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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鶯嬌 第42節

    她抬眼瞧他, 看到對方滿臉失落,心里愈發膽怯,自己急赤白臉地等了這么久, 盛裝打扮, 蘇供奉為何不見半點驚喜,似乎還挺不樂意。

    茜雪扭過頭,從身后拿出一小壇桂花酒,放到前面的案幾上,兩邊擺著自己做的月餅, 矅竺備好的瓜果, 燭光閃動,落下暖光盈盈,就連案幾邊的棱角都顯得溫情脈脈。

    此情此景,兩個人小酌一番,如此難得的機會, 她不明白他為何看上去心事重重。

    “供奉,你——喝不喝嘛?”粉面通紅,眼尾的兩抹邪紅像哭了似地,掛在水汪汪眸子下, 楚楚可憐。

    蘇澤蘭轉過身,目光落到對方身上, 她美得耀眼,讓他心里一陣陣發緊,若是不這般光彩奪目就好了,不管小殿下什么樣子, 自己都不介意, 太美了讓太多人惦記, 他受不了。

    心思脫了軌,還不能讓瞧出來,他穩穩心神,在對面落座,笑著問:“小殿下想喝酒?味道苦得很,還是喝酥茶吧,一會兒醉了不好。”

    “我自己釀的桂花酒,一點兒不苦。”

    她癡癡笑起來,如得到長輩允許,馬上能吃蜜糖的小孩子,將酒倒入纏枝蓮花金酒杯里,遞過來,“今夜是團圓之日,也是我與供奉第一個可以面對面過的中秋佳節,讓咱們一起祈福今后的日子平平安安,長長久久。”

    她說得認真,惹蘇澤蘭笑,“臣是托了小殿下的福,終于也可以熱熱鬧鬧過個節了。”伸手將對方手里的酒杯拿過來,一飲而盡,又將自己的酒喝下,“太晚了,殿下別喝酒,傷身。”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喝了兩杯,茜雪心里直打鼓,蘇供奉這樣喝肯定過會兒就醉了,正合心意,但她也是破天荒頭一次試探人家的心,急需喝酒壯膽,一壇酒本也不多,不能都給了他。

    心里琢磨的事,臉上壓根藏不住,她趕緊又倒一杯,急慌慌喝下去,辣得直張嘴哈氣,蘇澤蘭忙撿塊甜糕,塞對方嘴里,無奈地笑:“殿下,又沒人和你搶,真想喝,臣就給你留一點。”

    茜雪腮幫子鼓鼓地咬著花糕,像只嚼松子的小松鼠,尋思今日畫了如此美的妝,這會兒肯定又全毀了。

    她也可以端莊優雅,嫵媚多姿,但在供奉面前總是陰差陽錯像個小孩子,想變得成熟一點實在太難。

    難怪人家會把自己當女兒。

    她心里窩火,又倒酒喝了一杯,這次舌頭已經適應那股辣味,細品反而嘗出清甜,再次拿起酒杯,還想喝,被對面人攔下來。

    蘇澤蘭瞧著有趣,笑嘻嘻地問:“殿下,你一會兒醉了,準備睡到哪里?臣可不好單獨送你回去。”

    茜雪從小到大極少飲酒,這次為灌醉對面人,特地往壇子里加了黃酒米酒一大堆,此時開始犯迷糊,撅起紅艷艷的唇,“怎么,你還能讓我露宿街頭啊?”

    “這里是宮中,誰敢讓殿下睡在外面呢。”他又夾塊蜜瓜,放她嘴里,“臣的意思是怕人看見殿下醉醺醺,萬一鬧出事,到時候又傳得風言風語。”

    她伸手,抱起酒壇,哼了聲,“那是你怕,我可不怕!”尋思這人平日囂張得很,輪到自己喝點酒就大驚小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壞,掃興!

    一個迷迷糊糊的小瓷娃娃,懷里還使勁摟著一壇酒,眼眶都泛了紅,才兩杯就上頭,只會嘴里逞強,蘇澤蘭又氣又想笑,“殿下,臣有什么可怕的事,再說喝醉不舒服,到時候后悔,哭也沒用了。”

    他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真把對方唬住了,茜雪忍不住咬嘴唇,怯怯地問:“有——多難受?”

