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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的繼室之路 第8節

    她在家日日做針線,做過鞋墊、帕子、枕巾,繡過喜服喜帕,賣給離家不遠一家小有名氣的衣裳鋪子。包袱里的是她精心做的,和換錢的全然不同。

    七太太好奇地嗯一聲,身旁一個叫桂芬的丫鬟便接過來,捧到她面前:湖青色綢緞葫蘆形荷包,上繡淺粉、粉白兩朵牡丹;淡紫色綢緞腰圓型荷包,上繡一串串真紫色葡萄;一方鴉青色帕子,怎么看怎么老氣,打開一瞧,上面繡著半開的粉芙蓉,一下子生動起來;一方淺綠色帕子,用冰藍、蔚藍兩色絲線編成細繩,釘在帕子四周,中間繡了兩朵云彩,既活潑又別致。

    七太太咂咂兩聲,拿起帕子把玩,又遞給程mama。后者贊不絕口,周圍仆婦湊過來瞧。

    “去,把珍姐兒喊來。”七太太眼睛不離帕子,一個叫秋實的丫鬟立刻出屋去了。

    算是褒獎吧?紀慕云想。

    接下來的時間,她坐在右側最末的繡墩,聽七太太講著年輕的時候,在家里做繡活的往事:“我小時候啊,淘氣的不行,天天跟著我哥哥滿院子亂跑,穿我哥哥的衣裳下館子聽評書。誰讓我拿針線我就跟誰急。我娘一瞧,不行啊,這以后沒人上門提親,可怎么辦?”

    滿屋子人笑得前仰后合,程mama眼淚都笑出來了。

    七太太又說:“我娘就狠下心,托人從京里請來一位宮里出來的嬤嬤。這嬤嬤啊,比我祖母小不了幾歲,來家第一天穿件鐵灰色的衣裳,頭發花白,臉這么長,天生不會笑。”

    她繪聲繪色,人人聽得聚精會神,正說著,一個戴一根鑲明珠琉璃釵子、橘紅小襖杏黃挑線裙子的少女撅著嘴巴奔進屋里,跺跺腳,“娘!你說學東西的時候不能半途而廢,又使人喚人家過來,人家忙著呢!”

    昨天是特例,今天一早,兩位小姐就像往常一樣上課去了。寶哥兒趁著天還不熱,在院子里和幾個沒留頭的小丫鬟玩耍。

    七太太說的累了,臉上泛著潮紅,程mama笑道:“女兒似母,我們四小姐啊,和七太太一個模子鑄出來的。”

    眾人七嘴八舌附和,把珍姐兒弄得莫名其妙,七太太喘勻氣,連喝兩口茶,指一指身邊矮幾,珍姐兒隨便瞥一眼,立刻抓起帕子細瞧,睜大眼睛:“娘,這是彩繡閣的手藝,杜娘子也會,卻沒這么鮮艷--是誰做的?”

    七太太朝紀慕云揚一揚下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不是彩繡閣,娘分不出,你自己問紀姨娘吧。”

    珍姐兒歪著頭,像不認識紀慕云似的,用前所未有的熱情詢問:“你是從哪里學的?師從彩繡閣哪位夫子?”

    彩繡閣專供蘇繡,總舵在杭州,與四川的金鳳閣、廣州的靈犀閣并稱天下三大繡閣,聲名赫赫,人才輩出,每年都有封疆大吏重金聘請三個繡閣的師傅,給皇后、太后娘娘繡生辰禮,彩繡閣的總師傅曾繡了一幅《江南春》,把江南煙雨和繡在方丈間的繡布之上,被朝臣進貢到宮中,風頭一時無二。

    紀慕云幼年啟蒙,于音律、棋藝、合香沒什么天賦,在書畫、廚藝和針線上下功夫。

    九歲那年,姨丈顧重暉在嘉興任職,姨母給她在城中請了一位彩繡閣的師傅,姓丁,一年二百兩銀子。丁師傅一上來就拿了兩條汗巾子、兩條帕子兩雙鞋,艷麗的顏色、生動的圖案和細密針腳立刻把紀慕云震住了,跟著師傅埋頭苦學。姨夫升遷浙江,丁師傅跟著,等到去甘肅的時候,師傅嫌遠不肯,紀慕云戀戀不舍地和師傅分開了。

    現在說起來,她拐了個彎:“和父親在京城的時候,托東家的福,跟著東家小姐在一位姓馬的師傅學過兩年,已隔了七、八年了。”

    珍姐兒嘟囔“才兩年,就....”翻來覆去地翻看帕子和荷包,又打量紀慕云,忽然冒出一句:“娘,把紀姨娘給我吧。”

    紀慕云心中一跳,再看七太太,已經用帕子指著女兒,呵呵大笑起來:“你們瞧瞧,這丫頭,到我這里來搶人來了!”

