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肯和離 第95節
謝煐“嗯”一聲,只是腦子已經遲鈍,根本沒反應過來為什么白殊說的是“等下”。 此時,他一只手扣在白殊腦后,一只手攬在白殊的腰間,直接噙住面前那若即若離的唇,重重輾吮一番。 白殊從喉嚨里逸出一聲輕笑,伸舌舔上謝煐的唇。謝煐立刻探舌與他糾纏,手臂也不自覺地加力,將人擁得愈發地緊,也吻得愈發地深。 反反復復的親吻間,謝煐慢慢帶著白殊翻過身,讓他陷進柔軟的枕頭里。 白殊漸漸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不太清明,只記得抓緊每一次兩唇分開的間隙大口吸氣,但總是還未吸夠就再次被吻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煐總算稍稍抬起頭,放白殊盡情呼吸。 白殊感覺眼前仿佛有層薄薄的水霧,連跟前的人都看不太真切。 下一刻,謝煐的手指抹過他眼角,他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浮出點淚來。 淚被抹去,面前那雙蘊著風暴的黑沉眼睛就變得清晰。 兩人密實相貼著,一切變化都被對方掌握。 當然,他們也并沒有要瞞著對方的意思。 謝煐的手指從白殊的眼角往下滑,撫過臉側、唇瓣、頸脖。 隨后,他的手被白殊捉住。 白殊漸漸喘勻氣,拇指在謝煐掌心緩緩摩挲,啞著聲輕道:“殿下,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謝煐只覺得掌心里的一下下摩挲像是直接擦在自己心尖,激得心跳一下重過一下。撲嗵撲嗵的急切心跳聲充滿自己耳朵,都要聽不清白殊的話音。 他開口,聲音喑啞得不像樣:“什么?” 白殊笑彎了眉眼,說話的氣息熱得灼人。 “其實,我挺能忍痛的。” 這一瞬間,白殊感覺謝煐眼中翻涌起的巨浪仿佛能吞噬自己。 謝煐再次湊到極近處,盯著白殊的眼睛:“你確定?” 白殊輕笑,微一抬下巴就貼上謝煐的唇,以氣聲說了句話。 謝煐凝視他片刻,接著略抬起身,從他手中抽出手,在床頭叩擊幾下。 白殊仰頭,目光順著看過去,依稀看到床頭彈開一扇小門。 謝煐伸手進去,拿出一個小瓷罐,再將門關上。 白殊眨下眼:“這是什么?” 謝煐沒回答,直接俯下身,又一次吻在他唇上。 這個吻比先前更加猛烈,迅速將兩人的心頭之火撩得高竄,白殊很快便顧不上再想其他。 當然,沒過多久他就知道了那小瓷罐里裝的是什么。 …… 白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只想就此睡過去,但他干啞的嗓子在阻止他。 他感覺自己好像模糊地吐出了一個“水”字,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不過,下一刻,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接著就有水送入口中。 好幾回之后,白殊才終于覺得喉嚨舒服了。 隨后,耳邊響起一聲“睡吧”,他便順從睡意,翻個身進入夢鄉。 謝瑛將空茶盞隨手放到枕邊,再抬手擦掉白殊唇角的些許水跡,又理了理他頰邊的碎發。 白殊很少束發,一頭長發黑亮又柔順,鋪散在肩頭,更襯得他白皙。不過,此時又和平常不同,瑩潤的雪膚還透出淡淡的桃粉,還帶著無數痕跡,有種異常鮮活的氣息。 謝煐不禁看得有些癡,目光細細描摹,最后落在那形如飛鳳的赤紅胎記上。 他突然想起二月初在京郊見到的火鳳晚霞,依稀記得正是這般展翅騰飛的模樣。 如今回想,那或許是上天在告訴自己——姻緣在此處。 謝煐不由得唇角高揚,心頭一片溫暖。 他彎身在火鳳胎記上輕吻一下,才起身放下床幔,拉動床邊連續外間搖鈴的繩子。 很快,開門聲響起,一個小廝走進來候在床幔外頭。 謝煐吩咐:“給浴池和水箱備水。” 要給這房間供煙,小廚房就得一直燒著火,因此隨時都有熱水。 小廝應聲離開,一柱香后回來稟報,再被謝煐遣出門去。這次門口特意留下條縫,小廝聽著謝煐該是進浴房了,又依照吩咐進房收拾。 謝煐將兩人細細打理好,抱著白殊再回到房中之時,床上已經換好新的被褥,床邊的熏籠也被搬走。 