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骨在線閱讀 - 反骨 第18節

反骨 第18節

    就聽薄且說:“回頭告訴你姨娘一聲,讓她把你與沈家的親事準備起來。”

    薄溪若先是驚愕,然后就明白了。世子哥哥做不了主的婚事,太子哥哥可以。就算父親再向著那對母女,父親也沒不過太子殿下去。

    薄溪若跳起來:“謝太子哥哥,溪若溪若,”說著眼框就濕了,再不忍住就失禮了,于是后面的話就都咽了下去。

    薄且只道:“行了,我都明白,剛跟溪煊說了一遍了,再跟你說一遍,以后有事讓劉俊來找守銘。”

    薄溪若更感激了,要知道薄溪煊畢竟是郡主,以前又跟殿下如親兄妹似的相處,能得郡主一樣的待遇,薄溪若可不只有感激。

    薄溪若歡歡喜喜地走了,然后把消息帶給了她姨娘。梁姨娘早就對與沈家結親一事放棄了,如今聽大姑娘這樣說,也是一臉高興,但興奮之余,又有些可惜地道:“若早知世子是真太子,當初就該相看更高門弟的,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你的選擇可大著呢。如今再看沈家,也就那么回事。”

    薄溪若不愛聽了:“沈家怎么了,我就看上他家了,沈芮多好啊,您想,他要不好,那個滿肚子算計與心眼的丫頭能出手搶。”

    梁姨娘:“也是,行了行了,總算是如了你的愿,我的大姑娘滿意,姨娘就滿意。”

    說著就張羅人,現在就要挑衣服與首飾的花樣子,待忙活了一陣后,忽然問薄溪若:“對了,太子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沈家能來提親,不對,他們與沈寶用還沒退親呢,到底什么時候能有動靜?”

    薄溪若:“您也太著急了吧,太子哥哥的身份今日才大告天下,您總得給沈家一點反應的時間啊。”

    梁姨娘一點頭,太子既然這樣說,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她們只要安心等就行。

    梁姨娘與薄溪若沒等太久,轉過天來,沈家的人就上門來退親了,與此同時,都城中開始傳有關沈寶用的傳言。

    傳言說的都是真的,無外乎王府里借住的沈姑娘,父親是賭徒,母親死得極不光彩,她在外流浪六年,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乞丐。

    這傳言一看就是沈家散布的,為的是不落下亂退親的罵名,提前站在所謂有理的一方高地,這樣一來大家不僅不會說沈家的不是,還會施以同情,這是被外面的混子騙了吧,還好沈家能在成親前發現。

    就在傳言傳的熱熱鬧鬧時,王爺下令不許府上人傳舌,違令者發賣了出去了事。薄光還親自到梁姨娘屋中,親口警告了她一通。

    梁姨娘明白王爺的用意,這是怕刺激到他那朵嬌花。梁姨娘心里有氣,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道她一定會同兩個女兒遵守的。末了,王爺還告訴她一句:“我打算過些時日,正式納程氏為妾,今日算是知會你。”

    梁姨娘一楞,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以為那女人一輩子都如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不想,王爺竟動了納她的心思。不是說色衰愛弛,男人的寵愛靠不住的嗎,怎么到了王爺與那女人身上就不靈了呢。

    王爺決定的事情,哪容她同不同意,梁姨娘只能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至少她的女兒贏了,要嫁進沈家的是她的大姑娘,總不能什么好事都被那母女倆占了。

    可就算是王爺下了緘口令,能瞞得住身處整個王府最后面的溢福院,但卻瞞不住沈寶用。

    當沈家退親的消息傳來時,她并沒有什么感覺,因為自打她得知薄且是皇上遺落在外的太子時,她就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后來關于她的傳言開始有了,她第一時間也是怕被養母聽到,養母在此事上幫不上什么忙,不想讓她徒增煩惱。

    再后來得知王爺下了令,沈寶用稍稍松心一些,但也不敢太松心,她還是前往了一趟溢福院。

    程煙舟并不知道沈家退親的緣由,不論是真的還是外面傳的,她都不知道。她只是怕女兒傷心,因為她知道她的小寶有多期待這門親事。

    程煙舟能理解,因為她在王府不明不白的身份,連帶著她的女兒在王府也很尷尬,能早點嫁出去,還是一家她滿意的夫家當然會高興與期待了。

    可現在一切回到了原點,那沈家可能也是自知理虧,退親的人根本不敢來見她,只是放下退婚書就跑了,連她想抓個人問問為什么都抓不到。

    程煙舟又不敢問女兒,怕勾起她的傷心。看著一直還在笑的養女,程煙舟道:“不用安慰我,這時候難道最需要安慰的不是你嗎。”

    沈寶用:“哪有,姻緣一事講究個緣法,我與那沈家看來,原本就是無緣的,退掉了也不可惜。”

    程煙舟:“對,你能這么想就對了,跑掉的就不是咱的,你別急,咱們再慢慢找著,以你的年齡與相貌,阿娘相信一定會再找門更好的。”

    沈寶用應著,但心里想的是:不可能了,都城里不會再有人家要她了,就在一般百姓人家眼里,她的身世也不算清白。

    而若讓她真嫁去那種人家,她也不認頭。若嫁人這條路走不通,那她就該好好想想別的路了。

    沈寶用從溢福院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王爺。她看出王爺是在等她,于是與王爺去到了一處說話。

    薄光說:“你做得很好,這些事既然她幫不了你,就沒必要拿來讓她煩心了。”

    沈寶用:“您不好奇是什么令沈家退婚的嗎?”

