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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面容,聽到的是他卑微的控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他可以,難道我就不可以么?”咬咬牙,他顫聲悲語,深邃雙目閃動希望的光輝:“只要你跟我走,忘了他,我們兩個人離開這里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住下來快快樂樂的生活,我甘愿……甘愿一輩子只做你的‘大哥’……” 隱隱的呼喊聲傳來,一聲清似一聲,她明白,六兒和胡爾圖已經闖進禁區尋來了。一手撐地站起身,她搖搖晃晃的邁開步子,“你趕快走吧。” “鳶兒——” 她猛地轉過身來,烏瞳澄澈似明鏡,滿臉淚水雨水交織,濕透的長發在空中躍出美麗的弧度后落于肩頭,滴著水珠,如哭泣一般。 “大家都來尋我,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抿了抿嘴,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一切就當從沒發生過。”說罷,夜融雪用最后的力量提氣,朝有人聲的方向迅速奔去。 夜驥影撿起落在地上的絲帶,放于唇邊柔柔地吻著,目光跟隨她的背影越飄越遠。下一瞬,眼中的深情癡怨又全部被深刻入骨的冷殘狠絕代替,俊秀的臉兀地猙獰扭曲起來。 “夜紫陌,只有你……我絕不會放過!!”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誰家別離留鳳樓。 晴雪 那個雨夜,大哥憤怒的嘶吼,我悲傷的淚水,不知成了誰的心魔。 能擁有他的不是我,能讓他得到救贖的也不會是我。曾經模糊的恐懼越來越明顯地浮現在心頭,我幾乎一夜無眠,掙扎在清醒與夢魘之間,觸手之處皆是冰涼。 我從沒有像現在一樣這么憂心而又冷靜著。 大哥說了要殺紫陌,就必定會行動,不管他對我笑得多么溫柔,只因他不能容忍我愛上他的親兄弟——也是我的親兄弟。 所以,無論結局是什么,我都要用自己的雙手好好保護我的愛人,保護我與他之間愛的幼芽。這樣,總有一天,當我的青春凋謝成別人唇邊的花朵的時候,當我忘記戰國十里燃燒紅顏的手指的時候,我還會為我今日所作出的選擇而綻出微笑。 夜融雪迎著陽光站在樹下,被綠葉隔出的斑斕光影像水里的魚兒,游動在她鵝黃色的獵服上。 “小姐今兒要出去?”六兒看看天色,正是早晨的好時候,陽光燦爛。可她穿這么一身男子騎獵裝扮是要做什么去?前天晚上在西面禁區附近把她尋了回來,渾身濕淋淋的像掉水里了一樣,神情空洞,滿臉淚痕。宮主回來的時候,她也睡著了。昨日,宮主帶著胡爾圖出去了,說是今晚回來,交待讓小姐好好休息,老實待在宮里。 “嗯,出去一下,下午就回來了。”瞥見六兒欲勸說的樣子,她挑眉,笑道:“今日我可是壽星,就依了我吧?”也不等六兒說什么,她背上弓箭便跑了出去。 騎馬沿著灌木叢中的小路而行,終于到了一處開闊的林地,仔細一看,可見幾株并排而生的參天大樹上掛著極小的靶子。夜融雪翻身下馬,取下背上的彎弓和羽箭,開始了一天的“練習”。 除了射箭,她還私下里自己琢磨刀劍、拳腳的功夫,近身rou搏戰要用那套“魔音”的功夫怕是行不通……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危機感使然,她總覺得要發生些什么,冰河宮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各樓樓主越發頻繁的出入,輪值的護衛一下子多了起來,就連六兒對吃穿洗漱等事物的檢查也矩細靡遺。 ——她必須、也只能靠自己! “咻”的一聲,羽箭飛射而出,光一般的狠狠命中遠處的靶子,震落葉飄零。 長纓槍,誰言女兒獨愛紅妝。 下午,虎兒跑到夜融雪的院子里找她,手里還攥著一樣東西,六兒告訴他小姐偷跑出去了,見那少年局促不安,便讓他進了屋里來坐。 “jiejie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我都等了近一個時辰……”虎兒不解,何況是一個女子騎馬溜出去,要是碰上什么流氓啊歹徒啊怎么辦?想到這里他的眉蹙得更緊了。 眼前的少年英挺俊秀,因為擔心臉上染上一層憂色,他還不知道小姐會武功吧?六兒笑笑,抬眼一看正見夜融雪把手指比在嘴唇上作“噓”狀悄悄地走進來,虎兒背對著自然看不見。 “后堂還有些事情,六兒先忙去,您坐著歇歇吧。”六兒忍著笑意福了福身,說完就一溜煙走了。 虎兒點點頭,“哇!!”