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巨鯨在星際成了傳說 第2節
瞬移術設置的目的地是離這里最近有水的地方,但是烏云怎么也想不到它會直接掉進一個浴缸,而且里面還有個人。 艾德里安準確地夾住這只透著銀灰色光澤的天降生物,手腕一翻,便把它倒扣在杯子里。 “砰——”烏云暈暈乎乎的,原地轉了幾個圈之后,猛的一頭撞向了鋼化玻璃杯壁。 玻璃瞬間布滿裂縫,細細密密的往外擴張,宛若蜘蛛網一般,最后應聲破裂,只留下一地的碎片。 艾德里安眉毛一挑,視線轉移到光腦上,光腦不斷回放著一只突然出現的烏鯨輕而易舉地消滅了蟲族母蟲的精彩時刻。 “是你?”艾德里安問道。 烏云在光屏上瞧見自己的雄偉身姿,心里不住稱贊,于是歡快地拍打了幾下尾巴。 以前見到的那些人類會對實力強大的靈獸抱有十二分的尊重,自己勉為其難在這里暫住,也不是不可以。 烏云暗想著,冰藍色的眼睛看向了那浴缸,而且這個東西它也蠻喜歡的。 它又欣賞了會兒自己的身姿,正準備聽著眼前這個人類的夸耀之詞,卻不想一道冰冰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來人,把它關在禁閉室。” 第二章 他們老大為愛? 啊?怎會如此?烏云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它下意識想要掙脫出來,身體卻被艾德里安緊緊捏在指尖,不得動彈。 巨鯨雖然縮小了身形,但是體重是不會改變的,剛才這個男人能把它推進玻璃里還算用了巧勁,這下可是實打實的舉起它的體重。 他不嫌沉嗎?烏云疑惑地眨眨眼,視線中那只修長蒼白的手腕看著文文弱弱,卻爆出點點青筋,手穩得一比,它怎么掙扎都沒用。 而且......還是赤/裸著身體,黃金倒三角的上半身與蒼白無力布滿青紫的雙腿形成了鮮明對比,烏云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帶出了門外,他的心里泛起點點好奇,便順勢放棄了掙扎,任由聞聲而來的人把它抬走。 * 夜幕降臨,星艦上靜悄悄的,只有幾個巡邏的夜班人員還聚在一起閑聊。 “你說今天老大抓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一個長得粗獷的男人問道。 “不知道,我白天路過看了一眼,好像是只小魚?!庇腥私忧坏?。 “一條魚?一條魚有必要用上一等禁閉室嗎,那里面可是......”空氣中傳來一聲嘶氣聲,“不管是什么,明天我們再見到,就會是一具尸體了吧。話說你們會用魚煲湯嗎?” 烏云在暗處的腳步頓了一下,借著走廊的光看清了那個放豪言要把他拿來煲湯的人臉上一排的小雀斑,點了點頭從暗處走了出來。 “請問你知道金毛在哪里嗎?” 斯科利正在想象著美味的魚湯將是何等滋味,忽然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傳來,他回頭。 一位從未見過的美少年正站在他身后,一雙少見的冰藍色眼睛透著亮光,格外好看。 “金毛?你說的是老大嗎?他在船長室。我帶你去!”斯科利臉上的表情激動了起來,腳下碰到同伴倒在地上的身體,也絲毫不覺奇怪,想要拉起美少年的手,卻被阻攔住。 “你在前面帶路就好了,謝謝你呀?!睘踉品诺沽俗詈笠粋€船員,眼中漣漪醉人,仿佛要把人溺在溫柔鄉里。 偶然學來的狐族的魅惑,也挺好用的。 烏云伸了個懶腰,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樣東西,叫做攝像頭。 于是乎控制室的人就看到了這樣奇怪的一幕,他們新招的船員帶著一位眼生的少年正在走向船長室,而走廊上是一片倒下的人。 這還用想?有人立刻按下了緊急按鈕,霎時刺耳的警報聲在星艦四處響起。 烏云一驚,這又是怎么回事?它已經很小心了,怎么還會被發現? 他皺起了秀氣的眉,催促著小雀斑快點,兩人很快走到了船長室。 “你在這里守著。”烏云吩咐道,閃身進了房間。 星艦忽然被拉響了警報,動靜之大,在船長室的艾德里安不可能猜測不出是白天抓到的那只鯨魚鬧出的動靜。 