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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離 第1節

    《太子他不肯和離》

    作者:丹錦

    簡介:

    堅韌不拔心機攻 x 隨性瞎撩美人受

    白殊一朝穿越,成為齊國公府里不受寵的病弱三公子。

    剛醒過來,就得知自己即將嫁給以狠戾出名的太子。

    太子身為先帝之子,正是當今皇帝欲除之后快的心腹大患。

    白殊:便宜爹不愧是皇帝的忠實走狗,賣子求榮眼也不眨。

    不等他做出打算,宮中又傳下旨意,改嫁為娶,令他尚太子謝煐(ying)。

    白殊:我和太子,這是非要死一個?

    謝煐從小韜光養晦,靠著裝瘋賣傻茍活。

    總算熬到及冠參政,卻怎么都沒想到,皇帝居然荒唐得找借口逼他嫁人。

    他不想再忍,正欲舍命一搏,不料那個未婚夫婿竟秘密尋上門來。

    白殊掏出一堆武器圖紙、民用配方:“合作吧!我給你打個掩護,待你登上大位,我們和離?!?/br>
    謝煐翻看完畢,目光深沉:這個傳聞中乖僻的病美人,看來也不簡單。

    被折辱的殘暴太子,對上有皇帝撐腰的白三公子。

    滿朝官員天天猜測這對怨偶誰會先弄死對方,但等著等著……

    皇帝倒了臺,太子登了基,白三公子當了攝政王。

    他們這群等著看笑話的人,最終反倒成了笑話。

    ※

    白殊原想將謝煐推上皇位就功成身退,誰知這新皇帝天天耍無賴,死活不和離。

    謝煐摟著人裝委屈:“殿下怎地如此無情,用過便扔?!?/br>
    白殊趴他身上伸手戳他肩膀:“別說得我像個渣男,現在是文武百官日日上折子勸你廣納后宮?!?/br>
    于是第二天,上折子的官員全都跪在王府門前懇請攝政王回宮。

    官員們心里苦:誰能想到陛下如此冷酷無情的人,不急著擺脫嫁人之恥,竟還是個寵夫狂魔?!

    閱讀指南:

    1年下攻,雙向奔赴he,從頭到尾身心1v1。

    2主受,主角來自未來世界銀河聯邦,金手指含量大,蘇爽甜寵文,不喜請叉。

    3架空背景,微權謀,設定有雜糅有自設,請勿深究,若感不適請及時止損,棄文無須告知,萬分感謝。

    4凌晨更新,早晨捉蟲;凌晨沒更就早晨更。

    5請不要在評論區提及現實人物,包括公眾人物,以及“我/我朋友/我同學/我親戚叫xx”,凡提及現實人物的評論都會刪除,請注意保護好自己與親朋好友的個人信息哦!

    內容標簽: 強強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殊(受),謝煐(攻) ┃ 配角:專欄完結文、預收文若干 ┃ 其它:蘇爽,甜寵,年下,穿越

    一句話簡介:太子他主動真香了

    立意:發展生產,富國強兵。

    第1章 讖語

    早春二月,乍暖還寒。

    西斜的日頭還未完全落下,不知何處刮來的風里已經帶上凍人的涼意。京城西邊的一條官道上,趕路進城的人紛紛在冷風里縮起脖子加快腳步,只想著盡早進得城去。

    在這些匆匆而行的布衣黎庶間,卻有一隊人馬恍如鶴立雞群,分外打眼。當中的四名年輕公子俱是金冠錦衣,豐神俊朗,一看便知定是出自權貴人家。

    尤其領先半個馬身在前的黑衣公子,最是氣度不凡,劍眉斜飛入鬢,鳳眼不怒自威,穩坐于高壯的黑馬之上。雄駿寶馬邁著輕快的腳步,他的身形卻未見一絲搖晃,只衣袍微微翻飛,袍上暗紋偶爾反射出一道流光,轉瞬即逝。

    四人身后還跟著一眾身著輕甲的護衛,約莫二三十人,皆是腰間挎刀馬鞍掛弓,隱隱環護著前方四人。這些人雖不成行成列,行進間卻也是動作劃一,明顯訓練有素。

    能佩弓進城,便代表這隊人來歷非比尋常。京城對各式武器的管控非常嚴苛,被允許隨身攜帶弓箭這種遠距離殺傷性武器的衛隊,屈指可數。

    因此,官道上的行人與車隊即便自覺地給那支人馬讓路,也禁不住偷偷抬頭打量他們幾眼。

    再者,京城里東貴西庶,那些達官貴人都不屑于走西邊的城門,供自家玩樂的別院也愛建在京城東邊,便是偶爾到西邊的山里游玩也會走南大門繞行。

    平日里西邊的官道上都只有平民與商賈,現在不知哪位貴人突然出現在此處,自是引得人頻頻窺看。

    那隊人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控馬避讓著行人與車隊前行,幾名錦衣公子還時不時相互偏頭低聲說笑。