不想卻被人在耳邊大叫著猛拍肩膀,忙不迭的下了一大跳。那人大笑,他彈起身扭頭一看,一位男裝伊人邊笑邊沖他招手,“我回來了!” 他驚叫,“jiejie!!” 她捂捂耳朵,“哎喲!做什么叫那么大聲!”她走到桌前,把弓和箭筒都放下。 “你、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能這樣!”虎兒氣的大喊,倒是她還一副委屈的可憐樣。 “生氣啦?”見他寒著臉杵在旁邊愣是不說話,她忙蹦跶到他跟前,笑吟吟地直直瞅著他黑亮的大眼睛,“那我下次不嚇唬你還不行么,別生jiejie的氣了?” 他冷哼了一聲,敢情她還不明白哪里錯了?一個嬌嬌弱弱的美麗女子,要是真碰上什么有賊心也有賊膽的人……還沒想完,一雙溫暖的手就撫上了他的臉,不由得一怔。 她伸手扳過他的臉與自己面對面,呵呵笑道:“別生氣了,乖,再氣可就不好看了。來,你給爺笑一個??”怎么他的臉唰的就黑了,難道這招不奏效?! 她趕忙咧開嘴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眉眼似月牙彎彎。 ——“那……爺給你笑一個??” 臉更黑了…… 虎兒盯著她,直到她硬擺出來的笑臉 有些僵硬了,他才喟嘆一聲,道:“我只是氣jiejie一個人跑出去,安全沒個著落,我怎么放心得下?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可你又久久不回……” 原來是在氣這個……“我會武功,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事的。” 他的眼神懷疑的打量,也沒再問,拉她坐下,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盯著她的眼睛,欲言又止似的,額角還直冒汗。 兩人靜坐。 “呃……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她憋不住了問道,心里納悶。 他臉上飄過兩朵可疑的小紅云,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嗯……今天是jiejie生日,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雙手遞上一個很小的暗紅色布包,“不太值錢,但是我、我希望jiejie以后每一天都能快快樂樂的。”急急說完,便把腦袋垂下了,看得出來很是緊張。 “謝謝!”她高興的接過暗紅色布包打開,拆了一層又一層的布,里面裹著一個硬物。她慢慢掀開,只見一個白玉做的虎形玉墜子靜靜的躺在中央。她拿起來細細端詳,那墜子很小,玉的質量和雕工都不好,只能看出來是個歪著腦袋的老虎,憨態可掬。她手里提著紅繩,老虎在空中輕蕩跳動一般,她咯咯地笑了。 “你哪來的錢?玉可不是便宜的東西。” 虎兒抬頭看見她的笑容,也撓撓頭傻傻的笑了,“我到伙房幫忙,再幫忙做一些沒人做的粗活,攢了一點錢。jiejie屬虎,這個也合適。我先前到街上已經同老板說了給我留著這個,我一有錢就去買的。今天買了,本來還擔心jiejie不會喜歡……不過以后,我一定要給jiejie買最好最好的東西!”清俊的臉上又紅了。 他憨厚的笑,那么質樸且毫無防備,赤裸裸地獻出一片心意,令她無法不被感動。她把墜子戴上脖子塞進去,“jiejie很喜歡的,把這個戴上了,也就把‘虎兒’戴上了,好好的放在心里面。” 他高興的點頭,卻聽見夜融雪道:“你以后別這么對著外人笑,傻傻的,他們要欺負你怎么辦?” “我會勤練武功的……嗯、每次看見jiejie笑,我也想笑,我的心、心里面就好像有只小貓在亂撓,癢癢的。” 她“噗哧”一笑,手指戳戳他腦門,“傻子!”看他一愣,她便從懷里取出一樣物事放在他手心里,“從你喊我jiejie那天開始,我們的生日就定在同一天了,這個是我讓人打的,送給你做生日禮物!” 那是一把阿拉伯彎月匕首,按照夜融雪的設想來打造:比成年男子的手掌略長,金燦燦的刀鞘上鑲嵌著三顆不知名的銀色石頭,光澤圓潤如月。 他飛快的把匕首拔出來,銀亮的刀身在光下泛起縷縷寒光,鋒利無比。他愛不釋手的把它收好,黑葡萄似的眼睛閃動光芒,“這太貴重了,我會把它珍藏起來的。” 她也不相瞞他,“東西是花了些銀子,但是你不用它的話,它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又笑道:“今天,我還要送你一份禮物——你的名字!”當初夜融雪把虎兒撿回來的時候,他就想要個名字,偏生只知道自己姓風,可天天虎兒虎兒的叫總不行啊,是時候有個正式的名字了。 