    薄光:“你不用拿話來套我,這府上發生什么還能逃得過我的眼。太子與梁姨娘勾結,但也是一心為了溪若的婚事,太子畢竟是拿她當了多年的meimei,以后不出什么意外還會如此。未來的儲君想做什么,誰還能攔得住。”

    沈寶用重復著薄光的話:“真就是未來的儲君想做什么,誰能攔得住啊。”

    “怎么?還有什么疑問?”薄光問。

    沈寶用搖頭:“沒有。”說著她馬上又打起精神道,“王爺,若有一日,我有事求于你,且不損害任何人的利益,你會幫我嗎?”

    薄光:“看什么事。”

    沈寶用:“比如,不再嫁人,而是要個都城的戶籍,可以像都城百姓家女子一樣,做工混飯吃。”

    薄光眉頭一皺,想說你無需往外面混飯吃,這府里永遠有你一口吃的,但一想到這孩子能這樣想,也算是有志氣。遂不多說,只道:“好,若真有那一天,我可以幫你。”

    這一次沈寶用真心地道謝:“謝王爺。”

    沈寶用在溢福院表現得很堅強,如無事人一般,但回到自己的窩里,她開始正視自己所受到的傷害。

    與沈芮相遇的畫面還在眼前,他溫和有禮讀書又好,長得也算俊俏,最讓她覺得他們有緣的是,他們不僅都姓沈,他們還有過一段過往。

    他就是當年自己救過的那個小胖子公子,誰說女大十八變,原來男人也可以。雖然自己當年救他是豪賭一把是出于功利心,但這樣的緣份不可謂不奇妙。

    雖然她可能沒有多愛沈芮,可她也是付出真心過的,真心想與他把日子過好,給他生兒育女,一起經營好他們的家。

    可如今,一切皆成泡影,不止,面對都城的傳言,她再找不到她想嫁的人家了。

    沈寶用不是認輸的性格,但她允許自己脆弱一晚。就一晚,她告訴自己。明日太陽照常升起,她就不再回頭看,朝著新的目標前行。

    第二天,太陽是照常升起了,同樣傳來了沈家提親的消息。這次連衣彤都開始憤憤不平:“才過去一天,沈家就重新來提親,還提的是同一家,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欺負人嗎,沈寶用倒也不覺得,誰不知道如此行事容易讓人詬病,沈家若不是被太子嚇到,也不會辦出這么沒臉的事。

    沈寶用想得沒錯,沈家這兩日可是大亂了一陣,沈芮怎么可能輕易退婚,無論沈圣懿說什么,他都是一副不開竅的模樣,非說太子也不能如此霸道,逼別人娶他meimei。

    弄到最后,沈大人差點動用家法,不是被沈夫人攔下,保證能勸動兒子,沈大人那板子是真的打下去了。

    是以,連兒子情緒都顧不上的沈圣懿,怎么可能還顧得什么體面,第一日退親,第二日提親,他沒把兩件事在同一天做了,就是他的體面了。

    梁姨娘對于大姑娘訂親一事很是大張旗鼓,這下連程煙舟那兒都瞞不住了,她氣得偷偷哭了一抱。

    這也太欺負人了,這是把她小寶的臉往哪擱,她隱隱約約地感受到,她小寶親事的不順,與梁姨娘還有大姑娘有關,莫不是她們看上了沈家,然后去求了太子,沈家畏于太子才改弦易章。

    程煙舟只猜對一半,這已屬不易,饒是沈寶用也想不到前因竟是薄且會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這日晚上王爺來后,程煙舟心里頂著氣,難得小兔子硬氣一把,全程沒給王爺好氣。

    薄光知道她因為什么在鬧,雖說此事與他無關,他什么都沒做,但受益如愿的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以,薄光縱容了她。

    只是所謂的縱容不過是任她給自己擺臉子,任她話里話外帶刺,但到了影響他實際利益時,薄光卻是不依她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小小反抗,反而給他平添了些許樂趣。

    日子平靜地又過了兩天,這日,云甄去拿糕點時被太子叫住。

    薄且問她:“你家姑娘在干什么?”

    云甄:“沒做什么,往常什么樣現在還什么樣。”

    薄且又問:“我給的東西,她都有用嗎?”

