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下海(妓女是怎樣煉成的)、我的女友小茵-便利店的男店員、狼妖yin母傳(娘親是我妻)、雙女神之仙俠妻江湖、末世,我與mama三姐妹、北清女神策、誅仙番外之陸雪琪往事、刺藤、入贅BB一家的藤丸立香(Violet篇)、異能少女援交所(異?,F象援助兼美少女交際事務所)
桃花依舊笑春風。 ——唐 崔護她想道:娘在生之時可是對融融疼得緊,什么好的都留予我。這個溫婉賢惠的女子,從來只有付出一片丹心,而不苛求回報的有多少,對高高在上的夫君如此,對調皮可愛的小女兒亦是如此。令她這個曾在現代被父母忘卻的“席容”,感到無盡的溫暖和無私的愛。那疼惜的笑,聲聲喚“我的兒”,是我永生不能忘的溫情。在現世,自己的親生父母哪曾這樣做過? 但最終……獨坐窗前暗拭淚,香消玉殞有誰憐。 事實上,娘家期盼從十夜門得好處,便在殷楊柳尸骨未寒之年,巴巴兒地又從宣州府送來一名閨女來討夜昱刑歡心,自家長女倒是忘了去了。所以說,女子斷不可自輕,而依附別人活著! 想到這里,夜紫陌氣憤難當,對殷楊柳的娘家、自己的外公已是不屑至極。 “娘……融融想你……”眼眶一紅,淚水眼看著就要滾落。 旁邊的香墨見狀,忙轉移夜融雪的注意力說道:“小姐,二少爺當初交待的內功心法等事可曾練好了?小姐的讀書是極好的,可生在十夜門,武功不可荒廢。香墨雖為口拙的奴才,這些道理卻也懂得,小姐您就更不必說了?!?/br> 夜融雪聽了方是一愣,而后但坐不語。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夜融雪憑內力便知有人“駕臨”這月華居。 “喲,今日吹的是什么風,融融也來了這兒?”一妖嬈婦人笑呵呵地帶著兩個小丫頭進了園子,帶著算計、虛偽的媚眼上下打量著夜融雪三人??匆娨谷谘┕婷浪铺烊?,心中嫉妒不已,道:“今日見了才知嫦娥下凡也要失了顏色的!”見夜融雪瞥了她一眼,并不答話,當下抹得粉白的笑臉有點掛不住了,便馬上坐下又殷切說道:“融融何不來姨娘我的迎喜院同我玩笑去?你要吃什么、玩什么,只管同我說,花兒粉兒也拿去,咱們好一處敘敘?!?/br> 這婦人便是兩江宣州府巡撫,殷楊柳娘家送來的侍妾,殷曉惠。她是殷楊柳的meimei,因是不得寵的偏房生的,才打發過來做侍妾;仗著年輕貌美,就自大起來,也想攀個關系讓自己扶了正。 兩個小丫頭是她從宣州府帶來的,不懂規矩,以為主子和小姐熟絡,又素聞小姐心性和善,見了主子坐下便自己也坐在圓竹椅上,還幫腔:“主子確是的,小姐何不來一處坐坐?我們還可以做些糕點與小姐嘗嘗!” 夜融雪還是不語,只冷哼一聲,悠哉地喝起桌上的茶來。 芳屏天真耿直,心無城府;香墨卻武功高強,心思細密,曉得世道。夜融雪私下從不讓她兩自稱“奴才”,待她倆如親姐妹。當下香墨馬上明白主子厭惡這婦人,自己也看不慣這等人,心想若不給她個厲害,下次越發目中無人、狂縱難制了。 香墨上前一步立眉啐道:“反了你們了!沒規沒矩的小蹄子!言行犯上,哪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來唬主子!主子年幼心軟,便被你這等刁奴欺負了去了!”這一番話,看似是在罵下人,事實上把殷曉惠狠狠地罵了一遍,連帶的指責宣州府不知禮數、顏面盡失。 兩個小丫頭嚇得跌下座來忙磕頭,殷曉惠臉唰的一下白了,而后又漲紅,羞愧難當,又氣又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來香墨并不好惹,再看看正品茶的少女,知是她的意思,方明白夜融雪的年紀雖小,志氣卻最大,極是聰慧淘氣不怕人的,更何況夜昱刑從來只聽小女兒的……哎呀呀!現下可如何是好?! 見對面的人坐立難安,夜融雪優雅地放下茶杯,微笑問道:“若是沒事的話,融融就不送夫人了。走好?!睉B度和藹,那笑容滿是天真可愛。 殷曉惠馬上起身行禮,“謝小姐……妾身告退了?!北愕皖^退出園子,兩個腦門子都腫了的小丫頭也跌跌撞撞跟在后面離開了。 翌日夜融雪一身男子裝扮,拽著扮成小廝的香墨溜上街去了。路上人家只議論:這是誰家的俊少爺,如此天成容貌,慧黠水靈?惹得少女們偷偷瞧他,芳心暗許。 內城的大道上車水馬龍,商鋪沿著街道開設,店內的貨物琳瑯滿目。路上擺攤的玩意兒也有趣:香噴噴的小吃,小面人兒,胭脂首飾,刺繡紙鳶……夜融雪眨著烏黑大眼,這個摸摸,那個看看,笑鬧閑逛,好不得意!要知道,爹爹是不許她隨便出門的。 行至一古玩店前,正欲進去,卻被一老翁攔住。那老翁身骨健朗,精神飽滿,對夜融雪笑道:“孩子,有句戲詞是這么說的:”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可曾聽過?