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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70節

    同樣未眠的是中宮殿的皇后,她不知皇上為什么要那樣對待她,讓她脫了衣服,審視一番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就是審視,那眼神不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好像在皇上眼里,她不是一個人只是一件物品,那份涼薄能一直涼到人心里去。

    外面上朝的更聲一響,裴鳶就起來了。宮婢們伺候皇后梳洗,午膳前還要去到太后那里請安、用膳,這是規矩。

    中宮殿內的氣氛因皇上昨晚的忽然離去有些壓抑,婢女們身有所感,全都小心地侍候著,忽然屋里傳來“哐啷”一聲響。

    外面站立的是俞奕,中宮殿的總管,他是由太后親自撥給皇后的內侍官。

    俞奕聽到動靜后,在屋門處朝內問道:“娘娘,可是有事?”

    里面傳來皇后的聲音:“你進來。”

    俞奕聽到后馬上推門而入。

    進屋一看,皇后娘娘側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一只胳膊怵在妝臺上,另一只手里握著幾根頭發,而地上跪著名宮女,正抖得厲害。

    他行禮后,聽皇后說:“此婢心中無敬畏之心,以至笨手笨腳,不光薅了本宮的頭發,還把本宮的東西打碎了。俞總管看,此婢該當何罪?”

    俞奕這才知道,原來是有宮婢打碎了皇后的物件,他正要答話,就見那宮婢抬起頭來沖娘娘求饒:“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有不敬之心,是娘娘忽然要起身,奴婢不察才,”

    “掌嘴。”皇后娘娘直接下了罰令,打斷了婢女的求饒。

    俞奕這才看清,這宮婢滿頭的血,根本不是她打碎的娘娘的東西,而是娘娘拿東西砸了她,把她頭砸破了不說,砸她的那個物件也壞了。

    他聽到的聲音,就是此物落地的聲音,一個并不貴重的手爐罷了。

    掌嘴的聲音響起,俞奕看著宮婢本就帶血的臉,這下更看不得了。他在宮中伺候多年,太后能從后宮中殺出來,坐到如今的位子,自然不會是心慈手軟之輩,但對待下人,對待不小心拽下幾根頭發這種事,太后從來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雖能想到皇后是因為昨日被皇上冷落,心情不好才會如此,但性情與手段未免過于狠辣了一些。倒真是看不出來,以前常在保宜宮行走的時候,明明是個看上去比裴二姑娘,現在的貴妃要軟得多的性子。

    太后把他派到中宮殿,可不是光讓他來侍候皇后的,而是因為太后誰都不信,他就是太后插在東宮的眼線,不僅要幫著太后看著來此的皇上,也要看著皇后娘娘。

    今日之事,他當然不會插手,但他一定會去告訴太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不喊停,那巴掌就一直打下去,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后,皇后才道:“行了。”

    她說完看向俞奕:“就按太后宮里的規矩把人帶下去處置了吧。”

    俞奕眨了下眼,道:“是。”

    太后宮里能是什么規矩,人都已經被打成了這樣,還能怎么罰。但這種情況他只能在皇后面前應是,朝屋外揮了一下手,進來兩名內侍把人拉了出去。

    做完后,俞奕道:“若娘娘無事,奴婢告退。”

    皇后:“真是起了個大早,反倒耽誤了時間。”

    皇后說完,朝屋內所有人掃了一眼,最后視線落在俞奕身上,道:“你下去吧。”

    稍晚一些,俞奕進來道:“稟娘娘,勤安殿報,皇上已自行前往保宜宮,娘娘不用再等,現在趕去時間正好。”

    裴鳶緊咬牙齒,皇上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這個皇后留,昨日不留宿,今日不叫上她直接去了太后那里,她若是早上不來那么一出,這中宮殿的奴婢們,此刻還不定怎么看她笑話呢。

    她在裴府深知奴婢的人性,刁奴的可惡。踩低捧高,添油加火,哪怕她是皇后,是太后的親侄孫女又如何,皇上如此待她,這些人面上不顯,心里卻早已輕視了她去。

    她唯有狠起來,狠到讓人生畏,才能震得住這些在宮中時間比她久得多的大奴們。

    另外,她早上那出戲還有另一個用處,那要她到了保宜宮,與太后談話后才能顯現作用。

    收拾心情打起精神,裴鳶道:“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可別耽誤了工夫,讓太后與皇上等。”

