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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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喂完雞的桃夭蹲在花圃一邊侍弄自己的寶貝美人蕉,一邊偷偷拿眼角看他。 今兒天好,晨曦的微光透過密密匝匝的云層順著他的輪廓傾瀉而下,濃密似鴉羽的長睫輕顫著,在白皙的眼下掃下一層淡淡陰影。偶爾有粉紅的花瓣落在他肩頭,他夾在指尖輕捻著,神情閑適。 恍惚間,她又好像覺得是蓮生哥哥坐在輪椅里。 再一看,那個人看著矜貴得不得了,哪里會是愛與她溫柔說笑的蓮生哥哥。 也許是她看的太入神,他有所察覺回過頭來。 桃夭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接著給花圃拔草,誰知一不小心從土里拔出一條蚯蚓來,嚇得哇哇叫。 正在做早飯的蓮生娘這時出來,笑,“你這傻孩子,怎么總偷偷看你蓮生哥哥?!?/br> 桃夭見謝珩望過來,忙道:“我沒有偷看!” “沒有就沒有,”蓮生娘只當(dāng)她害羞,“還不快洗干凈手吃飯。” 桃夭趕緊去洗手,盛了一碗小米粥,拿了兩個雞蛋準(zhǔn)備給宋大夫送過去,卻被蓮生娘攔住。 她輕哼:“那個男人自己不出來吃,還要你親自送?” 桃夭解釋:“阿耶病了?!?/br> 蓮生娘聞言眼神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想了想,從她手里端過粥,“你伺候你蓮生哥哥吃,我送過去。” 桃夭擺好飯,一邊吃一邊朝南屋望去,抿嘴直笑。見謝珩正望著自己,忙道:“我總覺得我阿娘的病好了。” 她正說得認(rèn)真,渾然沒注意有人進(jìn)院子。 張氏一進(jìn)來就看見桃夭正與端坐在輪椅里的男子說話。 她仰著一張雪白的小臉,眼睛彎成月牙,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不知在說什么高興的事兒。 張氏再看看那神仙似的郎君,雖神色淡淡,卻認(rèn)真聽著她說話。 瞧著這一幕,張氏覺得心里怪怪的,總覺得那里坐的是宋蓮生。 桃夭這時看見她了,連忙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張氏知道她是因為劉媒婆的事兒,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說也不是她的錯。 她走上前,問:“你阿耶呢?” “病了?!碧邑仓钢改衔?,“我阿娘給他送飯?!?/br> 說罷,又悄聲道:“我阿耶跟我阿娘吵架了?!?/br> 張氏驚訝,“為什么?” 宋大夫兩夫妻是村里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不知多少人羨慕,就算是偶有口角,宋大夫也是事事讓著。 而且自從蓮生娘病了以后,更是對她百依百順。 桃夭也說不了為什么,只說:“我阿娘的病好像好了。 張氏更驚訝了,“那我去看看?!?/br> 一進(jìn)屋,果然瞧見宋大夫躺在床上,蓮生娘冷著一張臉坐在床頭。 兩人一見張氏來,忙起身相迎。 蓮生娘跟她寒暄兩句,很委屈的看了一眼宋大夫便出去了 原本不相信桃夭的張氏將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待她走后,驚詫, “我怎么瞧著蓮生娘這是病好了?” 宋大夫嘆息,“她要不是把那個人當(dāng)成蓮生,我也覺得她像是好了?!?/br> 他把蓮生娘非謝珩當(dāng)成宋蓮生,以及那日媒婆來送聘禮被她趕走,又如何同他吵架的事兒講了一遍。 并不在場的張氏聽得連連咂舌,“我看心病還是心藥醫(yī),這事兒指不定就是緣分,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在河邊撿到他?!?/br> 宋大夫愁眉苦臉, “也只能這樣想,對了,嫂子一大早來可有事兒?” 張氏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一臉凝重,“那個劉媒婆把你們給告了。” 宋大夫一聽就急了。 他還以為那媒婆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真去了。 張氏忙道:“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雖是告了,可到底也沒什么大事兒,那劉媒婆不過是想要訛些錢。蘭子已經(jīng)幫著周旋。我就是回來跟你說一聲,讓你心里有個準(zhǔn)備。免得公差上門你們不曉得是怎么回事兒?!?/br> 宋大夫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什么好,“哎,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說這個做什么,當(dāng)初要不是你幫忙,我不也難產(chǎn)死了?!