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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的繼室之路 第6節

    程mama滿面春風地和門口的管事招呼,回頭說聲“姨娘這邊來”,便踏進西北角門,紀慕云垂頭跟在后面。

    腳下是平整潔凈的青石路,踩上去一點不滑,兩側是紅漆游廊,綠樹假山,粉墻灰瓦的房屋坐落在月光下。行了片刻,到了一個月亮型的垂花門,有婆子守著,一邊給程mama行禮,一邊好奇地打量她。

    兩輛青帷小油車等在五福捧壽影壁墻前,紀慕云盡量鎮定地在冬梅的攙扶下登上后面一輛。車子移動起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車窗,悄悄往外瞧,只能看到跟在外面的冬梅和立在沙地中的燈柱。

    這回比她估計的要短,小油車停住,紀慕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院落外面,黑漆大門左右敞開,左右是綠油油的花木,上面掛著個牌匾,寫的是什么她沒看清。

    紀慕云知道,此處八成是自己的住處了。

    果然,程mama徑直走了進去,她跟在后面,用余光打量:迎面影壁墻刻著蓮花錦鯉,正是連年有余圖。第二進院子頗為寬敞,左右分種一棵綠樹,右首那棵高得出奇,像把傘似的蓋住半個院子。院中搭著一個長滿綠色藤蔓的花架,正面一溜齊五間帶耳房的上房,兩側各五間帶耳房的廂房。

    院中燈火通明,屋檐下立滿了婦人,笑嘻嘻地迎上來“來了”“可算來了。”

    冬梅扶著她進了正屋中間的堂屋,穿過西次間,停在西捎間靠墻一架黑漆螺鈿拔步床邊,“您先坐,我給您端茶去。”

    她輕聲答“好”。

    不多時,程mama施施然帶著兩名穿金戴銀的仆婦進來,“姨娘喘口氣,菊香端飯去了。”

    菊香?大概也是服侍她的?

    她溫順地應了,“勞mama惦記。”

    程mama滿意地嗯一聲,指著一名三角眼、戴一對赤金鐲子的仆婦,“這是魯大力媳婦,七太太身邊伺候的,以后有什么事,姨娘只管叫魯家的。”

    她把對方面容記住,魯家的也打量她半日了,握著帕子恭維:“姨娘生的可真俊,一進來,我都看直眼了。”

    紀慕云害羞地垂下頭,魯家的咯咯笑。程mama把第二名仆婦介紹給她:“謝寶生媳婦,在內院管事。”

    謝寶生媳婦是個圓胖臉、精干利索的婦人,打過招呼就沒再吭聲。

    事情辦完,程mama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樣,看一眼拔步床便指指外院方向:“客人們到了,七太太正陪著,外頭忙呢。姨娘歇著吧,我去前面瞅瞅,給七太太回話。”

    她笑臉相待,“偏勞mama,改日再謝mama。”

    待三人走后,紀慕云輕輕松口氣,才發現背心內衣被汗水打濕了。

    冬梅捧著一個紅漆描金托盤進來,放在臨窗大炕間的黑漆案桌,轉身過來攙扶:“外院剛開席,老爺且過不來呢。姨娘要不要去凈房?”

    她一天沒敢喝水,倒是不太想,不過,活動活動也不錯,便跟著冬梅去了凈房。

    凈過手出來,冬梅把她引回西次間,房間中間擺著一張黑漆四仙桌,靠墻是多寶閣和一張堆著薄毯和迎枕的貴妃榻,窗邊依然是臨床大炕。

    冬梅指指隔壁臥房,“您的東西,我放在那邊了。”

    她放了心,聽冬梅又說“您喝杯茶吧”便低頭看看:茶盅里是上好的碧螺春,紅漆黑底的六角攢盒盛著蜜棗、咸橙、杏干、桃脯、五香瓜子和雪花梅子。

    一個十二、三歲的圓臉小丫鬟笑嘻嘻地捧著個黑漆雕花雙層食盒進來,“給姨娘請安,奴婢叫菊香。”