    天邊的火燒云不斷地快速變換著形態,傍晚的涼風一陣寒過一陣,就連后面三名公子都不由得伸手攏攏衣襟,唯有打頭那位黑衣公子依舊雙手持韁,不動分毫。

    突然,著紫衣的公子伸手指向一處驚呼:“你們快看,那邊的霞云像不像鳳凰!”

    其他三人聞言,都轉頭順著他手指處看去,果見一大片紅云形似一只展翅騰飛的火鳳,羽冠翹立的鳳首高高昂起,細長的尾翎仿佛直垂觸地。

    紫衣公子又道:“我確定方才還沒這形狀?!?/br>
    他身旁的藍衣公子笑道:“天上霞云變幻萬千,鳳凰之形便是少見,也不至如此大驚小怪吧?!?/br>
    紫衣公子回過頭拿眼睨他:“多動動你那死板的腦子。要不是撞到現在這種時候,我哪會在意這個!”

    藍衣公子奇道:“現在這種時候?”

    紫衣公子嘖了一聲,四下望望。雖見路上百姓都盡管避讓和遠離自己這支隊伍,但他還是控馬挨近同伴,側過身子壓低了聲音:“你想想國師這次卜算得出的讖語——赤鳳高飛,黑龍潛游,龍鳳相佑方解國之危難?!?/br>
    藍衣公子聽得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的黑衣公子。

    紫衣公子也在向前方抬起下巴示意:“‘黑龍’不用說了,人人皆知是指殿下。至于那‘赤鳳’,可不是大家都在琢磨?,F在見著這么一只紅鳳凰,還正應著那句‘赤鳳高飛’,你說我能不多想?看看,那鳳尾不就正正指著下頭一座莊子?!?/br>
    他聲音雖然盡量壓低,可畢竟是騎在馬上說話,再靠近對方也不可能耳語,是以周圍的人全聽到了這番話。這一次,連臨近的幾個護衛都禁不住轉頭看了眼天邊的火鳳霞云。

    正如紫衣公子所言,這樣望過去,那細細長長的尖鳳尾確實像是連著正下方的田莊,好似那只鮮紅大鳥便是從那田莊里騰空而起一般。

    不過護衛們牢記職守,看過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警戒四周。倒是藍衣公子露出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因著國師的那句讖語,如今皇帝正大張其鼓地為太子選妃,朝中氣氛更是一片波譎云詭,人人都在揣摩上意。畢竟以皇帝和太子之間復雜難言的關系,但凡有個官身的人,都不會相信皇帝此舉真是為了太子著想。

    藍衣公子同樣壓低著聲音,一邊用手指暗暗比個向上的手勢,一邊對紫衣公子回道:“你說,那位……搞這么大動靜,真是因為國師的讖語,還是另有圖謀?”

    紫衣公子眼中透出一分不屑來,冷哼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反正是見不得我們殿下好?!?/br>
    此時,一直默默聽著兩人說話的青衣公子驅馬上前,靠近黑衣公子低聲道:“殿下,是否要查查那座莊子?”

    黑衣公子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仿佛事不關己般淡淡回道:“你有心思就去查?!?/br>
    說完,他抬腳在黑馬腹部輕輕一磕。極有靈性的寶馬立刻知曉主人的意思,邁開四蹄向前小步奔跑。

    隊伍的核心人物這么一加速,后方眾人便再顧不得其他,紛紛打馬跟了上去。

    同一時刻,那座“飛”出火鳳的田莊里,某處院子的臥房當中,躺在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

