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dāng)炮灰男配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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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也! 這下人證已毀,饒是真是程光主動惹的事,又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 他眉眼間掩不住的得意,冷笑道:“江小公子不會想說是我們主動銷毀的證據(jù)吧?可你又怎么證明,不是你做了這一切布置,被我們抓到后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殺人滅口?” 美婦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當(dāng)即哭得匍匐在地:“光兒,我的寶貝光兒啊!怎么有同門如此歹毒,要將你害到這個份兒上啊!” “我要你為我兒償命!” 程家主不由分說,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他雖這些年被酒色虧空了身子,到底也有凝元巔峰的修為。 竟是要在掌門發(fā)落之前,仗著修為將江宴秋打殺了! 劍光破開風(fēng)聲,席卷著滿含殺意的靈力襲來,一瞬間,劍刃之外的世界都化為虛影,千鈞一發(fā)之際,江宴秋瞳孔皺縮。 他能感知到劍風(fēng)和靈力的走勢,卻囹于孱弱的rou體和修為,只能眼睜睜看著,來不及閃避。 叮——宛如金玉相擊之音。 江宴秋顫顫巍巍睜開眼。 雪白的劍刃懸停在他額前三寸,卻仿佛靜止般,一動不動。 下一秒,狂暴如深淵、浩蕩如宇宙的磅礴靈力席卷整座大殿。 程家主飛撲出去,重重地撞擊在立柱上,滯空幾秒后,如拔了翅膀的鳥雀般墜落下來,一動不動看不出死活。 江宴秋知道方才聽到的金玉相擊之音是從哪里來的了。 那柄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劍,從劍刃開始,一寸寸地化為齏粉。 掌門真人站了起來,難掩訝異地看向江宴秋的身后。 江宴秋轉(zhuǎn)過頭。 大殿高高的臺階之上,清俊無塵、宛若神祗的男人垂眸看著他們,仿佛冷漠威嚴(yán)、俯視螻蟻的神明。他舉起手指,正對著程史的方向。 在絕對的修為面前,他甚至不用出劍。 只是放出劍意,便能將程氏祖?zhèn)鞯膶殑Γ暱涕g化為飛灰。 世間唯一一個乘虛境,修真界唯一一個被冠以“尊”之稱謂的修士,天道以下第一人。 劍尊郁含朝。 美婦眼睜睜地看著夫君如同落葉一般被掃飛上天,生死不知地掉落在地,卻不敢瀉出哪怕一絲哭聲。 因為她知道,面前之人殺死自己,估計不會比踩死一只螞蟻費力。 李松儒驚訝:“郁師叔,您怎么出關(guān)了?” 江宴秋站在底下,與劍尊遙遙相望。 男人無疑是好看的。 超脫凡俗、淵渟岳峙,是無論審美如何的人都會贊同的好看。 不同于宋悠寧的清冷、王湘君的傲然,他是劍鋒上最銳利的一點,是雪山巔難以攀登的松翠與冰霜。 江宴秋只是呆滯地看著他。 姓郁。輩分能當(dāng)掌門的師叔。修為能一指把程氏彈死。 那么真相顯然只有一個。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劍尊啊! 郁含朝面無表情地俯瞰著眾人:“我閉個關(guān)的功夫,昆侖已經(jīng)沒落到至此,何人都能在太清峰耀武揚威了嗎。” 失魂落魄的范云英終于緩過神來,滿眼震驚地望著男人。 這是修真界要翻天了? 這么芝麻大都不算的小事,竟然把劍尊他老人家都驚動了? 美貌婦人被他的靈力的威壓壓得抬不起頭,貼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郁含朝一揮手,趴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程史被迫懸伏在半空,重重跪下,痛苦地咳出一口血。 郁含朝:“你來說,怎么回事。” 劍尊之威名,放眼天下,誰人不知。卻不料他出手如此霸道,一點狡辯的機(jī)會都不給。 程史五臟六腑仿佛刀絞,額上冒出冷汗,咬牙道:“回劍尊,這名昆侖弟子與我兒程光乃是同年入門,兩人之間不知鬧了什么口角,他竟然如此狠毒,給一名無辜的凡人和跟他有過節(jié)的兩位同門都下了黑市上才流通的秘藥,設(shè)計他們……發(fā)生了慘無人道之事。可憐我兒身受重傷,現(xiàn)在還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那名無辜的凡人更是因此暴斃慘死!劍尊,您就算再護(hù)短,也不能枉顧人命啊!” “原來如此。” 程光一陣狂喜。 難道……瞞過那位了!? 郁含朝看向江宴秋:“原來那晚,你是被下了藥。” 江宴秋:“……?” 他看著趴在地上的程史,依然沒什么表情:“既然嘴里沒一句真話,留著你也沒什么用——”郁含朝語氣平淡,仿佛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br> “那便搜魂。” 這下不提當(dāng)事人,就連李松儒也有些吃驚:“活人搜魂……師叔,是否有些不妥?” 