    蘇澤蘭不急著回答,先將杯里的剩酒飲盡,公主釀酒的手藝還不錯,幾杯下肚,胸口暖洋洋,一絲桂花甜味從舌尖蕩入,流過唇舌,直入心脾,他的身子也輕起來,如浴在桂花樹下,瞧著對面月貌花容的小殿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個難受啊,就像是百爪撓心,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云不是云,月不像月,整個世界顛顛倒倒,三魂丟了七魄。”

    茜雪睜大眼睛,圓溜溜亂轉,這哪里是喝醉,分明中毒,蘇供奉肯定喝多了,比自己還容易醉,把酒壇放下,揶揄道:“真會胡說,你喝多了吧,是不是已經不能再喝了啊?”

    蘇澤蘭搖頭,“這般用花釀的米酒和黃酒,實在很難醉,多來幾壇也喝得。”

    她不信,追著問:“供奉莫非沒醉過?”

    對方唇角帶笑,眸子里全是清淺的光,“不記得了。”

    茜雪頓時沒了興致,酒氣揮發,臉頰熱辣辣,不肖說肯定喝到頭了,處心積慮要灌醉人家,自己沒幾下便暈乎,可恨的是對方還說——喝不醉。

    她今夜能不出丑就算燒高香了。

    “殿下,最近在忙什么呢?”他瞧她滿臉喪氣,轉移話題,玩笑道:“前一段七夕有沒有賽巧,輸了還是贏了!”

    一個大男人關心賽巧,精神頭真好,肯定沒話找話說,茜雪撿起寶相花紋的月餅放嘴里,懶懶地回:“贏了啊,供奉給我什么獎勵?”

    忽地口中發苦,都是自己調得月餅餡太雜,葡萄,核桃,芝麻大堆東西攪在一起,苦得實在難以下咽,可剛才蘇供奉明明吃得很香啊,人和人的味覺竟然天差地別。

    她吃驚地瞧了對方一眼,像看著怪物似地。

    蘇澤蘭卻只看到小殿下手中那半個黑乎乎餡的月餅,確實極難吃,他是舍不得浪費她做的東西,才忍著吞下去,本來想攔住她的,可惜自己慢了一步。

    應該很苦吧,如果現在遞過去花糕,又會不會太明顯,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個月餅自己吃得艱難。

    如今逢年過節瞧一眼都變成奢望,將來出宮,連小殿下做的東西恐怕也吃不到,還哪里能夠嫌棄,再說苦味的食物嘗一嘗挺好,自己又不愛甜。

    “殿下,吃月餅配著茶才好。”他找到好借口,推過來杯熱乎乎酥茶,茜雪趕緊抿了兩下,總算味覺歸位,用帕子擦擦嘴角,垂下眸子,胡亂說著:“那個——你還沒回答我呢?”

    獎勵!她在月下一心一意祈求如意郎君,自己還要給獎賞,天下再沒有這樣的道理。

    蘇澤蘭語氣冷了下來,又倒杯酒,緩緩道:“殿下好像不喜歡穿針引線,怎么今年還有心情賽巧,臣好奇得很。”

    “我為了——”她噎住嘴,昏昏沉沉差點說出心聲,手里攪著翡翠披帛,由于練習穿針,指尖上的傷口還在,密密麻麻也有好幾個,這會兒摸上去還疼得很。

    自從七夕到今日,整整兩個多月,她的心思全在對方身上,穿七孔針也好,釀酒做月餅也罷,費了這么大的勁,如今一下子就前功盡棄。

    哪里知道蘇供奉這么能喝。

    她委屈死了!

    頭越來越疼,眼皮也重,小公主可憐巴巴,抱著雙膝,眼里泛起淚花。

    冷不防哭起來,對面的蘇澤蘭傻眼,自己雖然生氣可又沒發火,小殿下為何如此傷心。

    “殿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說給臣聽。”

    他站起身,繞過案幾,坐到對方邊上,掏出帕子來給她擦淚,瞧眼前人竟哭得更傷心了,想盡辦法哄,“殿下,臣有兩盆海棠花,開得很美,過幾日放到窗下,滿屋都是香氣,小殿下不是喜歡海棠嗎?”

