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囤貨躺贏日常[種田]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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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蘇祺眉頭一挑,還能這種好事兒? 她連忙點頭答應。 等到把農田的一切都拾掇完了,喬蘇祺這才伸著懶腰回到了院子里,這段時間一直忙活著魚塘豬舍和菜圃的事情,就連院子里的rou兔和蘆丁雞的喂養都暫時交給了系統托管,算起來她已經好久沒有親自喂養過這些小家伙了。 喬蘇祺取出一袋飼料走到兔棚旁邊,忽然發現有一只母兔看到她湊近,竟然不安地往后退了幾步。 她記得那只兔子,是她養的時間最久,按理來說早就很親近了,怎么這一會兒又害怕起她來? 只見兔子抓著地面,準備的食物也沒怎么吃,地上還落了一團兔子毛。 喬蘇祺一驚,還以為兔子生病了,正想把它抱起來細細查看,突然瞥見兔子的腹部凹陷,乳/房還腫脹起來,分泌了少量乳汁,沾在純白的毛發上。 她一怔,這才想起來rou兔養殖手冊上曾經提到過這種現象,這是母兔要生產的前兆! 地上的那團兔子毛不是因為病痛而脫落,而是母兔自己拔下來,想要給即將出世的小兔子做窩的。 喬蘇祺大喜過望,養了這么久的兔子突然要生崽崽了,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榮升外婆的自豪驕傲和緊張感。 她連忙收拾了一個干凈的籠子出來,籠子很大,唯恐太小了導致兔子踩踏。底部還墊了柔軟干凈的面料,準備齊全了才帶上隔離手套把母兔子抱起來,放到籠子里。 母兔懷孕后,需要換一種好吸收高營養的飼料,例如精飼料、無機鹽飼料等,這些她之前之前買了很多,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了解到母兔懷孕時會變得緊張不安,喬蘇祺沒有長時間湊在它身邊觀察,以免加重它的負面情緒,對身體和兔崽崽不好,只是路過時瞥一眼瞧瞧情況,確認它沒事兒這才安心。 因為母兔即將生產,喬蘇祺又在余意小屋里多住了幾天,直到某天早晨起來,忽然發現籠子里多了4只兔寶寶,小小的,沒有毛,像只鳥兒一樣。它們圍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安然地睡著。 她連忙取出這兩天準備好的兔窩,窩里溫度很高,為了給兔寶寶保暖用。她小心翼翼地把兔寶寶從母兔身邊抱走,放到窩里,這時母兔醒了,睜著眼睛看她,出乎意料地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窩里很暖和,適合寶寶們生長。”喬蘇祺解釋了一句,轉移完所有的兔寶寶后,她摸了摸母兔的頭,安撫著它的情緒,又往母兔的食盆里倒入了一些高營養的飼料,旁邊的水盆也注入了添加少量鹽的溫水,補充母兔的體力。 兔寶寶剛出生的幾天很脆弱,也是最容易出事兒的時候,喬蘇祺盯了好幾天,每天喂食、打掃兔籠和兔窩,絲毫不敢懈怠。 兔寶寶出生15天以后才睜開了眼睛,黑溜溜、水靈靈的,像一顆顆被水洗過的葡萄,帶著對世間的懵懂,淺淺照進了喬蘇祺心里,叫她一顆少女心都差點融化了。 等到兔寶寶滿月之后,喬蘇祺才把它們從兔窩里挪出來,和母兔生活在一個籠子里。這時的兔寶寶終于斷奶,不用再吃母兔的奶水,可以吃飼料了。喬蘇祺捏著量,不敢喂太多,怕傷到兔寶寶嬌弱的胃,喂了幾天感受到它們的食量在慢慢增加,這才一點一點添量。 等到兔寶寶徹底擁有了獨立自主的能力,喬蘇祺才從余意小屋里出來。算起來,她在小屋里待了兩個多月,現實世界也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迷霧天災還沒有結束,從窗戶往外看,入目的依舊是一片陰沉的灰蒙蒙。 上次齊宏藥業的忽然爆炸不了了之,大家震驚歸震驚,也沒人想著去探查真相,尋找爆炸的秘密。 畢竟如今大多數人都自身難保了,沒心思管這些閑事兒。 一個多星期過去,當初702惡意打開樓道窗戶,想要拉所有人一起下水的事情也有了處理結果。物業總經理和其他幾個管理員以這一家的房貸逾期兩月沒有還為理由,聯系銀行收走了這套房子,物業輔助將一直拒不搬走的702老婦人趕了出去。 這個結果皆大歡喜,樓棟里少了一個害群之馬,其他業主紛紛鼓掌,對這個處理方案表示非常滿意。 可除此以外,喬蘇祺還了解到,物業在驅逐了老太太之后,房子里剩余的一些家具、米面都被物業悄悄搜刮走了,一點都沒剩,老太太被趕出去的時候,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口罩,披頭散發,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搖了搖頭,不評價物業的行為,只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若非老太太一直行為不端,也不至于落到這個田地。 