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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伊斯特里亞在線閱讀 - 第五章 瑜伽

第五章 瑜伽

    “沒有未來?!什么意思?!”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驚訝和不解中面面相覷,他們從沒見到過這樣的情況,開始了低聲嘈雜的交談。

    堪布·千波,這位鶴骨霜髯的老人,則是他們之中唯一鎮(zhèn)定的一個,他捋了捋鬍鬚,泰然地對眾人說道:“這沒什么……很顯然,他沒有通過試煉。”

    所有人停止了交談,視線回到了他們的長老身上。

    “沒通過試煉?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必須……”人群中有人問道。

    “我們必須殺了他?哈哈,不不不!我們不能替代女神做出任何的決策……”長老立刻笑著揮手道。

    千波老者走到伊奧斯·卡夫索的面前,凝視著這位年輕人堅毅而從容的目光,他繼續(xù)說道:“你們沒有看到嗎?雖然,這個人沒有通過女神的試煉,但女神也沒有對他採取任何的行為……毫無疑問,這意味著烏摩缽底也沒有否定他。”

    “那么,他究竟是屬于善,還是屬于惡的呢?”阿達(dá)向千波老者問道。

    堪布·千波嘆了一口氣,向眾人,也想伊奧斯說道:“我們聽?wèi)T了人們讚譽(yù)我們是這雪山上的智者,但請別忘了,在女神面前,我們同那些愚癡的孩童沒有區(qū)別……我們所有的知識、藏經(jīng)閣里古卷,還有一切一切的準(zhǔn)則……全部都是來自于女神烏摩缽底的教導(dǎo)。我們所有的行為,何為善,何為惡,并不是由我們自己去定奪的。我們仰仗和遵循著女神的指導(dǎo),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諸位,如果今天,女神她都無法判定這個年輕人是屬于善還是屬于惡,那我們這些孩童,又有什么資格去評判他呢?”

    因為語速很快,伊奧斯并沒有十分理解這些雪山智者們的談話,他只是垂下眼簾,長舒了一口氣……

    他心想:“啊,阿彌蒂斯……你能相信嗎,我還活著……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但我竟然活了下來……我怎么那么傻,為了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被活活凍死;又冒著被燒死的風(fēng)險,站上試煉臺……啊,好在,現(xiàn)在我還活著,我很高興,這讓我看清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的……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沒人懂那‘阿凱西’的含義,我父親、微精靈們,他們怕也都是搞錯了;甚至也許,我母親生前特別強(qiáng)調(diào)我父親和我記住的那首詩,本身就沒有任何特殊的含義……好了,我不想再想這些事了……阿彌蒂斯,我要回來了……我要回來找你了……”

    眾人回到議事廳,然后散場了。

    伊奧斯向堪布·千波和阿達(dá)上師鞠躬行禮:“謝謝你們的照顧,雖然走了這樣遠(yuǎn)的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最終一無所獲;但我至少學(xué)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生命的可貴,我會好好活下去,珍惜這第二次生的機(jī)會……回到珍重的人身邊,好好過完這一生……”

    堪布·千波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你要向北走,回到你來的地方去是嗎?”

    “是的,回到雪山北麓、沙漠的南端,那里有座小村……我將回去那里,那里有一位女孩正在等我。”

    “你要放棄去尋找那個叫‘阿凱西’的地方了嗎,那個你找了十幾年的地方?”

    “如果我真能找到那個地方……在未來的某一天,那么女神就不會說我‘沒有未來’了。如果我真能復(fù)活我的母親,這樣大的事,至少她會給出我是善是惡的評價……她既然說我‘沒有未來’,那就意味著,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我只是渡過了平凡的一生。”說到這里,伊奧斯露出輕松的笑容,好像解開了長久以來的心結(jié),“這也正是我想要過的一生,和我即將去踐行的一生!”

    “年輕人,你可能誤解了女神的意思……”老者停頓了一下,“她的話,并不是在說你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而是說她‘無法閱讀你的未來’,或者可以理解為,她‘沒有閱讀你未來的許可權(quán)’。”

    聽到這句話,伊奧斯再次怔住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年輕人,我已經(jīng)活了九十多年了,這件事是我頭回遇到……我認(rèn)為,現(xiàn)在還不是你該放棄的時候。”

    堪布·千波老人轉(zhuǎn)身在書寫臺用薩奎特語寫了一封信,用細(xì)麻繩系好交給伊奧斯。

    “這是?”