    對方的身子猛地僵住,淚眼婆娑地望過來,眸子里卻沒有一絲驚喜,反而點點燃起火星,層層疊疊,掀起波濤洶涌。

    她在生氣,怒不可遏,使勁往后退了退,“我,我不喜歡海棠!以后都不要看到。”

    蘇澤蘭意外,難道醉得什么都忘了,“殿下不是還說要和臣一起種海棠。”

    對方騰地站起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從此時此刻,我就不喜歡海棠了!”

    淚水漣漣,氣得步搖都要落下來似地,在燭火里輕擺,晃得迷人眼,蘇澤蘭也顧不得那么多,連忙附和,“好,那臣就自己留著,殿下別氣,我種別的花給你,一樣漂亮清香,好嗎?”

    “不好——”她急得跺腳,愈發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大概醉得厲害,喊道:“不能留下,不只我不喜歡海棠,蘇供奉——從今夜起,你也不能喜歡海棠!”

    他愣住,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把她拉到近前,用指尖擦淚,語氣輕柔,安撫炸毛的貓兒般,“行,小殿下不讓臣喜歡,臣就不喜歡,別說是海棠,就算世上所有的花,再好臣都不喜歡,好不好?”

    “你說真的?”眼前人安靜下來,一邊抽泣著,癡癡傻傻地問:“不是——騙我嘛!”

    他笑:“臣何時騙過小殿下。”

    淚珠還在眼尾搖搖欲墜,紅紅唇角卻噙上笑,她是醉了,無所顧忌,順勢落到對方懷里,一下子聞到對方身上的海棠香,又開始委屈,“供奉,你別喜歡海棠了,喜歡我不行嗎?”

    第62章 水邊開芙蓉(十)

    院子里響起貓叫聲, 喵喵地與秋蟬捉迷藏,燭火越來越暗,燈芯要滅了, 矅竺在竹簾外打個來回, 拿著盞新燭臺,還是沒有進去。

    秋露在門口朝他招手,小太監會意,轉身離開,燈滅了好啊, 月光之下看不清眸子, 人越容易敞開心扉。

    夜很深了,整個宮闈隱入一片靜謐,蘇澤蘭的心卻仿佛才入戰場,耳邊鐘鼓齊鳴,亂糟糟響了好一陣, 才沉住氣,問:“殿下,你說什么?”

    懷里一襲溫軟,她的手臂纏在脖頸上, 花藤般蔓延向上,薄紗大袖落到腕部, 只那一節藕般的皮膚就兀自惹人心跳,手腕金臂環相擊,隨著呼吸聲叮當叮當,敲得他心口一陣陣發緊。

    “殿下!”他輕輕地喚, 聞著她身上不知名的香氣, 神魂飄然。

    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公主已然睡熟了。

    蘇澤蘭無奈地笑,同時也松口氣,適才緊張得很,被押入死牢都不曾如此,想聽她重復一遍,又害怕得不敢,喜歡的意思可太多了,對小狗小貓都是喜歡,離愛還差十萬八千里。

    他還沒有不自量力到這般地步,妄想公主對自己的感情會是男女之愛。

    伸手摟了摟,把嬌小身子抱起來,仔細放入床榻,興慶殿很安全,屋里只有矅竺能進來,與其大張旗鼓送回去,不如就在這里瞇一覺。

    燭火炸個響,忽地滅了,屋里一片漆黑,月光如水,從直欞窗透出青白色,落到小殿下身上,發著圣潔的光。

    將錦被蓋好,自己出去打水,嫌太涼才叫矅竺燒熱,那位笑瞇瞇,“大人,公主歇息了啊,這水太少,恐怕不夠吧?”