她走到他面前,微笑著望進他的眼睛,“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作風驍!驍勇善戰的驍!” 如果說在什么時候,少年一顆純真的心才真正識情,也許就在那一天。 那一天,有一位女子笑言:你的名字叫作風驍。 芙蓉帳暖,鴛鴦共枕,艷溢香融,玉箸燎沈香。 空氣彌漫著淡淡的香甜氣息,春光盡鎖于帳內,被鋪零亂,女子光裸柔軟的身體趴在男人身上,絲背輕覆于腰臀處,露出一片香肌雪背,青絲寸寸,嬌喘微微,好不銷魂。那男子也裸著身子輕摟著懷中人,低喘方歇,結實修長的男性軀體散發蜜色的光澤,富有彈性而充滿爆發力。 “好熱……嗯……”夜融雪輕吟,怕熱的她不舒服地扭動,卻落進帶著寵溺笑意的紫瞳里,心間一陣溫熱甜蜜,會心一笑。溫柔地抬手替他也擦去額上的汗水,而后又被他握著手放至唇邊留戀輕吻。 “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他笑著看她半撐起身子還煞有介事地托腮細想,好辦晌才嘟囔道:“一般般……是不可能啦,當然喜歡!”透著蘋果紅的笑臉也湊上來,“啾”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 “只送了你要的一把軟劍、一張玉弓未免顯得我不夠真心了吧——到明天破曉之前,我的身體都可以供你蹂躪哦!”他摟緊她笑道,一副慷慨就義狀。 “你少來了!惡心的大壞蛋!”她笑倒,掐了掐他的臉。 “好哇!居然敢說我惡心……”他故作惱怒的靠過去,“你還沒給我說清楚那個天天跑來找你的臭小子是怎么一回事!”膽子也太大了,倒是覬覦上他的心肝寶貝了?! 夜融雪失笑,又在他臉上親一口解釋道:“什么臭小子!人家有名有姓的叫風驍,小名兒叫虎兒,他身世孤苦,我把他當弟弟疼呢。” “還虎兒虎兒的!那你怎么就從沒叫過我小名兒?”他就是想問問,絕不是傳說中的那什么“吃醋”。 “你有小名兒么?” “……” 她看他微微發窘的臉忍不住笑了,兩人又是一陣親昵笑鬧后,夜紫陌像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沉吟道:“你已經……見過他了么?” 她默默地點點頭,感覺到他的大手在背后安撫的拍著,她更加偎了過去。卻聽他說道:“最近宮里多少會有些不安寧,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她應著,明白大哥和紫陌間的爭斗已然成定局,甚至會掀起軒然大波。“他是我的大哥,可我從沒有想過他會這么恨我。”平靜嗓音下的一 絲感慨哀愁,她還是聽見了。 “很小的時候,每次一起練武他都會照顧我,有時讀書下課了我也會跑去找他玩。只是他母親向來厭惡其他姬妾,也連帶著討厭她們的孩子,所以漸漸的,兄弟之間也疏遠了。后來我發現,只要你來找我玩,他就不會出現……再后來,他就離家學武了。而今,選擇和命運可能早已把我們推向了自己所不能預料的方向。” “紫陌,我……” “什么都別說了,我看得出來,他也……很愛你。”他的手臂又抱得緊了些,聲音用力的壓抑,“我無法決定你最后選擇的是誰,但是若回頭,就必定能看見我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永遠、永遠地守候。” 夜融雪搖搖頭,抱著他的健腰,眼睛里流露出堅定的柔意,“這一次,我要保護你。”纖臂勾上他的脖頸拉下,慢慢閉上眼,等待他熾熱的唇席卷自己所有的感官,此刻肌膚緊貼著肌膚,唇緊貼著唇,喘息中融著喘息,發絲零亂交纏…… 夢里的三生石,已刻下不滅的愛與糾纏。 然而就在同一夜,盤踞地下武林整整十年的殺手門被無名客血洗,上至門主下至仆從,無一生還。 次日,殺手門被著手重建,聲威更震。門下部眾甚多,皆擁戴新門主——夜驥影。 云重煙輕 熱鬧的大街上人聲吵雜,老百姓們走在街上,趕集的,吆喝的,牽馬逾行的,紛紛繁繁。 “好香啊。”煎餅攤的香味飄來,夜融雪抱著幾袋食材與六兒在街上邊走邊看。六兒也提了幾袋,好奇問道:“小姐,買這些食材做什么?要吃些什么,讓宮里的廚子做就行了。” 她搖搖頭,二十一世紀的甜品哪有人會做?“我買了紅豆、綠豆、冰糖牛乳等等,就是回去要自己做些吃的給紫陌吃。”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時笑得多溫柔,“廚子也有不會做的吃食呢。”六兒想了想,也是啊,誰聽說過要用這些東西弄在一塊兒的,興許是什么新玩意。 前日偶然聽得胡爾圖報告,說大哥也叛門而出,血洗殺手門成為新門主,江湖上議論紛紛。大哥這么做,恐怕近期就要出手了……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