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囤貨躺贏日常[種田] 第46節
書迷正在閱讀:七天三部曲、榜上有名的貧窮冒險者、春日降臨、武道之路,從勾引師娘開始、魑魅魍魎與偷心賊、折姝、無人熟識、郵輪上只剩下我一人、向我們那些年的冒險致敬-《PSP 劍舞者-千年約定》、前夫的魔盒
一旦被發現分享給別人,分享者和被分享者都會登入庡?長安基地的黑名單,永不得再次進駐。被驅逐出基地之前,基地有權將分享者在基地內獲取的一切,以錢財的形式從分享者賬戶中扣除,強制歸還。 這些條件,無異于霸王條款,一經發出,原本看了全球醫生協會的認證書想要加入長安基地的網友頓時怒了,紛紛發言斥責陳懷恒說一套做一套。 嘴上說著目標在于幫助所有人共度危機,實際上并不會平等地接納所有幸存者,還對基地內部的人實行這種霸王統治,實在是小人行徑。 網友怒不可遏,像是被陳懷恒欺騙了感情,言辭十分激烈。然而壓根不用陳懷恒出面解釋,已經加入了長安基地的人皆下場維護。 他們頂著獨一無二的“長安基地”的ip地址,講述著自己加入基地內短短幾天所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所有人對于長安基地皆滿滿的夸贊,慶幸自己加入得早,沒有受到標準的限制。 最后還說此刻在網上叫囂的網友都是酸豆腐,心里想加入長安基地,卻礙于達不到標準無法進去,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一時間,兩方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網上的亂局對喬蘇祺來說,無異于一場新鮮的熱鬧,引得她盯著手機津津有味地看著,就連給豆包的全身按摩都松懈了下來。 前世她是在長安基地成立的第20天加入進去的,那時候還處于可以隨時進入基地的時期,她并未受到所謂標準的限制。 再說了,她當時一窮二白,別說證書大米了,就連一部手機都拿不出來,就連網上支持基地和反對基地的“兩軍對壘”的風浪都不知道。 看了一會兒戲,喬蘇祺百無聊賴地放下手機,把因為她懈怠了按摩而生氣、一只貓貓獨自生悶氣的豆包抱了回來,動作輕柔地擼毛。 陳懷恒的直播結束后,所有帶有“長安基地”ip地址的網友都在夸長安基地的好,他們加入基地時沒有標準的限制,自然也不知道脫離國籍、無法退出、無法分享基地物品以及分享后會收到的一系列懲罰一事。 他們剛看完直播,也一定和其他網友一樣懵逼,可在其他網友抨擊長安基地和陳懷恒時,所有人都站出來為長安基地和陳懷恒說話,夸贊基地的好。 基地內二十萬人,起碼有一半都活躍在網絡上,足足十萬的人數,竟然找不出一條說基地的不好的。 這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想必真正聰明的人就算不看陳懷恒直播中對基地的宣傳,光是觀察網上的這一波風浪,都能夠做出選擇——加入基地。 喬蘇祺想起自己上輩子在長安基地的生活,捫心自問,對于普通人來說,加入基地的確利大于弊。 即便后來的基地等級固化愈來愈嚴重,有千萬般不是,但基地始終沒有把處于社會最底層的、沒有絲毫保護基地對抗異種的能力的普通人踢出去,甚至還給了普通人提高自己的能力,賺取更高品質生活的臺階,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喬蘇祺搖了搖頭,這輩子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遠離基地。 盡管長安基地給了她一個暫時得以生存的地方,幫助她很多,可她只想自己穩穩當當地窩在自己家里,不愿再加入基地中受人驅使。 她只是有些好奇,長安基地都出現了,第二個基地什么時候才會建立。 她印象中,經國第二個成立的基地,似乎是位于京都的平安基地? “叮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喚醒了她的思緒,喬蘇祺隨手接通電話,“喂?” 崔若若屏著呼吸,壓低的氣音難掩喉中的哽咽,哭聲道:“小,小喬,救我……” 第41章 崔若若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喬蘇祺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嚇得一旁甩尾巴的豆包都瞪著眼睛看了過來。 “若若,你怎么了?” 電話那邊,是崔若若急促的腳步聲,輕微卻又無法完全掩飾的聲音在空蕩狹窄的空間里回蕩。光聽聲音,大概能夠辨明她正在爬樓梯,速度很快,沒有片刻停頓。 “小喬,我們研究出了一個怪物……很可怕的東西,攻擊力也很強,而且他的腸子……”崔若若腎上腺素飆升,飛快地踩著樓梯向上爬,沒有多余的力氣分給言語系統,導致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不清不楚。 腸子? 