一日,喬蘇祺突然發現自己的垃圾回收箱裝滿了,她不得已重新裝備齊整,下樓丟垃圾。 迷霧天氣沒有影響到電線路,因此爆發的一個多月以來,小區都還維持著正常供電,電梯也能使用。她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電梯正在往上升,她順手按了一下“下行”的按鈕,不多時電梯門打開,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華安辰和渡舟。 即使這兩人穿著防護服、帶著口罩,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喬蘇祺仍舊一眼認出來這兩人是誰,上次在齊宏藥業被渡舟耍了一道的事情她可還沒忘記。 她沒什么好顏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等到兩人出來后兀自踏進了電梯,從始至終沒有一點的眼神交流,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樓上樓下的鄰居見到了還要點頭示意問個好,更別提三人打過數次交道,也能勉強算得上熟人,可這態度,就連陌生人都不如。 華安辰目視著電梯門冰冷無情地闔上,手搭在沈南舟的肩膀上,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完了,咱們算是徹底把她得罪了。” “這似乎是我應該發愁的事情吧,你嘆什么氣?”沈南舟嫌棄地把他的胳膊爪子扒拉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開門。 “那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任務,也有我的一份責任,嘆氣不是應該的嗎?” “噤聲!”沈南舟瞪了他一眼,瞥著墻角處的監控,“注意點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華安辰咬了咬牙,倒是忘記了某人在門口和樓道里都安裝了數個監控,可謂是把小心謹慎做到了極致。 手指被包裹在防護服里,沒有辦法指紋解鎖,他在顯示屏上輸入密碼,努了努嘴提醒道:“我就輸入這一次,你自己記住,要是忘記密碼進不來了,可別打電話求助。” 沈南舟沉默著沒說話,華安辰也習慣了他這聊著聊著就沒聲兒了的狀態,也不管他到底記沒記住,直接開鎖,進門。 喬蘇祺提著垃圾箱出了大樓,目光觸及到地上的積水時,不禁眉心蹙起。 自從上次的暴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就算沒有人處理,可那么點積水自然蒸發也該蒸干了,怎么會持續了這么久還沒有消失? 她在積水前駐足,低頭觀察了一會兒,和普通路邊積水沒有什么區別,無非是顏色深了一些,興許是堆積得久了,沾染了灰塵垃圾才變成這個顏色。 喬蘇祺不清楚這個積水究竟蘊含著什么奧秘,干脆繞開走去了小區垃圾站。 透過迷霧遠遠看到垃圾站的影子,還沒來得及靠近,她便注意到垃圾站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看起來身量不高,身形瘦瘦巴巴的,一頭齊肩的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打理過了,亂糟糟的和雞窩一樣。 喬蘇祺靠近之后,才發現那是個看起來不足10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衣服臟兮兮的,她趴在一個垃圾桶上,小手在里面翻來翻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喬蘇祺原本還以為是有什么珍貴的東西不小心丟到了垃圾桶,這才讓一個小姑娘這么狼狽地翻垃圾桶。可她把提著的垃圾箱翻過來把垃圾掉進去時,眼角瞥見小姑娘從垃圾桶里撈起來一根食指長度的面條,也不在乎上面沾上了灰黃色的不明液體,直接送進了嘴里,三兩下咀嚼吞咽后,又開始新一輪的打撈工作。 她眉頭一皺,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上輩子最初的自己,狼狽,可憐,翻遍了城市里所有的垃圾桶,只為了找到一口吃的。 再臟再臭也得翻,也得吃,不翻不吃就會餓死。 而她不想死,就只能拼盡全力活下去。 “你是哪家的孩子?”等到喬蘇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問出了這一句話。 小姑娘一張臉瘦得顴骨都突出來,更顯得一雙眼睛大得出奇,幾乎占著一張臉一小半的大小。 