“ 夜融雪一愣,隨即意會,忙似男子般拱手行禮:“老人家真真慧眼!” 老翁閑適的擺擺手,又笑說:“聽老身一句,你本不是這世的人,在別世仍有牽絆,那牽絆因陰差陽錯也一同來了。” 牽絆?! 我唯一的牽絆便是jiejie席湘!我和她住在一起,每天早上jiejie都起早給我做飯,不遺余力地照顧我,我們姐妹是相依著過活的……在我離去后,jiejie是怎樣承受傷痛的呢?若是真的,她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剛想問,路上哪還有老翁的蹤影?剛才是眼花了不成?! 梅之君 夜色深沉,靜得好像連那鳥兒蟲兒都已酣睡一樣,沒有睡的,仿佛只有琴香小筑花園里的綻放得越發嫵媚的茉莉花了。 這時,黑暗的屋內,只聽得“嘎吱”一聲響。 放下的杏色繡帳內,花似的人兒驀地驚醒,白凈的額角滲著汗,面容蒼白。 夜融雪拉了拉單衣的領子,就這么靜靜靠在床頭,也沒喚香墨和芳屏進屋來。 想起來了 ,全部都想起來了。 父母鬧離婚,jiejie每天接送自己上下學,還有,jiejie上班了,而她也到了拼命做題的高三,然后,她考進法語系,新學期參加累人但難忘的軍訓……好多好多,歷歷在目。 那感覺,就像她坐在只為她一人播放電影的老舊電影廳,昏昏暗暗的。身邊響起的只有那電影膠卷帶放映時轉動的嗒嗒聲。 發黃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就是“席容”的過去,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安然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全部“回憶”,好像只看了一瞬,又好像已經看了一輩子似的。 不管在哪兒活著,人生,好像就是這樣一回事。 想到此,她自嘲地笑笑。現下,不管jiejie席湘是怎么來的,名字模樣改了沒有,她都要找找看,因為那是席容的牽絆,只有夜融雪的雙手能圓此愿。 可又該到哪兒找呢? 一夜翻來覆去,夜融雪竟無眠至清晨。 十夜門?梅林梅尚之來到久違了的梅林,滿林子的梅花,隨風輕搖。憶起上一次和兩位少爺在練武場練功,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這幾年間,大少爺拜白老為師,收拾了行囊去了千里之外的點犀山;再說前些日子相見,二少爺已是不凡的人物了。他們的成長與轉變,都有著自己的目標與執著。 每次在他們身后說著“恭送少爺”的時候,心里都是一陣陣的空虛。 —— 其實,我很羨慕。 他無數次在心底這么想著。 作為代代追隨夜家的四君子之首,我除了完成我的任務之外,可曾用雙手拼命去抓住過什么?我一生的羈絆……又在哪里呢? 梅尚之落寞地笑笑,俊秀的臉上和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無法隱藏的孤寂。 他往前望去,數十步之遙處,那株開得最盛的梅花樹下,一少女盈盈而立。 他像是找了魔似的,向那少女問道:“……是誰?” 待少女轉身,才知用以形容她,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可用,再好確是沒有的!!身穿妍粉色衣裙的少女,烏發宛宛,玉手微揚撫梅枝,黛眉如畫,杏眼如星,瓊鼻優美,香唇誘人,這定是梅林育出的精靈!如黃鶯出谷的嬌嫩嗓音哼唱著:“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只為那,濃情攜手。共度此,似水流年?!?/br> 夜融雪踏著朝露散步,不知不覺間竟逛到這仙境似的梅林來。她疑惑了,現乃夏末,本不應有梅花,為何此處梅花綻盛起來,仿佛像是自成一國呢! 夜融雪習武,警覺到有人靠近了,聽他的氣息和步子,定是武功高強之人,說不準只遜于爹爹和兩位哥哥。聽得來人問自己是誰,那嗓音清幽磁性,親切和煦。 轉過身來,夜融雪看見了一位白衣男子,年貌約是剛及弱冠,身形修長,風流氣度,不在話下。他沒束冠,只在頭頂發髻上插著潔白鈴纓提花簪子,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唇角帶著溫和的微笑,絕逸出塵。 見佳人轉身笑望,梅尚之微笑拱手道:“請恕在下方才唐突了姑娘,在下是聞歌聲而來。那唱詞和聲音,都是只應天上有的,若非今日聽見,人間哪曾得聞?” 夜融雪看他品貌端正,眼神并無輕褻之意,也大大方方福身回禮?!拔议e悶時逛到這林子,此處甚是雅致,又無雕飾,興之所至便胡亂哼個曲兒?!