喬蘇祺臉色一凝,連忙說:“若若,你別害怕,現在盡量找一個沒有金屬的房間,進去躲起來。” 病毒天災剛爆發時,她曾經隱晦地提過暴雨不止會讓人體感染新型絲狀病毒,還有其他的特別之處,最鮮明的例子就是怎么也蒸發不掉的積水。 崔若若知道后,表示會一定會和她的老師分享,再次進行各種模擬實驗。 喬蘇祺本以為崔若若一直待在實驗室里,受到國家政府的保護,應該不會遇到危險,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喬蘇祺抿了抿唇,問道:“若若,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兒?” 崔若若走出樓梯間,憑著印象找尋著沒有金屬的房間,聽到問話,下意識地報出了一串地名:“京都,原岱區,京華大學的醫藥科學研究所。” 說話時,她直奔研究所頂樓的公用衛生間,把大門反鎖后又鉆進了最后一個隔間,再次把門關上。兩道門的阻隔總算是給了她一點安心的保障,她脫力地坐在馬桶上,捂著胸口喘氣。 喬蘇祺安慰道:“沒事兒,你先別慌,異種的腸子就是它的命根,只要切掉腸子,就能殺死它。我先把電話掛了,你待會兒給警察打個電話,報告一下情況,請求保護和支援。” 掛了電話,喬蘇祺立刻在腦海里呼喚系統,“系統,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京都市去?類似于時空穿梭或者瞬移那樣?” 系統靜默三秒,回答:“商城中有一個商品,叫做錨點,宿主購買錨點后,可以將其定位到現實地點。一旦定位,系統的余意小屋、農場、牧場等都會在那個地方落地,宿主不論身處何處,都能利用系統面板立刻穿梭回去。” 喬蘇祺大喜過望,連忙打開商城,翻找著“錨點”這個商品。如果現在定位到醫藥科學研究所附近,她就能立刻趕去崔若若的身邊。 想是這么想,可看到錨點的價格時,喬蘇祺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10000生存值?你怎么不去搶?” 這個系統升級到滿級的要求就是10000生存值,至少需要她活3年才能解鎖。她現在所有的生存值加起來才1800左右,連購買錨點的零頭都不夠。 喬蘇祺第一次鮮明地感知到,什么叫一分錢難死一條漢。 她關上商城面板,面無表情地說:“算了,幫我訂一張時間最近的飛機票。” 系統的程序運轉了一毫秒,剛想報價,就聽她又說:“這個你不會還要收費吧?”系統到了嘴邊的而話一滯,感受到她淡淡的指責,無奈道:“無需收費,很高興為您服務。” 喬蘇祺緊皺的眉頭稍稍松開,迷霧天災結束之后,全國的航班逐漸恢復正常運行,從南川市做飛機到京都,算上趕往機場的路程,起碼也需要四五個小時。 真要是靠自己趕過去,崔若若的尸體都涼透了。 喬蘇祺掃了屋子一眼,把日常用得到的東西揮手收到了余意小屋中,豆包也被塞了進去,讓它自個兒和兔子們玩耍,隨后拎著車鑰匙開門,規律性地敲了敲旁邊的1202。 門很快被打開,一張熟悉的側臉透過半展的門縫露出來。 是渡舟。 喬蘇祺眉心一皺,“華安辰不在家?” 沈南舟頷首,“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 喬蘇祺大喇喇地打量著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目光的意思,心里琢磨著,渡舟的關系和華安辰匪淺,找他似乎也一樣的。 想通這一點,她便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來找你做一筆生意。你們在京都有人手嗎?我需要你們幫點忙,價錢隨便你開。” 沈南舟側了側身,本想邀請她進來談,可看她壓根沒有動身的意思,便作罷了這個想法。 他沒急著報價,而是問道:“具體是什么事情?恐怕我需要先評估一下,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 “京華大學的醫藥科學研究所出現了異種,我需要你們現在派人把它消滅掉,保護好研究所里的研究員。異種的數量未知,這樣的條件下,需要多少錢?” 在“異種”二字出現時,沈南舟身上的氣勢陡然一遍,若說之前還沾了商人的狡猾和市儈,如今便是徹頭徹尾的軍人血氣。 “不需要花錢。我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你放心,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沈南舟看了她一眼,靈光一現,問道,“你現在要去京都嗎?” “或許會有些唐突,但我不覺得京都會是個好去處,那里很亂。” “這似乎和你沒有關系。”喬蘇祺冷冷看了他一眼,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著幾分命令,“你現在打電話聯系人手去醫藥科學研究所。” 她要確定他們派人過去救援才能放心。 