睆埵蠂@氣,“眼下弄成這樣,怕是桃夭的婚事更難了。你說這孩子以后可怎么辦?” 宋大夫如何不明白,早知道一開始還不如直接上吊死了! 張氏見他意志消沉,勸,“這種時候你可不能胡思亂想。有什么事兒往后再打算,眼下先把這個坎過了。你放心,衙門一有消息我就來通知你。” 臨走前,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我瞧著桃夭倒是很喜歡這個郎君,就是不知他可有婚配?” 宋大夫沒有作聲,心底卻激起漣漪。 *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衙門那邊的消息沒有傳來,這天早飯過后,正在院子里煎藥的桃夭就見著陳八兩領(lǐng)著幾個人來了,一見她,腆著臉笑,“嫂子煎藥呢,是不是我那姑丈快不行了?” 第12章 請先生留下做贅婿 桃夭一見到陳八兩,立刻抄起豎在墻角的竹竿,一臉警惕瞪著他。 陳八兩渾不在意地走上前掀開正“咕嘟”沸騰的藥罐。 一股苦澀的藥味兒在院子里彌漫。 他拿手扇了扇,哂笑,“就我姑丈那個身子,何須浪費這些個錢。我看嫂子若是有這閑錢,給我豈不是更好?” 這時屋子里聽到動靜的宋大夫與蓮生娘跑出來。 陳八兩一見蓮生娘,連忙上前攙扶住她,“姑母,嫂子的事兒侄兒可都聽說了。您老人家知道侄兒最是心軟,最是見不得人家受難。特地搬過來替蓮生表哥好好孝敬您二老,照顧表嫂?!?/br> 蓮生娘聞言,陰沉著一張臉,“你為何要代替蓮生?” 陳八兩沒想到她說出這種話,以為她瘋病發(fā)作,有些不耐煩,“蓮生表哥自然是死了。我——” 他話音未落,蓮生娘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什么!就憑你也配代替我的蓮生!”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一時不防的陳八兩磕到樹上去,額頭當(dāng)場磕了一個大包。 他捂著額頭,一臉兇惡,指著東屋,“你們把我的東西搬到這個屋子里!” 桃夭擋在東屋前不讓他們進(jìn)去。 那些打手看向陳八兩。 陳八兩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嫂子不肯讓我搬去東屋也無妨,那我不如直接搬到嫂子屋里去住?!?/br> 宋大夫沒想到他這樣厚顏無恥,指著院門怒罵,“你給我滾!” 他這幾日身子每況愈下,本就郁結(jié)在心,才罵完,一口血噴出來,濺了一地。 桃夭與蓮生娘嚇壞了,哪里還顧得了陳八兩,趕緊攙著他坐下。 陳八兩見宋大夫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更加得意,“給我搬!” 那些打手們真就把馬車上的東西搬到院子里。 圍觀的人見陳八兩這樣厚顏無恥,對他指指點點,可無一人敢上前。 眼見著那些人就要把行李搬進(jìn)東屋,烏泱泱的人群里擠出一個眉目俊朗的少年,攔著那些人面前,冷冷道:“我看誰敢搬!” 陳八兩認(rèn)出他正是在縣衙當(dāng)捕役的趙冬至。 若是今兒來的是趙仲和,陳八兩肯定害怕。可區(qū)區(qū)一個趙冬至他才不放在眼里。 他今兒來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 ,趙仲和的婆姨快生了,趙里正一家最近都在城里,根本回不來。 到時等他們回來,也已經(jīng)木已成舟。 他哂笑,“就憑你也想攔我?” 趙冬至見桃夭正看著自己,心頭一熱,正欲趕走他,冬至娘突然從人群里擠出來,死死拽著他的胳膊,哭道:“你瘋了么!這是你能惹的么!還不趕緊回去!” 眼下這種情況,趙冬至哪里肯回。可冬至娘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認(rèn)死都不讓他跟陳八兩動手。 趙冬至憋得眼睛都紅了,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卻終究沒有上前。 陳八兩一臉鄙夷,叫人接著搬。 突然,后腦勺一陣劇痛。 他回頭,大罵,“誰敢打我,有種站出來!” 眾人卻一臉驚恐望向東屋的窗子。 方才那東西是從那里丟出來的。 該不會是宋蓮生的鬼魂吧? 就連陳八兩也有些怵得慌。正欲上前踹門,東屋的門自己開了,一個坐在輪椅里的郎君轉(zhuǎn)動著車輪從里面出來。 大家瞧著他的模樣都愣住了,有好幾個女子當(dāng)場臉都紅了,拿眼角偷偷打量著。 一旁的蓮生娘見狀,連忙上前,“你出來做什么,還不趕緊回去。” 謝珩冷冷掃了一眼陳八兩。 乍一對上他凌厲的眼神,陳八兩腿有些發(fā)軟,可又見他坐在輪椅里,顯然是個殘疾,冷笑,“我看你這死瘸子是不想活了!” 他話音剛落,額頭又是一疼,伸手一抹,掌心都是血。 陳八兩大怒,抓著棍子上前就要打他。 蓮生娘見他一臉兇相,大喊,“桃夭,快把你蓮生哥哥——!” 話音未落,陳八兩已經(jīng)走到謝珩跟前,舉著棍子重重朝謝珩面門砸下來。 這一棍子砸到頭上不死也沒半條命。 在場的人不由地驚呼出聲,想著這么個神仙郎君恐怕要血濺當(dāng)場,誰知桃夭撲到他面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