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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9節

    姚灼被看穿了心思,片刻之后,點點頭,“若有法子,自然是想的?!?/br>
    嚴之默嘆口氣,“法子總是有的,我是怕你到最后,以德報怨。”

    這話文縐縐的,姚灼一時沒完全聽懂,仔細品了一下,他知道嚴之默是為自己好。

    “我明白的夫君,眼下還是先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咱們還要攢錢給您看病買藥呢?!?/br>
    姚灼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嚴之默抬手輕輕掐了一把夫郎的臉蛋,“傻哥兒,你怎么不惦記攢錢去看看自己的腿傷,還有這臉上的疤痕,定也有辦法治的?!?/br>
    姚灼捂住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都是多少年的舊傷了,且不說難治好,就算治了又如何,白費錢罷了?!?/br>
    這話題不是第一次提了,每次姚灼都以嚴之默為先。

    對此,嚴之默也只好不再多說什么,但默默把這兩件事都記掛在心里。

    洗完手,嚴之默決定去灶房給被勾起了傷心事的姚灼,做點好吃的補補。

    而姚灼則先去看了看他的那窩小雞,把雞喂了后,回到院子里先把舊床單里的果子攤開,尋地方開始曬。

    兩人都不知道,與此同時的嚴老大家正一片混亂。

    “你個慫包縮卵!我嫁給你管什么用?你兒子的屁股都被人打開花了!老二一家一個病秧子,一個瘸腿子!都能騎到我們頭上來撒尿了!”

    嚴老大被劉春花指著鼻子罵,也氣得把手里榔頭一摔,梗著脖子道:“你個瘋婆娘!要不是你成日里把大澤慣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至于成日去招惹些禍事!”

    “我慣兒子?嚴老大你說這話你有沒有心!大澤是不是你們嚴家的兒子?是不是我給你們嚴家生的大胖小子!不然你們嚴家還能指望誰?啊?指望老二娶得那個丑哥兒嗎?!我不管,你給我去找老二評理去!”

    媳婦扯著嗓子喊,兒子扯著嗓子哭,至于閨女早就躲到后院喂雞了,吵得嚴老大腦瓜子嗡嗡響。

    最后實在忍不了,嚴老大一跺腳,一把將嚴大澤扯過來,瞪眼問道:“你倒是說!那灼哥兒為什么打你!”

    嚴大澤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我哪里知道,我就是……我就是在路邊挖野菜,看到幾棵嫩的,誰成想被越哥兒家的哥兒搶了!我便要他給我,他不肯!偏巧這時候灼哥兒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打我!可疼可疼了!”

    嚴老大才不信這套說辭。

    “你哪時候出去耍,還曉得幫家里挖野菜了!”

    說話間,嚴大澤的衣服里還掉出一枚黃色的小果子,劉春花眼疾手快地撿了,拿起來端詳,“這是什么果子,竟沒見過,大澤,這也是從老二他們家上山采的東西里掉的?”

    嚴大澤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嚴老大不耐煩道:“不就是一個破果子!山上多的是!”

    劉春花淬他一口,“你懂什么!我忘了先前老二家去了趟鎮上,回來買了一大堆東西,還富裕地給人分冰糖呢!若只有從咱家搶去的那點,哪敢這么花?豈不是日子不要過了!我想著,老二到底讀了兩年酸文章,肚里有點墨水,怕不是,他們有了什么賺錢的營生?”

    劉春花當即掐了一把嚴老大胳膊,推人一把道:“你快借著你兒被打的由頭去老屋一趟,打聽打聽他們如今在忙什么!”

