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36節
然而真就是怕什么來什么。兩日之后衙差陪同稅官,挨個村子開始征稅。 一個晴天霹靂一天之內傳遍整個縣城下轄的村落,那就是賦稅當真漲了! 糧稅竟從三成,直接漲到了四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周末可能小修一下前文,不會大改劇情,只是完善一下。因此更新會放在晚上,周末白天看到提示更新的話,就是修文哈~ 主攻種田預收求收藏~ 《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圣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后 溫文爾雅神醫攻x瀟灑直爽農家受 第34章 這日是繳稅的日子, 方二娘和姜越都未來,暫且停工一日。 衙差來嚴之默家時,他正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雕木頭。 因怕姚灼發現,所在才躲在這里,好在爐膛生著火熬藥,因此并不冷。 聽見那不甚友善的叫門聲,便知是收稅的衙差來了。 他把手里的東西丟進一個小竹筐,起身迎了出去。 “各位官爺好。”嚴之默這風姿模樣, 可以說是這幫衙差最見不慣的白面書生。 再者手上戶籍冊子明明白白寫著,這家僅住了一個窮童生和其夫郎,一無田產,二無子女,料想也撈不到什么多余的油水,態度也不見得好。 當即挎著刀趾高氣昂地進了院子, “速將銀錢交上來,莫耽誤了爺幾個辦差的時辰!” 如今的賦稅,分為“田賦”和“口賦”兩種。 田賦便是繳納田產所得,今年各類雜項加起來,漲到了總收成的四成。 口賦便是所謂的“人頭稅”,又稱“身丁錢”。 本朝規定,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即為丁,每年需繳納450文一人頭的稅錢。 不僅如此,若家中有年過十五歲卻未出嫁的女子、哥兒,則要繳納兩倍之多,即變相地收取“婚稅”,為的就是鼓勵早婚早育,以增加人口。 例如今年姚家少了姚灼,就可少支出將近一兩的銀子。 也怪不得吳氏那么上趕著要把姚灼嫁了。 至于嚴之默家,新婚夫夫,上無老人,下無適齡待嫁子女,只需繳納兩份口賦,也就是九百文。 嚴之默把早就準備好的九吊銅錢拿出來,規規矩矩地呈上去。 幾個衙差各拿了些開始點算,嚴之默趁此時遞上糖水,又掏出三串小錢。 “官爺遠道而來,定是乏累了,且喝點糖水解解渴,另外一點心意,幾位回城的路上也好打壺酒吃。” 糖水可以說是農家待客的最高禮遇了,幾個衙差臉色稍霽,伸手又收了銀錢,掂量掂量,確實足夠去打壺好酒吃,頓時繃緊的嘴角也松快了不少。 “不愧是童生相公,到底是懂些世故的,若家家都似你家一般,我們這差事豈不好做許多?” 說話間有一個衙差也數完了手里的幾吊,點算無誤,且等最后一個往冊上登記。 閑下來,話便多。 “你和你家夫郎,一個姓嚴,一個姓姚,和村里同姓的那兩戶可是本家?” 嚴之默沒成想衙差會提起那兩家人,客氣答道:“是了,村東嚴家是我大哥家,只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已經分家,那姚家是我夫郎老家。” 想了想又故作疑惑道:“不知那兩家可是給官爺添麻煩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那衙差當即就黑了臉。 “誰說不是!好端端地收個田賦銀錢便走的事,這兩家的婆娘愣是在那哭天搶地!說什么田賦怎會一下漲了,先前糧都賣了,如今余下的不夠家里幾口人一年的吃喝,如何是好云云,當真晦氣!” 他話音落下,另兩人也連聲附和。 “可不是么,田賦上調那是朝廷的意思,還敢質疑朝廷不成?” 嚴之默默默聽著,心道果然提前賣糧,錢是賺到了,卻也因此落進坑里。 且他聽姚灼說過,但凡來收稅的衙差有丁點不爽的,便不是等著你送上辛苦錢,而是直接索要了。 聽這描述,嚴、姚二家定少不了被這幾位敲上一筆。 直播間里盡是討論繳稅一事的彈幕。 【雖然看嚴家和姚家倒霉挺爽的,但是我覺得這稅負也真的高】 【封建時代就是這樣,不然為什么莊稼人辛苦一年,日子卻還過得那么苦?】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太不太平,據我所知一般糧稅提高和朝廷要打仗或者大興土木有關系】 【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啊】 …… 待恭敬送走三個官老爺,嚴之默進屋將此事告訴了姚灼。 姚灼今日不做針線了,改練字了。 