但是他此時卻分不出一點心神,一股暴虐的能量從他的下腹席卷著整個身體,暴動的能量在他的皮膚下肆意亂竄著,摧殘著他的思維和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 艾德里安冷汗涔涔,只覺眼前發黑,空氣中暗流涌動,他能感覺到房門被打開了,并且一道人影離他越來越近。 找死。 他喘著粗氣,手下凝結起一道異能,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夾雜著空間之力的異能打中了來人,并沒有意料之中的倒地不起,而是一道充滿疑惑的少年聲。 “咦?”烏云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輕飄飄地刮過他的身體,隨后一陣熟悉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他的鼻尖,他深吸了一口氣,“是靈氣!” 像是見到了絕頂美味,他如渴鹿奔泉一般撲向全副武裝的艾德里安,整個人撞進他的懷中,虎牙輕輕蹭著耳垂。 艾德里安一擊不中,靈氣因為異能的調動而更加洶涌,他的后背猛然被撞上桌子邊緣。 耳垂傳來濕轆轆的感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湊近了他的頸窩,冰涼的呼吸打在耳垂邊,劍拔弩張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 他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點鮮血,懷里的少年立馬就湊近了他的嘴角,舌頭一卷,便把血跡給吸走了,腦袋又挪回了他的耳垂。 烏云慢慢磨著耳垂,終于弄出一個細小的傷口,濃厚的靈氣瞬間擴散開,烏云毫不客氣地吮吸起濃厚的靈氣。 不知持續了多久,烏云終于打了個飽嗝,摸著已經滾圓的肚皮,聲音還是軟綿綿的: “我可以留在這里嗎?”這里有好大一個儲備糧,足夠他恢復力量了。 艾德里安微抬起頭,眼睛盯著這少年唇角邊留下的一點血跡,身體是二十歲之后就再也沒有過的輕松暢快。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被他完全拋在了腦后,眼底的火焰劇烈燃燒著。 “你是誰?” 烏云眨了眨眼,忽然靠近了艾德里安,把冰涼的腦門貼上了他的腦門,一道亮光閃過。 “如你所見,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們來做個契約吧!”那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貪婪眼神。 艾德里安低垂著眼,殺滅蟲族母蟲的神秘強大的異獸身姿和不久前解決他的狂癥的少年身姿在腦海中不斷重復。 巨鯨變成了眼前這個少年。 “我能得到什么?”艾德里安活動了一下手腕,單靠雙臂的力量起身,穩穩地坐在輪椅上。 他抬眸,赤金色的半長發遮住了耳垂,語氣淡淡的,是商人的慣用姿態。 “你得表現出用處,我才能留下你?!?/br> 商人一向無利不起早,為了盡可能多的運送貨物,星艦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個頂兩個用。而艾德里安身為帝國最有名的星艦商人,更是其中翹楚——據說他的恒常艦上,從來不養閑人,就連做飯的廚子,也會cao作機甲。 烏云為了留下也是費盡了心思,他瞪圓了雙眼:“我超能打的!” 他又掃了眼艾德里安被靈氣肆虐過而腫脹的雙腿,像是在看什么珍寶,又補充了一句:“你這個腿,我也可以解決。” 艾德里安瞳孔一縮,很快恢復了鎮定。 “那你現在解決吧。”他的語速稍微快了一點,但依舊是不動聲色。 “我得先找到息壤,才能把靈苗給吸引出來?!睘踉拼蟠筮诌值卣f道,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自覺,“所以你可以讓我留下來嗎?我真的很有用?!?/br> “既然暫時沒用,那你就先打工一段時間吧。”艾德里安裝作嫌棄地上下掃視了一遍烏云,“明天早上我要看見你人。” 烏云剛想問打工是什么意思,門外等待已久的船員終于敲響了門。 “老大,你那邊有出什么事嗎?”有人高聲問道。 艾德里安打開了門,示意烏云出來,對著這些睡眼稀松的部下道:“這是新加入的船員。卓帆,帶他下去找個房間吧。” 