    第18章

    遠離村中喧擾的嚴之默家,正升起裊裊炊煙。

    昨日買的豬肚,在井水里湃了一夜,做之前還需要好好清洗。

    嚴之默把豬肚放進木盆中,倒入新的井水,用半個葫蘆做的瓢舀起水沖洗,直到上面那層黃色的黏液消除。

    如此還只是個開始,先前從嚴老大家分的東西里,還有一小壇黃酒。

    還記得當初姚灼本不想要的,因為他和嚴之默都不喝酒。

    但嚴之默考慮到做菜可能用到,才留了下來。

    可惜量不多,需得省著點用。

    把黃酒倒進水里,就著這盆水,將豬肚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進一步祛除表面的臟污和異味。

    緊接著,嚴之默翻出剩下的一小袋粗面粉,斟酌著抓了兩小把出來,放進一個碗里備用。

    若是被旁人看到他抓面粉只為洗豬肚,八成要指著鼻子罵敗家了,而且說實話,這件事姚灼也還不知道。

    嚴之默想了想還是打算等這頓飯吃上了再坦白,橫豎他有信心掙到足夠的錢,日后別說頓頓吃白面了,再吃好點也要得。

    洗豬肚是個細致活,這也是豬肚賤賣也無人要的原因,同類的東西,還有豬大腸。

    這些都屬于下水,不是rou,還又臟又黏,要做的好,自然也能成就一道美味,可尋常人家哪有工夫和時間?

    就說這兩把面粉,都沒幾個村戶人舍得出。

    嚴之默一邊感慨還是要快些掙錢,一邊仔細地把豬肚洗干凈,又撕掉了上面的一層白膜。

    彈幕里不少人看得津津有味。

    【昨天我在直播間看拔豬毛,今天我在直播間看洗豬肚】

    【這么看還是豬蹄吃起來比較值,豬肚又難洗又難做】

    【可豬肚有營養啊,多吃可以增強體質,其實默寶應該多吃點的】

    【下回搞點大腸吃吃,那才是真香!】

    這廂,嚴之默已經把豬肚洗得干干凈凈,繼而冷水下鍋,加姜片黃酒,煮熟后撈出切絲。

    隨后熱鍋倒油,丟入蔥姜蒜爆香,加入豬肚爆炒至蜷曲后,倒進平日煮藥的小灶上燒好的開水。

    接下來就蓋上鍋蓋,只等湯汁變成奶白色,再丟進別的食材即可。

    嚴之默轉而空出手來,拿出菜板切菜。

    殊不知,另一頭——

    嚴老大百般推卸,但還是被劉春花揪著耳朵,連帶著嚴大澤一起薅出了家門。

    劉春花那大嗓門,遠遠地就傳進院中,姚灼耳朵尖,聽清楚之后,當場就看向了墻邊的柴刀和斧頭。

    預備去挑一把趁手的之前,又想到嚴之默是最不喜歡自己舞弄這些的,遂先去了灶房報信。

    嚴之默聽到后卻沒什么意外,他早料到原主這位大嫂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來鬧一鬧簡直對不起那張嘴。

    “到底算是我們家人,你若看他們就來氣,便在灶房替我看著火,我出去會會他們。”

    姚灼哪里肯,嚴之默這小身板,出去就是三對一。

    “我和你一起?!彼鴩乐黄鸪庾?,又保證道:“我不多說話,也不動刀!”

    嚴之默瞧他一眼,知道這是把自己上回說的話記在心里了,欣慰道:“那便一起去。”

    又在姚灼耳邊耳語了幾句,姚灼聽沒聽明白尚不清楚,但那耳朵卻是盡數紅透了。

    劉春花帶著自家兩個爺們,自以為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到嚴家老屋門口,說起來這還是自嚴之默成親那日的鬧劇后,他們頭一回來。

    遠看這院門院墻雖也修繕過,但還是窮酸的很。

    劉春花打量一番,便覺得嚴老二過得也沒幾分如意,頓時腰板更硬了。

    走上前剛打算砸院門喊人出來,沒成想院門竟自己開了。

    院里的嚴家老二把一身粗布衣服,愣是穿出了鎮上書院里書生才有的氣質,開口說的卻是,“我道是誰呢,這不是大哥大嫂,和我大侄子嗎?”

    說罷便一臉笑容地朝院內的姚灼喊道:“阿灼,快出來,大哥大嫂親自上門還錢了!”

