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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的繼室之路 第82節

    昱哥兒小臉滿是迷茫,“爹爹,我什么時候長大?”

    “快了。”他指著院角那棵翠竹,“看見那棵竹子了嗎?你跟它那么高的時候,就長大了。”昱哥兒高高興興奔過去,用手拔竹子,竹子細細長長,根卻扎的甚深,哪里拔的動?小家伙兒賭氣,開始揪竹葉,沒兩下就被曹延軒拍屁股兩下,昱哥兒手舞足蹈地喊“娘~”

    回過頭去,紀慕云不知何時悄然立在屋檐下。

    曹延軒一步步走過去,離得越近,把她看得越清楚:換了一件淡紫色對襟錦緞褙子,杏花粉百褶裙,黑發重新挽過,薄薄施了脂粉,臉龐干干凈凈的,笑靨如花地對父子兩人張開胳膊。

    一句話,和方才那位在屋中傷心落淚的女子根本聯系不起來。

    “娘親好不好看?”他低頭對兒子說,“你像爹爹還是像娘親?”

    昱哥兒沒留意,撲進母親懷抱“娘,爹爹說我是竹子。”

    紀慕云便指著曹延軒腰間的翠竹荷包,輕聲細語地“爹爹最喜歡竹子,才說你是竹子,你知不知道竹子什么意思?”

    昱哥兒自然不知道,她便笑著講解:“竹子直直的,有不屈不撓的風骨,竹子還長得很快,表示長壽的意思。”

    又抱著兒子朝他福了福,嫣然道“恭喜老爺,今朝心愿得償,日后便可大展宏圖,家里人也可沾光了。”

    慕云總是這么會說話。曹延軒微微笑著,溫聲道“盼如你所說。方才,在屋里做什么?”

    紀慕云心中一跳,給他一個笑容:“嗯,妾身有些困了,就在房中睡了一會兒,聽到您的聲音,洗了把臉就出來了。”又問:“爺,府里定是要給您慶祝慶祝,妾身給昱哥兒換身衣裳好不好?”

    進來她很少自稱妾身,多半“你啊我啊”,透著一股親密。

    曹延軒點點頭,“甚好,給這小子好好收拾收拾,我看,把那個猴子捧桃的玉佩戴出去吧。”

    那玉佩是羊脂玉的,衣裳顏色就不能太淺,紀慕云答應了,牽著昱哥兒回廂房去:“娘親給你洗把臉,好不好?”

    昱哥兒扭著身子,又跟母親說悄悄話:“娘,我今天大便了,大便這么粗,這么長,呂mama都被我熏暈過去啦。”

    說著,伸出小手比劃。

    紀慕云忙忙用衣袖捂住鼻子:“真的啊?那娘親也會暈過去的。”昱哥兒意猶未盡地,“我我我大便半天才拉出來,差點就拉不出來了,拉的屁屁都疼了,娘親,若我真的拉不出來怎么辦?”

    “那只好用肥皂水洗屁屁。”紀慕云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嚇唬兒子,“會有些疼,不過也沒辦法。”

    昱哥兒耷拉著腦袋,只好答應母親“喝水水”。

    目送母子兩個進了廂房,曹延軒走到翠竹邊,摘下兩片竹葉,坐在檐下把玩。過一時,昱哥兒換了群青色鑲天青色襕邊錦緞小襖,掛了羊脂玉佩,頭頂梳了個小辮子,系了粉藍頭繩,像觀音座下善財童子。

    “去吧,乖乖的。”紀慕云摸摸兒子頭頂,“早些回來,娘在家里等你。老爺,您莫喝太多酒--您也換件衣裳嗎?”

    曹延軒站起身,說句“不用了,歇著吧”就領著兒子走了。拐彎的時候,他回頭看,只見紀慕云站在原來的地方,目光癡癡地望著自己和兒子的方向。

    慕云,也很想跟著自己去吧?