他吹熄燭,躺進被中,摟著人心滿意足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81章 驚喜 白殊迷迷糊糊地醒來, 先習慣性地在腦內問小黑幾點,卻沒聽到回答。 他又試著開光腦面板,也沒有反應。大概是小黑見他不起床, 就獨自跑出去玩了。上景宮占地廣,超過百米范圍也不奇怪,有時它甚至還會跑到外頭去。 白殊閉著眼睛等待腦子清醒,身上的感覺也漸漸清晰——后腰上的摩挲感再輕,也無法忽略。 他動動手臂,背過手去在那只sao擾自己的手上拍了下。 隨后, 一道溫和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醒了?” 白殊緩緩睜眼,就看到謝煐難得露出柔和的表情, 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早……”白殊懶懶地開口,說完又感覺不太對, “什么時辰了?” “巳時過了。”謝煐沒動, 依舊盯著白殊細看。 比平常晚一個多時辰, 難怪小黑會跑去玩。 白殊正思忖著, 突然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在靠近, 緊接著, 謝煐的唇便貼了上來。 這個吻先從柔情漸漸轉為濃烈,最后結束在白殊的用力一咬中。 謝煐戀戀不舍地退開些許,卻還是和白殊額頭相抵。 白殊一邊調整氣息, 一邊伸手捏住謝煐臉頰:“差不多得了, 昨晚還折騰得不夠啊。” 謝煐閉上眼睛,暗自深呼吸幾下, 才壓下心火。 他抬手蓋在白殊手上, 低聲問:“可難受?” 白殊對上他藏著幾分擔憂的目光, 心中一軟, 湊過去在剛才捏的地方親一口,順勢在他耳旁輕聲回道:“我是難受還是舒服,殿下難道不明白?” 下一刻,白殊就見眼前的耳朵開始一點點泛紅。 這是純情開關又打開了? 白殊玩心頓起,又補一句:“我夸你呢。” 這次,連脖子根都泛了紅。 接著就輪到白殊僵住。 他不動聲色地往后挪挪身子,清下嗓音,一本正經轉移話題:“起床吧,我都餓了,你不餓嗎?” 謝煐深深地看他,用目光訴說饑餓。 白殊眨著眼裝無辜:“那我先起,你再躺會兒?” 謝煐伸手按上白殊的胎記,又在那里細細摩挲。 白殊沒敢動,只能由著他。 謝煐自己緩過一會兒,起了身,拉動床邊布繩,又回身對白殊道:“等搬了熏籠進來,你再起身。” 門口馬上有了動靜,小廝進門聽過吩咐,退出去搬來熏籠,又和知雨一同端進溫水。 白殊也下了床,知雨拿著棉氅衣給他穿上,再伺候他洗漱。 早飯很快端上來,考慮到將近中午,分量就不多,還都是好消化的東西。 兩人吃完,謝煐道:“我陪你散步。” “不走了,不想動。”白殊懶洋洋的。 過了片刻又道:“幫我叫知雨進來,得讓他給我按下腰。” 謝煐眸光微閃:“我給你按。” 白殊看他一副醋壇將翻未翻的模樣,輕笑:“行啊。” 謝煐起身,直接將白殊抱起,轉身走幾步,輕輕放到床上。 白殊翻個身趴好。謝煐先幫他脫下棉氅衣,隨后雙手隔著中衣按壓在他后腰,拇指微微用力。 “這樣?” 白殊失笑:“衣服撩起來,隔著衣服哪能把肌rou按松。” 謝煐動作一頓,將他衣擺撩高些,露出一截帶著指痕的腰,卻是立刻蹙起眉——自己用了這么大力嗎?好似昨晚看著沒這么嚴重? 白殊等了片刻也不見他動作,奇怪道:“殿下?” 謝煐輕撫那些痕跡:“該上些藥……” 白殊這才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輕松地道:“不用了,直接按吧。那些過兩日也就退了,我皮膚白,就尤其明顯些,其實不疼的。” 謝煐看他真沒有異樣,才放心地緩緩給他按摩。 不過,謝煐畢竟沒有伺候過人,還得白殊反手指點他按哪里。所幸太子殿下任勞任怨,手勁又比知雨大,白殊還算滿意。 只是,白殊一邊和謝煐閑聊,一邊也暗暗想著——該開始做些柔軟訓練了,慢慢地加量,否則以后可應付不了狼崽子。 房間里溫暖如春,白殊閉著眼做計劃,有些昏昏欲睡,聲音漸漸小下去。 謝煐看他好似睡著了,便不再說話,只照著白殊先前說的,按完一柱香的時間就停下手,扯過被子給他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