    左右仆婦捧場地笑,珍姐兒摟住母親,嬌嗔地跺跺腳“娘,過幾日便是端午,觀龍舟那日,知府家的馮碧云、同知家的劉月如和通判家的卉娘都要去的,賀舉人家的四娘五娘,我連穿什么衣裳都沒挑好呢!媛姐兒幾個不頂用,總不能丟了我們府里的臉!左右您身邊又不缺人!”

    于姨娘低下頭,其他人假裝沒聽見。

    寶哥兒玩的累了,回屋里找娘親,遠遠瞧見了,蹬蹬瞪奔過來,學著jiejie摟緊母親雙腿,用力跺著小短腿:“娘,你身邊又不缺人!”

    笑聲幾乎把屋頂掀翻了。

    好不容易,七太太才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丫鬟輕輕捶著后背,“罷罷罷,我怎么生了你們兩個潑猴!”

    程mama湊趣:“猴王不鬧王母娘娘鬧誰?”

    仆婦也齊聲湊趣,七太太心情大好,慷慨地大手一揮:“罷罷罷,我惹不起你們兩個,上輩子定是欠了你們。”

    紀慕云做出手足無措的樣子,猶豫地看看七太太,又看看珍姐兒。

    七太太咳一聲,對她說:“打今日起,你每日辰時到我這里,不必等我起來,跟著四小姐去。四小姐做針線,你便陪著,四小姐讀書算賬,你也打打下手,四小姐既討了你去,想必是管你飯的。”

    最后一句話在調侃女兒,珍姐兒大大方方應了,“再來十個人,女兒也管的起。”

    這個結果是紀慕云沒想到的,恭敬地說:“是,妾身便晚上過來,給太太請安。”

    七太太滿意地點點頭。

    紀慕云退回自己的位置,毫不意外地發現,兩位姨娘的羨慕、嫉妒幾乎溢出臉龐。

    珍姐兒是個急性子,和母親撒了一會兒嬌,便把弟弟扔給程mama,帶著紀慕云出了正屋。

    天空陰沉沉,像是要下雨,風中帶著涼意,走在抄手游廊中一點曬不著,嫩綠枝葉不時探進朱紅色的欄桿。

    出了正院,前面的人徑直進了花園的半月門,紀慕云入府三日,還沒到過這里,邊行邊觀賞景色:這里大的出奇,粉墻朝著兩側蜿蜒出去,一時看不到邊際。

    園中顯然是精心設計的,有開過了的迎春花、正當時的芍藥和大片大片的萱草花,樹木錯落有致,偶爾露出掛著墨綠藤蔓的假山,綠草毛茸茸地,一條緞帶般的溪流在烏云下不緊不慢流淌。

    岸邊載滿柳樹,遠處有一處小巧玲瓏的水榭,檐角飛翹,臨水而立,遠遠望去就令人清涼起來。

    離得近了,紀慕云發現,水榭上方掛著“綠波廊”的牌匾。待她踏進去,珍姐兒已經站在一張紫檀木長條書案前,把幾件繡品遞給同伴:

    除了府里的媛姐兒,還有三位年齡相仿的陌生小姐,和一位四十余歲的藍衣婦人。

    “我就跟我娘說了,以后紀姨娘--喏,就是她,白天就跟著我們了。”珍姐兒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完,指著荷包“這是彩繡閣的飛針繡,是不是,杜娘子?”

    藍衣婦人杜娘子是三位小姐針線上的師傅,素來受七太太器重,冷不丁來了一位強敵,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杜娘子肅容答:“確實像,四小姐眼光真好。請教這位姨娘,師從彩繡閣哪位師傅?”

    紀慕云便把剛才的話說了,特意解釋:“這幾樣東西費了許多時日,太太眼光好,不敢怠慢;如今再繡起來,也是難了。”

    言下之意,這是壓箱底的,不是隨隨便便便做出來的。

    杜娘子面色稍好,珍姐兒用下巴指一指帕子荷包,面露不滿:“先不提繡工,你用的什么絲線,上不了臺面!”