船長室的隔絕效果很好,他們的對話一句也沒讓下屬聽到,于是在下屬的眼中,他們一向冷靜自持的船長在某個美少年溜進房間后衣領變得凌亂,少年滿臉饜足,一看就是經歷些了什么。 眾人心里生起了nongnong的八卦之心,等到烏云完全暴露在他們眼前,而艾德里安也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之后,眾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 你說監控上被打暈的人?他們檢查過,還活著。那群大漢皮糙rou厚,躺在地上一晚上也沒事,現在哪有打聽老大的八卦最重要。 眾人想道,又瞄了眼副船長卓帆,見他背過了身體,顯然有意讓他們盤問,那他們就不客氣了。 幾番推推搡搡下來,一個看著憨厚的大漢被推了出來,他搓了搓手,友善地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烏格力,請問你叫什么?” “你也姓烏嗎?我叫烏云,今年一萬零一十八歲了?!睘踉品植磺暹@些人在搞什么鬼,他在修仙界幾乎不出門,所以人情世故十分薄弱。 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奇怪的,但是想著自己是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打好關系這點他還是懂的。 他以前的家隔壁住著那條九尾狐,自己給了它不少果子,于是九尾狐就給他說過很多事情,還教了他好用的魅惑之術。 想起老鄰居,烏云的眼中劃過一絲懷念,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我不姓烏?!睘醺窳Π欀颊f道,“我的名字全稱是烏格力·帕石瑪·格倫斯立·……” “咳咳,你今年……是十八歲吧,船長真是禽獸?。∑匠D銈冋l上誰下啊?”另外一個船員顯然深受過烏格力名字的摧殘,拋下了一個勁爆的問題,又縮回了人群中。 卓帆本來只是單純在神游打醬油,想借眾人之口好好了解這個看上去像老大小情人的少年,沒想到有人直接問得這么直接。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了兩步,只聽見少年疑惑的聲音響起。 “什么上下?”他不懂靈獸和人類換算年齡的規則,按照他們說的來也可以,只是后面這句話,他在說什么,“金毛不是人嗎?什么禽獸?我才是禽獸。” 禽獸和靈獸都有一個獸字,他應該沒說錯吧。烏云想著,又用力地點了點頭,來表現自己說的真的沒錯。 “我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壓了老大?”眾人繼續問道,像是這個消息被砸蒙過去一般,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的是剛剛嗎?是啊!”烏云回想幾分鐘前自己吸取靈氣的樣子,說是趴在他身上,也沒有問題。 靈獸的世界觀里,受了傷被控制住的就是敗者,勝者可以為所欲為。 想到艾德里安,烏云舔了下嘴唇,那可是他長這么大以來吸收過最精純的靈氣了,可比剛來這里碰到的那只蟲子要好的多。 絲毫不覺得自己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烏云歡快地問道:“請問卓帆是哪個?我想睡覺了?!?/br> 眾人的目光從遲疑轉變成了敬佩,這可是能壓老大的人啊! 烏云頂著眾人的目光絲毫不畏懼,表現的很自然。 笑話,他這么厲害,武力值這么高,他們敬佩不是應該的? 有些人還想再問些細節,卻被烏格力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是卓帆,你跟著我來吧?!弊糠┝讼履菐讉€蠢蠢欲動的船員,有些事再問具體可就是老大的隱私了,他可還想多活幾年! “哦,好的呀?!睘踉茟艘宦暎p眼清亮,蹦蹦跳跳地跟上了卓帆。 少年纖細的腰肢在衣擺下若隱若現,單薄的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一群三觀被重塑的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