    話音落地,門外三個人全都傻了眼,還錢?還什么錢?他們分明是來打聽嚴之默的營生,順便找麻煩的!

    【默寶一句話,不僅極品親戚傻了,我也傻了】

    【笑得我滿地找頭,主播會說話就多說點】

    【剛剛主播和自己老婆咬耳朵,是不是就在商量這個呢?】

    【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還是劉春花第一個反應過來,把嚴大澤往前一推,搶白道:“什么錢不錢的,我倒要問問你們兩個做叔的,平白無故打我們家大澤做什么?!”

    嚴之默的臉也倏地沉下來,“我還當是大嫂終于長了良心,上門來還錢,原來又是無理取鬧,那便不客氣了,慢走不送!”

    說罷就要關上院門,嚴老大急忙伸手去擋,卻不慎推到了嚴之默。

    本也沒用什么力氣,可嚴之默竟像個紙糊的一樣,直接就地倒了!

    “夫君!”姚灼急忙過來,一把扶住嚴之默。

    只見嚴之默跌倒在地,臉色煞白不說,還一陣猛咳,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無。

    姚灼一邊給嚴之默撫背順氣,一邊朝嚴老大吼道:“還不去請大夫!是不是非要我夫君死在你們面前,你們才肯放過我們!”

    劉春花當下就慌了,“你說什么呢你?他……他是自己摔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我分明看到是嚴老大推了我夫君,你們不想承認不是?那好,咱們就請村長來,再評評理!”

    兩人在院門口扯著嗓子互相掰扯,很快這消息就長了腿似的傳到全村。

    即使是秋收時節,村里也總有閑漢和婆娘嬸子的,看熱鬧的人雖遲但到,還帶來了正好剛從后山采草藥回來的王大夫。

    嚴之默的體質虧空,要調養回來自然非一日之功,怎么把脈都必定是不好的,再看他咳得架勢駭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血來,聽得圍觀的村人不住搖頭。

    “嚴老大一家真是作孽呦,這嚴老二本就是個不中用的,要是真氣出個好歹,我倒看看嚴老大日后怎么好意思到地底下見爹娘!”

    不過人來的多了,也沒擋住有那好事的擠進院子里,看到那滿地的黃果子。

    “灼哥兒,你家這是翻曬什么呢?這果子我瞧著不像是能吃的啊?!?/br>
    姚灼一直陪在嚴之默身邊,聞言走過去,把想伸手的閑漢往一邊趕了趕,悶聲道:“先前王大夫道這果子里的籽能入藥,化痰止咳的,我們便自己上山采來,備了一些,也能省點藥錢?!?/br>
    王大夫聽了,想到也確有此事,嚴童生曾問過自己一嘴,只是自己當初也說了,這咬人樹籽藥效也一般,因為生在咬人樹上,不易摘得,久而久之用的人也不多,因為可以替代的藥材不少,卻沒想到這夫夫二人還真去摘了來。

    “正好,回頭你們篩出籽來便給到我,我幫你們炮制出來,正好入嚴童生的藥。”

    嚴之默和姚灼都轉身謝過。

    遠處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嚴老大咬著牙對自家婆娘低聲道:“你聽見了罷?那是人家入藥的果子!什么賺錢的營生,你瞧這院子破成什么樣了,若真有營生,還至于這么過?”

    劉春花不肯服輸,一雙眼睛依舊四處亂掃,待掃到灶房時,王大夫已經給嚴之默看完診了。

    王大夫一邊收起脈枕,一邊隨口道:“不知灶上燉著什么東西?可切記囑咐你們的話,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不然這藥湯可都白喝了。”

    嚴之默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昨日去鎮上一趟,回來時有心買點葷的,便買了一扇豬肚,眼下正在鍋里煮著。”

    一聽是豬肚,劉春花就半點心思也沒了,那東西又臭又臟的,怎么下得了口?

    王大夫也搖搖頭,有些唏噓的模樣。

    可見豬肚即使在村戶人家,也都是瞧不上的玩意。

    王大夫走后,看熱鬧的也都漸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