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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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無論是上午的土地繼承案,還是下午酌定未成年子女監(jiān)護的官司,全都進行得比夏爾雅原先預(yù)期的還要順利。 她不僅成功替當(dāng)事人在法庭上談成了離婚條件,同時也爭取到了尚在念幼稚園的女兒的主要照護權(quán),下了庭,當(dāng)事人紅著眼頻頻向她道謝,甚至送上親手縫製的香包作為答謝,祝福她未來能事事順心。 看著小女孩笨拙地替母親擦淚,軟著聲要她別哭時,她覺得自己真的做對了一件事。 回到事務(wù)所,夏爾雅再次陷入忙碌,直到把過兩天要開調(diào)解庭的案子處理完,時間又過了八點。感覺胃隱隱作痛,她匆匆把文件存檔,起身去尋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 架上卻是一空。 夏爾雅輕怔,記憶迅速倒帶回放。 今天上午出門時,她把外套拿在手上,后來上了車時勛的車,她為了方便讀卷,就把外套擱在腿邊,然后?? 思緒猛然打住,眸色逐漸染上驚慌。 她該不會把外套落在他車上了? 夏爾雅立刻搖頭否認(rèn),繼續(xù)地毯式地細(xì)憶自己一整天的行程,卻始終導(dǎo)出相同結(jié)果。 她低咒一句,胃更痛了。 # 夏爾雅驅(qū)車返家時,發(fā)現(xiàn)隔壁的車位還空著,頓時松了口氣。 下了車,她將車落鎖,先是去一樓收信,然后才乘上電梯回十六樓,走至家門口時,馀光卻瞥見隔壁的門扉微敞,門縫中隱約透出了光線。 車時勛回來了嗎? 夏爾雅擰眉,猶豫片刻,還是走上前。 屋內(nèi)似有細(xì)微的走動聲響,她稍微探了眼,卻沒能看見什么,才抬手打算按門鈴,手腕卻被人自側(cè)旁輕攫。陌生的溫度漫開,夏爾雅嚇了一跳,回首看去,是車時勛。 她張口想問,他卻伸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聲。 男人眸溫冷淡,甚至讓人覺得壓迫,夏爾雅下意識抿唇,被人牽著回到自己家門前。 「車先生?」 「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車時勛松開手,自西裝暗袋里拿出手機,開啟錄音功能后又收回原處,接著就上前推開半掩的門板。 夏爾雅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 他表情肅穆,眼神凜冽,舉止卻從容熟練,像是早有防備。 出于好奇,夏爾雅沒有返家,反而走上前,車時勛進屋后并沒有把門帶上,她從門外就能一眼看清屋里所有的情況,當(dāng)然也就看見了待在屋里的人。 「金恩娜,你在這里做什么?(???,??????)」 「回來啦?」金恩娜轉(zhuǎn)頭,笑容嫣然,眼尾上揚,口吻卻是戲謔,「我的丈夫搬新家了卻沒讓我知道,我只好自己過來看看。」 她回過身,自酒架上抽了瓶未拆封的紅酒,意興闌珊地打量上頭燙金的字體。 「怎么?上次那地方為什么住沒三個月就搬走了呢?那里的床很棒,浴缸也大,還有客廳,每次只要去,時宇總喜歡在沙發(fā)上做好幾遍呢。」 夏爾雅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竟當(dāng)著自己丈夫的面高談闊論出軌的過程,甚至還說喜歡和別的男人在他屋子里偷歡?她瘋了不成? 「請你離開。」 「別這么急著趕我走嘛。」金恩娜輕笑,把手里的酒擺回架上,轉(zhuǎn)而環(huán)顧四周,「我看這房子也挺不錯的,床夠大,夜景也很美,我想時宇會很喜歡這里的。」 這女人到底在說什么? 夏爾雅感覺自己的三觀在短短幾秒內(nèi)就被刷新到嶄新的境界,當(dāng)律師這么多年,接過無數(shù)的離婚案件,她還沒有碰過像金恩娜這樣偷情后還登堂入室大肆宣揚的人。 「我說最后一次,請你離開。」車時勛不為所動,語氣甚至沒變。 面對他一如既往的拒斥,金恩娜也不在乎,更沒打算配合。她偏頭瞥了眼門外的女人,認(rèn)出是兩天前在婚禮上見過的人,訕訕一笑:「看來我壞了你們的約會?」 聽出她暗指他們有染,夏爾雅臉色一沉,難看至極。 車時勛沒有理會,只是自西褲口袋里拿出另一支手機撥號。「警察局嗎?我要報案,有個女人未經(jīng)同意就擅自闖入我的住所。」 聽聞,金恩娜臉色遽變,「車時勛!你瘋了嗎?(?!???!??????)」 男人充耳不聞,向警方報上地址。 見他還不收手,金恩娜頓時惱羞成怒,隨手拿了一瓶紅酒就往地上摔,鏗鏘一聲,酒瓶應(yīng)聲碎裂,酒紅色的液體迅速蔓延開來,于凈白的地磚上蜿蜒成河。 場面倏然失控,夏爾雅瞠目抽氣,不自覺退了半步。 「是,她正在破壞我的私人財產(chǎn),請你們儘快過來處理。」相較之下,車時勛卻是連眉頭也沒皺半分,彷彿眼前面目猙獰的女人針對的人不是自己,無畏她所有示威。 「喂!你這個瘋子!你找死嗎?(?!???????!?????)」 金恩娜憤而咆哮,往他腿邊砸了第二瓶酒,酒瓶破裂,紅酒噴濺而出,潑灑在男人的褲管與皮鞋上,碎裂的玻璃甚至意外在女人腿上留下傷痕,現(xiàn)場狼藉一片。 夏爾雅幾乎嚇傻了。 這三年來,他難道一直活在這樣的威脅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