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晏舟xiele兩次身,癱在美人靠上昏昏欲睡。 楚瑱玉起身,忽略膝蓋小腿跪久了傳來的酥麻疼痛,反倒是兩人十指交扣的手分開讓他心里空落落的。 夜已過半,氣溫驟降。 沉溺在性事時身體燥熱,此刻結束倒是有寒風從不知哪里吹來了。 楚瑱玉怕晏舟著涼,將自己的中衣棉袍也脫下給她穿上,外面再披他的外袍。 晏舟被裹得嚴實,只剩頭露在外面。 楚瑱玉上下打量,這才發現她還被喪帶遮著眼睛。 是祭奠那個人死去的喪帶。 心中暗爽,他將那條帶了點半干淚漬的白色長帶解下,丟到爐火內。小爐即將熄滅的余火突遇燃物,火星噼啪兩下,跳到喪帶上,緩緩將其吞噬成灰。 楚瑱玉的目光又移向木桌,看見上面沒喝完的冷酒。 忽然憶起方才晏舟不準他親吻。 想了想,他拿起冷酒灌入口中,用這酒味漱了口,不舍地洗去嘴里濃郁的蜜液味道。 回到靠欄前,才發現晏舟已呼吸平緩,闔眸入睡了。 心中后悔,又嘆可惜。 而他也不會允許自己趁其睡時吻她。 便俯身將人橫抱,穩步走出水榭。 夜風冰寒刺骨,特別是楚瑱玉只穿了貼身的里衣。 他想:幸好饑寒之苦自己沒少受。 才能勉力維持身體平穩不顫抖地抱著晏舟。 衿墨和玄九仍守在岸邊,中途還拿了厚毯和碳火盆來。 幾乎是楚瑱玉出紗幔踏上木橋的瞬間,玄九就睜開了眼。 她回頭看見楚瑱玉抱人走來,叫醒了衿墨。 后者尚惺忪懵然,被冷風一吹,立馬就徹底清醒了。 她們起身等著橋上人。 楚瑱玉走到岸邊,“衿墨jiejie,殿內還有侍女嗎?我把她抱進去?!?/br> 衿墨很想說你還是別抱了,但是自己又沒有這個力氣。正無奈要去殿內清人時,身側響起一句救星般的聲音。 “屬下抱即可?!?/br> 玄九冷漠出聲,言畢便要上前接過睡熟的晏舟。 楚瑱玉皺眉,見衿墨沒有反對,這才讓玄九碰到晏舟。等確定她真能抱穩后,他才收回手。 昏暗中,沒有人能看見他長褲的胯部濕潤一片。 冷風在吹,衿墨糾結了下,還是把厚毯遞給衣著單薄的大皇子,“殿下即刻離開罷?!?/br> 楚瑱玉本不想接,但一陣風過,胯下黏濕的布料貼著皮膚,存在感極強。他默默接過厚毯裹身,隨后消失在黑夜里。 衿墨趕緊跟上玄九一起把晏舟送到內殿床榻。 日上三竿。 晏舟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 她扶著額角坐起來,蹙眉閉眼。腦中記憶零散混亂,正搖頭時,衿墨過來掛帳。 晏舟嘆出一口氣,“真是荒唐事。” 衿墨自然知道她說的什么。 昨夜酒瓶碎地的時候,玄九立刻就去了水榭。隔著紗幔撞見里面晏舟摟抱楚瑱玉的情形,見她不是被迫,還像是主動,便又回到岸邊告訴衿墨。 玄九對此倒沒什么感想,沉默如常。 只有衿墨在原地長嘆三聲。 最后守在水岸。 “夫人喝酒不少,竟還記得嗎?” 衿墨是真訝異,晏舟卻道她是在打趣。當下嗔她一眼,“記不全,但做了什么……總歸有個印象?!?/br> 畢竟……身體還有被暖熱唇舌撫慰的記憶。 晏舟截斷飄飛的心緒,叮囑道:“我昨日喝了多少酒要牢牢記著,日后萬不可再讓此等外物迷我心,亂我性。” 被子繼父妻之后,還被亡夫的另一個兒子服侍得身心滿足,實在瘋狂。 晏舟嘆氣,覺得臉頰發赧。 衿墨點頭道:“記住了。不過,夫人是不是忘了今日是國喪大禮……” 她早晨叫了幾次,晏舟都醒不過來,無奈下只好跟楚琬琰說她飲酒昏醉,傷心過度,實在不能參禮。 如此大禮都不出現,外頭臣子雖然多數都不愿看見她,但會因此罵她的也是那些人。 原來還有更瘋狂的事! 晏舟抱著頭無聲吶喊,“怎會如此?!那靈柩抬走了嗎?” “國師觀天象命盤,說先帝不能停靈七日,恐有穢亂之災。要盡早下葬,所以國喪禮亦略有倉促?,F已在去皇陵的路上了?!?/br> 晏舟張著嘴,卻無言以對。 這下可把后宮狂妄妖女的名頭坐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