他見嚴之默進門,便放下毛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道:“夫君你先前說的果然應驗了,我估摸著那幾家跟著他們賣糧,屆時有的鬧呢。” 嚴之默順勢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腕幫他揉捏解乏。 “所以說做人不能短視,這賦稅繳納可是大事,糧多糧少都是次要的,得罪了衙差,明年若還是這幫人來,那豈不是還要遭刁難?” 姚灼想了想那結果,著實駭人。 多少村戶人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下來收稅的衙差了,那可是正經吃公糧的,村長見了都要點頭哈腰賠笑臉。 得罪了這幫人,那真是吃你都不帶吐骨頭。 “咱家如今沒有田產,只得你我兩口人,是最輕快的時候,但日后少不得也有繳更多賦稅的日子。”除了田產,姚灼其實第一反應是子女,當然子女那都是要滿十五才算人頭,十幾年后啊……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嚴之默怎會聽不出姚灼的意思,當即笑言,“讓我瞧瞧……阿灼應是想要寶寶了。” 姚灼的臉頰果然又迅速升起兩捧紅云,低頭掩飾,瞥見紙上墨跡正在慢慢變干,想著既然話題到這了,不如問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夫君,除了兒子,你喜歡女兒還是哥兒?” 嚴之默把人攬在懷里,指尖卷弄著垂落的發絲。 “為何要除了兒子?我就不能不喜歡兒子,只喜歡女子和哥兒?” 姚灼只覺得他沒個正型,“哪有誰家不喜歡兒子的。” 嚴之默沒詳解釋,但也的確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片刻答道:“選不出來怎么辦?只要是我和阿灼的寶寶,我都喜歡。” 姚灼聽著,在心里默默盤算。 都說兒子肖“母”,女兒和哥兒肖父,其實若要不浪費自家夫君的風采,合該一樣都生一個最好。 想到這,他又覺得自己當真是被嚴之默慣得愛做夢了,哥兒本就難受孕,哪里能和下餃子一樣,那么好生的。 思緒拉回,兩人扯完閑篇,嚴之默去灶房取回了熬好的藥,回來后順道又給姚灼上了堂識字課。 昨日嚴之默去鎮上送蠟燭,如上回承諾的,買回了一本千字文,還是兒童用的開蒙版。 兩人的名字都學完了,接下來今日這課便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等到教會了,今日姚灼便有事做了。 先前從方老大家拿回的小桌板很是好用,嚴之默給他在背后墊了厚厚的被褥,上半身支起,做什么都不耽誤。 兩人吃過午飯,嚴之默見天色尚早,遂決定木頭晚些再雕,不妨趁今日試驗一下肥皂的做法。 昨日去鎮上還跑了趟油坊,把收集的漆樹籽榨成了油。 鎮上油坊都沒見過拿這個榨油的,問了好幾遍才肯做,還事先收了一多半的定錢。 漆樹籽的出油量比嚴之默想象中的好一些,他帶去一口袋的漆樹籽,最后榨出來滿滿一壺。 除此之外,模具也已經到位,那朵小桃花方老大刻得很是標致,他還沒給姚灼看,權當小小驚喜。 前日燒的草木灰,也加水沉淀了兩日,如今分層已經很明顯。 上面一層是清澈的堿水,下面則是黢黑的塵灰。 原材料依次擺開,嚴之默在灶房擺開架勢。 第一步,先用屜布將堿水過濾出來,放到一旁備用。 第二步,把油脂倒入鍋內,再加入一定比例的堿水。 這一步就是肥皂能否成功制作的關鍵,鑒于用這種方法做出的堿水,其堿性受外在環境影響太大,不夠穩定,所以沒有現成的比例供參考,只能自己摸索。 嚴之默估摸著加了大約三倍的堿水,繼而生火,開煮。 于是最累的工序就來了,嚴之默拿了把木鏟不停地攪拌、攪拌、再攪拌。 因為這個過程實在太過枯燥,他直接讓旺財把上回買的書的電子版打開,一邊攪拌一邊看。 【我以為他會讓旺財放個劇看呢,再不濟看彈幕也行啊?】 【不知道初級商城有電動攪拌器嗎,建議默寶兌一個】 【前面的,請問電從哪里來?】 【再兌換電池不就行了?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彈幕越聊越沒邊,而嚴之默只覺得自己攪拌地胳膊都要細兩圈。 好不容易鍋里的液體終于變成了半固體的形態,他歇了口氣,抬起酸痛不已的手臂,用勺子舀起液體,小心地倒進模具里。 完成后,再把模具挨個擺在灶房外的窗臺上,接下來只需靜靜等待。 肥皂的成型要比蠟燭慢很多,嚴之默推測至少需要七到十天,理論上時間越長越好,因為肥皂越干燥就越耐用,也更加耐運輸和貯藏。 眨眼間,日升月落,又是嶄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