    白殊只覺全身上下綿軟無力,兩邊太陽xue突突直跳,整片前額都在刺痛,仿佛有無數細細密密的針在一下下不間斷地往腦袋里扎。

    只是,對于早已習慣了病痛折磨的白殊而言,這點小疼痛完全算不了什么。他一邊忍耐著身體不適,一邊整理腦海中龐大又細碎的信息。

    白殊記得自己剛剛參加完圍剿蟲族的大戰役,這次銀河聯邦幾乎全軍盡出,在艱苦作戰后擊殺了母蟲和大部分蟲族。經此一役,聯邦至少能爭取到一百多年的喘息時間休養生息。

    而白殊率領的第四十九艦隊于此戰中再立奇功,戰事結束后,也在第一批隨元帥旗艦班師的艦隊當中。就在回程途中,白殊的病又犯了。

    白殊出身于聯邦邊緣的荒星,是個棄兒,年幼時因受到墜落荒星的小行星輻射而患上不治之癥,后來一直靠藥物勉強維持身體。但藥物效果也在漸漸減弱,終于在他三十八歲這年來到了強弩之末。

    不過,白殊患病多年,又率領一支悍不畏死的勁旅征戰十載,早就磨練得心性豁達,看淡生死。

    感受到自己大限已至,白殊不慌不忙地向部下交待好所有事務,又和寥寥幾位談得來的友人視頻告別,便躺進醫療艙里,在病發的疼痛中靜待死亡降臨。

    但,當他意識變得朦朧的那一刻,突然有大量影像涌入腦海。那些畫面與聲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同時,他也奇異地獲知了眾多信息。

    白殊就像沉浸在一場真實的夢境當中,等再睜開眼時,身處之處已然換了一個世界。

    額頭的疼痛漸漸退去,體內也慢慢恢復些許力氣,白殊昏花的視野總算變得分明。他撐著身子慢慢坐起,四下張望。

    不甚明亮的房間算得上寬敞,白殊身下是一張掛有幔帳的大床,一側床幃被拉開綁縛在兩旁。床尾擺有一架屏風,旁邊燒著碳盆,床頭側邊立有大柜,床的對面、窗戶下方則是一張案桌,桌前一張圈椅。而且,床、桌、椅都不高,大約要比白殊所熟悉的家具矮上一半。

    面對這些陌生的擺設,再結合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信息,白殊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到了地球遠古時代,就像他偶爾看來消遣的一些小說里寫的那樣。

    原以為在凱旋時病逝也算是人生圓滿,沒承想,一閉眼一睜眼,自己竟又多了一條命?

    白殊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這明顯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纖長手指瑩潤如最上等的白玉,甚至沒有一個薄繭。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只是指尖缺乏些許血色,透出點病弱之意。

    白殊又摸摸自己的臉,轉頭看向案桌——那上面擺著燭臺、水壺、水杯,以及一面銅鏡。

    他將錦被披在肩上,拖著沒多少力氣的身子慢慢走過去,緩緩在圈椅上坐下,調整了好一會兒姿勢才坐舒服。不過僅僅是這樣稍稍動了動,他都感覺到一陣疲乏,可見這具身軀虛弱到了何等地步。

    白殊靠在椅子里歇過片刻,伸手拿起案上銅鏡,垂眼看去。

    銅鏡打磨得十分光亮,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樣。

    精致五官,雪白面色,一副病容,竟和當年二十出頭時的自己一模一樣。

    正當白殊在心中暗暗吃驚之時,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清亮如少年似的聲音:“主人,你醒了?!?/br>
    白殊微愣:“小黑?”

    小黑是他的ai助手,主程序原本在他的隨身光腦之內,因自己姓白,當時他便隨手給起了個對應的昵稱。

    白殊有點欣喜:“你在哪,我腦子里嗎?”

    雖說只是ai,但小黑畢竟跟隨他多年,現在他獨自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新世界,身邊還能有個熟悉的意識,的確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不過,小黑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只聽那少年聲音說道:“不是,我在外面。稍等,我馬上進來了?!?/br>
    白殊又一愣,隨即便聽到合起的窗戶發出動靜。他轉過頭去一看,就見上下關合的木格紗窗出現了一條小縫,灌進一陣冷風。緊接著,一只黑貓費力地從窗縫中鉆進來,躍到案桌上,還抖了抖身子。

    這貓全身烏黑,一對金色的圓眼看著就靈氣逼人。

    它在案桌上端正坐好,抬頭對著白殊喵了一聲。同時,白殊腦海里響起小黑的聲音:“主人,有水嗎?這身體會渴會餓?!?/br>
    白殊以前沒養過寵物,但想到黑貓身體里的意識是自己的ai助手,也覺得它頗有幾分可愛,便伸手在黑貓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才提起案上水壺,將水倒在手掌中喂給它。

    黑貓喝過幾輪,重新端正坐好。白殊一邊毫不講究地用衣擺擦拭手掌,一邊嘗試在腦海里清晰發問:“這是怎么回事,我們一起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