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7節
“劉春花的兒子和方三嫂的小兒子打架了,還打輸了,劉春花不服,昨晚帶著兒子上方三哥家去鬧,結果被方三哥用掃帚趕了出來,還被三嫂追著罵了一路。” 劉春花就是原主的大嫂,橫豎兩個人都對嚴老大一家沒有好印象,說起來都是直呼其名。 嚴之默把漱口的水吐到腳邊的痰盂里,轉而道:“好端端的,這兩家的孩子怎么還能打起來?尤其嚴大澤比方三哥家的兒子還大兩歲。” 大兩歲還打輸了,真夠丟人的。 姚灼本質不是個愛在背后議論人的,但涉及嚴老大家,被找茬的還是村里至今唯一對他們小兩口釋放過善意的方三哥,因此才豎起耳朵,多聽了一會兒。 “我也沒聽真切,但好像提到了‘糖’字?!耙ψ平o嚴之默遞上毛巾擦臉,推測道:“昨天咱們給了三嫂的小兒子幾塊糖,怕不是因為這個吧?” 嚴之默無奈搖頭,“有可能?!?/br> 昨天分糖的時候,好幾個人都看到了,想必嚴老大夫妻也早就知道,嚴之默夫夫和方三哥一家關系走得近。 姚灼垂下眸,他熟悉村里人的嫉妒有多可怕,想也能想到劉春花那張嘴,一定又在背后借此編排自己和夫君了。 不過沒關系,那劉春花要是敢做什么冒犯自家的事,自己絕對會讓她吃到教訓。 嚴之默不知道姚灼心底的小九九,洗漱完畢后,主動端起盆拿出去倒,同時對姚灼道:“別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走吧,吃完早飯,咱們就上山。”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喜迎感情線的一大突破?。ㄅ穑ㄗ兂珊镒樱﹑s.文中這條彈幕出自網上的一段發瘋文學,我超愛用的! 第16章 因為與戚燈曉約定好了下一次的送貨時間,所以嚴之默與姚灼昨日回來的路上就商量好,今日一早就上山采漆樹果。 另外還要做一件事,就是去給原主的父母,還有姚灼的母親掃墓。 他們二人的婚姻開端并不如意,但既然現在已經互通心意,自然應當去祭拜一番,告慰老人在天之靈。 出門前,吃過早飯后,姚灼給嚴之默端來一碗藥,還附帶幾塊放在小碗里的蜜餞。 嚴之默現在看到藥就頭痛,因為這次的新方子他昨晚嘗過,簡直苦出了新高度。 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屏氣將碗里的藥一口悶了,嚴之默剛想伸手去拿蜜餞,卻發現一塊蜜餞已經被姚灼遞到了他的嘴邊。 嚴之默輕輕張口含進嘴里,抿著里面一絲絲的酸甜味,有了夫郎投喂的加持,他當即覺得藥半點也不苦了。 “你也吃一塊。”嚴之默得了夫郎的投喂,就也想投喂夫郎,拈起一塊遞過去,姚灼習慣性地拒絕,“我不吃,留著夫君你吃。” 蜜餞一包少得很,也就二十幾塊,其實吃不了多久。 “吃就是了,咱們一天吃一包,日后也買得起。” 姚灼拗不過,便把那塊蜜餞叼過來吃掉了。 不得不說,真的很好吃。 觀眾看在眼里,酸在心上。 【果然告白以后氛圍就不一樣咯,這戀愛的酸臭味!哼哼!】 【本直播間成功從純情模式切換到虐狗模式了】 【哎,該說不說的,先給主播投個雷吧!】 可能是人吃了甜食就會心情好,又或者是昨天把話說開后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現在,導致走在去后山的路上時,說兩人一句滿面春風都不為過。 路上遇到的大叔嫂子、姑娘哥兒的見了,都忍不住湊在一起議論,道嚴童生和那丑哥兒的感情瞧著不錯的樣子,連走路都要拉著手! 嚴之默和姚灼不在乎旁人眼光,只要不到他們面前招惹,無論是好話壞話,通通只當是過耳的一陣風。 而且嚴之默很清楚,這個小小的村莊,只是他異世人生的起點而已。 日后他一定會離開這里,帶著姚灼一起,去看更廣闊的田地。 石坎村的墓地,都在后山山腳下的一塊區域。 按照世世代代居住于此的家族劃分,也就是各家祖墳。 再往外也有一些孤墳,而最外圍的就是亂葬崗了。 嚴之默先憑原主的記憶,找到了嚴家二老的墓碑。 他們拔干凈了墳前雜草,拿出銅盆,把黃紙放進去,又用火折子引燃。 村戶人過得貧苦,能點幾根香,燒點紙就不錯,連紙人紙馬都買不起,基本不講究什么祭品。 等黃紙燒得差不多了,嚴之默拉著姚灼,在墳前跪下。 不知為何,從今日醒來開始,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指引著他迫切地去做什么事。 而那份奇怪的感覺,在他跪在墳前的一刻驀地消失了。 他猜測,那或許是原主留下的一絲靈念。 他們二人叫過爹娘,隨后恭恭敬敬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完成后,嚴之默心頭一空,似乎有什么東西徹底離開了。 他默默在心里說了一聲:一路走好。 離開嚴家祖墳后,兩人又去了姚灼母親的墳前。 