    “這是一封介紹信,我把你的情況都寫在了上面。從這里向南走,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了這座雪山。雪山南麓的平原,就是上古眾神居住過的地方,那邊有著眾多的圣人,他們的人數(shù)車載斗量,其中就包括我的朋友,我青年時的好友——禪怛羅乞答。年輕的時候,我們都選擇了自己所認(rèn)為的‘義’,他的‘義’是追求宇宙無上的知識,并選擇留在了南方,跟隨著當(dāng)?shù)氐拇髱煟瑢W(xué)習(xí)瑜伽與冥想;而我則選擇上了雪山,治病救人。”

    伊奧斯接過信,卻仍在猶豫。

    “相信我,年輕人,南方的圣人們,有著更為精深玄妙的圣知識。他們平易近人,不像我們這些住在喜馬瓦特的老頭子們,即無知又頑固,還有著太多的條條框框。”

    “我不知道……我……”

    “你現(xiàn)在往北走,還要幾個月才能走出雪山,但是你向南,從年曲麥到聶拉木去,穿過塔覺嘎布的山口,很快就能到達(dá)摩揭陀的羅閱揭黎醯。”

    “您真的覺得,我該繼續(xù)下去嗎?”

    “是的。”老者回答,“起初,我以為你同那些想要獲得這權(quán)柄法術(shù),以謀私利的人一樣,隨便編纂了一個理由,想試一試女神的試煉,只是為了豪賭一把;但當(dāng)我拒絕了你以后,你展現(xiàn)出了你為了某種捨生取義的精神,雖然你追求的這種‘義’不是我們雪山女神規(guī)定范圍內(nèi)的‘義’,但我也相信那一定也是某種我無法理解的‘義’的精神。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朋友禪怛羅乞答一定能夠回答你的疑問。我不能替你做出決定,但我還是建議你,能夠到南方去……”

    伊奧斯深深地鞠了一躬。

    堪布·千波與眾人及阿達(dá),站在長廊上行合十禮,向伊奧斯送別,目送他向山下走去。

    在山腳的分岔路口,伊奧斯停了下來。向北,他將永遠(yuǎn)放棄繼續(xù)追尋母親詩作中的秘密,向南,他將繼續(xù)拉長回到阿彌蒂斯身邊的時間。他的眼睛望向天邊夕陽下月牙的輪廓,然后含著淚水,選擇了向南的方向。

    從寒冷的冰霜統(tǒng)治下的蒼茫山巒,突然置身于樟木環(huán)繞的峽谷,蒼鬱的森林,清澈的溪流,水流如注的瀑布仿佛從天上傾瀉而來,云霧四起,包裹著山腰上的人家,讓這一切看起來更像是傳說中的夢之國度。這種轉(zhuǎn)變,伊奧斯還不是很習(xí)慣。當(dāng)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身處南方的國度了。

    他發(fā)現(xiàn),居住在這里的人大都赤裸著身體,皮膚黝黑,無論交談還是長時間的發(fā)愣,他們都喜歡直接席地盤腿而坐,至于傳說中的灰葉和殑伽猴則會在這些人身上上竄下跳。

    當(dāng)伊奧斯跨入孔雀王國邊境的時候,悶熱的天氣開始被雷雨取代,大雨日夜不停的下著。前進(jìn)的道路越發(fā)艱難,牛車和馬車經(jīng)常陷入泥潭,耽擱了他不少時間。

    有一日,雨最大的時候,車夫告訴他無法再前行了。于是他們決定在穆扎夫法爾普爾的一顆樹下避雨。

    “從這里到殑伽河,再到僧伽藍(lán)摩精舍還有幾天的路途呢,老爺。”車夫說。

    “如果雨一直這樣下,我們確實要再等等了……”

