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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鶯嬌 第15節

    只要不在蘇探花跟前,十七公主都是不好惹得,天下人都明白,那是先皇可以割掉半壁江山讓她玩的小公主。

    可宮里的形勢向來詭譎多變,如今又有和親之事沒個著落,杏琳不踏實,若駙馬之人可以定下來,就讓人安心多了。

    想來如果蘇探花平步青云也不錯,可以求對方幫小公主物色一位合適人選,這樣思量一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又像撥開云霧似地唇角上揚。

    “公主說得對,只要皇上不在意,晾別人也不敢,都是奴多慮,該打!”

    茜雪笑了笑,低頭看懷里瞇上眼的玉奴,耳根微紅,“打就免啦,不過剛才我的話要收回,不管今兒得了何種紙鳶,反正不會給你?!?/br>
    杏琳伸手將玉奴抱起來,笑吟吟地:“是了,探花郎經手的物件,奴婢怎么配吶。”

    公主翻身靠在榻上,拿起打蟲的六棱扇一下下晃悠,小聲哼了句,“你最壞!”

    陽光落了花的影子,蕩到她半閉雙眼,耳邊還有宮女笑聲,伴著鳥兒在灰青色屋檐下盤旋,春光無限好,滿眼飛紙鳶。

    不知供奉手里的是哪種紙鳶,反正再不上臺面的東西只要他碰一下,也就上好了。

    她過會兒用完午飯,就去瞧。

    興慶殿門口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太監宮女不停進進出出,院子當中是剛榮升一等宮女的翠縷,鮮紅披帛搭在窄袖紫金泥短衫上,下面是條艷麗的石榴裙,發髻輕挽,妖嬈多姿。

    “仔細點,摔壞了東西可沒好兆頭——”她點著一個顫巍巍小宮女的頭,用帕子擦了擦四足提煉銅香爐,蹙著眉瞧對方離開,嫌棄地哼了聲,“真不讓人省心,笨手笨腳?!?/br>
    回頭又看一個小太監差點摔壞銀燭臺,上去呵斥了幾聲,毛手毛腳,以后有的累。

    屋里的兩三個宮女相視一笑,心里會意,面上都不言語,翠縷才進宮沒多久,按理說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來興慶殿,無非仗著年輕貌美,養在宮中的女子,一張臉就是登天之梯。

    臉上的笑幾分艷羨,幾分不服,手上的活倒是越干越起勁。

    腳步聲堆疊,擾了正在里間休息的蘇澤蘭,皇帝興師動眾,無非要彰顯皇恩浩蕩,收了他進翰林,樞密院與陛下難免一場較量,親哥哥需要他埋在陛下身邊做眼線,皇帝或許想籠絡人心也未可知,宮中向來沒有永遠的對家,走一步看一步。

    只有一件事必須明確,十七公主不能和親,打仗明擺著難贏,輸了只會更被動,和親之舉勢在必行,如果選別家女兒,只怕南楚那邊不肯善罷甘休,這就需要樞密院從中斡旋。

    段殊竹的本事大著呢,他不擔心。

    何況南楚地處偏遠,公主深入簡出,退一步來講,找個人冒名頂替并非難事,皇親貴族的畫像雖在民間早有流傳,大部分人也是道聽途說,除非尚書省把畫像塞給南楚,只怕沒那個膽子。

    真要有畫像流出去,那也是樞密院的主意,他是太了解這位哥哥的手段,暗里攪弄風云,最后由尚書省來頂罪。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從這扇大門走出來。

    蘇澤蘭抿唇不屑地哼了聲,還以為此生不必再參與這些爭斗,如今卻又入了局。

    抬眼瞧見一個穿紫金泥窄袖的女子蓮步輕移,順勢跪在自己面前,嬌聲道:“奴婢翠縷,原是御前侍女,奉旨來伺候探花郎。”

