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豪門大boss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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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車子在附近某星級酒店的地庫停下。 陸琛下車,賀曉遠跟著下車,陸琛進電梯,賀曉遠亦跟著。 梯門合攏,電梯上行,只有他們了,賀曉遠才問:“陸總?” 陸琛面對梯門,偏頭看了賀曉遠一眼,沉穩(wěn)道:“等會兒注意看。” 賀曉遠:? 電梯抵達,梯門敞開,轎廂外豁然站著兩排身著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向電梯內(nèi)的兩人低頭鞠躬打招呼。 梯門前更是站著位穿著制服裙、脖系絲巾、裝扮雅致的女性,同樣挽手微鞠躬,抬起頭便溫柔禮貌又不失氣度的招呼道:“兩位先生下午好。”是酒店餐廳部的經(jīng)理。 說著伸手示意外間:“請。” 賀曉遠:? 陸琛率先走出電梯,步伐大、身姿穩(wěn)、目不斜視,端得是器宇軒昂、氣場十足。 賀曉遠在后面快步跟著,女經(jīng)理快走幾步,帶頭領(lǐng)路:“先生,餐廳包廂在這邊。” 陸琛邊走邊沖女經(jīng)理示意身邊的賀曉遠:“跟他說。” 經(jīng)理立刻看向賀曉遠,打著手勢示意方向:“先生您好,餐廳包廂這邊走。” 賀曉遠詫異又不明所以,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很快,他們來到第一間包廂。 經(jīng)理推開門,領(lǐng)兩人進入,跟著便介紹道:“我們酒店的包廂沒有取廳名,是按照面積大小和客座數(shù)量區(qū)分的,小廳坐一桌,8到10人,中廳兩桌,18到25人,大廳三桌,人數(shù)在30人左右。” “這間是a101,小廳,一桌。” 賀曉遠跟著進門、站在門邊,心想難道是項目組有什么活動工作需要吃飯,陸琛帶他來挑餐廳? 可問題是這種事不需要陸琛這種級別的“總”來親自負責(zé)吧?這得是多重要的飯局? 不對。 賀曉遠很快想到,這種事根本不可能也不會由陸琛來管。 陸琛這時看過來,像是看出他在想東想西開小差,出聲提醒道:“注意力集中。” 賀曉遠抬眼回視。 陸琛表情正經(jīng),就像帶著人在談多少億的項目一樣,道:“不是說不懂不會這些嗎?” 賀曉遠一怔。 陸琛語氣堅定,緩緩道:“不會就學(xué)。” 賀曉遠緩緩睜大眼睛,終于明白陸琛在做什么了——陸琛在教他“應(yīng)酬”。 果然,在去下一個包廂的路上,陸琛邊走邊沉穩(wěn)道:“思普的公司規(guī)模擺在那里,如果有跟合作商的飯局,一般不會是小餐館,普遍吃飯都會在四星以上,或者是一些較有特色、規(guī)模尚可的大酒店,基本也都是包廂吃。” “你要了解要學(xué),就先從環(huán)境開始。” “我以前跟你說過,工作沒別的,就是熟能生巧。” “吃飯的時候去的酒店你都了解,心理上自然會更沉著。” “你不想露怯,想表現(xiàn)成熟,那就需要你有足夠的經(jīng)驗,如果經(jīng)驗不夠,就從積累開始。” 賀曉遠邊聽邊快步跟著,終于明白陸琛為什么要帶他出來、來這里,又為什么會表現(xiàn)得這么嚴肅正經(jīng)了。 陸琛在教他。 親自教他。 賀曉遠何止詫異,是用光了所有的腦細胞也不會想到陸琛能這樣“手把手”。 何況聽說過教知識教技術(shù),沒聽說過教應(yīng)酬的。 還有陸琛要手把手的“現(xiàn)場教學(xué)”,這是特意找到這家四星酒店的餐廳部,還是提前打招呼,趁著下午不營業(yè)的時候帶他過來? 看剛剛電梯口餐廳工作人員的態(tài)度,總不會是把整個餐廳都訂下了吧?! 賀曉遠心中太震撼了,邊走邊看向陸琛,無法形容這一刻心里的具體感受。 在抵達下一個包廂前,他伸手搭了下陸琛的胳膊,止步。 陸琛偏頭看過來,跟著停下,眼神里寫著“怎么了”。 賀曉遠看過去,臉上復(fù)雜的表情暫未收斂,默默抬眸、眸光閃爍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道:“是我昨天喝醉了,跟你說了什么嗎。” 應(yīng)該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吧? 否則為什么、有什么必要這樣“大動干戈”? 或者就是他自己喝醉的時候拜托陸琛的? 賀曉遠心里有很多猜測。 但他覺得無論是因為什么,陸琛何必或者干嘛要做這些? 以陸琛的職務(wù)和身份,不覺得現(xiàn)在這樣,是在浪費時間、沒有必要,甚至有點“小提大作”“殺豬用牛刀”? 賀曉遠不能理解。 陸琛沉穩(wěn)答道:“因為你說你不會不懂。