    當(dāng)日不見雨勢轉(zhuǎn)小,于是他們在那棵樹下坐了沒一會兒,就到鎮(zhèn)子里去過夜休息。次日轉(zhuǎn)為小雨,他們才再次上路。

    幾天后,在渡過了殑伽河不久后,伊奧斯終于抵達(dá)了羅閱揭黎醯正在結(jié)夏安居的那蘭陀的僧伽藍(lán)摩精舍。精舍正中央是一座灰白色的舍利塔,周圍則是庵摩羅的花園,在幽靜的樹林中,栽滿了木槿、晚香玉和緬梔花,園中開闢了通往僧眾住所的小道,小道旁則是潺潺流水。而數(shù)百位修行人各自在園中精進(jìn)修行,有的獨(dú)自在林中,有的聚集在亭子下,有的在山石的窟洞中閉目靜坐。

    踏入其中,伊奧斯·卡夫索被禪院里靜謐的莊重感染了,他小聲地詢問一個少年僧人,是否認(rèn)識禪怛羅乞答老師,那小僧人便帶他來到了禪怛羅乞答坐禪的位置。

    伊奧斯看見,這位僧人有著微胖而憨厚外表,言談十分有親和力,此時他并不在修行入定,而是與其他幾位比丘愜意間談。

    伊奧斯便走上前去打招呼,然后遞上了那封介紹信。

    “噢,是千波的筆跡!”他說,“多少年沒見到那個頑皮的瘦子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還記得我……哈哈哈……這位朋友,信上說你是從遙遠(yuǎn)的王國——塞琉古的腹地而來,只為尋找一個叫做‘阿凱西’的圖書館?”這位行者,帶著自來熟的口吻,用阿維斯陀語親切地問話,語音語調(diào)都讓伊奧斯十分舒服。

    “是的,是的。我只為此事而來。”

    禪怛羅乞答放下信,和藹地瞇了瞇眼,說:“哈哈哈哈,‘阿凱西’,我們很少這樣叫它,在我們這里,它經(jīng)常被稱為或是‘沙布達(dá)空間’,或者‘第五大種’!”

    “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了!怎么,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是什么意思嗎?”

    “我和我父親只知道這是一句梵語,意思是——‘在天空覆蓋之下’,后來有微精靈告訴我們,這是一座圖書館的名字。”

    “嗯!圖書館,很詩意的形容。”胖和尚咧開嘴笑著。

    “請告訴我,它在哪里?!請告訴我!”

    “就在這里啊。”

    “哪里?在這禪院之中嗎?我怎么沒有看到?”

    “哦,不!是在這里。”僧人指了指伊奧斯的胸前,“你要找的阿凱西,一直就這兒,在你的‘心’里。”

    伊奧斯驚呆了,一時語塞。

    “這個你要找的‘阿凱西’或是‘阿卡夏’,它一直就在你的心理。神靈們一直把這座圖書館放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只要你愿意靜下心來感受,就能夠看到它,進(jìn)入它,獲得無限的知識。”

    禪怛羅乞答一邊說一邊帶著伊奧斯,在這精舍中漫步起來:“你看,我們這里每一位正在入定的修行者,都是孜孜不倦地渴求真知的人,阿卡夏對每一個人都開放,我們這座精舍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來到這里,翻閱這座圖書館里知識的人。”

    “我也要進(jìn)去……”伊奧斯說,“我怎樣才能進(jìn)到這阿凱西中呢?”

    “你會使用瑜伽和冥想嗎?”

    “不,不會。”

    胖和尚微笑了一下:“不難,你只是需要一位元老師。”

    禪怛羅乞答帶著伊奧斯來到一位看上去已經(jīng)有耄耋之年的老僧人面前,向他介紹說:“這位是我們的老師,他是從更遠(yuǎn)的南方之地——跋邏末羅耆厘山來的那嘎呵朱訥,龍樹大師,現(xiàn)在已逾百歲了。

    老和尚從禪定中出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外來人。

    “老師。”禪怛羅乞答行者恭敬地合十,“這位年輕人為了尋找阿卡夏的紀(jì)錄,翻山越嶺,穿過北面的沙漠和雪山而來,應(yīng)該有著十分良好的善根,請您教授他奧義與怛特羅瑜伽的知識。”

    那嘎呵朱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莊重的氣質(zhì)讓伊奧斯感到肅然起敬;老和尚示意年輕人坐下,并開口說:“瑜伽。其實沒有什么,只有一件事,你必須學(xué)會。那就是呼吸。”

    伊奧斯本以為會有一個拜師的儀式,并沒有想到這位老人已經(jīng)直接開始了授課,不免有些慌亂。

    “什……什么?”