程史看上去快要瘋了,他眼眶通紅:“劍尊!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您此舉是否太過武斷!搜魂……是要人的命啊!” “誰說,我要搜你的魂?” 不是搜他的魂? 難道是……光兒?! 兒子或許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了錯,但哪至于遭遇搜魂這種酷刑! 元神遭受生生割裂之哭,不死也要變成癡傻之人啊! 他跪在地上不斷求情,額頭把空曠的地面磕得砰砰作響,血流不止:“劍尊!還請您收回成命啊!光兒他還是個孩子,以后就廢了啊!” 江宴秋也驚了。 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一群煉氣期的誣陷謀害,小打小鬧,本來連掌門都不至于驚動。 至于連劍尊都插手嗎!還是說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潛在陰謀!危害修真界局勢的大動蕩! “把那村夫的尸首帶過來吧。”郁含朝卻道:“我親自來搜。” .先前為他們科普搜魂之術(shù)的教習(xí)曾經(jīng)提到過,搜魂,只能是活人之魂。 活人生前魂魄完整,神火旺盛,又遭受離體撕裂的巨大痛苦,是最好搜的。而一旦去世,元神便瞬間衰弱枯竭消失,除非那天通天遁地的大能,死后元神能離體一小段時間不消散,凡人是萬萬不可能的,生機(jī)斷絕的一瞬間,魂魄便灰飛煙滅了。 村夫的遺體被抬進(jìn)大殿,他皮膚青紫泛紅,雙眼充血,仿佛死不瞑目般大張著,看著甚是可怖。 凌晨范軼他們被發(fā)現(xiàn)時,他還沒有死,只是被一群驚悚至極的昆侖弟子強(qiáng)行將兩人分開。只是這村夫來歷不明,又神智全無、力大無窮,只會怒張著通紅的雙目嚎叫。眾人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用麻繩捆了扔進(jìn)柴房。 沒想到掌門真人座下的童子去提審時,這人竟已經(jīng)氣息斷絕,力竭而死了。 然而大佬就是大佬。 給死人搜魂,對尋常修士來說是天方夜譚。 而郁含朝——天道之下第一人,說這些。 他手掌中匯聚起磅礴的靈力,一時間仿佛空間都能扭曲,袍角無風(fēng)自動,被吹得獵獵作響。 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一縷透明到快要消逝不見的魂魄,緩緩漂浮在尸體的上方。 竟然真的能做到! 郁含朝直接問道:“昨晚之事,因何而起?” 村夫眼神空洞,表情一片空白:“兩個穿得很好的少年郎……看著是富家子弟……一壯一瘦……說要我?guī)兔k件事……辦成了賞我十錢銀子……他們帶我蒙著眼趕了許久的路……好像是在上山……又喂我吃了一枚褐色的藥丸……然后就……沒有了……” 他說到這里便戛然而止,像斷了線的木偶,面無表情,不言不語。 說不出的驚悚。 郁含朝一揮手,他腦海中的記憶就如輕煙般模糊地升騰而起。 畫面中,范軼和程光鬼鬼祟祟,交換了一個不掩惡意地笑。他們將已經(jīng)口服秘藥但尚未催動的壯漢藏在草叢喬木之后,然后兩人蹲守在不遠(yuǎn)處,靜靜等候夜色降落,江宴秋經(jīng)過此處。 一切真相水落石出。 沒有半分狡辯的可能。 美婦看到村夫記憶中擒住滿臉驚恐的程光,對他們“藥效發(fā)作”的第一視角記憶片段,當(dāng)即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程史的頭無力地低垂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五十歲。 證據(jù)明明白白,確鑿無比。 一切都是源于他們。 是程光自己對江宴秋心生歹意,是他自己謀劃了這一切,也是他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嘗到了惡果。 他嗓音干澀,重傷加上重大打擊下的心神巨震,整個人都灰敗了,哪看得出分毫剛來昆侖氣勢洶洶的樣子。 “劍尊、掌門……是我程某,管教無方……還請真人看在犬子年幼、少不更事的份兒上,饒了他這一次……我們將他帶回程家,一定會嚴(yán)加管教。” 一場鬧劇,饒是經(jīng)歷幾波波折的江宴秋本人,都唏噓不已。 他偷偷偏過頭看著郁含朝,心情有些微妙。 本來以為兩清了的…… 沒想到,最后還是被劍尊大人救了。 郁含朝突然轉(zhuǎn)過頭,不偏不倚,一下子對上他的目光。 江宴秋:“……” 他心虛地鼓鼓嘴,假裝對自己袖子上的云紋突然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見他避開目光,郁含朝眼神閃了閃。 在江宴秋不知道的情況下,毫不掩飾地在他薄潤的唇上、潔白秀美的頸段上停留了幾秒,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他看著程史,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你當(dāng)昆侖是什么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程史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