    他仍穿著午睡的薄衫中衣,胸口白凈皮膚清晰可見,那輕衫沿著精瘦腰身向下,好一副世家公子的儀態翩翩。

    翠縷沒抬眼,只瞧著眼前修長的腿,臉就兀自紅了半邊,高官厚祿,俊美飄逸,再沒有比許給這般人物更合心之事。

    她向前挪了下,小聲說:“奴婢伺候大人穿衣?!?/br>
    青蔥玉指伸出來,那紫金泥窄袖衫的圓領不知為何開得大了些,興許是干活太熱,脖頸連著胸口全是春色,勾/引得不能再明顯。

    蘇澤蘭起身,直接拽了外衫來穿,眸子里雪一般寒涼,語氣倒很平靜,“我素來一個人慣了,不需要別人專門來照顧,你以后沒事也不必來?!?/br>
    他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外走,留下翠縷直咬牙,氣出眼淚在眼眶打轉,忽聽門外有盈盈笑語聲,趕緊起身迎出去。

    卻見十七公主抱著只白貓兒站在探花郎身邊,眉眼含笑,“供奉,玉奴可調皮了,我帶它來和你玩?!?/br>
    蘇澤蘭眉宇早就退卻適才的冷漠,桃花眼脈脈含情,道:“好呀,小殿下,臣正無聊呢?!?/br>
    第21章 暖鶯春日

    殿中來來回回穿梭著宮女,蘇澤蘭嫌太過吵鬧,示意翠縷等人退下,吩咐去備糕點清茶。

    伸手接過玉奴,歪頭瞧這只被寵壞的小肥貓,正瞇著玻璃眼珠瞧自己,眼底一片流光,嬌憨可愛的模樣也不怕生人,倒與它的主人有幾分類似。

    他笑著摸了摸小家伙油光水滑的背,“玉奴很像小殿下的貓?!?/br>
    “本來就是我養的貓嘛?!避缪┹p抬下巴,唇角噙著俏麗的笑。

    她用漂亮的杏仁眼細細瞧對方,群青色圓袍隨意穿在身上,露出石青色中衣繡著胭脂紅團花紋,許是剛睡醒,青絲散落,白玉顴骨上一抹綺麗,此時懷里包著玉奴,驚艷無比,就像她以前在皇爺爺書房瞧過的一幅畫。

    圖中美人也如蘇供奉這般好看,正拿著絨絨草逗貓兒玩,她非常得喜歡,只是后來皇爺爺去了,那副畫便也不見。

    想來她們的緣分自那會兒便開始,畫雖然尋不到,她卻遇見他,活生生會說會笑,比那副畫可強多了。

    只是蘇供奉這會兒午睡,莫非身體不適,她的心又砰砰跳起來,眼睛不停跟著對方亂轉,前后左右來回看幾遍,生怕漏過一絲一毫的線索,若對方真被拉去凈身,肯定也忍著不會告訴自己。

    越著急眼神越灼熱,蘇澤蘭正抱著玉奴,打開窗牖透氣,外面金光一下傾灑進來,激得玉奴閉緊眼,喵喵叫。

    他抬起頭,迎上對方忐忑的眸子,怔了怔,如何像瞧怪物似地看自己,走幾步,問:“殿下,臣哪里不對嗎?”

    茜雪回過神,哦了聲,連忙打馬虎眼,“沒,我是看……供奉今日的衣服顏色鮮亮,比尚衣局里做得靚麗,該不會是外面得來的吧?今早不是出宮了嘛。”

    明明就是昨天李瑯鈺從尚衣局拿來的袍衫中單,長在深宮的小公主豈會不識貨,他打開漆木桌上的蓮花鎏金熏香爐,撥弄了幾下,惹得玉奴伸鼻子嗅,貓兒就是好奇,試探地舔香爐邊,眼前的小殿下也一樣。

    左不過是惦記他去樞密院那點事,嘴上怨小孩心性,心卻兀自軟,道:“早上是奉旨到樞密院任職,不過——”挑眼看了下對方,果然小臉煞白,惹得他本來想逗樂的心思都沒了蹤跡,手一松,放玉奴去,繼續平靜地:“段主使有事不在,掌事的李公公說興許要讓我恢復原職,入翰林?!?/br>
    茜雪喜出望外,整個人飛奔過來,俯身拉住他的手,順勢坐在一邊,“太好了,這個該死的段殊竹,總算做件人事!”