    老者示意年輕人把腿盤起來。

    “你必須學(xué)會——呼吸。”

    “呼吸……我們不是天生就會呼吸嗎?”伊奧斯問。

    “是的,每一個人生來就會的東西,很神奇吧?沒有人教過你,你就學(xué)會的東西,這就是瑜伽……學(xué)會瑜伽,就像學(xué)會呼吸一樣,你不需要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會的,你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年輕人仍然思緒混亂。

    老者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停止無意義的思考!停下來!觀察,觀察自己的呼吸。吸氣……呼氣……觀察這剎那之間的差別……你不需要理解這一切,只是照做就好了……”老者向年輕人做著示范。

    伊奧斯跟著老人呼吸的節(jié)奏,一起吸氣……呼氣。

    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眼前像是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螢火蟲,它們在黑暗中飛翔在空間之中,把空間照的像是光的海洋。但當(dāng)他看的更仔細(xì)些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發(fā)光體并不是螢火蟲,也不是像微精靈那樣的微光團(tuán),而是一個個里圈比外圈更亮的光點(diǎn)。

    一時間它搞不清楚是這些光點(diǎn)在飛翔,還是它自己飛翔在這些光點(diǎn)之中。

    這些光點(diǎn)聚集的地方,有密有薄,在一些地方有的光點(diǎn)在可憐的獨(dú)處著,而有的則成群結(jié)隊,組成一個個可愛的小螺旋,還有的竟然靠在一起,把這一片黑暗裝飾成光的云霧、山川和流水。

    突然一顆光點(diǎn)好似對他很有興趣,飛到了他的正前方。

    接著,從那光點(diǎn)里發(fā)出的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牽引著他,把他吸入其中。那感覺像極了室友什么人,拉著他的手,帶著他飛入光點(diǎn)之中,眼前變得明亮無比。

    伊奧斯·卡夫索從夢中醒來,他端坐在一顆大樹下,大雨猛烈的擊打著枝條和樹葉,車夫把牛遷過來一起避雨。原來他剛才睡著了。他環(huán)顧四周,感覺十分奇怪。

    “我們在哪兒?”他問車夫。

    “我們在避雨啊,這雨太大了,我們無法前進(jìn)了……也許要到村子里先去住一晚。”

    伊奧斯搖搖頭,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眩暈感。他想著,自己一定早已經(jīng)到達(dá)過那個目的地了,也已經(jīng)見到過了禪怛羅乞答。

    可是,他又說不出此刻有什么不對。

    他回憶自己剛剛做的夢:在進(jìn)入光點(diǎn)之后,他感覺自己渡過了一個很漫長的時間,長到他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誰,此刻是什么光景,以及身處何方。

    他夢到自己是一隻孤獨(dú)的野獸,行走在一片荒涼的巖石叢林之中。

    周圍開滿了各色奇花異草,他確信那些顏色超過了彩虹能夠描述的范圍,以至他現(xiàn)在叫不出名字。

    它就那樣孤獨(dú)地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它看到一個美的無法形容的巨大葉子,妖嬈但是端莊,帶給它一種莫名的恐懼,但同時也給予著他某種無法言表的安慰感。

    它與那葉子結(jié)合了,或是可以被描述為,它被那片葉子吃了,化成了液體;它感受到了死前的無以復(fù)加的撕裂和痛苦,但同時也感受到了生命延續(xù)下去的幸福和寧靜。

    在那之后,他就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伊奧斯靜靜地聽著雨水沖刷大地的聲音,陷入了茫然。

    “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他想再次向車夫確認(rèn)位置。

    “是穆扎夫法爾普爾,老爺,雨太大了,我們可能要等幾天了。”車夫說。

    伊奧斯再次搖搖頭:“我不明白,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我們已經(jīng)到過庵摩羅的精舍一次了,怎么會又回到這里來避雨呢?””