    她記住對方的臉,笑著點點頭。

    菊香輕手輕腳地把攢盒端到桌邊,打開盒蓋,端出一碟杭椒炒rou,一碟紅燜雞,一碟清炒蔬菜,一碗白米飯,一碗熱騰騰的rou丸白菜湯。“姨娘不愛吃什么菜,跟奴婢說,奴婢告訴廚房,下回便不提了。”

    紀慕云道了聲“好”。

    她跟著姨母長大,深知身邊人的重要性,與貼身服侍的大、小丫鬟相處甚佳。可惜,如今她連幾個丫鬟在哪里都不知道。

    面前的兩個丫鬟都是機靈的,只是....日久見人心。

    其實她一點也不餓,卻不能空著肚子,便斯斯文文地吃了一點,菜肴味道很好。

    月亮越升越高,外院四桌宴席,杯光交錯間,男人隱晦地談著朝廷之事,說起明年圣上五十九壽辰,京城大老爺來信,讓尋找合適的壽禮;內院已經打起葉子牌,太太們說著別人家的八卦,美酒佳肴歡聲笑語,戲班子咿咿呀呀,喧囂不絕于耳。

    二更鼓響過,紀慕云有點猶豫,是去凈面、更衣,還是繼續等?

    冬梅在院門等了半日,也有點發急:“姨娘,我去前面瞧瞧,再不然,叫菊香去問問?”

    一動不如一靜,她搖搖頭,“黑天半夜的,磕了碰了就不好了,等一等吧。”

    冬梅只好罷了。

    西次間紀慕云獨坐桌邊,沒有事做,把注意力放在面前:

    粉彩官造茶盅,市面流行的蝶戀花式樣;黑漆四仙桌是嶄新的,映著明亮的燭臺光線流動;對面高腳椅鋪著水紅色坐墊,窗欞糊著雪白的高麗紙,粉白墻壁掛著翠藍色葫蘆狀懸瓶,天藍色花觚中盛放著兩朵粉紅芍藥。

    回想隔壁捎間,也就是臥房,官綠幔帳用梅花銀勺勺著,露出玫瑰紅、湖藍湘被和一對大紅色鴛鴦戲水枕頭,床角掛著放滿香料的大紅香囊,靠墻一水兒黑漆家具,墻角一架小小的屏風。

    她安慰自己,無論如何,自己的待遇比姨夫兩房妾室強。

    又過了許久,外面終于傳來一陣腳步,紀慕云下意識扶住桌邊,站起身來--進來的卻是個丁香色比甲、白綾襖的高個丫鬟,左腕戴個赤金纏絲手鐲,舉止干練,顯然是得用的管事丫鬟。

    丫鬟略掃一眼,很快辨出紀慕云是“新來的紀姨娘”,福了福,脆聲道:“給紀姨娘問安,奴婢是外院伺候的紫娟。七爺身邊的青書來說,時候不早,七爺在書房歇下了,請姨娘也早些歇了。”

    紀慕云第一反應是輕松。

    “知道了。”她溫聲答應,“辛苦紫娟姑娘。”

    要不要給對方打賞?她隨身帶了幾個銀錁子。

    正猶豫間,紫娟客氣地笑一笑,說一聲“時候不早,奴婢便不打擾姨娘了”,轉身離去。冬梅安慰“姨娘歇了吧,老爺明日就會來的。”菊香去鋪床了。

    到曹府的第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紀慕云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她太累了,精神又緊張,沒費什么力氣就墜入夢鄉。

    作者有話說:

    第9章

    第二天紀慕云醒得很早,望著官綠賬頂愣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家里了。

    父親可好?弟弟去曹家族學了沒?她無聲無息地流一會淚,定定神,起身洗漱一番,依舊穿昨天衣裳,坐在梳妝臺前梳頭。冬梅來幫忙,挽發卻不太嫻熟,訕訕地解釋“不是管梳頭的。”

    曹家豪闊,想來仆從眾多,各人管各人一攤子,昔日她身邊的大丫鬟也是,有的打算盤,有的伶俐應變,有的沉穩,有的細心。

    她隨口問,“以前是做什么的?”

