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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07節

    姚灼不忍喊他,多等了兩刻才上樓欲將人叫醒,看看賬本便可以去吃飯,時間剛好。

    結果一進門,姚灼就察覺出不對。

    嚴之默躺在床上,眉頭微蹙,面色蒼白。

    他連忙走上前,將手掌擱在嚴之默額上一探。

    果然,一片guntang。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帶著新鮮出爐的更新來了!(捧上)

    明天再捉捉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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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95章

    嚴之默病倒, 打亂了嚴灼記的許多計劃。

    好在關鍵時候,方二娘這個店長臨危不亂,全盤接手了店內大大小小的事務, 令姚灼可以安心在家陪嚴之默養病。

    嚴之默這病情,簡單說就是積勞成疾。

    他原本體質就不如常人那般硬朗,小病小災總是沒斷過。

    只是都并不多么嚴重,久而久之,嚴之默自己也不太當回事了。

    等到這回渾身燒得guntang,好像一張口喉嚨就要往外冒火時,嚴之默才意識到,自己這回大約是……

    玩脫了。

    睡意朦朧間聽及大夫與姚灼的對話,他恍惚間才知自己那日幾乎因高熱而昏厥。

    多虧了元寶跑著去縣城里最好的醫館,請來了坐堂大夫出診,給嚴之默當場刮痧放血,又施了一回針,才把熱度降了下來,不然很可能有更大的危險。

    嚴之默渾渾噩噩睡了多久,便知姚灼也在床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多久。

    中間他不是沒醒來過,可要么是把好不容易喝進去的藥盡數吐了出來,要么呼吸不暢,盜汗不止,分分鐘將里衣浸濕了一層。

    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氣給姚灼什么回應,唯獨能做的,就是在姚灼抓住自己的手時,給予輕輕的回應。

    一天兩夜, 倏忽而過。

    元寶和如意眼見得東家還沒好, 夫郎也跟著瘦了一圈。

    萬幸的是, 到了第三日上午,嚴之默又被扶著喝了一回藥,等到了中午再醒來時,自覺精神好了許多,還有了些胃口。

    他話一出口,姚灼便驚喜得不行,連忙叫來如意吩咐道:“如意,去把灶上溫著的米粥盛來,不要太稠。此外再剖個咸鴨蛋,要緊選一個流油的。”

    嚴之默一聽,就知道這是自己病中最愛的搭配。

    且看樣子,姚灼怕不是每日都準備著,只等他一醒來,隨時都能吃到。

    “你這臉色,瞧著比我還差呢。”嚴之默拉過姚灼的手,放在懷里揉了揉。

    姚灼伸手輕抹了抹泛紅的眼角,蹭下一點濕潤。

    “等你照了鏡子,再來說這話罷。”姚灼嘴角向下微撇,沒好氣地瞪了嚴之默一眼。

    嚴之默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照鏡子的勇氣。

    那一定是蓬頭垢面,亂七八糟。

    而且這幾日出了太多的汗,他低頭嗅了嗅領口,覺得自己都快餿了。

    趁著如意還沒將飯端上來時,姚灼又試了試嚴之默的額溫。

    “好似還是有些燙,等元寶把大夫請來,再給你診脈瞧瞧。”

    嚴之默呼出一口氣,覺得渾身都軟成了一攤泥。

    “好久沒病這么久,此番是我疏忽了。”

    他裹在被子里望向姚灼,愧疚道:“還連累你替我擔驚受怕。”

    姚灼這遭是真的提心吊膽了兩日,如今見嚴之默好些了,也不敢掉以輕心,一顆心仍然提在嗓子眼。

    過了一會兒,如意終于把粥端來了,也不敢多給嚴之默吃,只舀出了一小碗,成年男子幾大口就能吃光的量,混了搗碎的咸蛋,喂嚴之默吃了一些。

    嘴里好歹有了些味道,熬到開了花的米進入肚子里,也好克化。

    這兩天燒得火燒火燎,又吐得干干凈凈的胃,總算被填了些東西,嚴之默覺得舒服了許多。

    大約過了三刻鐘,大夫也請來了。

    診過脈象后,一邊提筆寫新藥方,一邊說道:“而今最兇險的時候已然過了,應當不會再起高熱,但夜里還是要注意保暖。前兩日開的藥應還剩一副,不必再吃,今日起換這個房子,一日兩副,早晚服用。飲食上記得忌口,未來三個月,莫再碰辛辣、油膩、寒涼等物。”

    嚴之默幽幽嘆氣,看來未來三個月,火鍋他都只能吃清湯了。

    眼看大夫寫好藥方,收藥箱時,嚴之默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夫,什么時候可以沐浴?”

