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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32節(jié)

    她說得好像買賣已經(jīng)成了一樣,桃夭笑,“那我回去同他商量商量。”

    “他?”趙淑蘭掩嘴一笑,“哪個他呀,這么快就是他了呀。”

    桃夭見她笑話自己,伸手去撓她癢癢。

    趙淑蘭最不經(jīng)撓,笑得發(fā)鬢松散,眼淚都出來了,一把捉住她的手,求饒,“好meimei就饒了我吧!”

    桃夭住了手,隨即托腮望著正在院子里打鬧的小娃娃,長長嘆了一口氣。

    趙淑蘭甚少這樣見到她露出這副神情,問:“成婚一個月了,感覺如何?他對你好不好?”說罷,伸手摸摸她平坦的小腹,“這里可有消息?”

    對于她,桃夭向來是沒有秘密的,聞言有些委屈地咬了咬指尖,“成婚到現(xiàn)在,他都不讓我上床睡覺。”

    趙淑蘭愣了一下,抓著她上下打量好幾遍,難以置信,“他是瞎了嗎?放著你這樣的美人兒竟然連床都不讓上!”

    又見她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樣,嘆氣,“夫妻之間,不是東風(fēng)壓倒了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了東風(fēng)。倘若一方太弱,總要受氣,如何過得下去呢?”

    桃夭連忙道:“他若總壓倒我,我也讓著他些。總歸他一個好好的郎君肯給我做贅婿,是我占了他的便宜,他若高興,怎樣都行的。”

    趙淑蘭掩嘴笑,“滿口壓來壓去,你也不知道臊得慌。”

    桃夭不懂這有什么好害臊,托腮,“不過他說他總要走的,他還說他娶我是因為可憐我。”

    趙淑蘭皺眉,“你想要跟他過日子?”

    桃夭點(diǎn)頭,“我招贅婿,自然是要好好過日子啊。可他要走,我總不能攔著他。”

    趙淑蘭見她一直盯著院外的孩子,問:“你是不是很想要個孩子?”

    桃夭頷首。

    趙淑蘭想了想,“你附耳過來。”

    桃夭趕緊把耳朵湊過去,隨即搖頭,“先生都不許我脫衣裳睡覺。”

    趙淑蘭更加驚訝,“他衣裳都不讓你脫?那他自己脫不脫?”

    桃夭想到這個也有些生氣,“他自己脫了。”他都不曉得她穿衣裳睡覺都多難受。

    “只許州官放火,倒不許百姓點(diǎn)燈!”性情潑辣的趙淑蘭聞言都?xì)庑α耍幌蜃o(hù)短,拉著她站起來,“走,我去你家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寶貝疙瘩,竟欺負(fù)你到這個份上!”

    她就不信那人要比蓮生還好!

    桃夭立刻頷首,“走,我?guī)闳デ魄疲憧戳艘欢ê芟矚g他!”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宋家。桃夭推開院門,趙淑蘭一眼就看到院子里那棵綠茵nongnong的棗樹下坐著的一襲鴉青色圓領(lǐng)袍衫,眉目如畫的郎君。

    自從與陳壁安成婚,她也跟著見識了不少富貴逼人的人物,可這樣文雅美貌,氣質(zhì)清貴的郎君她還是頭一次見,臉不自覺紅了。

    難怪桃夭這樣喜歡他,此人比著宋蓮生有過之而無不及,且他身上那股子文雅氣質(zhì)還與宋蓮生有一兩分相似。

    桃夭見趙淑蘭愣住,輕輕推她,“你不是要替我好好說說嗎?”

    趙淑蘭哪好意思上前,將她拉到一旁,悄悄囑咐,“你夜里脫了衣裳鉆進(jìn)他被窩里,我就不信他還真就把你丟出去。”

    桃夭遲疑,“萬一真丟了呢?”

    她不過親了他一下,他就擰她的臉。

    “若真是如此,他就不是個男人,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什么是銀樣镴槍頭?”桃夭虛心求教。

    趙淑蘭見她什么都不懂,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就是一種不太實用的兵器。”

    桃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趙淑蘭又道:“他一看就不是個安生過日子的,你不若早些懷個娃娃,倒時他要走便由著他走。若是他真不能生,那現(xiàn)在就休了他。”

    桃夭不懂他怎么就不能生孩子,仍堅決搖頭,“那不行,就算是先生不能生孩子也不能休!”除非他主動要走,否則她絕不會不要他。

    “我看你就是愛他的皮相!”趙淑蘭拿手指頭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戳了一下,“總之你先按我說得做,若是真有病,那就讓宋大叔給他扎兩針,這么年輕,肯定有得治!”

    桃夭所有所思點(diǎn)點(diǎn)頭,問:“為何要脫光?我穿件衣裳不行?”

    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趙淑蘭被她鬧了紅臉,怎好與她說得太詳細(xì),只含糊,“總之你聽我的就行了。”

    桃夭重重點(diǎn)頭,“我今晚試試!”

    送走趙淑蘭,桃夭回到院子里。

    樹下的謝珩頭也未抬,“幫我倒杯熱水。”

    有些心虛的桃夭“嗯”了一聲,一邊倒水,一邊拿眼角悄悄打量他,愈看愈覺得趙淑蘭說的對。

    這樣的人,怎么都不像是要跟她長久過日子的,難怪怎么都哄不好他。

    她一時想得入神,不小心燙了手,白皙的手指被燙的紅彤彤。

    謝珩終于放下書,抬眸看她一眼,“怎么了?”