    一件針線活兒的好壞離不開繡布、絲線和珠玉寶石之類裝飾品,紀慕云昔日跟著姨母,把嶄新的金元寶銷了,用盤金繡繡在帕子和裙擺,如今只能用普通鋪子售賣的絲線了。

    她如實回答,珍姐兒隨手提過一個盛滿各色彩線的藤籃,“先給我繡個荷包,要和這個淡紫色的一模一樣,再給我繡兩方帕子,一個要這個綠色滾藍邊,再要一個....配杏黃色衫子,橘紅色裙子,你說什么顏色好?”

    紀慕云就這么留在綠波廊。

    到了午間,像珍姐兒擔保的,廚房送來她的飯,冬梅也不用回去,跟著幾位小姐的丫鬟。

    做針線最忌諱久坐不動,年輕還好,年紀大些眼睛就廢了。幾個小姐繡一會兒,或到一個盛滿清水的景泰藍大缸邊用細竹竿逗錦鯉,或到窗邊眺望園中盛景。

    很快,紀慕云便知道,三位陌生小姐當中,穿黃衫子粉衫子的是曹家東府三爺的庶女素姐兒和五爺的庶女秀姐兒,穿藍衫子的年紀稍大,是東府五太太的遠房親戚,姓宋,叫蘭姐。

    三位小姐對年輕貌美的新姨娘非常好奇,頻頻打量;媛姐兒話是最少的,埋頭繡一雙玄色繡五福捧壽的鞋子。

    晚間回到自己的院子,紀慕云吃菊香端來的枇杷,感慨自己的運氣:在“陪嫡小姐做針線”和“亦步亦趨服侍太太”之間,傻瓜都不會選擇后者。

    只不知,珍姐兒的急脾氣像不像七爺?

    當晚紀慕云發現,自己的好運氣到頭了:七爺依然沒出現。

    作者有話說:

    大前天就不舒服,前天嗓子疼,昨天發燒,今天繼續發燒。。。。北京根本買不到藥,家里存貨不多,網購也癱了,藥丸。讀者寶寶們保佑我快快痊愈

    第12章

    進入曹府的第四天,紀慕云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回到金陵之后,父親經人推薦,到“金林閣”城西鋪子做事,每月按時領一份薪水。紀慕云松了一口氣,去廟里拜了拜:金林閣東主曹家在金陵城是赫赫有名的官宦之家,享譽百年,家底之厚路人皆知,金林閣經營穩定,自己一家生計有了著落。

    待到年底,鋪子發了分紅,東主曹七爺額外賞了每人一個大大的豬頭,一只羊腿,一個八色點心盒子,一包糖果,父親一人拿不回來,弟弟幫著搬回家。

    紀慕云高高興興地把豬頭用熱水一燙,放進柴鍋,用黃豆醬、醬油紅油調了一大碗醬汁,鍋底架上柴禾,燒了一個時辰,左鄰右舍聞見香氣,都端著碗討要。

    在那以后,逢年過節,父親都會帶回鋪子額外賞賜,平日史太太說起,東家世代官宦,祖父是進士,父親是進士,岳家也是讀書人,東家七老爺已經考中舉人,守孝耽擱下來,遲早也會考進士,入仕途。

    在紀慕云印象里,曹七爺是個仁厚大方、照顧屬下的讀書人。

    前日出了“七太太相看”的事情,她無可奈何之下安慰自己,即便是個以色侍人的小妾,曹七爺應該不會苛待,何況,自己是七太太看中的,便點了頭。

    現在想起來,七爺和七太太之間...

