他對楚帥的關注。

    楚帥是雷書記的老上級——老八路楚萬金一手帶大的，無論如何，雷書記不能不給老首長一個交待。——任誰也不會想到，楚帥這混小子稀里糊涂地打了這一場亂架，竟震動了這么一個寵大的各方利益雜纏不清的關系群！

    皇海市要亂了，有人要惶惶不可終日了。

    不過，楚帥的日子卻越來越好了。他接到秦璐副市長的電話后，立即跑到李秀清大姐的辦公室，大叫大嚷：“寫啥逑檢查，你馬上就升任副局長了，嘿嘿，等著老當益壯伏冀千里吧。”

    “什么，你說我老，你這個壞兒子，你……”

    李秀清還沒表達完她的意外驚喜，就聽王文敏副局長在樓下大吼，“楚帥你下來，你是不是把警局當成你家菜園子了，我還沒做筆錄呢，我告訴你，要是再敢胡鬧，我就去你家掃黃，把你的大小老婆全送到訓誡所去！趕緊，給我下來！”

    大小老婆是楚大官人的軟肋，嘿嘿，文敏副局長主管掃黃，確有制衡楚帥的本錢。

    楚帥一回到羈押室，就被文敏副局長用手銬卡住了，而且跟文敏副局長是手腕對手腕，楚帥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被發現。

    “不要這么鐵面無私好不好？就算我，啊，那啥，上頭都說了，可以把灑家那烏七八糟的行為記在帳上，作為將來再犯的呈堂證供，這，天都馬上黑了，春霄一刻值千金哪，我那大小老婆可都在家等著哪。”

    楚帥軟語懇求，輕輕為文敏副局長捏掉了沾在頭發上的一塊不知從哪兒飄上去的柳絮，并好有體貼地道：“文敏副局長不能為了楚帥這個不長進的東西，耽誤了小萌meimei的教育和輔導，聽說小萌meimei明年都要上初中了，可不能撂在家里不管，哦，有**孩子象塊寶，小萌meimei一定是在想mama了……快回去看看吧，做個小萌meimei愛吃的海河雙鮮……”

    “好了好了，投降，你楚帥比那唐僧的ONLYYOU還雷人，不過，咱可說好了，必須等到明天上午8點，我來了以后，你才可以離開，要不然，我沒法跟下面交待。”

    王文敏副局長解開手銬，臨走時又皺著鼻子很可愛地對楚帥道：“記住，一定，不要亂來！”

    楚帥揮了揮手，“趕緊，你就回家陪著小萌meimei吃個消停飯，睡個安穩覺吧，警局的事有秀清大姐替你頂著呢。”

    看著文敏副局長英姿颯爽地走遠，楚帥倚在羈押室的門框上，沖著李秀清大姐的辦公室喊：“大姐，一會兒我老婆送飯來啊，還有那啥，我那小管家去把你女兒，我的小meimei文文，一會兒就接過來了，咱們就在羈押室吃一頓別開生面的牢飯吧。”

    〖艷福齊天〗 第109章 家事警事床上

    事（7）

    惜惜小管家送飯來的時候，竟然又給了楚帥一個驚喜。乃菁媽咪帶著那一億港幣風塵仆仆地直接趕過來了。

    楚帥頓覺春風拂面，好有性福的感覺——乃菁媽咪總是會讓楚帥最需要母性關懷的時候給他過最有安全感地過床上生活，楚帥很想在乃菁媽咪懷里吃奶奶——尤其是眼下，連續地扁了政法委副書記周紅根，市長的小舅子，教育局副局長趙邊連，財政局、教育局兩位正牌一把手局長以后，他覺得，一定會有人圖謀不軌，進行暗地里下黑手的勾當……嗯，乃菁媽咪一回來，他立刻有人定勝天的感覺。