    大夫回頭瞧他一眼,無情道:“再等三日,這時沐浴,極有可能令病情反復。”

    嚴之默:“……”

    姚灼親自送走大夫,又專門多給人封了個紅包作為感謝。

    嚴之默左等右等,等到姚灼回來,試探性問道:“雖然不能沐浴,但明日洗個頭總行的吧?”

    姚灼果斷道:“自然也不行,沾了水就容易受寒,你若再燒一回,怕是會傷了肺腑。”

    嚴之默嘆氣道:“這般下去,你不嫌棄我,我自己都要嫌棄了。”

    姚灼往床頭一坐,掏出帕子替嚴之默擦了擦額角的虛汗,最后還是妥協道:“放心罷,方才我特地問了大夫,大夫說今夜你若沒有再發低熱,明天可以稍微用帕子擦擦身。”

    話鋒一轉,他復強調,“但洗頭絕對不可。”

    嚴之默只得接受了這個現實。

    【主播滿臉寫著絕望】

    【默寶:我臟了,我沒了!】

    【咱就是說,家人們,退燒的那幾天千萬別急著洗頭洗澡,別問我為什么知道……】

    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而旁人或許抽絲要抽七八日才干凈,到了嚴之默這里,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好不全的。

    姚灼按著,不許他去鋪子,他只得每日翻翻姚灼帶回來的賬本,其余的案頭工作,一概不許做,連文房四寶都給他暫時鎖進柜子里。

    不然憑姚灼對嚴之默的了解,對方一定會趁著自己出門的時候,又去寫那些什么計劃書、策劃案的。

    嚴之默知道姚灼是關心自己,因此也不與他對著來。

    后來他尋了個辦法,便是他口述,讓元寶來落筆。

    因元寶會寫的字不多,嚴之默便只說一些簡單的關鍵詞,當做靈感的記錄,避免之后完善時遺忘。

    這日不小心說得話多些,到姚灼快回來時還咳個不停。

    嚴之默有些慌,忙讓元寶把紙筆都撤走,又囑咐如意趕緊去幫自己沖一杯蜂蜜水,正在往嘴里灌時,就見到姚灼踏入門檻。

    “今日回來得怎么有些晚?”嚴之默略有些心虛地放下手里的小碗,披著一間外袍,走到姚灼旁邊陪他坐下。

    姚灼有些累狠了,不由自主往嚴之默身上靠去,也沒靠結實,卻依戀這份熟悉的溫度。

    “店里來了一批小姐貴君,學做鉤針的,我教了兩個時辰,嗓子都要冒煙。”

    嚴之默一聽,忙將壺里的蜂蜜水,也分給姚灼一碗。

    “過去只曉得種地砍柴累人,現在才知,三百六十行,哪里有輕松的。”

    他倚著嚴之默休息了片刻,才直起身來,詢問嚴之默的狀況。

    嚴之默道:“我覺得我已大好了,不妨明日我跟你一道去店里看看?”

    姚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終究暫時還沒松口。

    誰料嚴之默這個心黑的,入了夜就通過某些不可言說的手段,向姚灼證明了他確實“大好”。

    夜色深沉,姚灼含著一圈淚,不得不答應嚴之默的“復工”請求。

    偏偏人還大病初愈,他都不舍得在其背后多撓兩個道子。

    開張將近一月,店里的日流水已趨向穩定,平均下來,一個月的收入至少能保持在千兩的水平。

    但因商稅高昂,繳納完稅款,到手里的只剩一半,也就是五百兩左右,這還并非純利。

    這就是開店的弊端,像先前收取專柜分成的形式,嚴之默是不必繳稅的,算是一種這個時代的“合理避稅”。

    忙碌一個月的收入,竟有一半要給公家做嫁衣,姚灼一邊算賬,一邊覺得氣不順。

    如此,更襯出另一件事的必要性。

    “我果然不能浪費這童生的功名,合該早日考個秀才出來。”

    在現實面前,嚴之默乖乖把參考書都搬出來放在案頭,免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疏于讀書。

    【正在復習考試的我共情主播了……】

    【誰能想到都穿越到古代了還要備考啊,什么人間疾苦!】

    接下來的日子,嚴之默化身時間管理大師,每日讀書、經商、寵夫郎,三碗水端平。

    在姚灼漸漸能與方二娘配合,將鋪子里的大小事宜都處理得當后,嚴之默便從之中抽身出來,專注的投身于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中。

    一轉眼,三月十八。

    嚴之默與姚灼剛參加完巧哥兒的滿月宴,回到縣城。

    而也是在這日,白大山領頭,帶著湊起來的十幾輛牛車一起,將一大筐大一筐剛成熟的土豆、辣椒以及少量其它蔬菜,通通運進了如意居的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