    一靠近保宜宮正殿,就聽屋中傳來太后與皇上的笑聲,裴鳶心里暗嘲,她就不信太后不知昨天之事,太后怎可能真的笑得出來。

    “臣妾給皇上、給太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薄且道,說完又扭頭與太后繼續說話。

    太后看她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坐。”

    皇后落座,喬嬤嬤出了屋,讓人去傳菜了。

    這頓飯表面看,倒吃出了一副合家歡的樣子,皇上先吃完,因有政務沒有多留就走了。

    走時只與太后道了別,沒理皇后,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皇上一走,太后馬上扳了臉,對皇后說:“你隨我進來。”

    作者有話說:

    第71章

    “說,怎么回事?”太后當然知道皇上昨天沒在中宮殿留宿,但細節她還是要問清楚的,到底是因為什么,裴鳶有沒有惹惱皇上而不自知。

    裴鳶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喬嬤嬤,太后道:“阿嫵是自己人,最為可靠,有什么但說無妨。”

    裴鳶跪了下來,沒有開口,背卻挺得直直地,態度堅決。

    太后從不知,裴五還有這樣的一面,她楞住的一刻,喬嬤嬤道:“奴婢先退下了,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好好說說話。”

    喬嬤嬤一走,太后道:“你起來吧,這下可以說了吧。”

    裴鳶起身又吸了一口氣,然后把昨日之事一字不落地說與了太后聽。

    太后聽完呆住,她問:“都脫了還是,”

    裴鳶:“都脫了,當時已沐浴完,臣妾身上只著了里衣。”

    太后閉了下眼,然后道:“然后,他就去了東宮。”

    “皇上的行蹤臣妾不敢打探,但臣妾也是這樣以為的。”

    太后心里煩躁,脫口而出:“你怎么就連個孕婦也比不過,”

    說完看到皇后的臉色兒,自覺不該這樣講,她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以前往他身邊送了那么多的美人,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只看不動手。她以為他開了葷,該是破了他那石男的劫,不想,那根本不是什么石男劫,是情劫。

    太后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還能不知情之一字。

    她的夫君彧帝就是個情種,為了一個女人險些害得太子之位易主,若不是她果敢絕斷,心狠手辣,他們娘仨恐怕早就死在后宮的角落里了。

    裴太后這一生沒有愛過人,也沒被男人愛過,但確是懂“情”這個東西的。

    皇上為了個女人,之前甘愿冒險背上弒父的罪名,搶奪臣子之妻的惡名,把人藏在東宮,又為保那女人的安危,連親生兒子都不打算認了。

    如今又是為了那個女人,他在大婚之夜拋下皇后并羞侮于她,之后也完全不給他的發妻予臉面,直白麗嘉地在告訴她們,得了皇后之位又如何,那個女人有他,就能所向披靡。

    不,她決不能讓事情如此發展下去,再深的情也不適用于這皇宮,當年她能抗住彧帝與貴妃的深情,如今也能斬斷皇上與那妖孽的。

    太后覺得有必要把全部實情告訴給皇后,對于東宮藏著的那個女人,她之前只是按著皇上給的戲文說與了皇后聽,但現在她要皇后知己知彼,以便做好斗爭的準備。

    “唉,你斗不過她也并不稀奇,她并不是九王妃的meimei,而是她的養女,就是之前寄住在九王府里的那個沈寶用。”

    裴鳶覺得這名字很耳熟,再加上太后提了九王府,她猛地想起這人是誰了。那豈不是說,東宮那個女人早與皇上相識,他們的過往從在九王府時就開始了。

    皇上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就在裴鳶這樣想的時候,太后又把更隱秘的一件事說與了她聽,就是皇帝從臣子家中搶人的那段荒唐,當然隱去了先帝在這件往事里的身影。

    裴鳶沒想到,事情還能更糟。她聽完后沉默了許久,裴太后也不說話,她知道皇后需要時間來消化。

    之前她沒有告訴皇后是因為覺得沒必要,知道皇上早就寵幸了女子,并珠胎暗結就可以了。但她沒想到,皇上對皇后會是這個態度,這下不光要對付那孩子,沈寶用也不能放過。

    太后沒想到,沉默良久的皇后,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您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真不是皇上的。”

    太后:“不是皇上的是誰的?”

    裴鳶:“那個臣子是哪位?”

    “都城府都尹,陳松。”

    “臣妾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但請太后娘娘想一想,這人還在好好地當著他的都尹嗎?”

