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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144節

    他的盔甲上沾滿泥土,已經臟得不能看了,胡子拉碴,臉頰都瘦得凹進去,只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放光一般。

    至于他的經歷,又是一段奇遇了。

    當初護城軍和流民被判官筆一起打包帶走,竟然把他們傳送到了百里之外一處人跡罕至的山頭。

    最妙的是,這座山的山大王是個開了靈智的低階妖獸,差不多有煉氣巔峰的修為,殺個把凡人就跟喝水一樣。

    但傳送過去的,是烏泱泱幾千號人,還是最彪悍的那批流民和訓練有素的官兵。

    雙方對峙了兩天一夜,護城軍和流民被迫達成統一戰線,一起對付山大王和他手下的小弟。

    他們東躲西藏,極其狼狽,一起貓在山洞里躲避襲擊,一起喝泉水、吃野果,反而在這種極端情景下被迫放棄敵我紛爭,開誠布公地聊了聊。

    大部分有良知的護城軍本來就對吃不飽飯,迫不得已揭竿而起的流民懷抱著深深的同情,得知他們破滅的家鄉、背井離鄉的遭遇后,想起家中的老母幼兒,不由得落下淚來。

    就連五皇子也沉默了。

    他開始反思,父皇這樣做……真的對嗎。

    最終,他鄭重地向流民承諾,只要大家能活著回去,自己愿意上書請奏,勸父皇收回成命,并大開糧倉賑災。

    而大部分流民,見識到了護城軍悍不畏死地執行命令,即使為了保護這些造反之人,也不惜沖在第一線御敵,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雖然不識字,心中卻也涌起了深深的震撼。

    這群人不打不相識,反而因為這次共同御敵,惺惺相惜起來,甚至還有不少年紀小的護城軍和流民處成了兄弟。

    他們本來……也都流著相同的血脈啊。

    .五皇子率領已經不分你我的護城軍和流民回城時,心中本來是十分忐忑的。

    畢竟他的確算違抗了軍令,違抗了父皇的圣旨。

    然而,看到幾乎淪為廢墟的闕城時,五皇子:“……”

    我就走了三天,不是三年吧。

    ——我家呢??

    ?

    .喬夫人被家丁保護得很好,再加上有江宴秋給的療傷圣藥,雖然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但至少比其他受了重傷的難民好多了。

    她不顧眾人勸阻,正扶著腰照顧受了重傷的難民和老人小孩,下巴瘦得全尖了,臉上還泛著淡淡的愁容。

    只有忙碌,才能讓她短暫忘卻那些煩憂,和心底深深的,對五皇子和擔憂和思念。

    “……阿斐!”

    馬蹄聲由近及遠,喬斐剎那間門轉過頭去,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塵土被馬蹄揚起,鞭子甩下,細長的馬蹄在破敗龜裂的小道上飛馳。

    那張熟悉的面龐,此刻胡子拉碴,沾滿塵土,一點都看不出往日的尊貴。

    可眼淚一瞬間門從喬斐的眼中涌出。

    “……應郎!”

    他們緊緊相擁。

    好似世間門再也沒有什么能讓他們分離。

    .“……我可能,并不是那個位子最合適的人選。”

    茶水的熱氣漂浮。

    良久的沉默后,他緩緩說道。

    這里是碩果僅存的一處屋頂完好的偏殿,除了窗欞砸壞了兩個,掉了點墻灰,其他桌椅板凳倒是齊全。

    五皇子這話一出,簡直驚起蛙聲一片。

    “皇兄何出此言?”

    “五哥你在說什么啊五哥!”

    “我們是真心實意地想推舉你的!”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經過這次的一切,我突然發現……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曾經他也對那個位子心熱不已,午夜夢回,因為父皇的偏心輾轉反側。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跟昭武帝陰陽兩隔,反而能體會到他的孤寒、他的寂寞、他的難處了。

    “各位,還是另舉賢才吧。”

    他這話一出,其他皇子們面面相覷。

    ……還能有什么賢才?

    .“竟然是鳳陽公主?”

    江宴秋只驚訝了一秒,就很快猜出了前因后果,笑道:“以后不能喊公主,要喊陛下了。”

    大宛,竟然真的要迎來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帝了。

    原先那群皇子和大臣還吵得不可開交,說什么“有違天理”“倫理綱常”的,鳳陽長槍一揮,一個個也老實了。

    ……她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百姓對大宛皇室的失望和不滿到達頂峰,這時候需要一位極具親和力、領導力、得民心,又充滿慈悲的君主。