你說吃飯應(yīng)酬是維護合作方關(guān)系的一種方式,這些都是你的工作,但你覺得自己做得不好,你很難過沮喪。” 賀曉遠靜靜回視,他已經(jīng)把這些全忘了,他原來還說過這些嗎? 可就算如此,就算是這樣…… 賀曉遠依舊想:何必呢?有什么必要呢?對陸琛來說。 賀曉遠望進陸琛眼中,仿佛想要搜尋答案。 而當陸琛說他難過沮喪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賀曉遠從男人漆黑的瞳眸里看到了動容。 賀曉遠心想:所以陸哥是不想他難過沮喪,才特意教他這些的嗎? 不想他難過…… 賀曉遠一時忘了要開口說點什么,安靜中迎著陸琛的眸光,就這樣面對面站著。 陸琛這時抬手,在賀曉遠胳膊上輕搭了下,形同安撫:“沒關(guān)系,不用急,慢慢學(xué),什么都是從無到有、從不會到會,總有個過程。” 像水面懸停的落葉隨漣漪一圈圈飄蕩,賀曉遠心中一時觸動得無法靜止。 他想一個人對另一個得好到什么程度,才會耐心到這種程度,連這樣的事都愿意手把手教? “陸哥……” 賀曉遠喉結(jié)翻滾,此時根本不知該說什么。 陸琛眸中有溫和,搭在年輕男生胳膊上的手很輕的拍了拍,鼓勵道:“去吧,把該學(xué)的、想知道的都學(xué)了,不要浪費這次機會。” 賀曉遠在陸琛眼中看見了自己。 “好。”他認真應(yīng)道。 于是后面賀曉遠便跟著餐廳經(jīng)理熟悉包廂,是整個樓層、從東到西、從小到大的每一間。 熟悉完包廂又把菜單拿過來,了解冷盤熱菜、菜品搭配、餐廳特色,乃至飲料酒水。 效率極高的結(jié)束后,陸琛再帶賀曉遠去下一個酒店。 賀曉遠不解,車上問:“陸總,你訂了多少酒店?” 陸琛:“四星以上,規(guī)模中上的特色餐廳,所有。” 語氣尋常的就好像在說不多一樣。 賀曉遠默默倒抽氣。 陸琛支著二郎腿沉穩(wěn)的靠坐汽車后排,轉(zhuǎn)頭看向身邊:“記住了,只有‘熟’,才能‘巧’,你年輕,經(jīng)歷少,想凡事不露怯,就要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賀曉遠正色點頭。 后來整個下午,賀曉遠跟著陸琛跑遍了全城。 賀曉遠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加上特色餐廳,本市四星以上的大酒店沒有非常多,總共就那幾十個。 餐廳各有特色,但總體的路數(shù)就那些,很容易熟記掌握。 最后,兩人去了賀曉遠昨晚應(yīng)酬的那家餐廳。 當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本該是飯點人最多的時候,樓里卻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他們。 賀曉遠以為熟悉完包廂菜品酒單后,像之前的酒店那樣,他們差不多就可以走了,然而沒有,他們又去到一間面積不小的包廂。 包廂里沒有圓桌,只有并排挨著的兩把椅子,椅子前擺了張長桌,桌上有茶有點心水果瓜子。 長桌的正前方不遠處,廳的另一邊有一個賀曉遠熟悉的臺子。 此時長桌座椅正對臺子,賀曉遠一下有了某個猜測。 他問陸琛:“這也要看嗎?” 陸琛把西服脫了,隨意往椅子靠背一搭,不緊不慢的坐下,坐下后掃了賀曉遠一眼,偏頭示意男生旁邊坐,道:“不是不敢看的嗎?” 陸琛往椅背輕輕一靠,平視舞臺,不緊不慢的樣子,道:“餐廳配舞前幾年就有了,在這家餐廳算是個特色。” 賀曉遠在旁邊坐下。 陸琛看看身邊的男生,沉穩(wěn)的說著:“你不好意思看,可能是因為你本來就害羞,不好意思看女孩子,也可能是這方面從前接觸的少,做不到沉著面對。” “沒什么,把這些當成藝術(shù)的表現(xiàn)形式就好,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看,不管你看到什么。” 又教道:“眼睛,是幫你直觀的接受外界的信息,無論你看到什么,只要你不覺得有什么,你看到的,就無法動搖你。” 和昨天應(yīng)酬時一樣,很快,穿著中式舞蹈服飾的年輕女孩們一一登臺,開始隨音樂的節(jié)奏舒展曼妙的身姿。 賀曉遠看過去,看了幾眼,目光收回來看向身旁。 他看見陸琛四平八穩(wěn)的目視臺上,跟尋常吃飯說話走路一樣,無論神情姿態(tài)都沒有任何特殊的流露,跟在看電影電視劇一樣,還伸手從桌上的碟子里摸了顆帶殼的花生,手臂搭在座椅扶手上,不緊不慢的邊看邊剝殼,剝完把花生遞過來。 賀曉遠伸手接過,聽到陸琛平穩(wěn)的聲音:“真覺得看不下去,又在應(yīng)酬的場合不得不表現(xiàn)得很尋常,可以假裝看,但眼睛放空、想別的事,沒人知道。” 又道:“任何事都是這樣,你有心裝,只要不露首尾,就沒人摸得清你在想什么。” 賀曉遠往臺上看去,不知是不是不在應(yīng)酬、有陸琛陪著的關(guān)系,他再不像昨天那樣怎么都不好意思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