他微斂了眉眼,撥通了華安辰的電話,開著免提,把京華大學醫藥科學研究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讓他趕緊帶著人去把異種消滅掉。 剛掛電話,他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見喬蘇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沈南舟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眸色微深,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后,才關門回房間,打開客廳墻角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個特質的手機。 手機上只有一個聯系人,沈南舟敲擊著屏幕,很快編輯出一條短信,發送給手機上唯一的聯系人。 “她去京都了。” 京華大學的醫藥科學研究室。 崔若若掛斷報警電話,她雙眼無神地看著手機屏幕息屏,忽然不知從哪兒吹來一陣冷風,她整個人瑟縮一下,渾身發涼。 她往后靠了靠,腳尖踩在馬桶上,雙手環抱住膝蓋,身體蜷縮著。 崔若若看著逼仄的空間,記憶如潮水向她襲來。 兩個月前,她和喬蘇祺的那通電話結束后,她立刻整理了數據信息以郵件的形式發送給教授。教授聯系助理調查了京都市的情況,發現京都也存在大量積水。 他們把積水全部收集起來,送到實驗室里,準備研究一下積水和雨水是否有區別。奈何研究許久,一直沒有新發現。 直到三天前,實驗室里有一只小白鼠體型驟地膨脹,變得比同類大了五六倍,不止如此,還具備了一定的攻擊力,一直試圖攻擊關著它的籠子。 她們理所當然地展開了對于這只小白鼠的具體研究。 原本一切順利,直到今天,三個小時之前,一個同事慘白著臉姍姍來遲,解釋說是精神不濟起晚了。實驗的任務很重,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教授并沒有過分苛責,只是讓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盡快投入工作。 沒想到剛平靜了兩個小時,那位同事忽然摔倒到地上,發了瘋地撕扯著身上的隔離防護服,露出了肚子上破開的洞口。隨后,在眾目睽睽下,腸子一點點從口子里掉出來,同事的身體也變得愈來愈可怕。 再之后,就是另一位被他扯斷了脖子…… 崔若若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 她哆哆嗦嗦地解鎖手機,給老爹發了一條短信,依舊石沉大海。 崔書文那老頭子究竟做什么去了,一直聯系不上,現在就連唯一的女兒遇到危險了也顧不上,真不是一個合格的老爹。 崔若若念念有詞地罵著老爹不負責任,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罵完了不著調的崔書文,崔若若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身體縮在馬桶上的不適,雙腳長久保持一個姿勢,又麻又涼,她動了動手腳,才稍微感覺到一點暖意回溫。 身體暖和了,身上遲鈍的感官也變得靈敏起來。 崔若若打量著急忙中躲進來的衛生間,研究所里都是實驗室,格外注重衛生,就連衛生間都比外面的干凈許多。 身下的馬桶很潔凈,旁邊的垃圾桶里一片垃圾都沒有,地上也一塵不染,一點可疑的水漬都沒有。按理來說,打掃得這么干凈的衛生間里通常還會噴灑空氣清新劑,壓住一些不該存在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充斥在崔若若鼻間的不是空氣清新劑的清香,而是一股詭異的惡臭。 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起到了很大的壓制作用,導致惡臭并不明顯,加上崔若若之前一直被恐懼籠罩著,壓根沒有心思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這才忽略了那股味道。可現在回了神,意識到惡臭的存在后,就越來越難以忽視。 崔若若眉毛緊皺,動了動鼻子,試圖透過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辨認出惡臭的構成。 忽地,她靈光一現,意識到了惡臭是什么東西。 那是血,不是女人的經血,而是大灘凝固的血,經過氧化后散發出來的惡臭。 崔若若躲在衛生間最里面的隔間,那股惡臭應該是在第一個或者第二個隔間里。她猶豫了一下,側耳聽了聽,確定外面毫無動靜后,這才輕輕打開隔間的門,朝頭兩個隔間走去。 第一個隔間,沒有。 第二個隔間,門剛打開的瞬間,沖天的惡臭撲面而來,凝固的血液和腐rou的味道拔地而起,刺得崔若若連打了兩個噴嚏。 她捂著口鼻,看著衛生間里的景象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