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53節(jié)
當(dāng)初村長宣布嚴(yán)童生收果子這營生時,就專門說過,背地里亂說話的,他們只要知道了,就算果子送上門也不要。 因此誰家都怕和這些扯上關(guān)系,別回頭有嘴也說不清,到手的銅板卻飛了,要知道多賺個幾十文,過年時桌上就要添道好菜,也能給肚子里多裝點油水。 另一頭,剛把刁翔迎進院子里的嚴(yán)之默,自是不知村里無關(guān)緊要的這些事。 因上回刁翔就說過,定好的取貨日子他要來得早些,不然趕不及四處販貨,所以嚴(yán)之默也起了個早,把東西都備好了。 前一日從模具里拆下來的肥皂,晾曬的日子夠了數(shù),都已格外干燥硬實。 外表看起來和蠟燭一樣,也泛著淡淡的黃色,和嚴(yán)之默上輩子記憶里的肥皂已經(jīng)比較相似。 再加上兩頭還有印花的圖案,連刁翔拿在手里都覺得精致。 五十塊肥皂,放在一起分量不輕,刁翔怕磕碰了影響賣相,還專門拿了布墊了墊再放好。 自從在嚴(yán)之默這里訂了肥皂,苦苦等待的這大半個月里,他出門販貨的時候可沒少用嘴皮子推銷。 雖說這東西,得眼見為實才有用,可不妨礙先把所有人的胃口吊起來。 余下的三百文錢,應(yīng)是這次要結(jié)的貨款,嚴(yán)之默也沒要,直接讓刁翔換成了東西。 他如今每七日去一趟鎮(zhèn)上,什么都能買到,不過刁翔這里從各村收來的東西,有不少去鎮(zhèn)上售賣價格就要翻番。 若直接在這里買,刁翔看在要長期合作的份上,只賺他個辛苦錢。 于是他挑了一只野雞,一些曬干的蘑菇,都是山上比較少見的那些,燉湯喝想想都鮮。 此外,刁翔這趟還搞來些野豬rou,是有個獵戶打了,在村子里就賣了一半,余下一些自家吃,此外剩了些都給他了。 野豬rou不好烹飪,少肥rou,油水少,還帶腥味。 廚藝不好的,做出來也難以下咽,一般就是鎮(zhèn)上酒樓做了給一些好這口的人嘗鮮。 嚴(yán)之默對自己的手藝還是頗有自信,雖說他上一世的大環(huán)境早已嚴(yán)禁食用野味,但也曾聽老饕說過一個腌制野豬rou的法子。 既是腌制,rou就放得住,于是多割了些。 待刁翔走時,嚴(yán)之默還給了他幾塊肥皂的邊角料,叫他拿去給人試用也好,自己留著也好。 刁翔樂呵呵地放到一邊,只說若是這五十塊賣得好,他下回路過石坎村,再來尋嚴(yán)之默訂貨。 人一走,院子就難免安靜下來,就不免聽得見屋里的動靜。 嚴(yán)之默添了一壺?zé)崴诉M屋里,進去一看,姚灼果然已經(jīng)醒了。 昨晚兩人鬧得狠了些,嚴(yán)之默是吃了個飽,姚灼卻睡到現(xiàn)在都是一副困倦模樣。 因為腿傷了,姿勢受限,折騰完今早才覺得腰酸背痛。 嚴(yán)之默看他喝水潤喉,一邊幫他輕輕揉了揉,把刁翔一早來取走了肥皂的事說了。 “今日要做的事還有不少,晚些時候村里人肯定要來家里買肥皂,你若不舒服就在屋里歇著。”他拿過木梳,替姚灼一下下梳順垂落腰際的青絲。 因頭發(fā)長,這個時代的人睡覺時都會束發(fā)。 姚灼昨日睡時也是把上半部分的頭發(fā)松散束好的,當(dāng)然后面就徹底亂了。 “我出去也是坐著,有什么累的,還能幫你一起。” 他近些日子因為傷著,本就基本沒做什么,若是這種力所能及的時候還躲懶,他便要更加不自在。 嚴(yán)之默自是了解他的心思,遂沒再勸。 這日果然如嚴(yán)之默所料,新一批肥皂做好的消息傳出之后,很快院子里就如上次一般擠滿了人。 有些要合買一塊的,還要幫著切開,但也有第二回 買,一下子就要兩塊的。 