    李秀清大姐一路小跑地到了樓下，大老遠地把乃菁媽咪和惜惜小管家以及跟在惜惜后面的她的女兒文文領進了羈押室。

    文文小meimei跟李秀清大姐長得很像，秀外慧中型的，初一接觸的時候，會一本正經，等到熟了，就會非常非常不正經。

    就算是不正經吧——楚帥覺得女人對男人在某些方面不正經，會令到男人很放松地跟女人做深刻地友誼性和非友誼性交流。

    乃菁媽咪上到二樓，在警局果的浴室里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侍候男人的寬邊寬袖寬褲角的衣服，很認真地輔導文文小meimei寫作業。

    羈押室簡陋地吊燈晃呀晃地，一下子就讓楚大官人想起了麥伊寫的的作文：我的老師，很普通，她是一位剛剛洗完了家里鍋碗瓢盆的家庭婦女，她的手是一位勞動人民的手，已經刻上了常年勞作的風霜，她的家里沒有城市人用著的電燈，她在鄉村的小屋里，仍然點著舊社會里才能看到的煤油燈，在昏暗的燈光下，為我們這些山里的窮孩子批改作業……

    楚帥的回憶版很感性地與母性的香港版老師交疊了……嗯，是這樣子，乃菁媽咪是楚帥成為香港名人回到大陸后，城市生活和奢華生活的老師，可以說，無微不至，殫精竭慮，……楚帥好想現在撲上去，深情地叫一聲“媽咪，我愛你！”

    男人一定要好好愛老婆愛媽咪愛身邊的美眉！

    文文小meimei用十幾分鐘的時間寫完了作業，馬上洗了洗手、臉，和其他的女人們一起拼桌子，搬椅子，開始擺置這頓極不平凡的在羈押室進行的晚餐。

    這頓飯雖然算不上豐盛，但卻叫人吃得特別有感覺。文文小meimei一下子吃了五個烤野雞腿，又吃了三只深海對蝦，兩只東海海灣的巨型撲了飛螃蟹，還有那些琳瑯滿目的特級廚級做的晚餐專用的小籠雁rou包子，五福同壽糕。

    文文小meimei肯定會在作文里寫在文文的帶動下，所有的人都吃得狼吞虎咽別有一番風味。四位負責看押楚帥的大嬸警官，在秀清大姐的命令下，也加入掃蕩生猛海鮮的行列，并且在乃菁媽咪香港式勸酒令的誘惑下，喝開了紅酒。

    李秀清大姐喝得最多，可能是因為楚帥給她所道的升官之喜，也可能是別的不好明說的原因。反正，她是想把自己灌醉。

    人生難得一回醉，今日不醉何時醉……

    李秀清醉影朦朧中，愈發覺得，楚帥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離婚以后，老覺得人生甚不完美，一直就想要一個兒子的沖動更加強烈，她甚至動了sao邪的念頭，偷偷找個男人借個種，再生一個——無論如何，她想要一個好令她驕傲的完美版兒子。

    她醉了，扯了一把楚帥，喚道：“兒子，來，過來，mama抱，mama親親。”

    楚帥偎在秀清大姐暖熱的胸脯上，受了秀清大姐叭唧叭唧親兒子的吻，那心撲撲地直跳：秀清大姐真的就象從未見過面的mama一樣，叫人一下子就生出了蒼涼、懷念的悲的溫暖和感懷。

    秀清大姐還拿著勺子給帥兒子喂湯喝，就象喂剛剛斷了奶的奶娃娃一樣，好有耐心，永遠不會厭煩的樣子。

    等所有人都吃飽喝足之后，李秀清大姐一擺手，搖晃著站起來，舌根有點發硬地道：“今晚上，我要陪我的帥兒子和我的女兒文文回家睡覺，你們誰也不要有意見，我李秀清二十歲從警校畢業，從來沒請過一天假，沒誤過一次班，沒跟領導提過一次個人要求，這一回，我有了帥兒子了，我要為他破例了，你們都不要有意見……走，帥兒子，文文……回咱那四十平方的貧民窟去。