    鳳陽年輕力盛,在百姓中人氣極高,既上過戰場立過戰功,又曾去流民營施粥慰問過,還是先皇后嫡出,背后有母家、五皇子的支持。

    最重要的,還是她那顆慈悲之心。

    她想探索一條,與先帝、甚至大宛歷任皇帝,都截然不同的治國方法。

    這其中或許有很多艱辛,和難以想象的阻力、危險和困難。

    但她無所畏懼。

    就像是剛成年那會兒,偷偷跟著皇兄上戰場,取下敵人首級的那意氣風發的一箭一樣。

    江宴秋笑道:“我又不是你們大宛的臣民,也不會左右皇室的繼承人選,問我的意見做什么。”

    鳳陽一臉生無可戀,眼眶下還掛著厚厚的黑眼圈:“我這不是實在找不到人傾訴了嗎。”

    闕城、大宛百廢待興,她有太多的理想抱負想要施展,卻苦于那些舊勢力的阻撓,束手束腳,急得發際線都要后移。

    江宴秋也不避諱郁含朝,把四周的門簾一拉,就開始激情暢聊。

    這一聊,就聊到日上三竿。

    鳳陽兩眼放光,手下筆耕不輟,黑眼圈更重了。

    江宴秋說的那一宿的話,描繪的藍圖,傳輸的思想和理念,對她無異于一次核爆等級的沖擊。

    臨走前,她熱淚盈眶,萬分不舍,就差挽著江宴秋的手把他留下來當內閣首輔。

    然而江宴秋自己也只是個空有理論的紙老虎而已,只能大概為鳳陽描繪一下大致的藍圖和方陣,還不敢說得太現代暴露自己的身份,于實干上則是完全的紙老虎。

    ——那就是鳳陽要頭疼的事了。

    .太子妃的墓最后安在郊外。

    皇陵被摧毀得最厲害,幾位先帝的骨灰盒都被大不敬地掀翻了。

    這里清風徐徐,芳草如茵,并未受到魔物的侵襲和破壞。

    因為沒有找到太子妃的尸體,吳家和皇室只得為她立了一個衣冠冢。

    在新帝的極力主張下,不顧眾人反對,將太子與她合葬在了一處。

    ——人家親meimei都同意了,哪有外人插嘴的份兒。

    沒有人知道,曾阻止闕城陷入大亂、拯救了無數百姓、扭轉戰局的至關重要者,就靜靜地長眠于這里。

    江宴秋靜靜地為她上了一炷香。

    可惜,生前無緣與這般神仙人物相逢,最后一面,還是在地牢里蓬頭垢面、披頭散發的模樣。

    不過太子妃本人,可能也不太在意吧。

    .最后的最后,江宴秋去了一趟玉仙樓的舊址。

    這棟樓,當年他還在闕城時找人修繕過,或許是老天保佑,竟然奇跡般地逃過了風波災禍,沒怎么損壞。

    小鵲仙她們義不容辭,將這里改造成了臨時的難民營和醫坊,大廳和樓上的房間門躺滿了痛苦呻吟的病號和流離失所的災民,后廚的灶臺上支著一口大鍋,先生正滿頭大汗地熬著草藥。

    樓里姑娘們干脆都把頭發剪短了,這樣清洗起來方便,每日也不用花太多時間門打理,如何快速止血、簡單包扎傷口、還有一些急救知識,這還是江宴秋當年隨口說的,卻被她們記到了現在。

    小鵲仙語氣干練,不耐煩道:“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吵得其他人耳朵疼,人家小孩兒都勇敢沒哭呢,就你個大老爺們鬼哭狼嚎的……家屬探視時間門到了快走哈,實在擠不下了,別讓我們主動趕人哈……”

    一地的傷患:“……”

    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江宴秋不禁露出一個笑來。

    這脾氣,怎么還是老樣子。

    看來自他走后,她們的生活的確過得不錯,不少記憶里只到他大腿那么高的小姑娘,也成長到能獨當一面了。

    這就夠了。

    江宴秋心中涌起一股老父親般的欣慰,又有一些淡淡的惆悵。

    他在門口悄悄放了些丹藥和草藥,足夠他們所有人應付完這個冬天。然后叫住了一個面孔陌生的小姑娘,指著玉瓶笑道:“這是不是你們誰落在門口的東西?”

    小姑娘見他面生,面露疑惑,但還是撓了撓頭,把玉瓶都拿了起來。

    再一轉頭想問問。

    那兩位俊秀公子卻已不見了。

    .“不進去看看嗎。”郁含朝低聲問道。

    “不用了。”江宴秋微微一笑,“我本來也只是想看看他們過得怎么樣,親自看上一眼,我也就放心了。”

    他轉頭看向郁含朝,開玩笑道:“要是我哪天不想修仙了,改行做金錢生意,您會不會覺得我胸無大志,太不務正業了。”

    知道小師叔的殼子里裝的也是他,江宴秋反而沒有當初在殞劍峰上小課時那么拘謹了,甚至還有膽子跟劍尊開玩笑。

    郁含朝如臨大敵了一秒,然后淡聲道:“可以,我到時候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