這類人一出手,反倒又讓前面那類人猶豫起來了,場面一時混亂得很,好在有姚灼盯著收錢,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在村子里是有些“惡名”在的,這群人吵嚷歸吵嚷,到了付錢的時候卻一個個沒有二話,點算清楚,當(dāng)場錢貨兩訖。 買好了的也有不急著走的,除卻交流這“香皂”如何好使的,還有上來問嚴(yán)之默家蠟燭怎么賣的。 蠟燭這東西村戶人用得少,一塊肥皂二十文能用兩個月,一根蠟燭可點不了幾晚上。 所以有人來問時,嚴(yán)之默還挺意外的。 他知曉西窗閣的標(biāo)價是二十五文一根,因黃蠟燭成本比白蠟低廉,又是新鮮事物,價格低于尋常白蠟,利于銷路。 “外頭蠟燭的價格諸位也應(yīng)知道,我這是自家產(chǎn)的,又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便和香皂一樣,也按二十文算,若是有兩樣都買的,可以再打個九折。” “九折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就有人問起。 姚灼一聽,下意識看向嚴(yán)之默。 之前這個詞他曾聽對方介紹過,此刻兩人四目相對,嚴(yán)之默給了姚灼一個肯定的眼神。 姚灼明白過來后,便略略抬高聲調(diào)道:“九折是一種術(shù)算法,意思是若一齊買,兩樣加起來可以再便宜四文,一樣便宜兩文。若是一樣買兩份,那就是一共便宜八文。” 不止如此,嚴(yán)之默還拿出一些有瑕疵的蠟燭,又一根讓了三到五文不等,如此竟然也賣掉了將近十份。 蠟燭在鄉(xiāng)下是稀罕物,還有那用自己體己錢買了,想要回娘家時帶回去的。 而這批肥皂是分兩次做的,中間間隔了幾日,每一批都是五十塊。 其中一半給了刁翔,另一半在村里賣了一整日,竟也只剩了十幾塊。 入了夜,小兩口關(guān)上門,點算了一下手頭的銀錢,除去賣香水與蠟燭禮盒所得二百兩,零散的大約有個十兩左右。 其中二百兩上回陶氏直接給的銀票,嚴(yán)之默去了錢莊,把其中的五十兩換成了銀子,都是五兩一錠的,花銷起來比較方便。 不得不說,這二百多兩一入賬,人就瞬間踏實了不少。 這筆錢給村里任何一個人,一大家子花一輩子都綽綽有余。 “從沒想著,能見到這么多錢,都在自家錢箱里。”姚灼把錢箱蓋好,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轉(zhuǎn)而想到什么,對嚴(yán)之默說道:“夫君,既如今家里開銷夠了,也能供得起你讀書,若無意外,明年就該輪到開院試了,算來,滿打滿算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姚灼雖跟著嚴(yán)之默長了眼界,思維也不似普通村戶家哥兒那般局限,但到底以為,嚴(yán)之默努力賺銀錢,一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二便是有錢讀書。 這句話也一下子提醒了直播間的觀眾。 【成日里沉迷看主播走事業(yè)線和秀恩愛,都忘了他還是個讀書人……】 【不知道主播打不打算繼續(xù)考了?考試想想就很痛苦,這么會賺錢,考不考都無所謂吧?】 【可以先淺考一個秀才呀,可以見官不跪,還可以分田免稅,舒服很多】 雖沒看到及時看到這條彈幕,但嚴(yán)之默的想法也與此差不太多。 原主死讀書多年,也沒見開竅,他現(xiàn)在下場備考,也是臨時抱佛腳,需知寒窗苦讀還屢屢落榜的并不少見。 