    文文和楚帥一起扶著李秀清往門外走，上了車，惜惜小管家開著車，快到紫馨園的時候，秀清大姐意識頗為清楚地道：“不對，你們糊涂了你們，這是皇海市的富人區，咱的家在西郊，又臟又亂，臭氣熏天的貧民窟……”

    “mama，咱們搬家了，乃菁mama幫咱們搬到了紫馨園，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就進去看了，還幫mama買了喜歡的斜布紋沙發，落地式大木鐘，還有你要的那個軟式床，一挨上就可以睡著的那種……”

    文文扶著自己的mama，又好有感激地看著乃菁mama。

    唉，世上只有mama好，有**孩子象塊寶……這歌都唱到人的骨頭里去了。

    秀清大姐將信將疑，由楚帥和文文扶著上了兩階樓梯，在楚帥曾住過的一樓東單元的門前停了停，嘴里嘟嚕：“不對，這是楚帥這小子住過的。”

    文文道：“mama，咱們的家在對面呢，跟楚帥哥哥住對門，這下可好了，乃菁mama可以天天輔導我寫作業了。”

    惜惜小管家把防盜門打開，再推開外房門，拉上電閘，房間嘩地一下亮了。

    闊亮的大廳，裝有水族館的燈光閃閃的玄關，大幅面等離子電視，裝飾一新的家具，一下子讓李秀清有點象做夢似的，她扭頭看著楚帥：“帥兒子，你怎么和你的香港媽咪搞的鬼，快點從實招來！”

    楚帥其實心里也不大

    明白。上午他還因為撫孤資金被教育局趙邊連那龜孫子卡住的事大光其火呢，也就是在吃晚飯的時候，乃菁媽咪才告訴他，其實紫馨園那房子還有對過的那單元，是乃菁媽咪在打算脫離軍情局那時，就已經買下了的——麥伊當時租房子還不知道，那房子一個月房租是4000多，房子實際面積是180個平方，李秀清大姐現住的這棟還要大一些，是230個平方。

    以乃菁媽咪的精于計算老于世故，她怎么會臨時起意，住別人的房子。一個資深的間諜，最要緊就是有個安全穩定的窩。

    盈乃菁在電話里聽惜惜說，李秀清不怕丟了飯碗，貼心實意地護衛楚帥，早就把楚帥當自己的親兒子了。

    她很高興，覺得自己有了出牌的機會，所以，立即著惜惜買了一些必須的家居用品，去接了文文，給新任副局長的李秀清一個非常之喜。

    這樣的禮物，當然是有某種不能明說的含義里頭。

    李秀清醉眼朦朧地看完了新居，卻忽然道：“兒子，咱先去憶苦思甜，陪mama去看看那住了十年的破房子，體會一下，一名37歲的老警察是怎么兩袖清風的？”

    一行人又乘著酒興去參出李秀清住著的擠死驢胡同的家。

    那樓是70年代建的磚混結構的房子，墻角的老磚頭磨得早沒有棱角了，還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一個下水井，沒了井蓋子，正在咕嘟咕嘟往外冒臭水，胡同窄得僅一輛小型人力三輪車通過。

    過往的行人，捏著鼻子，踩著磚頭通過那段臭水區。就在離臭水區二十米的地方，幾家人家，正在街上擺了小桌吃晚飯。

    乃菁媽咪好驚訝地看著，轉頭對楚帥道：“這怎么可以，聞著臭水吃飯，怎么可以吃得下去？”

    楚帥道：“香港不是也有貧民窟嗎？”

    惜惜道：“香港的貧民窟都是違法建筑，他們是非法移民，要定時被驅逐的，可是這里，是城市的中心區，是合法居民哦，他們聞著臭氣吃飯，會生病的，會影響到女人生小寶寶。”

    車是沒法進去了，一眾人等改成徒步。

    剛走過那段臭水區，左轉彎拐到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