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77節(jié)
他險些就要當場轉(zhuǎn)身離去,卻見到姚灼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處,面露不忍之色。 跟著一道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小女孩,頭發(fā)臟亂成鳥窩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此刻站在女子一列里,卻拼命踮腳往另一個方向瞧。 若在朝她看的方向望去,就能發(fā)現(xiàn),另一列男子隊伍里,有個和他樣貌九成相似的男孩,正拼命給女孩使眼色,似乎是想讓她聽話一點,站回去。 兩人的小動作很快被牙行的人發(fā)現(xiàn),啪啪兩道鞭子,幾乎同時分別抽到了兩人的腿上。 嚴之默和姚灼都當場渾身一凜,再看兩個孩子,竟都齊齊忍住了哭,一看就是早就被打習(xí)慣了。 伙計此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對進店的夫夫,對這對兄妹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他當即便招呼人,把這一對兄妹給提溜了過來。 要知道這對兄妹年齡偏小,還瘦成兩根麻桿子,一看就干不了什么活,就算賣出去了,也不值什么錢。 還不如趁此機會推介一下,若能一起帶走了,他還算做了一件大善事呢。 “老爺和夫郎一看就是心善的,這對兄妹是從北邊逃難來的,都是十歲,還是對龍鳳胎呢!您看看這身子骨,這牙口,都是健康的,雖說年紀小點,勝在伶俐聽話,收拾干凈了,帶出去也不掉價。到時讓男孩去做些粗活累活,女孩留在后宅當個浣衣丫頭,豈不是好得很?” 伙計觀察嚴之默與姚灼的穿著,推測這兩人就算不是鎮(zhèn)上人家,也得是個村中富農(nóng)。 殊不知兩人富是富了,住的還是茅草土坯房,也沒有什么后宅可言。 他還沒說什么,就見這兄妹里的男孩已經(jīng)拉著meimei的手,哐當一下跪倒,不住沖二人磕頭道:“求老爺帶我和meimei一起走,當牛做馬,怎么使都行!我力氣很大,我meimei洗衣做飯都會,針線活也很好!哦對,我們小時候去過幾天私塾,還識得幾個字!求求老爺,求求夫郎!” 嚴之默和姚灼見狀,趕緊一人一個把孩子拽了起來,也不顧他們身上臟亂。 又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嚴之默問道:“你說你們認識字,那可會算數(shù)?” 男孩見這位氣度不凡的老爺對自己感興趣,忙不迭地點頭。 “會的!我爹以前是貨郎,我還會打兩下算盤!” 姚灼想到什么,也問道:“那會不會趕車?” 男孩應(yīng)道:“回夫郎的話,我會趕牛車!” 不得不說,這孩子確實符合嚴之默的要求,再看一旁的小丫頭,想必和哥哥一樣,如同伙計所說,是聰慧伶俐的。 既如此,嚴之默和姚灼便要了這對兄妹。 掏錢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世道買人比買東西還便宜,兩個大活人,竟才花了三兩半銀子。 嚴之默拿著銀子換來的薄薄兩張賣身契,看了半天后才慢慢折好,遞給了姚灼。 不管怎么樣,他也算盡了一份力,把這兩個孩子拉出了火坑,跟著自己回家,總歸能過上不錯的日子。 只要這兩個孩子日后肯聽、肯學(xué),未嘗不會有一番作為。 作者有話要說: *買賣人口是不對滴,但時代自有它的局限性。男主包管不了別人,但會守住自己的本心。 —— 預(yù)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yī)》一句話簡介:國醫(yī)圣手穿成盲眼小村醫(yī)后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重生九零致富養(yǎng)家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69章 出門前, 姚灼看著兄妹二人自始至終牽在一起的手,心下觸動。 轉(zhuǎn)身看向伙計,問了一句兄妹的名字。 伙計一咧嘴笑道:“夫郎說笑了,這賣身到牙行的人,從前過往便一道都抹了,連黃籍都沒有,更別提名字了。您二位買回去,自可隨意起名。” 姚灼哪里知道這規(guī)矩,聞言看模樣,顯然心里也不太是滋味。 兩人領(lǐng)著兄妹出了門,驢車還停在西窗閣,要回村,就得坐車。 但嚴之默看了看這兩個孩子周身的打扮,估摸著回去洗干凈也得費不少水和柴火,便索性和姚灼商議,找了個附近的客棧,要了間普通的房間,跟小二說明不住店,只讓他們多燒幾桶洗澡水來。 他把姚灼留在客棧把兩個孩子洗干凈,自己則出去找了個最近的成衣鋪,買了兩套半大孩子穿的短布衫,外加兩件現(xiàn)成的棉衣,到時可以直接套在外面,鞋子估摸著尺寸,也拿了兩雙。 等回到房間, 男孩已經(jīng)洗完了, 大約是姚灼不讓他再穿臟衣服, 只好裹了一條客棧里的床單。 而聽水聲,那女孩子還在洗,哥兒與女子之間不需要避諱,所以姚灼也去了屏風(fēng)后,用梳子一點點解開小女孩頭上的發(fā)結(jié)。 嚴之默先把給男孩買的那套衣服遞過去,示意他穿上。 