    蘇澤蘭扭頭看對方笑得一臉桃花,知道小太監想歪了,真是慣于伺候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懂,也是宮里的艷聞實在太多,伸手拿過金盆,“用來洗臉的水還不夠,少胡琢磨,自己悠著點,別鬧出事來。”

    矅竺臉一紅,“大人放心,我這身子骨也出不了事,倒是大人仔細身子。”說罷做個鬼臉,知道自己僭越,一溜煙跑了。

    人只要陷入愛河就心思活潑,矅竺這小子最近皮松,抽空打一頓!

    他玩笑著,知道自己嫉妒。

    回去跪在榻邊,用溫水給公主擦臉,手很輕,月色下一點點擦拭,洗盡鉛華的臉越發美麗,干干凈凈麗質天成,“小殿下真不用化妝,本來的樣子最美,臣心里喜歡。”

    又開始自顧自地表白,對方又完全聽不到,他嘆口氣,莫非自己這輩子只配活在暗處,連一點喜歡都不能宣之于口。

    中秋之夜,明月高懸,秋影金波照,不知落誰家。

    他也困了,撐住頭,閉上眼睛。

    天明時,迷迷糊糊聽見小殿下在夢囈,聲音很輕,不清不楚,“海棠,不——海棠簪子……”

    她今夜竟和海棠鬧上了,也沒個由頭,蘇澤蘭替對方整理被子,轉眼又盹著。

    他忘了自己曾打過一枚海棠簪,送給冷瑤,那會兒對方剛到長安,還住在段殊竹府上,名義上是樞密院主使的meimei。

    由于冷瑤的關系,段殊竹作保讓自己參加春闈,他才能高中探花,那枚花簪是送給冷瑤的謝禮。

    日子太久了,早就記不清楚。

    可偏偏讓茜雪瞧見,扎在眼里出不來。

    十七公主今夜本在德懿殿陪母后上香拜月,太后性子安靜,一年里節日眾多,唯獨在乎中秋,母女兩個說會兒話,她由于惦記要去瞧蘇澤蘭,夜幕降臨沒一會兒,就打哈欠說困,對方沒法,只得放小祖宗離開。

    她急得先讓秋露騎馬去拿酒,自己坐車往興慶殿去,不成想半路車拔了縫,停在太液池邊弄半天也不好,小太監又去備車,她等在池邊心煩。

    忽聽不遠處假山后傳來一陣笑聲,放眼望去幾個侍女和一個小女孩在玩鬧,仔細打量原來認識,竟是段小娘子,段殊華。

    對方也瞧見她,伸手抹了把額頭細汗,提著小魚燈,蹦蹦跳跳一路跑過來,“公主jiejie,咱們又見了,你怎么在這里?”不等人回答,自己又咯咯笑起來,“哎呦,我真傻,皇宮是公主jiejie的家啊。”

    麒麟殿里的歌舞正盛,姝華肯定是陪段殊竹來玩,她笑笑,“對呀,這里是我的家。”

    姝華點頭,雙丫髻上的珠翠點點,滿頭小花卻不及耳邊的一枚海棠花簪耀眼,只因那簪子做工極其精細,月色下也能瞧出是朵含苞欲放的海棠。

    茜雪不由贊嘆,“段小娘子,你頭上的簪子哪里來的?真好看。”

    能被蝴蝶般美麗的公主夸,小姑娘也自豪得很,走過來,道:“殿下,這個花簪可買不來,是我娘的東西,我聽她說來自一位故人。”

    “故人——”

    “嗯,不只這個,還有一個七彩旋風小風車吶,也是那位故人送的,我每次想拿來玩,娘都生氣,不過今天她與將軍夫人出門啦,我就戴上了。”

    說得沾沾自喜,把公主逗樂,這個小姑娘嬌縱,完全不亞于當年的自己,恐怕除了段殊竹沒人能管住。

    “那你可要小心。”一把拉過來,兩人坐在池邊的山石上,假裝嚇唬,“萬一弄丟了,看你怎么辦!”

    小姑娘極有自信,“才不會丟,我小心著呢,再說就算丟了,我再找那位故人做一個,不就行了。”

    茜雪好奇,“那個人,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