    冬梅端著一面菱花型的銅鏡,有幾分得意地答“奴婢跟著七太太,有時候出門子。”

    應該是太太身邊日常服侍的,不用問,肯定是機靈的。

    紀慕云把黑發在腦后挽成一個中規中矩的圓髻,戴上七太太賞的三件首飾,“這個時候過去,遲不遲?”

    “不遲。”冬梅幫她正一正鳳釵,“其實,您吃過早飯過去,也是一樣的。”

    初來乍到地,還是勤快點好,紀慕云早早出了門。

    院中花圃種著的芍藥開了,牽牛花在墻壁藤蔓間伸出頭,出了院門,她回頭望,見自己的住處是“雙翠閣”。

    正值初夏,清風拂面,青石鋪就的道路帶著露水,兩邊花紅柳綠,草木扶蘇,令人心曠神怡。

    遠處是一座小巧玲瓏的假山,山上爬滿厚厚的青苔,前幾日下過雨,池水滿滿溢到池邊,旁邊有一個只能容兩人的朱紅亭子。

    冬梅帶她拐過假山,指著另一條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路:“那邊是花園,冬天有梅花,前陣有牡丹,秋天有菊花,您若喜歡,可以去采回來插瓶。”

    紀慕云信目眺望,果然,道路盡頭是一個月亮形狀的門洞。

    再往前行,便到了一處坐北朝南的院落,有仆婦守在門口。順著抄手游廊走進去,院落中間鋪著方方正正的青石,每進院子都是五間正屋,三進廂房,院中或坐落假山,或放著四個巨大沉重的青銅缸,缸里養著蓮花,或搭著葡萄架。

    到了第五進,幾位仆婦立在屋檐下,空氣中彌漫著新鮮花香--院中種滿了或紅或黃或白的鮮花。

    紀慕云松了口氣,總算到了。

    遠遠望見兩人,一個大丫鬟回到正屋,想來去稟告了。果然,紀慕云踏上臺階,小丫鬟就一掀青綢簾子,程mama笑模笑樣地出來,“姨娘來的這么早?夫人還在梳妝。”

    紀慕云恭敬地答“妾身想,第一天來,怕路上耽擱了,便出來的早了些。”

    程mama滿意地嗯一聲,帶她到西廂房中間的房間喝茶,“姨娘每日巳時過來,便差不多了。”她記在心里。

    此處被布置成歇腳的地方,有小丫鬟從廂房盡頭的房間端來熱茶和茶食。

    果然,不到巳時,守在門口的冬梅來叫,紀慕云出了廂房,正好見到兩位年輕婦人在丫鬟仆婦的簇擁下并肩從外面行來:左首蔥綠盤金線衣裙的女子二十三、四歲,墮馬髻插了三根赤金花簪,金耳墜,瓜子臉水蛇腰,眼神很靈活;右首穿松香色對襟褙子的女子年紀稍大,臉頰方正,梳了高髻,戴一朵點翠珊瑚綠松石珠花,身邊跟著一位十二、三歲、穿果綠衣裙的女孩子,一大一小面目非常相似。

    大概是曹七爺的妾室和女兒了。

    兩隊人越走越近,目光不約而同盯在她身上,腳步卻沒有停,紀慕云平心靜氣,在兩人身后上了臺階。

    七太太的屋子寬闊敞亮,鋪著大紅色步步蓮花地氈,迎面中堂掛了牡丹圖,高及屋頂的多寶格擺著羊脂玉佛手,汝窯冰裂紋聳肩瓶,掐絲琺瑯花籃狀手爐....令人眼花繚亂。屋角立著數棵美人蕉,窗邊擺著花梨木案幾,上面供著四色鮮果和三柱靜靜燃燒的檀香。