    裴鳶問得太后一楞,這人還真不再當都尹了,甚至都離開了都城。

    太后道:“雖然如此,但不可能,皇上莫不是瘋了,竟會讓一個孽種一天天長大,還要她把孩子生在東宮。”

    “有什么不可能的,皇上連新婚之夜都丟不下那個女人。”

    太后臉色肅殺:“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孩子更不能留了,以他現在這個不近后宮的勁兒,若將來皇嗣凋零,指不定他能干出什么瘋事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皇上的,我們都要想辦法除之,不能把希望放在生女上。”

    皇后卻道:“太后娘娘是不是低估了東宮那位,您也說了她懷有身孕,想必不能侍候皇上,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皇上還是夜夜宿在東宮。臣妾還聽說,連張太醫都被皇上按在了東宮,產婆也早已備下。這樣的恩寵,臣妾實在沒有信心以皇后之威壓之。”

    太后看著皇后道:“你放手去做,不受重視不受寵算不得什么,我當年不也闖過來了嗎,你現在有我在你身后撐著,可比我那時強多了,這才哪到哪啊,你就要認輸了嗎。”

    裴鳶:“臣妾不認輸,但,臣妾若是狠下心來,難免會被人詬病皇后不慈,到時還請太后娘娘多擔待。”

    “你又能狠到什么程度,你若真做得到心狠手辣,我倒放心了。”說到這兒太后被裴鳶的樣子震了一下,嘴邊的話重新繞了一圈,轉了個彎道:“可你得記住,這宮里有宮里的規矩,你不僅事兒要做得成,還要有理有據,就算沒理,也得把它變得有理,絕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臣妾謝娘娘教導,臣妾知道這條路不好走,還望太后娘娘扶持糾正。”

    裴太后覺得這孩子沒選錯,比之裴二合適太多,遇上事來看,她倒是頂住了,甚至讓太后感到了一絲驚喜。

    皇后離開后,沒一會兒俞奕就來求見。

    太后叫他進來,先是問了一些中宮殿的事,俞奕都答了,她看出來俞奕有話要稟,道:“你還有事?”

    俞奕:“是,今早中宮殿發生了一件小事,但奴婢以為還是要告之太后的好。”

    他把皇后因一點小事就遷怒、冤枉、狠罰奴婢的事說了,太后聽后“哈”了一聲,一點都不驚訝,也沒有不高興,只道:“知道了,你回去吧,以后有關皇后的事都要來稟報。”

    她這才想著裴鳶能不能行,這丫頭就給她提前埋了一手,真是一舉兩得。不僅震住了中宮殿的奴婢,還怕她怪皇后之前隱藏了真實的性情、怪她太過狠厲,竟是提前把話說在了前頭,得了她的默許,這事辦得讓人刮目相看。

    裴鳶的顧慮是對的,自己真的對這個侄孫女更加防范了起來,讓俞奕大小事情都要回稟就是基于此考慮的。

    可以說,經此一事,她對自己選的這個皇后既滿意又多加了小心,知道她扮豬吃老虎,沒想到她藏得比自己想得還深。

    這樣看來,皇上日后會不會后悔,他的那個寶貝可不見得斗得過大弘的新皇后。

    皇后出了保宜宮,臉色就陰了下來。

    她心中有怨恨,太后是與她說過,皇上在東宮藏了個人,就是對外宣稱的九王妃的胞妹,二嫁女還帶著個遺腹子。但太后沒告訴她,那女子是套了個假身份入宮的,她與皇上早就相識,還有過一段轟轟烈烈搶人的經歷,可見皇上對那女人該是有多上心。

    裴鳶一直以為皇上不過是見色起意,借著擇選之機把個美人弄進宮來,如今看來,皇上很是為那女子費了番心思。她不爭寵,不要皇上的心,但也容不得皇上對別的女人如此費心費力。

    現在她想起皇上看她的眼神,覺得他是在比較,最后她還比輸了,輸給了一個大肚子。

    而太后現在才把這些告訴她,若是她早知道至少在皇上抬腿就走時,她不至于那樣狼狽。真是忍不住的恨啊。

    除了恨之外,裴鳶非常想見一見沈寶用,想知道她長什么模樣,是什么樣的人。說來也是巧,她竟是一次都沒有見過此人。

    從被太后選中,裴鳶就不怎么參加外面的聚會了,她與裴二不同,她性格本就不活潑跳脫,她好不容易入了太后的眼,生怕中間出什么差錯,竟是一直以來安靜地呆在裴府基本不出門了。

    也就是因為此,她才錯過了與沈寶用相見的機會。裴鳶一邊往中宮殿走著,一邊在腦中捋著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