    桃夭連忙搖頭,把手背到身后。

    他皺眉,“把手伸出來。”

    桃夭只得把手指伸到他面前,道:“你別擔(dān)心,我不疼。”

    他神色淡淡:“我沒擔(dān)心。”說罷便回屋了。

    桃夭見他真走了,愈發(fā)覺得他遲早要走,氣呼呼抱著自己的手指拼命吹了幾口氣。

    正在這時,他去而復(fù)返,手里拿著藥,“把手伸出來。”

    桃夭抿著唇笑。

    蘭子jiejie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她家贅婿也是很好很好的。

    謝珩見她又開始犯傻,問:“方才那娘子是縣令的兒媳?”

    桃夭點(diǎn)頭,將趙淑蘭詳細(xì)介紹了一遍,道:“這些年若不是她一直托我繡些繡活,恐怕我家還窮些。她說我的繡活那些大戶人家的貴婦很喜歡,建議我開間繡莊。對了,她說半個月后江南道御史家的老夫人大壽,到時會去金陵赴宴,順便可幫我招攬些生意。先生,你說我要不要去開繡莊?”

    她說了一大堆,謝珩只問了一句話,“她要去金陵?”

    桃夭頷首。

    謝珩道:“能不能托她幫我給人帶樣?xùn)|西?”

    “帶給誰?要帶什么?”

    “你不是會刺繡?”他眸色沉沉,“勞煩幫我繡一幅扇面帶給太子賓客裴季澤,或是許鳳洲。”

    桃夭驚訝。

    先生竟認(rèn)識太子賓客。

    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

    一下午桃夭都有些魂不守舍,總覺得先生腿一好就要走。

    思來想去,覺得蘭子jiejie說的對,總要早些生個娃娃。他生得這樣漂亮,小娃娃必定也很漂亮。

    到時他走他的,她總歸要在這里待一輩子的。

    打定主意后,她想著他愛香,晚飯過后,特地用自制的香粉泡了個澡后,見他仍在書房里,偷偷鉆進(jìn)被窩里。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睡過床,才躺下不久竟睡著了。

    在書房里待了一晚上的謝珩一回屋,就聞到屋子彌漫著一股子旖旎暖香。順著氣味來源望去,只見床上大紅被褥里露出一張粉白團(tuán)子似的小臉,一條纖細(xì)雪白的胳膊隨意搭在被面上。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箱籠,果然瞧見上面方方正正疊放著一套舊裙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才消停沒幾日,這次又跟人去學(xué)了什么回來勾引他?

    這個可惡的小寡婦,還真當(dāng)他是柳下惠不成!

    這時被窩里的桃夭醒了,揉揉眼睛,桃腮欲暈,眼含秋水,嬌聲嬌氣,“先生怎么才回來……”

    輪椅里冷若冰霜的男人不答,緩緩上前,伸手去掀紅被。

    第24章

    先生訂婚了?

    先生不高興了!

    桃夭趕緊抱著被子坐起來, 拿著一對因剛睡醒,像是蒙了一層薄霧的漆黑眸子望著謝珩,“先生, 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我好怕。”

    “你也知道怕?”

    原本只是想嚇唬她的謝珩收回才擦著被褥的指尖, 目光在她雪白肩頭掃了一眼,轉(zhuǎn)向窗外,冷聲道:“既知道怕, 誰準(zhǔn)你鉆進(jìn)被窩!”

    桃夭撒謊,“等先生給我擦藥,可先生總不回來,我不小心睡著了。”

    謝珩皺眉, “擦藥就擦藥,脫光衣裳做什么?”

    “沒脫!”桃夭立刻放下被褥,露出那件自從買回來都沒有機(jī)會穿的絳色齊胸廣袖襦裙。

    只是她沒有穿外面那件, 露出肩頸手臂。

    她總覺得脫光衣裳不太好,所以想將自己穿的漂亮些。

    謝珩面色稍霽,“把藥拿來。”

    桃夭立將藥油遞給他,乖乖趴到床上, 將纖細(xì)雪白的背部露給他。

    上面的淤青已經(jīng)散去,只有一些淡淡的青色痕跡, 可謝珩還是習(xí)慣將自己的手遞到她嘴邊。

    他手生得極漂亮, 指骨修長潔白, 指尖也被她修剪得整整齊齊, 卻被虎口處留下的齒痕影響了美觀。

    桃夭又心疼又自責(zé), 對著那傷口吹了又吹, 蹙著眉尖, “先生,都留疤了。”

    ‘無妨。’謝珩已經(jīng)剛她擦完藥油,抽回手,拿帕子擦干凈手,“從床上下來。”

    桃夭聞言把臉埋進(jìn)被窩里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抬起一張緋紅的小臉,可憐巴巴問:“我腰疼,我不要睡地板,先生總這么叫我睡地板,我就生不了寶寶了。”說著,又來勾他的尾指。

    她每回勾他的尾指,他總要好說話些。

    可這次他心腸硬了,神色淡淡,“我不是說了我要走,你何必如此。”

    桃夭忙向他保證,“先生走先生的,不妨事,我會自己養(yǎng)大他的,絕不連累先生。”

    話音剛落,他轉(zhuǎn)過臉來,微微瞇起眼眸,目光冷而幽深,“你年紀(jì)小小,竟然還想到去父留子。你是不是還想著,等你以后有錢了,再招個贅婿回來同你一塊養(yǎng)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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