彼鋵嵤窍肫鹆死デ?,覺得此情此景甚合,所以自己加了點詞兒亂唱而已。 見他仍看著自己,“小鬼靈精”眼珠子一轉,故作風雅狀,又是嫣然一笑,身側梅花也相形失色?!案覇柟用M?” “姑娘好才情!在下……在下很是佩服!在下是四君子中的梅?!泵飞兄榻B自己的身份,心里在想:她若是十夜門中人,也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可她但笑不語,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在下方才以為姑娘是梅仙呢!”才說畢,紅了臉。 夜融雪撲哧一笑,盡顯天真可愛?!肮雍蔑L趣,好好的哪來的梅仙?休拿我打趣!既然你我以梅結緣,也別‘在下在下’的,我喚你‘梅’……可好?” 梅尚之呆呆地看著笑呵呵的少女,耳聽銀鈴般的笑聲,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俊容又羞得緋紅。這突然冒出的精靈似的少女,竟瞬間進駐了自己的心房。雖不知她的身份,他也只想憐她寵她,惜她愛她,緊緊擁在懷里再也不放開!! 哎呀!芳屏肯定著急找我,差點都忘了!這廂夜融雪想起來,馬上便沿著來路往回跑,邊跑邊招手對他喊:“梅~改天我再來找你玩!” 癡癡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梅尚之回味著少女的一顰一笑,期待他們再次見面,心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琴香小筑“我的小祖宗,你可回來了!”一進屋,芳屏淚眼汪汪地直撲上來,拉著夜融雪的手呼天喊地,逗得大伙都笑了。 “小姐,你早早的往哪兒去了,可叫我倆好找!”香墨也迎上來,拉著夜融雪到飯桌邊坐下。桌上的早膳,是一碗碧梗粥,幾碟清淡的腐皮醬瓜小菜,還有一小籠精巧的蝦仁燒麥。夜融雪瞧得是十指大動,顧不得什么勞什子儀態,取了象牙筷便大口吃起來。 “我啊~睡不著出去走走,沒想卻遇見一個呆子!有趣有趣!”吃飽喝足,接了遞上來的漱口茶和絲帕,夜融雪笑得瞇了眼。 “瞧你說的,是哪房的小廝被你作弄了?”芳屏眨巴著眼睛,好奇問道。 夜融雪打馬虎眼,“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四君子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梅蘭竹菊? 芳屏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小姐在十夜門住了十五年,今兒個才想起來問?四君子不是東西!” “???不是東西?!”大眼瞪小眼。 “不不!!我的意思是,四君子當然是東西!是好東西!”她急忙比手劃腳,聲明“絕對是好東西”。 香墨無奈地嘆氣,推開還在解釋個不停的芳屏,解釋道:“四君子,使人知曉的便是梅蘭竹菊。在門主沒成立十夜門前,已經有四個世家誓言代代追隨侍奉夜家,舍棄了原有的姓氏,改姓為梅,蘭,竹,菊。以梅家為首,每一代的繼承者合稱‘四君子’。他們的地位僅次于門主和少爺小姐?!币娨谷谘┗腥淮笪?,她接著又說:“十夜門有一處專為四君子所設,中間立著的是君子樓,君子樓四方環抱的是四君子各自的院落:曦梅院,嫣蘭閣,碧竹齋,影菊軒。小姐可懂了?” 夜融雪拉著香墨的手稱贊道:“哈哈,我身邊的香墨原是萬事通!武林里的‘百曉生’也該換你做做!” 香墨嗔笑道:“好沒正經的!依我看,小姐才是:曉得百般胡鬧!” 話音剛落,一人影進了門,傳來男性滿是寵溺的低低笑問:“哦?我的融融又胡鬧了?” 重逢 化蝶 “二哥!”轉身看見來人,夜融雪又驚又喜,哪顧得上什么福身行禮,提了裙擺就匆匆跑去。 我的心里澎湃著翻滾著的是什么?哥哥離家在時我每天殷切盼望的是什么?聽說眾多姑娘都仰慕他,心里酸酸的是什么? 是思念,是思念,還是思念。 即便看見他在眼前,還是思念著他。 夜紫陌立于前廳桌前,近兩年不見,仍是邪美俊逸不可方物,若說有什么不同從前,便是身子骨更結實,也長得更高了,周身上下散發的是屬于男人的魅惑。一部分柔軟青絲整齊地束好以龍紋翡翠冠系著,背后是披散的烏發;眉眼鼻唇都仍是熟悉的弧度,深幽的帶紫色的雙瞳中深深映著夜融雪的倩影,有笑意,更多的是寵溺。 對他而言,也是拼命壓抑的痛苦。襯得眼角的那顆淚痣妖媚異常,在眨動的睫毛下迷離惑人。 “哥哥!”夜融雪興奮得小臉通紅,用力撲進他大張的懷抱中。啊,久違了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