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dāng)炮灰男配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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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化成灰,也能把你認(rèn)出來。” 趕來的師玄琴還在狀況外,但他還是下意識擋在江宴秋身前,跟蕭無渡站成了對立面:“小家伙,你認(rèn)識這瘋子?” 剛剛還是江仙師,怎么就瞬間變成小鬼了……好吧,您歲數(shù)大您說了算…… 江宴秋道:“呃,以往勉強算是有些淵源吧,不過不重要,都過去了。” “是么,”師玄琴微微一笑:“真是會招蜂引蝶,竟然連這種人都能招惹上,真有你的啊小仙師。這人看起來,可不像是跟你只有‘一點淵源’啊。” 江宴秋:“……?” 江宴秋:“被狗咬了一口又被狗盯上,那能是我的錯嗎?” 卻不想,聽到他這番無語吐槽,師玄琴這大魔頭也不知是哪根笑點被戳中了,噗嗤一聲,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江宴秋說了個多了不得的笑話。 “小仙師,你還真是有趣,難怪……對面對你窮追不舍,瘋狗咬了一口惦記到現(xiàn)在了。” 師玄琴終于笑夠,擦著眼角的淚水:“放心吧,小仙師。你我也還算有緣,看在先前你還算守信的份兒上——本座考慮考慮,可以勉為其難護住你。” “畢竟,本座此生最討厭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狗。” 直到此時。 看著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還不忘跟師玄琴插科打諢的江宴秋。 看著他蜷縮在別的男人身后,以一個被保護者的姿態(tài)。 蕭無渡仿佛才如夢初醒。 有鏡子碎裂的清脆聲響,好像先前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他不愿醒來的噩夢。 世間萬物重新倒映入他的瞳孔。 江宴秋。 活生生的江宴秋。 能跑能跳,能跟人插科打諢,還沒有被放血的江宴秋。 此時此刻,正帶著無比真實而又苦澀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 蕭無渡拔出自己的佩劍“辟邪”。 ——先前所有的戰(zhàn)斗,他甚至都懶得拔出自己的劍,好像那只是掛在自己腰上的擺設(shè)。 他陰沉沉地看著擋在江宴秋身前的師玄琴,眼神無比暴虐:“滾開,離他遠(yuǎn)點。”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有點活人氣了。 ……不,更準(zhǔn)確的說,是“活”過頭了。 仿佛一下子從陰沉的半死不活狀態(tài)切換到日天日地的亢奮狀態(tài),蕭無渡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嫉恨的火焰,倒映著江宴秋明顯回避抗拒的身影,一時間亮得有些嚇人。 宋悠寧面容肅穆:“江師弟,你與魔宗少主先前有過過節(jié)?” 這人明顯一副來尋仇的樣子,要不是蕭無渡和魔宗大名鼎鼎,無人不知,他甚至以為對方是什么被拋棄后來尋情仇的瘋男人。 江宴秋真的很無語,也是真的很無奈。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給自己點上一整排蠟燭。 “之前在凡間的時候不小心被魔宗擄去,給少宗主的心上人放血救人,后來僥幸逃出來了。”他言簡意賅。 卻也句句屬實。 沒想到,聽到這話,宋悠寧臉色更難看了:“放血?師弟你……魔宗怎么敢!” 怪不得。 怪不得直到現(xiàn)在,江宴秋偶爾還會一副弱不禁風(fēng)、病懨懨的樣子。 血乃修士精氣所在。 原來是那時候就傷了底子! 相凝生弱弱道:“江道友,既然是你被放血,對面那蕭、蕭——蕭少主,怎么、怎么這幅樣子,活像他才是債主,你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辜負(fù)了他一樣。” 江道友本人還沒怎么樣呢,甚至堪稱平靜,蕭無渡就已經(jīng)一幅要死要活的樣子了。 這也太詭異了。 江宴秋也很想知道。 明明血也放了,人也救了,老狗逼現(xiàn)在擺出這幅大怨種的樣子給誰看啊? 與師玄琴交手的蕭無渡看起來快瘋了,他硬是停下,被師玄琴幻突然變得無比堅硬的白綾捅進身體。 他卻似不知避讓,也不知道疼般,不顧一切地朝江宴秋嘶吼:“江宴秋,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不是說愛我,哪怕做替身,也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嗎!你憑什么食言!” 江宴秋捂著自己側(cè)腹的傷口,簡直要被蕭無渡氣得二次吐血:“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都已經(jīng)、不,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還說我食言?