    曹延軒腳步微頓,之后大步流星地走了,昱哥兒在后面追“爹爹,爹爹~”

    ? 第100章

    曹延軒名列二甲的消息, 于六月二十二日傳回金陵。

    彼時花錦明在曹家東府,給珍姐兒讀戲本子,《西廂記》。

    珍姐兒喜歡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沒出閣之前跟著母親看戲, 嫁了人之后沒了顧忌, 便自在起來。花錦明讀《史記》, 她不愛聽,讀他喜歡的《西游記》, 她打哈欠, 花錦明又不愿讀《警世恒言》之類的市井雜書,只好念起戲本子。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花錦明讀起書, 聲音悅耳, 神態專注,眼神不離書卷, 有一種青年男子特有的朝氣,珍姐兒伏在大迎枕上, 眼睛離不開:這是自己的夫婿,腹中孩兒的父親呢!

    可是, 錦明瘦了許多,臉頰凹進去, 胳膊細了, 身形單薄一圈,令她很不適應。

    正讀到“望穿他盈盈秋水”,丫鬟秋雨興沖沖奔進來, 捧了一封信, “小姐小姐, 老爺來信了!”

    爹爹的信!珍姐兒早把“要叫二少奶奶”扔到一邊,捧著肚子在花錦明的攙扶下坐起來,茉莉拿來小銀刀,合力把信封裁開。

    拿過信紙,她一目十行地看了,大喜道“爹爹中了,錦明,我爹爹中了!”

    秋雨從前院拿到信的時候,從三爺的臉色已經猜到“有好事”,忙福了福“恭喜小姐,賀喜小姐”,秋雨幾個齊聲道賀,隔壁檢查嬰兒衣裳的程mama幾個聽到了,也歡天喜地過來。

    父親中了進士,超過三伯五伯,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直線上升,把貴姐兒珠姐兒比下去了,素姐兒秀姐兒更不用提了。公爹是進士,如今父親也是進士了,婆婆大堂嫂什么的,也要對自己加倍客氣,珍姐兒眼角眉梢都是喜氣,“賞,都賞!每人一個月月錢!”

    說起來,小姐身邊服侍的丫鬟最高二等,每月八百錢;王麗蓉做主,自掏腰包補成一兩銀子,一等丫鬟的份例,連帶王麗蓉身邊的桂芬秋實,跟了珍姐兒之后也一樣,程mama幾個就不用說了。

    丫鬟們亂哄哄地道謝,珍姐兒歡天喜地地,一扭頭,發現丈夫陰著臉,神色呆呆的,不知想些什么。“錦明?”

    連叫兩聲,花錦明才回過神,干巴巴道:“岳父真是,學識淵博,才高八斗,是我輩之榜樣。”

    這句話沒錯,卻不像家里人的語氣,珍姐兒沒主意,點著他嗔怪道:“日后你再欺負我,讓爹爹教訓你。”

    很快,她更顧不上花錦明了。

    三太太五太太聯袂而來,嘴上說著恭賀的話,眉宇間帶著悵然:三爺五爺這一輩子,也沒有金榜題名的機會了。

    進士每科只取三百,不少人家考到舉人就燒香拜佛了,到外地做個小官,說出去也是“舉人老爺”。三爺五爺一則不缺錢,二則嬌生慣養長大的,不愿伺候上峰,三則有出仕的父親兄弟,就此在家守業、享清福了。

    “七叔還要考庶吉士,如果考中,要在京城留三年,若運氣不好,就得走走路子,放出外地去做官了。”三太太告訴珍姐兒,話里帶著羨慕,“無論去哪里,都比如今強百倍,我們珍姐兒啊,日后也是官小姐了。”

    珍姐兒矜持地用帕子按按嘴角,在床邊坐的更穩些。

    五太太看看她的肚子,“珍姐兒肚子里這個,是個有運氣的,生下來就沾了外公的喜氣。”

    一句話提醒了珍姐兒,“我已想好了,無論男孩女孩兒,小名就叫喜兒。”說著想起丈夫來,問花錦明“好不好?”

    花錦明自然是“好”的。

    珍姐兒又道:“請貴jiejie珠jiejie回來聚聚,我請客。”

    這話一說,兩位太太略微怪異,互相看一眼,三太太笑道:“好孩子,你身子重呢,可不能勞累。等你生完了,再叫你貴jiejie珠jiejie回來吧。”

    “那就是洗三、滿月酒了,兩位jiejie自然要回來的。”珍姐兒覺得天遂人愿,興致極佳,執意要請客:“如今我閑得很,什么也不做,事事有下面人伺候,想兩位jiejie了。兩位伯母為我cao勞,也能松快半日。”

    若不是她懷著孕,受不得驚擾,還想請個戲班子了。

    五太太喝口酸梅湯,“你的心意我們領了,大熱的天,還是別折騰了,我這幾日正吃著雪津丸。要不然,等你生完了,給孩子辦完滿月酒,百天的時候以你爹爹的名義請客,怎么樣?”

