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10節
嚴之默對此,只說了一句,“灼哥兒你是我的夫郎,眉眼如畫,盤靚條順的,旁人羨慕我還來不及,哪里可能給我丟人?” 姚灼只覺得他是故意哄自己,可這樣的話,是個人都會受用。 是以最后也沒經得住,答應了嚴之默,夫夫二人一起出門。 不過以他兩人的小身板,走一個時辰去鎮上太不現實。 嚴之默決定去村口找麻三,他有一輛牛車,專門幫人拉貨,也會固定給鎮上的一些酒樓送木炭,以此為生。 而自鎮上和村子間往返時,當然不會空車來回,也會拉人。 一個人頭就是五個銅板,哪怕村子里舍得坐的人不多,偶爾拉幾個,也足夠賺一筆了。 打定主意,兩人便背好小包袱,相攜出門,往村口走去。 農歷八月末的石坎村,已正式迎來了今年的秋收。 萬里無云,秋高氣爽。 這幾日石坎村田間壟頭各處都是忙碌的身影,男人下地,女人送飯,孩子們拾穗,整個世界都變成金燦燦的模樣。 唯獨嚴之默和姚灼是個例外。 嚴之默已經和嚴老大分家,而姚灼已經嫁到嚴家,所以無論是嚴家和姚家的地,他們二人都不必管。 嚴家還好說,過去嚴之默就是一心讀書從不下地的,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么影響。 而姚家就不同了,別看姚灼是個哥兒,過去也是姚家的主要勞動力之一。 畢竟姚清是個干不動重活的,而吳氏往往以要留在家里照顧他為由,也不下地,最多晌午給地里的人送一頓飯。 而送飯的時候,也是姚老爹和姚老大先吃,剩下些殘羹剩菜,才輪得到姚灼。 現在乍少了一號人,姚老爹和姚老大身上的擔子就一下子重了。 兩人渾汗如雨地在彎腰割麥子,好不容易得了空歇歇,喝口水的時候,就眼看不遠處走來兩個人影。 一道人影頎長優雅,不疾不徐,另一道身影一瘸一拐,但卻被身旁的人好好攙扶著,不是嚴之默和姚灼又是誰? 而此時,好巧不巧的,吳氏也抱著一大木盆的臟衣服,領著姚清一起,預備去村子里的河邊浣衣。 兩路四個人,就在一個岔路口相逢。 嚴之默走在路上,橫豎沒事做,便讓旺財暫時打開了彈幕功能。 一開始他專注扶著姚灼走路,時不時低頭聊上兩句,根本就沒注意到另一邊來了誰。 還是彈幕提醒了他。 【好多天沒出場,我都要忘了這幫子極品配角了】 【呦,這不是灼哥兒那個后媽嗎,長了一臉刻薄相!】 【旁邊那個小哥兒叫什么來著?清哥兒?鳩占鵲巢,好不要臉!】 嚴之默瞥到不少關鍵詞,步子一頓,朝著路另一邊望去。 彈幕還沒關,在一堆勻速滑過的文字里,嚴之默迎上了吳氏那副吊梢眉眼以及在一旁看似拘謹內斂,實則一雙眸子不知為何,始終盯著姚灼的姚清。 沒待開口,吳氏便率先發難。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成了親連回門規矩都不懂的灼哥兒么?當真是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想必連自己的親爹和親大哥都忘干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古法蠟燭的制作方法來源于網絡,因不確定具體工藝細節,僅供參考。 第9章 吳氏一開口,彈幕比嚴之默夫夫反應還大,登時一連串罵人吐槽的話就刷過去了。 嚴之默能感受到旺財在意識海里嚴陣以待,嚴之默問他怎么了,旺財答曰:假如有人身攻擊類的過分言論,按照平臺要求,它要及時屏蔽。 好在直播間的這批觀眾素質都在線,而且也了解平臺的屏蔽機制,所以語氣最多是陰陽了一些,違規是萬萬沒有的。 搞明白這點后,嚴之默暫且把關注點放回了面前找茬的兩個人身上。 其實對于這種跳梁小丑,他根本懶得多分一點眼神,但他能感覺到姚灼整個人在看到吳氏與姚清的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大約因為吳氏的挑釁,太過明目張膽了些。 嚴之默淡淡一笑,瞧著是獨屬于書生郎的春風和煦,卻教吳氏生生看出一絲嘲諷意味。 “回門古已有之,意在提醒出嫁的新婦與新夫郎“成親不忘娘家”*,女婿一同跟隨回門,意在感恩岳家將女兒或者哥兒許配給自己。只是我卻不知,有人并非灼哥兒親娘,我先前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強娶了灼哥兒。因此這兩點,有哪點你們姚家配得上?” 嚴之默音調不高,卻吐字清晰,離村路不遠的一些干活的村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熱鬧,豎起耳朵聽了。 近處的傳話給遠處的,沒多久大家都知道嚴童生夫夫和姚清母子對上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姚老爹和姚老大。 從各處投來的視線如有實質,姚老大頭一個忍不了。 他把鐮刀一扔,便跟姚老爹說道:“爹,我去那邊瞧瞧!別讓人把清哥兒欺負了去!” 姚老爹素來是能躲在人后就不出頭的德性,然而這會兒他一想,若是姚老大去了,自己不去,少不得回家又要被姓吳的婆娘念叨,索性也跺跺腳道:“罷了,我和你一道去!” 說完還惡狠狠道:“那灼哥兒成親以后也不知道回門看看,八成早就忘了我這個親爹和你這個親大哥!” 