    云甄有點支吾:“還,還行。”

    “說實話。”

    云甄:“不曾,姑娘沒喝過茶,也沒吃過點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甄趕緊跑了。

    薄且閉了閉目,壓了壓心底涌上來的氣。

    明明她已被退親,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嫁好人家,她嫁人的這條路已被堵死。且自己已告訴她兩遍,她可以有別的選擇,雖沒明確地說是他,但他這幾日好吃好喝的供著,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可沈寶用是真沉得住氣,到現在都不來找他。

    算了,看在她被人又是退親又是傳閑話的可憐樣兒上,自己就不與她計較那么多,他可以再進一步。

    沈寶用雖在繡著東西,但心思已不知轉到了哪里。忽然她感到眼前出現了陰影,影響到了她繡花。

    她抬頭去看,竟看到薄且出現在眼前,她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針扎破了手。

    沈寶用已顧不得這個,她把繡品往旁邊一扔,站起身來全身防備道:“你來做什么,你趕緊出去,要不我叫人了。”

    薄且知道她不可能叫人,看她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她怕死別人看到他在此了。雖然這個認知讓他很不舒服,但薄且肆無忌憚。

    他甚至坐了下來:“我在佑前巷有一個院子,那里雖沒有王府大,但你住綽綽有余。你若想帶著云甄與衣彤過去也行,若不想,我再給你配新的能干的丫環。如今你的路一眼就能看到頭,在王府活到老、到死。可你倚靠什么在王府活呢,你養母嗎,她可是自己都不一定站得穩腳跟,何況是你。”

    沈寶用實在想不到,薄且會這么直接,她以為以他的傲氣不該是等著她自投羅網的嗎。他這樣無論性格還是身份都高高在上之人,跟她主動說這番話可真是委屈了他了。

    那么在他的設想里,她該是什么樣的呢?是覺得以自己的卑賤之身能做太子的外室該當感恩戴德?可她偏不!

    沈寶用不知是自己性格天生如此,還是六年的流浪生活把她磨礪成如此,她才不要不明不白地跟著一個看不起她,對她只有占有欲的男人瞎混,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可折他手中。

    “殿下的意思,是要將我養在外面,若是我侍候的好,可能是一世的安樂窩,若是有一天我惹到你了,或是你對我失了興趣,我的結局還不如去乞討呢。”

    薄且:“原來你擔心這個,我不是那薄情寡義之人,你若跟了我,不管時間長短,我都會保你一生無憂。”

    “可惜啊,我從小野慣了,不喜歡被人圈養,再者卑賤之人卑賤之身,我的一些過往殿下是知道的,這樣的我萬不敢玷污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放過,不要讓我成為罪人。”

    她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或說上一句還可能是在跟他要保證,那么在得了他的保證后所言,聽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是知道一些她的,不服貼,嘴甜心犟,一身骨頭沒有多重,反骨占了有一半。

    但她明明是最擅算計的,凡是對她有好處的事情,讓她做什么都行。他一國之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年輕長得也不難看,她該是跑著過來奔向他的,怎么如今反復推辭。

    是吃定他對她興趣很大在拿喬,還是真的不愿意。想到還有第二個可能,薄且面色冷了下來。

    他道:“你是在拒絕我嗎?”

    沈寶用跪下來:“是賤妾不配。”

    好,果然是在拒絕他。薄且現在才發現,原來在她心里,跟著他是這么的難以接受。這一刻薄且覺得有什么東西被傷到了,里子面子?他說不清,但他很生氣很不舒服。

    于是他道:“你也知道自己有過不堪的過往,如果你這段經歷也開始在外面被人說起,你就連一般的百姓人家也嫁不了了。我對待不聽話不識抬舉之人是不會手軟的,以前幫你瞞著不代表永遠會為你瞞著。”

    隨便,反正她早已換了目標,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這是沈寶用的心里話,但她不會說給薄且聽。

    她就這么跪著,像沒聽到薄且在威脅她一樣。

    過了一會兒,薄且終于站了起來,他說:“我看你的骨氣能撐到什么時候,我倒要看看,待你求我那一日,你是何面目。”

    沈寶用沒把薄且的話當耳邊風,她有認真琢磨了琢磨,她唯一的軟肋就是她養母,但養母有王爺罩著,太子未必動得了。然后環顧四周,沒了,再有就是她自己了。

    這時發現,親朋少孑然一身也不是沒有好處。

    是以,沈寶用并不把太子的威脅放在心上,他無非最后也只能逼迫她,可若她計劃成功,他上哪逼迫她去。

    薄且一走,沈寶用就站了起來,真跟了這位主,以后還不得天天這么跪迎,真是膝蓋都要吃不消。她做乞丐的時候,哪怕要飯也是有技巧的,都不用天天給人跪的,否則她的腿早等不到被領養就要廢了。

    以前就聽過市井傳聞,說是宮里的貴人膝蓋沒有一副是好的,她們還不像奴婢,從小跪習慣了,本都是嬌養的人,到了那等尊卑等級嚴密的地方,日日跪月月跪,夏也跪冬也跪,生生跪壞一雙腿的多了去了。

    這市井故事后面的發展就不是沈寶用能聽的了,皆是什么跪壞了腿,讓誰給看啊,自然是宮中的御醫,那一雙雙腿啊,皇上可能還沒看清呢,倒叫御醫給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