    她是公主,他是臣,如此隨意讓蘇澤蘭吃了一驚,可見公主心里從不拿自己當外人,只要兩人一處,仍如駐足在十幾年前的雪蘭湖畔,而他又何嘗不是。

    那個小小身影一直溫暖著他的心,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在暗無天日,幽閉的興慶殿里,除了冰涼刺骨地面與時不時傳來侍衛的低聲咒罵,一切都卷入漆黑之夜,鎖鏈噌棱棱響,似打在骨頭上,一聲聲僵硬撞擊,他都聽不到了。

    無日無夜,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耳邊忽地響起嚶嚶哭聲,小女孩的聲音,低低透過陳舊破爛的大門縫隙,悠悠飄進來,牽引著他已經麻木的神經。

    一片混沌之間,朦朧似在夢中,門外聲音頓了下,應是哭得在抹鼻子,半晌才抽泣道:“供奉,你餓不餓啊?渴不渴?!?/br>
    餓不餓,渴不渴,這些活著的人才生出的欲望,他一個活死人還有嗎——

    門外的聲音仍在囁喏:“……供奉,你不要餓著自己,這里有吃的東西,先生說過一句話,只要有柴在,不怕沒火用,你……千萬仔細身子,宮里傳的亂七八糟之事,我都不信!”

    他才聽出是不愛念書的小公主,那句話叫做留的青山在,不?蕐怕沒柴燒。

    眼角濕潤了一下,原來自己還有淚。

    夢囈般哭聲,雪蘭湖邊天真無邪小殿下,全都幻化成此時挨在身邊的妙齡女子,高高簪花髻上墜滿花鈿香花,鵝黃色牡丹花披帛甚至飄到自己手邊。

    蘇澤蘭俯下身,心里拿不準對小殿下的感情,或者只是當做親人meimei,沒準和女兒一樣,但這又有什么要緊,對方是矜貴無雙的公主,他就愿做一輩子裙下之臣。

    眸子幽深而溫柔,若天邊蕩過來的柔波,道:“臣都是托了小殿下的福,幸虧小殿下不改口,一直像之前那么叫著,我才能夠官復原職,以后倒真不用改稱呼?!?/br>
    茜雪吐吐舌頭,蘇供奉這個人說話就是好聽,癡癡地笑著。

    案幾上的玉奴對香爐完全喪失了興趣,噗通聲跳到地上,踩著公主的裙子,一溜煙不見蹤跡。

    鬧得外面一團亂,杏琳急匆匆跑進來,“殿下,玉奴沒來過興慶殿,萬一丟了怎么辦?”

    茜雪才被夸過,心情極好,瞧著素來打扮端莊優雅的杏琳,此時襦裙飄帶都歪了半邊,忍不住捂嘴笑,“別擔心,玉奴聰明著吶,跑出宮都能回來?!?/br>
    杏琳還想說什么,卻瞧兩人親昵地笑在一處,也不好沒眼色繼續待在這里,隨即拜了拜,退出去。