男孩一開始都不相信這是給自己的,他從第一眼就覺得這位老爺面善,卻也沒想到竟然會帶他和meimei來客棧洗熱水澡,還買了嶄新的棉衣給他們穿。 當即又想跪下磕頭謝恩,嚴之默簡直怕了他,趕緊命令他以后不準動不動就跪。 還告訴他一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 小孩聽得半懂不懂,抽著鼻子躲到一旁,快速把衣服套上了。 過了一會兒,小女孩也被姚灼換上了新衣服,絞干頭發(fā)牽了出來。 姚灼彎腰替她扯了扯衣擺,走到嚴之默身邊輕聲道:“還是夫君想得周到,回頭我再拿你我的舊衣,給他們改幾身出來,還在長個子的年紀呢,衣服換得快。” 洗干凈的兄妹在兩人面前站好,嚴之默本想讓姚灼起兩個名字,姚灼卻想不出來,只說想起個吉利些的,好記的。 嚴之默便讓男孩叫元寶,女孩叫如意。 【主播起名的方式,真就是主打一個好記】 【元寶如意,九月十六,朗朗上口!】 【我是俗人,我就喜歡這樣吉利的名字!】 嚴之默已想好,往后自己若出門,就帶著元寶,在身邊當個小廝。 至于如意,可以幫著分擔(dān)家務(wù),當然,兩人也都要學(xué)著做蠟燭、肥皂等。 有了這兩個人分擔(dān)家中雜務(wù),他和姚灼就能空出手來,安排更多的事情。 他把以上這些說了,不忘補充道:“每個月,我會支取給你們固定的月錢。若你們辦事得力,且打算在我家長久做下去,日后賣身契可以還給你們,另簽契約。” 元寶和如意只覺得眼前的老爺和夫郎怕不是菩薩下凡,因又不讓他們跪下磕頭,兩人只好又哭又笑地千恩萬謝了一遍。 回村時,嚴之默就帶著元寶一起,讓他學(xué)趕驢車。 元寶以前本就會趕牛車,道理也差不太多,嚴之默家的驢子脾氣又是好的,路程走了半,元寶就漸漸上手。 姚灼在車廂里瞧了一眼,也放下心。 如此以后再去鎮(zhèn)上或是縣城里,元寶就能幫忙趕車了,省了自家夫君冬日受寒氣,夏日受暑氣。 元寶和如意是外鄉(xiāng)人,不認得回村的路。 嚴之默讓他們?nèi)f萬記好了,這路線以后是經(jīng)常要跑的。 一個多時辰后,驢車回了村。 嚴之默家買了仆役的消息又像長了腿,引得村里很快又炸了鍋。 嚴老大正在家里劈柴,一斧頭下去,還沒拔出來,就見自家婆娘背著一筐草進了門,繼而用力把筐往地上一丟。 嚴老大忍不住道:“你又在哪里受了氣,干嘛和筐過不去!到時候砸壞了,又得編新的!” 劉春花一張嘴,唾沫星子就亂飛,“你管我丟不丟筐,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剛剛?cè)ゴ虿荩憧芍牢衣犝f了什么?” 嚴老大懶懶抬起眼皮,把劈開的木頭丟向一旁,沒精打采地問道:“什么?” 劉春花沒好氣道:“嚴老二今天竟去鎮(zhèn)子上,買了一個小廝和一個丫鬟!” 嚴老大一斧頭下去,成功劈歪。 “怎么可能,他就是再闊氣,還買得起下人了?” “一群人都看到了,還能有假不成,你若不信,就自己去老二家里看!” 嚴老大哪里敢去,現(xiàn)在他們家一家四口路過那附近都繞道走。 尤其那嫁給老二的哥兒腿腳還變好了,現(xiàn)在若是提刀砍人,那又是一砍一個準! 想到這里,嚴老大覺得脖子都涼颼颼的。 劉春花看嚴老大的樣子就來氣,同時心里也后悔得很。 早知道他這個小叔子撞了一次腦子,就突然變得這么心思活絡(luò)有出息,當初若是沒趕人走…… 她現(xiàn)在說不定都當上出門能帶丫鬟的地主婆了! 再看看她家這個漢子,同樣都是姓嚴,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不過任她酸氣冒得再多,也礙不著嚴之默的事。 回家后,讓元寶和如意認了人,蠟燭和肥皂的做法,還得讓方二娘與姜越去教學(xué)。 又領(lǐng)著兩人在不大的家里轉(zhuǎn)了一圈,家里的活統(tǒng)共就那些,后院的牲口要喂,除了之前的雞和驢子,不久前還添了從莫大娘那里買的新雞苗和鴨苗。 此外還有洗衣、灑掃、打水,飯一般情況下倒是不必他們做,嚴之默還是更喜歡吃自己做的飯,或者是姚灼做的。 至于住處,卻是個小小的難題。 但之前想到買仆役時,這個事情也打算過。 “年前家里會起新房,到時候就住得下了,這一個來月,你們兄妹先在這間屋子里湊合湊合,等著我找村里木匠做張板床。” 他領(lǐng)著元寶和如意去的,正是家中改成暖房的柴房。 “這屋子里要一直保持固定的溫度,冬天住和里屋一樣暖和。就是這些菜苗切記不可動,等我親自料理。” 元寶和如意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屋,簡直稱得上一句溫暖如春,他們逃難的路上,什么地方?jīng)]睡過,以后能住在這里都是燒高香的好運了。 安頓好兄妹倆,家中也添了兩個勞動力,之后的蠟燭與肥皂需求的數(shù)量哪怕再多些,家中工坊也忙得過來了。 不過工坊規(guī)模繼續(xù)擴大,也是早晚的事,等新房蓋好,舊屋這邊空出來后,他打算再去村子里招上三到四個人。 一樁心事落地,當晚兩人躺在床上讀了兩頁話本,夜話的主題就跑偏了。 因為那本嚴之默不愿意讀的書,在姚灼這些日子認的字越來越多后,被看破了真相。 橫豎姚灼的腿好了,總算能無所顧忌地鬧一鬧,兩人一起淺淺嘗了一下書里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