    她回憶著和呂mama的猜測。難不成,七爺偏愛夏姨娘?看媛姐兒的樣子,無論媛姐兒還是于姨娘,都不像受寵的。

    再不然,七爺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才不看新進府的小妾一眼--昨天在綠波廊,珍姐兒和媛姐兒都說,爹爹就在府中,媛姐兒手里的鞋子就是給父親的。

    比做人小妾更差的,是別人根本不看一眼。

    紀慕云長長吐一口氣,仿佛要把煩惱、低落和難過一股腦吹開。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她安慰自己,想起姨母的教導: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居□□,把能做的做到最好,也就罷了,剩下的交給老天爺。

    爹爹和弟弟的身影浮到腦海:她不是孤女,她有依靠,她是有納妾文書的,弟弟在曹家族學讀書,哪怕沒考上,日后也能到府里探望她。

    若曹七爺始終冷落她,等弟弟來了,跟著弟弟回家便是,她想。

    接下來的日子,紀慕云每日忙忙碌碌。

    珍姐兒是個急性子,繡東西卻是急不來的,紀慕云手里做荷包,聽著杜娘子教導幾位學生,偶爾出些主意:

    端午要佩五毒香囊,幾位小姐早早做好了,珍姐兒的香囊是玄色底子,佩長長的五彩流蘇。

    紀慕云也做了新香囊,指尖大的金色蜈蚣,竹葉綠毒蛇,赤紅蝎子、灰蜈蚣和玄色蟾蜍,轉圈趴在靛藍色香囊,似乎隨時跳出來。

    珍姐兒瞧見了,悄悄吩咐自己屋里針線最好的丫鬟茉莉,照著也繡一個。

    端午節當日,珍姐兒要跟著長輩,出府觀賞龍舟。

    “馮碧云舅舅是京城徐御史,什么好東西都給她家送,她肯定穿京里流行的料子。”珍姐兒扳著手指,如數家珍:“劉月如娘親的堂姐在浙江,江蘇那邊的料子隨她挑;卉娘喜歡紫色,不是搭配白色,就是淺黃;賀四娘賀五娘每次出來,衣裳只顏色不同,其余一模一壓,別人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兩姐妹。”

    對著面前一堆玫瑰紅玫瑰紫橘紅柿子紅櫻桃紅茜紅妃紅銀紅海棠紅牡丹紅蓮瓣紅品紅衣裳,“不知穿什么好。”

    才不被其他小姐比下去。

    紀慕云倒很理解:昔日跟著姨母做客,或者和石燕燕幾個閨蜜相聚,自己也會為“穿什么衣服”發愁。

    “您打算戴什么首飾?”她拎著繡花繃子,“配什么鞋子?”

    珍姐兒立刻指揮丫鬟:“去,把爹爹年初給我打的那根鑲碧璽石流蘇釵子和娘親給我的赤金鑲百寶瓔珞拿來,我還沒戴出門過呢!”

    晚間給七太太請安,珍姐兒嘰嘰喳喳地,提了紀慕云好幾回:“紀姨娘很會配衣服。”

    七太太慈祥地看著女兒,“你高興就好。”又指著桌上新上的點心攢盒:“賞了紀姨娘吧。”

    松瓤鵝油卷、玫瑰餅、松花餅、果餡椒鹽餅、雪花糕、雙色涼糕、八仙糕、桂花栗粉糕,擺在紅漆八角攢盒里,看著就美味。

    紀慕云道過謝,帶著點心回到自己的院子,把自己的東西分門別類入冊,收進箱籠,屋子里的擺設一律不動。

    進府以來,她第一次早早睡下,果然,七爺還是沒來。

    又隔一日,夏姨娘于姨娘回請她。

    紀慕云提了新鮮點心給夏姨娘,送一個草綠繡梅花荷包給于姨娘,立刻明白,兩位姨娘為什么對自己的“雙翠閣”又羨又妒:

    夏姨娘的住處是一進小院,三間帶耳房的正屋,左右三間廂房,臺階下種一顆茂盛的桂花樹,窗下有小小的花圃,另一側立著個青銅水缸,里面養著幾尾紅魚;隔壁是于姨娘的住處,布局與前者一模一樣,院里堆砌一個假山,種著一棵冬青樹,西北角開著一扇小門,通往媛姐兒的院子--門是關著的,紀慕云沒見到。

    不像她的雙翠閣,占地寬闊又是兩進,有垂花門有游廊,正屋廂房各自是帶耳房的五間,外院倒座房可以住人,后院多一排后罩房,綠樹花圃錯落有致,放在城里可以住一大家子人了。

    最關鍵的,兩位姨娘的院子緊挨七太太的正院,正院聲音大一些,兩人都聽得到。她的雙翠閣離七太太遠遠的,清凈不少,又離花園近。

    紀慕云閉口不提,夏姨娘念叨一會“還是meimei住得好”就沒意思了,于姨娘倒是問起“也不知,六小姐白日上課熱不熱,有沒有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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