想必原主父母的,姚母的墓碑就顯得寒酸許多。 據姚灼講,母親去世后,不僅父親從不來上墳,也不讓他來。 即使有時候姚灼偷偷摸摸地跑來了,也買不起香燭黃紙,只能拔一拔草,清理一下墓碑,陪母親說說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姚灼一起來看望母親。 二人一道,花了一倍的時間才把四周打理干凈。 擺上香爐,插上香后,姚灼拉著嚴之默的手對著墓碑說道:“娘,我成親了,夫君叫嚴之默,他……對我特別好,答應會照顧我一輩子,你可以放下心來,不必擔心我了?!?/br> 臨走前,姚灼依依不舍地摸了兩下冰涼的墓碑,和母親再次告別。 - 第二次來到后山,兩人的心境已經與初次不太相同了。 尤其是姚灼,經過嚴之默的指點后,后山在他眼里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座寶山。 雖然一直以來,村子的人都要依靠這座山頭吃飯,但賺錢謀生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無非是砍柴、采山貨草藥、獵野物等。 可嚴之默的到來,卻讓那些過去無人問津的植物,都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這次上山前,姚灼特地根據吸取上次上山的經驗,用木頭削了兩根手杖。 自己一根,夫君一根。這樣在山路上下的時候,速度更快,也不用擔心跌倒。 尤其這樣的話,夫君也不用多分出精力攙扶自己。 這回有了明確的目標,兩人很快就到達了漆樹林中。 嚴之默從背簍里拿出一條大大的舊床單,抖開鋪在樹下面的落葉叢上。 然后兩人就各自舉起長樹枝,對著漆樹的枝條一通亂打。 大部分果子都落在了床單上,也有少數零星的飛到了界外。 兩人分頭仔細尋覓,把這部分撿回,還順便撿到了一些自然墜落的果子。 在此期間卻出了個意外,姚灼在打果子的時候,不小心一下子將一節枝條直接打了下來,正好砸在他身上。 枝條倒是不重,不至于受傷,可是樹葉擦到了手背和側臉。 偏偏此前,由于考慮到這里沒有人,加之干活時帶著口罩阻礙呼吸,所以姚灼一進山就將其摘了。 想到“咬人樹”的威力,姚灼一時間都不敢動了。 另一邊的嚴之默注意到了以后,直接大步跑過來,雖然只有幾步,也足夠他氣喘吁吁。 “給我看看,怎么樣了?”嚴之默緊張地拉過姚灼的手檢查,又看了看自家夫郎的側臉,奇怪的是,這么看竟看不出一點過敏的痕跡。 “你有沒有覺得痛癢?”嚴之默問道。 姚灼被夫君拉著手,看到夫君這么關心自己,心里的緊張都變成了滿滿的幸福。 冷靜下來后,疑惑地搖搖頭,“還真……沒有,可是剛剛確實碰到了。” 嚴之默心底浮起一個猜測,又不敢確定。 “其實漆樹所謂的‘咬人’,是一種叫過敏的反應,根據個人體質的不同,反應也不同,也許你就是少數對漆樹不過敏的人。” 說完這個猜測,嚴之默就見姚灼眼睛一亮,心道:壞了。 下一秒,他一把按住姚灼想要低頭碰漆樹葉的手。 “阿灼,萬一方才只是個例外怎么辦?雖然我也知道能治漆樹過敏的偏方,但那個感覺可不是好受的。” 姚灼卻堅持道:“夫君你方才可能沒看見,那些葉子可是實打實落在我手上和臉上了,如果被咬,早就起反應了。我見過村里人被樹咬,疹子很快就能起一片,到了下山的時候,還有一些已經變成水泡被撓破了?!?/br> 他說道:“假如我對咬人樹不過敏,咱們采果子豈不是可以更快了?” “可是……”嚴之默還是不贊成姚灼貿然去試,姚灼卻已經原地蹲下來,看向旁邊的一節枝條。 “夫君你別擔心,這樣,我先用手指碰一點點,哪怕真的被咬了,夫君也有辦法治的不是嗎?” 嚴之默想了想,他的確曾在書里看過一種野菜可以治漆樹過敏,那種野菜叫做筆筒菜,剛才上山路上,他還瞥到過一叢。 既然姚灼這么說了,他便同樣也蹲下來,陪姚灼一起。 “好,但一定要小心,只能用指尖碰一下?!?/br> 姚灼聽話地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迅速戳了一下漆樹葉子,再看手指,毫無反應。 接下來他便膽子大了,直接不顧嚴之默的阻攔,用力扯下一片葉子放在手心里,等了半天,依舊毫無反應。 若換了一般人,這種時候早就滿手起疹子了。 姚灼開心地給嚴之默展示,“夫君你看,真的沒事!” 嚴之默也很驚訝,對漆樹不過敏的人實在太少了,正是因為如此,后來興起的“割漆工”這一行當,雖然在古代收入可觀,能做的人卻少之又少。 “這樣我就可以爬樹摘果子了,咱們之前的辦法太笨了些。” 一聽到爬樹,嚴之默并不太贊同,“漆樹爬起來太危險了?!?/br> 何況這片漆樹林是完全野生的,無人問津,在這片山頭都不知道已經生長了多少年,每一棵都長得十分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