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算出來的結果
齊運在早晨載孩子去上學前,打給齊母,和她說了徐家的擔憂與物品要求。 這個大孝子準備把這燙手山芋推給齊老夫人去做,反正他是不樂意接觸溫宛的私密物品。 況且他要真的拿剪子走向溫宛,說要剪她一些頭發,他怕溫宛會懷疑自己要殺妻,憤而奪剪刀反殺他。 他是不會被反殺,倒是溫宛事后還能不能喘氣,這就難說了。他何苦要為了一截頭發,弄死一個妻子呢?這年頭要完美作案,毀尸滅跡到毫無破綻,太難了,能省一事是一事。 齊老夫人沉著臉,罵罵咧咧,最后還是對徐家妥協屈服了。 明明是圈子里的頂級世家,卻被徐家逼迫成孤兒寡母的弱勢族群,這就很夸張。 都是齊運這沒用的兒子,拖累她這個寡母。 齊運競標到新開發項目時,是齊家爭權奪位正激烈的時候,他靠這項目奪得家主之位,卻面臨資金不足的窘態。無奈之下,他只能引外援注資合作。 徐家是投錢的大頭,是齊運的金主爸爸,讓齊家不得不卑躬屈膝,還弄出一個齊宸恩出來,就為了削弱齊家的強勢,安撫金主爸爸弱小的心靈。 誰讓齊運外表看著斯文沒殺傷力,行事卻步步緊逼,不留后路。 別人的姻親出事了,女婿會幫扶一把,鼎力相助。 可這事若落到齊運頭上,他的態度就變成:什么姻親?這分明是離婚的前妻,給我送餡餅來了,得趕緊吞掉它。 .. 要取得溫宛穿過的貼身衣褲,并不困難,因為她都會把穿過的衣服丟在浴室門口,家政人員會每天送洗熨燙后,再送回來幫她收進柜子里存放,少了一兩件,溫宛也不會察覺。 但是剪頭發這活,著實不容易。 主要是齊家母子和溫宛的關系緊張。他們一拿剪子走向她,無論說什么理由,都像是兇殺案的前兆,溫宛不可能傻愣愣地任他們剪,這事可能不見血,都辦不成。 等秦曉麗采購晚餐食材回來,見齊老夫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齊老夫人眼眸一轉。“宸恩周末在我那住,他總說睡不好。我想跟你要一截頭發,放在布包里,壓在他枕頭下。這是我們那的習俗,讓孩子聞到mama的味道,睡得安穩些。” 秦曉麗被她的稱謂嚇了一跳,對一個孩子保姆而言,說她像孩子的母親,算是對她最高地贊揚了。她連忙開口:“老夫人別這么說,剪一截頭發可以,我去拿袋子出來。” 秦曉麗不敢接受這稱謂,她心虛啊,孩子在奶奶家睡,之前都沒問題,突然睡不好,還不是因為睡前沒奶給他吸,他不習慣。 這事不好宣之于口,導致她特別愧疚理虧,齊老夫人要什么,她給什么,絕無二話。 齊老夫人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感嘆她真是單純善良的女人,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發自內心去照顧寵愛,連頭發都說剪就剪,一點也不遲疑。 她覺得拿溫宛的頭發給大師,算出花來,也對孫子造成不了影響。可如果拿秦曉麗的頭發去算,那結果就事關重大了。 畢竟秦曉麗才是被孫子視為mama存在的女人,對孩子的重要性非比尋常。 .. 齊老夫人完成兒子交代的任務,卻沒和他說這頭發不是溫宛的,只讓他得知結果后,一定要告訴自己。 物品被裝進袋子里,齊運沒打開看,所以沒發現小袋子里的黑長直,和溫宛的淺棕卷發不一樣。 齊運把這骯臟玩意丟給徐呈盛之后,就對此不聞不問。 直到某天,徐呈盛打給他,用一種驚嘆莫名的口吻,說大師用溫宛的頭發作法,算出她極具益夫旺子,是運勢極佳的福星,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 齊運被這結論給逗樂了,知道這是大師哄他們給錢的手段,沒人當真。 兩人在電話里笑了好久,一起罵那大師是傻逼。 “但是問題來了,從溫宛內褲上的分泌物里,檢測出婦炎問題,雖然不具有傳染性,卻足以證明她的私生活糜爛不堪。所以兩位老人家很為難,這女人該不該留。”徐呈盛憋不住笑,一邊嫌棄對方私生活混亂,和男人亂搞染上不潔炎癥,一邊又不舍得她命格福運,對外孫有助益作用,這事夠兩位老人家頭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