    “什么?庵摩羅的精舍?那是什么地方?老爺,您不是雇我送您去迦蘭陀竹園嗎?我們要跨過恒河,要有幾天的路途呢……”

    “什么園?什么河?”伊奧斯驚訝的盯著車夫,他的臉在雨幕的襯托下,顯得更為黝黑和模糊。

    “迦蘭陀竹園啊,恒河,恒河啊……”

    伊奧斯震驚的站了起來,他確信自己沒聽說過那個竹園的名字,也沒聽過那條河的名字——恒河。但是,他又想不起哪里有什么不對。

    注解區(qū):

    薩奎特語:即梵語(sanskrit),是印度-雅利安語支的一種語言,是該語系中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已經(jīng)成為一種屬于學(xué)術(shù)和宗教的專門用語,如印度教經(jīng)典《吠陀經(jīng)》即用梵文寫成。其語法和發(fā)音均視作一種宗教儀規(guī)而得以絲毫不差地保存下來

    那蘭陀:nalanda,古印度地名,在古摩揭陀國王舍城附近,今印度比哈爾邦邦中部都會巴特那東南90公里。此地原建有佛教寺院名那爛陀寺,為古代東印度佛教最高學(xué)府和學(xué)術(shù)中心

    禪怛羅乞答:這里借用了八世紀(jì)印度佛教僧侶,那爛陀學(xué)者,西藏佛教人士,將印度佛教傳入西藏,建立了最初的藏傳佛教僧團(tuán),是西藏前弘期最重要的奠基者之一寂護(hù)(santaraksita)的另一譯名

    聶拉木:地名,藏語nyalam意為“頸道”,位于日喀則西南部,喜馬拉雅山脈北麓,南臨尼泊爾

    塔覺嘎布:即樟木鎮(zhèn),古稱“塔覺嘎布”,藏語的意思是“鄰近的口岸”,尼泊爾卡斯族人稱之為‘卡薩’(khasa)

    摩揭陀:magadha,譯為摩揭、摩竭陀、摩羯陀,古代中印度十六強(qiáng)國之一,后成四大強(qiáng)國,最后更統(tǒng)一全印度,擴(kuò)張前,其位置在恒河平源東部比哈爾邦邦南部

    羅閱揭黎醯:印度古城,摩竭陀語為rajagaha,即王舍城

    孔雀王國:maurya,即孔雀王朝,創(chuàng)立者月護(hù)王旃陀羅笈多趕走了馬其頓人,推翻了難陀王朝后所建

    僧伽藍(lán)摩:簡稱伽藍(lán),“僧伽”(sam?gha)指僧團(tuán);“阿蘭摩”(ārāma)義為“園”,原意是指僧眾共住的園林

    沙布達(dá):shabda(梵語:????,iast:?abda),是梵語中“語音”的意思

    大種:(巴厘語與梵語:mahābhuta),印度教術(shù)語,佛教吸收,意為是構(gòu)成世界的基本元素

    庵摩羅:一說此處為amala,即阿摩羅,是一個梵語復(fù)合字,在染污不凈mala之前,加上否定詞頭a-組成,原意是清凈無垢、不垢,一說此處為amra,是印度一種喬木,又作庵沒羅樹,意譯為奈樹

    比丘:bhiksu,又譯為苾芻(“芻”或作“蒭”),指佛教受具足戒之后的男性出家眾

    跋邏末羅耆厘:山名,bhramaragiri,位于南?薩羅國西南

    那嘎呵朱訥:即龍樹,天城文轉(zhuǎn)寫為nagarjuna,nāgā音譯那伽,意為龍,鳩摩羅什認(rèn)為阿周陀那(arjuna)是一種樹名,是佛教僧侶、大乘佛教論師,大約生活在1世紀(jì)至2世紀(jì)之間

    阿卡夏:akashic,同梵語akasha,即阿凱西

    奧義:奧義書(羅馬化:upanisad),直譯為近坐,引申為“秘密傳授”,是古印度一類哲學(xué)文獻(xiàn)的總稱,是廣義的吠陀文獻(xiàn)之一

    怛特羅:梵語為tantra,也被稱為怛特羅主義或怛特羅秘教,是一個松散的宗教傳統(tǒng),重視宗教儀式與冥想,以師徒方式秘密傳授

    迦蘭陀竹園:即竹林精舍(venuvana),位于新舊王舍城之間,相傳是迦蘭陀長者皈依佛陀后獻(xiàn)出的竹園

    恒河:梵語ganga和英語的e是同源詞,其本意就是速流、速去之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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