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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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事,我自己可以。” 這些年她什么事都是自己做,生病了也是,習(xí)慣了。人沒了那個依靠的人總要學(xué)著成長。 你看,她成長的就很不錯。 “給我,我自己喝。”她又說了一次。 宋祁見她堅持,把杯子遞給她,提醒:“水燙,慢點喝。” 周思慧眼瞼半垂,雙手握住杯子,裊裊熱氣拂到她臉上,她眼睫很輕的顫了下,輕聲說:“好。” 一杯水她五分鐘才喝完,喉嚨舒服了,別的地方不好了,她想去衛(wèi)生間。 周思慧躺姿有些怪異,雙腿緊緊并攏著,時不時扭動一下,起初宋祁沒大注意,后來看到了,問:“你怎么了?” 周思慧答非所問:“你不走嗎?律所不忙嗎?” 不等他回答,開始趕人,“我這沒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快點把人請出去,她才好去衛(wèi)生間,再磨蹭下去,她真要憋不住了。 “不想我在這?”宋祁問。 “嗯。”周思慧語氣里透著疏離,“不方便。” 陽光拂到宋祁臉上,映得他臉一半亮一半暗,浸在光影里的那部分泛著漣漪,以周思慧角度看過去,有幾分不真切。 像是生氣了,又像是沒有。 她現(xiàn)在只想去衛(wèi)生間,也沒心思顧慮他的想法,見他不動,又催了催,“真的,你不用陪著我。” “畢竟咱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 宋祁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可真會戳刀子,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 沒關(guān)系? 可不是,在她眼里,他們的關(guān)系早在七年前結(jié)束。 有的時候他甚至?xí)耄遣皇且恢毕敫质郑蝗唬瑸槭裁匆稽c留戀也沒有。 宋祁想質(zhì)問她,但迎上她白皙的臉又有些不忍心,算了,她還病著。 由著她吧。 “好,我走。”他聲音里沒什么溫度,走前把給她掖了掖被角,“蓋好,別著涼了。” 冷白指尖抬起時,不經(jīng)意的碰觸到了她的側(cè)頸,細(xì)膩的觸感傳來,勾起了宋祁深處的記憶。 曾經(jīng),他最喜歡的便是把人扣在懷里親吻她側(cè)頸,直到吻得她嬌喘連連喚他的名字,他才放開。 他壞起來,真挺過分的。 移開的手指按在了周思慧的肩頭,他居高臨下睨著她,眼神很冷,“周思慧你就那么喜歡那個劉峰嗎?” ??? 周思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什么意思,聽到他又說:“你是怕他生氣才要我走的吧,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他手按下的力道過大,周思慧肩膀傳來痛意,她眉梢皺起,顫著音喚了聲:“宋…祁。” 宋祁看到她紅了眼眶,唇還有些抖,心里的怒火轟的一聲沒了,連對她生氣他都舍不得,又怎么舍得讓她哭。 他緩緩松開手,整理好表情,不忘交代:“別忘記吃藥,按時吃飯,晚上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對了,窗戶別忘了關(guān),最近云城降溫,很冷,下雪的話……” “宋祁,我們沒關(guān)系了。”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聽進去了,可正因為這樣,心才會痛。 就像是被絲線纏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七年我過的很好。”周思慧笑得很牽強,“沒你也照樣過的很好。” 她頓了下,又說:“所以,別再管我,我們什么都不是。” - “老大,你就這樣走了?”趙達一邊抽煙一邊抖腿,“不是放不下嗎,怎么她說兩句你就走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烈女怕纏郎,你繼續(xù)纏啊。”趙達見他不說話繼續(xù)說,“不過我有個地方挺奇怪的。” 宋祁慢掀眼皮,“什么?” 趙達:“你不說小會會從初中就開始暗戀你嗎,可為什么突然會跟你分手呢?這中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宋祁捏著筆的手指一頓,眼瞼垂下想事情。 “你說…。”趙達輕咳一聲,“我就是猜的啊,會不會跟你家里有關(guān)系啊?” 宋祁神色一凜,他和周思慧交往那段時間,宋康確實一直在找麻煩,還時不時用周思慧威脅他。 要真是他做的…… “啪”一聲,手里的筆斷成兩截,宋祁站起,“我回趟家。” “老大,你注意控制情緒啊。”趙達提醒他,“千萬別吵。” - 宋康的脾氣不管病著還是好著,永遠都是那樣,見宋祁來語氣還是那樣冷,“舍得回來了?” “我有件事要問你。”宋祁說。 “你什么態(tài)度。”宋康瞪眼,“這是兒子跟老子說話的態(tài)度嗎。” 宋祁不想跟他說別的,直入主題,“我跟周思慧分手是不是你的原因?” 宋康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什么意思?” “我們分手是不是你的原因?” “她跟你說什么了?” 宋康輕嗤,“你就是聽了她的話才怒氣沖沖回來的?” 他質(zhì)問道:“在你眼里,我這個父親還不如一個陌生女人是不是?” “我就問,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宋祁用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沒有。”宋康冷聲道,“人家甩了你,你來質(zhì)問我,丟不丟人。” “真不是你?” “不是。” 宋祁二話不說站起便往外走。 宋康在后面叫他,“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回答他的,是淌進來的冷風(fēng),他被風(fēng)嗆了一口,一陣咳。 …… 趙達給宋祁打去電話,“老大怎么樣?是宋叔做的嗎?” “他說不是。”宋祁坐在車?yán)铮种獾种嚧安AВы聪蚯胺絹韥硗娜耍饴湎聛恚蠢粘鏊謇涞奈骞伲瑐?cè)顏凍得人發(fā)顫。 “宋叔說不是,那應(yīng)該就不是。” “不一定。” “什么意思?” “按照他的脾氣,要真不是他做的,早暴跳如雷了,可他還能笑著跟我講話,說明,的確跟他有關(guān)系。” “那你要怎么辦?” “見周思慧。” “小會會要是想說,你們分手時就講了。”趙達提醒,“你可千萬別弄巧成拙了。” 宋祁仰頭盯著一處看了好久,隨后輕嗯一聲。 - “你讓他走,他就走了?”溫萊辦完出院手續(xù)回來,幫著周思慧一起整理衣服,“他沒說點什么?” 說了,還說的挺多,問她是不是因為劉峰。 周思慧所有的偽裝在溫萊這蕩然無存,眉梢皺著,唇抿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隨后輕嘆一聲:“他誤會了。” “誤會什么了?” “以為我是因為劉峰才那樣的。” “你不打算解釋清楚?”溫萊問。 “想解釋來著。”周思慧想起他看她的眼神,便難過的不行,輕嘆一聲,“后來又想,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已經(jīng)分開了,說再多也是無益。” 溫萊知道她心里難過,拍拍自己的肩膀,“來,給你靠。” 周思慧眼底泛著霧氣,抿唇靠了上去,“萊萊,你說我和他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溫萊捏捏她手指,“沒關(guān)系,會過去的。” 是啊,會過去的。 不是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嗎。 再多幾個七年又怎么樣。 - 周思慧斷斷續(xù)續(xù)病了好幾天,工作耽擱了不少,后面幾天,她再也沒敢耽擱,每天第一個到公司上班,最后一個走。 連蘇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她:“還是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周思慧笑著回:“謝謝蘇總,我身體很好。” 溫萊也勸她,別這么不要命的工作,要是缺錢她盡管開口。 周思慧淡笑說:“不是錢的事。” 是她想給自己找事情做,這樣她便可以不去想他了。 她…真的好想他。 又到了下班的時間,溫萊想起什么,問:“會會,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打算怎么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