    三太太第一個叫好,給裴mama使眼色,后者一瞧,也勸珍姐兒:“這么熱的天,一折騰一身汗,有什么趣兒?兩位太太說得好,九月份涼快了,螃蟹菊花下來了,您把家里人請過來熱熱鬧鬧的。”

    珍姐兒只好不吭聲了。

    下午嚴太太帶著旭哥兒媳婦過來,對珍姐兒更親熱了,又有些后悔:“你舅舅這一科沒下場。聽人說,往年十個舉子,今年只去了六個,依然取三百名。”

    父親的決定再正確沒有了,新皇也會格外器重頭一批選拔上來的人才,珍姐兒得意起來,安慰“下回也是一樣的。”

    嚴太太嘆息幾聲,又露出笑容:“你舅舅年紀大了,不行就找個地方做幾年官,讓他自己掂量去吧。你和你哥哥jiejie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今年三月,敏姐兒懷了身孕,丈夫欣喜自不必說,把嚴太太高興壞了,比添了孫子還高興。

    珍姐兒也被喜悅感染了,把自己準備請客的事情告訴舅母,“中秋節前后,到時候給哥哥嫂子、jiejie姐夫發帖子。”

    嚴太太滿口答應,“那個時候,你jiejie也懷穩了。倒是你,如今是要緊的時候,可不能大意。”

    說了半日孩子經,嚴太太才走了。

    第二日,花大太太和大堂嫂來了,帶了花錦昭兩個女兒,好言好語地,把珍姐兒哄得十分開心,親親蜜蜜吃了一頓飯。

    臨走時,珍姐兒才想起婆婆:“母親還沒回來嗎?”

    花大太太看了侄兒一眼,笑道:“這世上的事啊,不外人走茶涼四個字。當今上位,江西那邊派了新掌事的,你公公事情多著呢,你婆婆不放心,一直沒回來。”

    婆婆不在才自在呢,珍姐兒心里高興,嘴上道“就怕母親cao勞。”

    花大太太被感動得眼淚汪汪,“真是個有孝心的。我常和你大伯父說,外面的事我們管不了,只能把家里照顧好。他們男人在外面要順著上峰,又要照顧下屬,還不能怠慢公事,一日日早出晚歸的,沒意思得很。別看你公公婆婆風光,我和你大伯父,在家里的日子也優哉游哉。”

    珍姐兒對外面事情的敏感度比媛姐兒強多了,一聽這話,就猜測“新皇登基,公公大概不被重用?”

    她看著丈夫,話語真心實意:“您說的是,我爹爹今年三十三歲,一直在金陵,和我母親安安穩穩過了半輩子。我舅舅舅母也伉儷情深,連帶我三伯母、五伯母。我不在乎外面的事,就盼著和錦明長相廝守。”

    聽到這話,花大太太明顯松懈一二,眉宇間滿是歡喜,“錦明娶了你,是他的福氣。”花錦明望著妻子的目光溫柔許多,陪坐的五太太也微微放松。

    “我也這么和你婆婆說,你公公年紀不小了,家里又不缺錢,早點回家,抱孫子得好?”花大太太笑道,“人生在世,不過一日三餐,一年四季的衣裳,過世埋在地里,誰能比誰大多少?”