一年的時間,如果努努力,考上個秀才或許問題不大,再往上就只能隨緣了。 “待年前把家中的事和生意上的事安排妥當(dāng),步入正軌后,我明年備考試試。” 姚灼點頭,真心實意地為嚴(yán)之默開心。 “等到年末,我的腿也該好了,到時候你就專心讀書,其余的交給我。” 嚴(yán)之默莞爾道:“若這么說,我可都要等不及了。待我考個秀才回來,你就是秀才夫郎。” 但歸根結(jié)底,考試與能否考中,都是后話。 嚴(yán)之默盤算了一下這筆錢,還需留下本錢做生意,那禮盒做一個,光包裝就要投進去不少,他的簡易蒸餾設(shè)備,既原理已經(jīng)摸透,也該找人專門燒制一套瓷質(zhì)的,用著總比現(xiàn)在的順手。 一路規(guī)劃下來,暫時余下五六十兩的流動資金,應(yīng)是不成問題。 這些錢足夠給家里添個大件,至此,每個月都要搭幾次麻三牛車的嚴(yán)之默果斷決定—— 去鎮(zhèn)上,買驢車。 作者有話要說: 兩天年會活動,又熬夜又社交又喝酒,差點噶了……今天終于回家,周末爭取加更一發(fā)! 第48章 這個時代常見用于拉車的牲畜, 大概就是四類,按照價值由低向高排序,大致是牛、驢、騾、馬。 農(nóng)家最常見的是牛,性價比最高,耕田使得,拉車也使得。 雖然驢子也能用來耕田,卻不如牛的耐力好,家中能添頭牲畜,那可都是寶貝,總不能幾十兩買來,耕一次田就累壞了。 至于價格,一般買牛的再添個板車,三十兩以內(nèi)就足夠。 驢子貴些,若選頭健壯的,再套個四面不漏風(fēng)的廂車,約莫五十兩以內(nèi)能買下。 再往上,就是騾與馬。 騾子在這個時代雖不算罕見,但也不夠常見,價格遠高于驢,略低于一般的馬。 大部分都是商行或是鏢局,買來用作長途運輸,因騾子耐力比驢更強,比馬便宜且不易生病,畢竟常言道:鐵打的騾子紙糊的馬*。 而要說到馬,買匹尋常品相的也要百兩,若還想要好些的,價值千金的都有。 這都是高門大戶才有能力購買飼養(yǎng)的, 普通人家想都不會想。 且馬車還要講究形制,一不小心就是僭越的重罪。 嚴(yán)之默名下無田地,沒有耕田的需求,日常去趟鎮(zhèn)子上或縣城,為了生意或者單純游玩,還是驢車更合適。 再打個好些的廂車套上,等過些日子入冬了也不懼風(fēng)雪。 做了決定后,嚴(yán)之默便去村里找人幫忙搭牲口棚了。 后院如今就種了幾畦菜并一個雞窩,其余剩下的兩個角落,一處是茅廁,另一處起個牲口棚剛剛好。 用料便是一些木頭,上邊鋪以茅草,來幫忙干活的還是方老三父子三人,連鄭霜兒也一起來了,橫豎農(nóng)閑,時間松快一點,抱著針線筐來陪姚灼縫縫補補,還能說話解悶。 今日院里人多,九月尤其興奮,跟著去后院圍觀搭棚子,人家隨手丟的木料,它還以為同它玩樂,上前叼起來就跑,還要回頭叫幾聲。 相比之下,十六對屋外的人來人往毫無興趣,就盤在床上的小桌一角,臥在一方姚灼用舊了的手帕上打瞌睡。 時不時還要睜開眼,扯兩下姚灼和鄭霜兒手里頭的棉線。 “這小貍奴,著實調(diào)皮,當(dāng)心扎了你!”鄭霜兒扯回被它拽走的棉線,笑罵了一句,又轉(zhuǎn)而回頭跟姚灼說道:“你也是慣著它,誰家貍奴還讓上床榻的。” 姚灼早就習(xí)慣了十六的調(diào)皮,眼角微彎道:“它小小一個,走路也悄無聲息的,有時候上來了人也沒察覺,也就隨它去。” 他看向十六的眼神柔軟又慈愛,鄭霜兒是成親多年的,孩子都生養(yǎng)了兩個,這會兒陪在一旁,倒是因此想到了別的。 “不添這兩個小東西,你們這屋子就著實冷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