    迎面撞見翠縷端著盤瓊脂玉露糕,兩杯白茶走來,見她仍舊恭敬地作輯,笑說jiejie好,杏琳點頭不言語,待對方進去奉茶,才輕輕嘆氣。

    那丫頭滿臉春色,眸子里又都是厭棄,只怕有事絆住心。

    翠縷姿色出眾,討探花郎喜歡實在不難,何況一個男子囚禁此處多年,如今身邊活脫脫落了個美人,根本沒拒絕的理由,就算現在推卻,也不過欲拒還迎罷了。

    她掏出帕子扇風,不知不覺倒把自己想得眼熱,連剛進宮的小宮女都有了著落,公主殿下還在這里浪費時光。

    蘇供奉要是有個弟弟或表侄,能與翩翩少年郎牽個線,往興慶殿多跑幾趟興許還值得。

    須臾之間,翠縷退出來,臉頰像被人捏了一把紅撲撲受傷似地,用帕子扇了扇,顧左右而言他,“才開春就挺熱啊,蟲兒也多?!?/br>
    杏琳附和說是,看著她諱莫如深地笑。

    又聽里面傳出歡聲笑語,定是小公主鬧騰上了。

    茜雪湊到對方跟前,先一本正經地問:“供奉今日沒買衣服,可得了別的物件,比如天上飛的啊,地下轉的哦,春天最好玩的東西?!?/br>
    蘇澤蘭抿口茶,撿了塊玉露膏放嘴里,宮里人多嘴雜,他這里一天都沒停人,想必自己擺弄紙鳶早被宮女傳出去,小殿下這是登門來討。

    本來也是買給她,回來后發現竹骨上糊的彩紙面不嚴實,又重新加固一遍,隨手放到榻邊。

    起身往隔著竹簾的臥榻邊走,茜雪順勢就跟上來,他猛地駐足轉身,對方差點落到懷里,抿唇一笑,半帶揶揄,“小殿下,我那里可是男子的臥房,不好來吧?!?/br>
    茜雪愣了愣,又聽對面人繼續說:“不過我心里把殿下當親人,如兄妹似父女,公主若想進來也無妨。”

    “誰要進去。”急得往后倒退兩步,“你——給我拿出來。”

    她才不要做他的meimei,還女兒,稀里糊涂一輩子。

    認真的模樣,蘇澤蘭亦覺得可愛。

    他走近榻邊,從案幾上拿起紙鳶,忽覺指尖被針刺了下,翻過來看,背面的竹架竟已經折斷,那些竹子劈裂才扎了手。

    蘇澤眉眼一沉。

    走出來給公主說外面的東西就是容易壞,回來騎馬顛簸,紙鳶后面的骨架竟斷了,明日給她做好的。

    茜雪雖然失望,也沒別的辦法。

    是夜,蓮花燈的燭火燃在青枝屏上,竹簾半卷,翠縷站在外面躊躇,經過晌午的事,也不敢貿然進去。

    抬頭卻見探花郎朝自己招手,莫不是白日故意端得清風明月,晚上自是不同。

    她攏攏發髻,嬌嬌媚媚地進來跪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蘇澤蘭抿唇笑,“我有何吩咐,你不是專門來伺候人的嗎?怎么反倒問起我?!?/br>
    果然自己沒猜錯,但凡男子哪個不愛嬌娥,臉微紅,遂要挪過來伸手,冷不防啪嗒一下,瞧見蝴蝶紙鳶落在眼前。

    蘇澤蘭冷冷道:“你以為能瞞得過誰!我這里雖然人多,能進來的可沒幾個。”

    翠縷頓時沒了主意,今日瞧見探花郎看公主的眼神,一時氣不過才如此,以為一個小小的紙鳶對方不會在意。

    只恨沖動蒙了心,好端端地與十七公主置氣,想來探花郎與公主年歲相差那么多,公主身份尊貴還能與她搶不成,現在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瞬間哭得楚楚可憐,宮里的人眼淚說來就來,可憐巴巴,“大人,奴是不小心,又看這紙鳶沒多貴重才沒吱聲,以后奴再也不敢了。”

    蘇澤蘭垂著眸子,聲音毫無波瀾,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我明日要個一模一樣的紙鳶,西坊就能尋到,若是拿不來,自己向麗陽夫人領罪,該回哪里去哪里,我這里也不需要貼身侍女。”

    第22章 暖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