    看起來,公公的官做的確實不舒坦,八成會調到別處,難不成辭官不做?這么一來,花家豈不是要靠自家?珍姐兒心里不快,又被父親高中的喜悅淹過去,脫口笑道:“您說的對,真到那時候,我不會嫌棄錦明的。”

    這是一句玩笑話,熱鬧的時候說出來,珍姐兒渾沒當回事,卻不知怎么,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花大太太和五太太對視一眼,大堂嫂低下頭,花錦明臉色更是變了。

    花錦明兩個侄女在院里和三太太、五太太的孫子玩耍,歡快的聲音不時傳進來,禧哥兒長子五歲,玩的一身泥,回屋“渴死了”,五太太忙叫人“洗洗手,來吃果子”,便把事情岔過去。

    花大太太看看天色,站起身“都這個時候了,珍姐兒也累了半日,客走主人安,您也歇一歇。”

    最后這句話是對五太太說的,五太太笑瞇瞇地應了,禮數周到地把客人送出去。

    又過一日,曹慎夫人帶著芳姐兒、貴姐兒珠姐兒陸續上門,陪珍姐兒說了半日的話,敏姐兒夫婿也上門恭賀。珍姐兒的閨中密友馮碧云幾個,或上門或走禮,都表示了情誼。

    珍姐兒心里得意,父親高中,自己果然水漲船高,關心起庶吉士的事來,“哪一日考?”

    花錦明想也不想便答:“往年正科是殿試后十五日,亦有兩旬的,今年應是六月底,七月初。”

    若是父親中了庶吉士,新帝看重,便有入閣拜相的希望,平日在外行走倍有顏面,不過,三百進士只取五、六十位,誰也沒把握能中。珍姐兒患得患失地,拉著丈夫問個不停,

    花錦明卻不感興趣,應付兩句便催她歇息“日日有客,時時勞累,別把肚里孩兒累著了。”

    珍姐兒只好歇下,待花錦明走了,拉著秋雨幾個商量“今時不同往日,洗三、滿月酒和百日酒務必辦的豐盛一些,才不失爹爹的面子。”

    丫鬟愛玩鬧,攛掇著“小姐小姐,請個戲班子吧。”

    珍姐兒懷了孕便沒聽戲,聽這么一說,立刻來了興致,拍手笑道“就這么定了,去請飛雪堂。”

    飛雪堂在金陵有名的很,日日爆滿,一票難求,第二日珍姐兒便派了人去預定三日的戲,籌劃菜單子做新衣裳,日子忙忙碌碌。

    如此到了六月二十七日,中午花錦明忽然問,“晚上可有事?”珍姐兒沒當回事,算了算,“沒有啊!”花錦明出去一趟,帶了松鶴樓的清燉雞浮和松鼠桂魚回來。

    珍姐兒歡喜起來,叫人“告訴廚房,做姑爺愛吃的菜”,又喊“開一壇好酒”,回屋換了大紅色百蝶穿花小襖,桃紅色裙子,重新梳了頭,戴了鮮亮的首飾,喜滋滋回到次間,“今日是什么日子,相公好興致?”

    “也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花錦明親自扶著妻子坐到四仙桌邊,扶扶她肩膀,自己才在她側面落座,看看席面,端起一杯酸梅湯“娘子辛苦了,眼看孩兒就要出生,娘子又要受罪,為夫,為夫敬娘子一杯。”

    自從出了石榴的事,花錦明對珍姐兒好是好,遠遠不如初成婚時的親近,珍姐兒不是察覺不到。

    今日聽了丈夫的話,珍姐兒大喜過望,覺得自己沒白白做小伏低,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眼睛水汪汪地,嗔道“那,你告訴我,是不是看在孩兒份上,才~才對人家好起來?”

    花錦明頓了頓,伸手向天,誠摯地說“若,若我這么想,就教我,教我天打....”

    一句話沒說完,珍姐兒用力按住他膝蓋,急急地打斷“呸呸,你這人,嘴上一點把門的都沒有,哪天我告訴爹爹,讓爹爹說你。”

    花錦明默然,苦澀地笑笑,握住她胖了許多的右手。

    珍姐兒噘著嘴,“知道你對我好,還不行嗎?好相公,我本來也想,和你說說話的,以后孩兒出來,多了一個人,你就不像現在一樣對我這么好了。”

    “怎么會?”花錦明柔聲道,“孩兒生出來,我只會對你更好,更心疼你。”珍姐兒仰著臉,“那,你告訴我,若是生了女孩子,你會不會失望?”

    花錦昭妻子生了兩個女兒,庶子是妾室生的。

    花錦明再次舉起右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花錦明對天發誓,若為生了女兒,薄待珍娘,教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珍姐兒氣得握著拳頭,使勁兒錘他,“你這人,你你你,你定要氣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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