    今日七太太梳了高高的牡丹髻,銜著四枚寶結的赤金累絲紅寶石鳳釵,酒盅大的絳桃掩鬢,龍眼大的赤金紅寶石耳環,真紅色灑金通袖襖,翠蓋拖泥妝花羅裙,白白的面孔涂了大紅口脂,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端坐房間正中。

    一旁侍立的程mama戴一朵棗紅色的絹花,笑吟吟地打量三位姨娘。

    七太太身邊有一把空著的黃梨木太師椅,應該是留給男主人的,下面羅列三把鋪著大紅軟墊的玫瑰椅。

    “去看看四小姐和寶少爺。”七太太懶洋洋地,朝門口小丫鬟揚一揚下巴,待小丫鬟靈巧地出去了,才和藹地問紀慕云:“昨晚歇的可好?”

    紀慕云恭敬地屈膝行禮,“回太太話,還好。”

    七太太笑道:“是個拘謹的。”又對程mama說“我倒忘了,這三個啊,還不知誰是誰呢。”

    程mama便走前兩步,指著松香色衣裳的婦人:“這是于姨娘,入門最早,年紀最長,是我們六小姐的生母。”又指著第二位婦人,“這位是夏姨娘,以前是夫人身邊人,嘴里一向來得。”最后是紀慕云:“新來的紀姨娘,父親在城西鋪子做事,能讀書會識字,針線也出挑。”

    三人互相見禮。

    夏姨娘笑嘻嘻地,很是熱情,“早就聽說,新meimei是個出色的,果然,今日一見,把妾身和于jiejie比成燒糊的卷子了。”于姨娘笑著附和。

    紀慕云低聲說“jiejie夸獎了”,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子一陣風似的沖進屋里,喊著“娘,娘~”,一位玫瑰紅衣裙的少女跟在后面,嗔怪“娘,他若摔了,不關我事。”后面跟著一堆丫鬟婆子。

    七太太神色立刻柔和起來,一把抱住小男孩,用力親一口,“怎么不等jiejie?”小男孩咯咯笑“jiejie走得慢。”

    只見男孩子穿一件寶藍色繡仙鶴刻絲小襖,發間系著朱紅瓔珞和金鈴鐺,頸中赤金項圈墜一枚平安鎖,搖頭晃腦地,面貌和七太太非常相似;少女衣飾衿貴,也戴個赤金盤螭項圈,掛著一枚潔白無瑕的羊脂玉,上回在廟中見過的。

    母子三人親熱一番,七太太拉一拉兒子衣裳,“乖乖的,今日有好吃的。”大小姐便拉著弟弟,坐到七太太下首兩張玫瑰椅中。

    于姨娘身邊的少女這才上前,給七太太行禮,給大小姐和小少爺互相行禮,大概便是程mama說的六小姐了。

    紀慕云冷眼旁觀,這位六小姐低著頭,聲音細細的,舉止也略帶局促,明明也戴著個光鮮燦爛的金項圈,卻一點主子的威嚴都沒有。

    很快,她就無暇顧及他人了:

    見人齊了,程mama招招手,一個青色比甲的丫鬟捧來一個水紅色軟墊,放在七太太椅子前面,冬梅扶住紀慕云手臂--

    在心底演習過數遍,這個時刻真正到來的時候,紀慕云發覺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她不是什么官家小姐了,是仰人鼻息的妾室。

    紀慕云盈盈拜倒,接過另一個丫鬟遞來的粉彩茶碗,高高舉起:“太太,請喝茶。”

    七太太滿意地嗯一聲,接過茶碗象征性地抿一口,就放回丫鬟手中的紅漆托盤:“賞。”

    程mama笑吟吟地端來一個鋪著大紅綢緞的托盤,紀慕云聽到身畔一道驚訝的呼吸,凝目瞧時,盤里放著一對翠玉鐲,一雙瑪瑙鐲,一對綴著米珠的流蘇釵,兩根赤金花簪,一對赤金紅寶石耳墜。

    單件并不十分珍貴,加起來卻值個兩、三百兩銀子。

    紀慕云本能地覺得,于、夏兩位姨娘的進門禮,恐怕沒有面前自己這份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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