你沒事吧蕭無渡?” 蕭無渡硬是拼著被白綾捅進更深處,傷口撕裂擴大,也要更接近他一寸,赤紅著雙目:“我當(dāng)時沒有想過要你死!我沒有!我讓人把你帶下去,只是讓他們把你關(guān)起來,循序漸進地放一點點血而已!” 尼瑪!這不是更不是人了嗎! 師玄琴抓住破綻,毫不猶豫地在蕭無渡的身體中翻轉(zhuǎn)白綾,差點攪出一個血窟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小鬼頭,你堂堂魔宗少主,殺個人而已,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蕭無渡轉(zhuǎn)頭,用一種無比陰鷙殘暴的眼神盯著事不關(guān)己的師玄琴。 他空手,抓住了那條白綾化作的利刃。 然后絲毫不顧自己的掌心被割破,鮮血滴滴答答地墜落在地,硬生生將其拔了出來。 恐怖的,屬于伏龍境的靈壓在他身上節(jié)節(jié)攀升。 他一字一頓,怒氣極盛:“我跟江宴秋之間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 辟邪在他手中不斷低鳴。 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絲毫不顧及自己受的傷,只要能將敵方置之死地,刀架在脖子上,他都能眼不眨一下。 暴烈的靈壓和魔氣在此方空間激烈相撞,整個空氣都動蕩一片,無數(shù)樹木磚石被連根拔起,席卷到半空。 這個層次的過招,其余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哪怕只是不慎卷入,一個不小心都要被撕成碎片。 師玄琴在現(xiàn)世蘇醒前,修為當(dāng)然遠(yuǎn)遠(yuǎn)不止伏龍境。 但他畢竟千年前被重傷封印,虛弱到甚至需要偽裝成魔魅,潛藏在何府等待時機。 蕭無渡這不要命的打法,竟然也跟他打個平手。兩人不相上下,身影在空中戰(zhàn)至一處,一擊之后,又瞬移到別處,打得天昏地暗。 江宴秋捂著傷口,蒼白著臉,扯扯相凝生:“走,我們快走!” 他一臉嚴(yán)肅,義正言辭:“他倆打成一團就讓他倆打去吧,咱們趁這時候快跑!” 相凝生:“!” 對啊! 一不小心代入剛剛的愛恨情仇,他一個激動,差點為師玄琴搖旗吶喊了。 江宴秋心中默默對“小琴”說了聲抱歉。 我們會永遠(yuǎn)銘記并感激你的恩情的,小琴! 宋悠寧和相凝生一人抄著他一邊胳膊,飛快遠(yuǎn)離這片是非之地,背后是師玄琴和蕭無渡打得天崩地裂的亂石飛沙。 然而,好景不長,蕭無渡那瘋狗一樣時靈光時不靈光的腦子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人呢!他的宴秋怎么跑了! 他暴虐地看了師玄琴一眼,不再與對方糾纏,而是運轉(zhuǎn)魔氣,火速朝著江宴秋而去。 終于。 終于找到了。 他要把這個人鎖起來,鎖在魔宗最陰暗、最嚴(yán)密、永世無法逃脫的地底。 用厚重的鎖鏈捆住他的手腳,穿透他的琵琶骨。 這樣才能讓江宴秋……再也無法離開他。 這次,無論什么,也無法讓他們分開! 師玄琴被他甩開一秒,又很快纏斗上去。 他傲然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你的對手可是本座,這時候敢分心,小心喪命。” 蕭無渡卻絲毫不理會他,拼著一只手被卸下,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不自然地垂下,也要趕到江宴秋身邊把人攔住! 別想走! 他怒吼著:“江宴秋,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要與我死在一起!” ——誰要跟你這個老狗逼死在一起啊,也太晦氣了好吧! 身后勁風(fēng)襲來。 蕭無渡已然近在咫尺。 相凝生突然停下腳步。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和膽氣,重重地把江宴秋往前一推,然后拔出劍,獨自面對著襲來的蕭無渡,擺出一個戰(zhàn)斗的姿勢。 相凝生朝江宴秋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中握著佩劍,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這些日子以來,都是江道友在保護我。這次,也輪到我起來保護江道友了。” “你們快跑吧!我來攔住他!!” 江宴秋幾乎下意識想把人拽回來。 他是伏龍境,你是凝元境,攔個屁啊! 一秒鐘都不要的功夫,你就能被他挫成飛灰! 但他沒能抓住相凝生。 因為另一邊,宋悠寧也松開了他,將他向前推去。 他無比鄭重地對薛秀春說道:“我?guī)煹芫拖劝萃心懔耍鞄а缜镫x開這里!” “相道友,我給你一起攔住他。”宋悠寧面容冷肅:“區(qū)區(qū)魔宗余孽,也敢傷害我?guī)煹堋!?/br> 薛秀春腳下動作不停,卻是將江宴秋攬了過來。 即使在逃命的路上,他依然一副嬉皮笑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