待兩人氣沖沖趕到時,發話的已經變成了姚清。 “嚴童生,我們家敬你是個讀書人,才三番五次不與你計較,照你的意思,我娘不是灼哥兒的親娘,我不是灼哥兒的親兄弟,也就罷了,那我爹和大哥呢!難道灼哥兒連他們也不認了!” 姚老大正巧也聽見了,幫腔道:“灼哥兒,你好歹是咱們家嫁出去的哥兒,生你養你十幾年,做人不能太沒良心!” 【我呸!這家人還有臉談良心???】 【這不是為了幾百文錢就要把灼哥兒賣了的時候了?怎么這么理直氣壯啊??】 【氣得我瘋狂打拳!(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 姚灼原本因為嚴之默的上前一步,被護在身后,見狀也抬眼直視姚老大的眼睛。 姚老大只覺得那目光里像是有冰碴似的,凍得他一哆嗦。 “生我的人早就不在了,養我的恩這些年我當牛做馬,也早就還完了。從你們決定將我賣到鄰村的時候起,我便已經打定主意,我無論生死,都絕不會再踏進姚家門半步!” 說罷他不給姚老大回嘴的機會,直接一個眼刀飛到吳氏的臉上。 “尤其是某些嘴上不積德的,大字不識一個,也有臉對有功名的童生指手畫腳。下回若再有人對我夫君出言不遜,我可不怕再提刀去挨個問候你們家!” 話音落地,便一扯嚴之默的衣袖,“夫君,我們走!” “你……你這牙尖嘴利的哥兒!別以為我就怕了你了!當家的,你還不管管你養出來的哥兒?!” 吳氏不忿,咽不下這口氣,原本姚老爹聽到提刀這事已經慫得往后縮了,沒想到又被吳氏拎了出來,當即一個激靈。 “啊對!灼哥兒,你怎么你吳姨說話呢!” 【……連我都替這老頭尷尬,慫就不要強出頭行嗎】 【太會說話了,這不是在灼哥兒雷點上蹦迪?】 【灼哥兒:你晚上睡覺最好睜一只眼】 吳氏沒想到姚老爹沉默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不響的屁話,氣得不住磨牙,木盆里的衣服都讓她攥成了一團。 而此時嚴之默和姚灼已經走到了姚老爹身邊,嚴之默看著面皮黃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黑的姚老爹,突然想到劇情中曾經隱晦地提及到一個點。 他眼睛微咪,在擦肩而過時猝不及防地開口,用只有姚老爹一個人聽得清的聲音說道:“灼哥兒親生母親鄭氏去世后,你從未去拜祭過,是心中有愧……還是心中有鬼?” 接下來他便滿意地看到姚老爹的眼睛驀地睜大,整張臉露出恐懼的神色,又飛快斂去,好像生怕旁人瞧出任何端倪。 而嚴之默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牽起姚灼的手離去,身后吳氏仍舊在嘰嘰歪歪,姚老爹卻一改態度,直接把人拽走,像是迫不及待地息事寧人。 說起來方才那句話,在場除了姚老爹無人聽得見,可直播間的觀眾卻盡數聽得清,登時便炸了鍋。 【不太懂古代的規矩,丈夫不祭拜亡妻是正常的嗎?】 【……細思恐極,該不會是我猜的那樣吧??】 【前面的,我也猜到了!!現在渾身發涼!】 嚴之默還沒太適應彈幕的存在,看了半晌,意識到不少觀眾已經猜測到了什么后,便讓旺財把彈幕暫時關閉了。 待到遠離人群,姚灼才問道:“夫君,你方才和我爹說了什么?” 嚴之默輕輕搖頭,“沒什么,不過是警告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別成日里出來撒潑。” 大抵是覺得“撒潑”這個詞有些粗俗,從嚴之默口中說出來便有種奇特的感覺,姚灼抿掉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 “夫君,你是文人,和他們吵嘴是給他們面子,以后他們再來,就交給我去打發。” 走了這些路,嚴之默已經能遠遠看見麻三的牛車,便攥了攥姚灼的手,略略正色道:“知道灼哥兒厲害,只是以后別再把動刀動槍的事掛在嘴邊,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咱們不做。” 姚灼被嚴之默說得微一低頭,有些赧然,“我知道的夫君,我只是……嚇唬他們一下,不會真的動手。” 想了想又補充道:“除非他們真的傷害到你!” 嚴之默被他搞得有些無奈,卻也心軟。 到了牛車旁,叫醒了在一旁等人到打瞌睡的麻三,給了十文錢,便坐在一堆木炭旁套車上路了。 石坎村隸屬的鎮子,叫做白楊鎮。 比起更遙遠繁華的縣城,附近的鎮子已經是不少村戶人一輩子去過最遠最熱鬧的地方。 一路上姚灼面上不顯,但內心激動,一直望著前路,心中期盼。 至于嚴之默,上了牛車沒多久就有些疲憊,可惜牛車沒有能讓他靠著休息一下的地方,又考慮到自己打瞌睡,直播間可能會因此進入黑屏模式,只好生生忍住。 直播間的數據也沒有辜負他的努力,在牛車一路晃晃悠悠進入白楊鎮時,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已經又悄無聲息地長了二三百。 旺財在意識海里激動地搓手手。 【宿主宿主!距離三千大關越來越近了!】 嚴之默想起平臺合約里提到過,系統可以從主播分給平臺的那一部分收益里得到獎金,而主播也可以主動打賞系統。 想到這里,嚴之默大方地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