她眨巴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全身都蒙在防護服里的陌生jiejie,猶豫了一下,回答:“我是3單元的。” 離得近了,喬蘇祺才想起來這個小姑娘在哪兒見過,她就是1602那家僅剩的小姑娘,當初物業在業主群里發過她的照片。 當初她父親出門被當街捅了幾刀去世,母親突發心肌梗塞去世,只剩下一個姥姥也在爬樓的時候,受不住高溫的天氣,從樓梯上一頭栽了下來,正好摔在12樓樓梯口。 她還因此被人冤枉偷走了老太太買來的糧食。 老太太去世后,大家可憐1602只剩下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子,還在物業的號召下,眾籌了十斤大米和五斤面條,送到了小姑娘家里,權當是鄰居家間的互幫互助。只是后來事情越來越多,大家自顧不暇,家里或多或少也出了事兒,慢慢地,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就被大家淡忘了。 物業當時上門眾籌,喬蘇祺剛經歷了幫助1702卻反手被人出賣的事情,心情不佳,也沒有太大的助人為樂的想法,只意思意思捐了半斤大米和一瓶牛奶,并沒有讓這個小姑娘在心里占據太大的位置。 直到現在,小姑娘出現在面前,她方才動了惻隱之心。 “jiejie,你趕緊回家吧,外面迷霧太大,呆久了對身體不好。”小姑娘警惕地看著她,言辭間滿是提防,甚至還在暗戳戳地趕客。 喬蘇祺動了動唇,溫和道:“好,你也早點回家。” 她眸光微動,原本還打算帶回家繼續使用的垃圾箱也被她丟在原地,空著手回家去了。 她剛剛臨時從倉庫里取出兩包壓縮餅干和一瓶牛奶,當做“垃圾”丟進垃圾箱里。小姑娘自尊心強,不會在她的面前繼續翻垃圾桶,等到她離開了,自然會翻開她留在那里的垃圾箱,就能發現壓縮餅干和牛奶了。 喬蘇祺不能直接把食物塞給那個小姑娘,首先小姑娘一看就不是會無功受祿的性格,肯定不會要。退一萬步講,就算小姑娘收了,喬蘇祺給了一頓的食物,不給第二頓難免殘忍,但她又不能養著小姑娘一輩子,畢竟只是個陌生人,大家都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走得遠了,喬蘇祺回頭瞥了一眼,發現小姑娘翻完了之前找到面條的垃圾桶,腳步挪向了她留在那里的垃圾箱。 她嘆了一口氣,不再回頭,大步向前回家。 第36章 這一天中午,喬蘇祺正在廚房里忙活,島臺上放置著她提前洗干凈、切好的蔬菜和rou,準備待會大展廚藝。 她把解凍好的五花rou放在盆里洗了好幾遍,直到沒有血絲滲出,這才控干了水分,把rou切成了麻將塊的大小。旁邊的鍋已經燒熱了,她也不急著放油,而是先把五花rou放了進去,每塊都貼著鍋底,小火慢煎等到油滲出來后才提著鍋鏟翻動五花rou。 直接翻炒五花rou難免rou腥,她還特意在鍋里放了幾塊冰糖,和rou一起翻炒,等到冰糖融化了,再往鍋里放入八角、香葉和干辣椒,滿足了她對于微辣口感的要求。然后淋上一點黃酒,加入老抽和生抽,最后倒入guntang的開水,等到大火燒開后換成小火繼續慢燉。 紅燒五花rou需要慢燉半個多小時,這會兒的功夫,喬蘇祺也沒閑著,端起了旁邊的大碗,萬里放著提早半小時就腌制好的瘦rou,切成薄片的瘦rou加入鹽、生抽、白胡椒粉和蛋清,攪拌均勻后加了點油,腌制了半小時,如今rou質最嫩最香。 她端起碗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露出滿意的微笑。 喬蘇祺點起另一個鍋的火,起鍋燒油,放入蔥蒜和紅油豆瓣醬,用另一個干凈的碗接了半碗水倒入鍋中,然后就是加鹽、味精、醬油、蠔油等。 她拿著筷子嘗了嘗,又加了點陳醋,感覺味道差不多了,這才放入蔬菜,等到再次把湯燒開了才把腌制好的瘦rou慢慢倒進了鍋里,中火煮了一會兒,等到rou片變白了,她連忙關火,把這一份水煮rou片盛到了略大一點點的盆中。 最后又簡單炒了一盤菠菜,不然一桌子的葷菜太rou了,總得需要一點綠色蔬菜調劑口味。等到菠菜上盤時,一旁的紅燒rou也燉好了。 紅燒rou、水煮rou片、炒菠菜,簡簡單單的家常菜,現在喬蘇祺做起來已經十分熟練順手了,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紅燒rou肥而不膩,入口又香又滑,水煮rou片口感微辣,不管是里面的湯汁還是瘦rou蔬菜,都很香,好吃到讓人的舌頭想跳舞。 尤其是那一盤菠菜,看著平平無奇,實則是最令喬蘇祺驕傲的一個。 無他,只因菠菜是農田的菜圃里采摘的,系統的時間流速是現實世界的7倍,她在現實生活中過了一個星期,系統里的時間已經轉過了49個日夜,當時種植的菠菜都成熟可以食用了。 吃飯前,她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崔若若炫耀。兩人的聊天界面上全都是她一個人的碎碎念,喬蘇祺自顧自地發送著消息,也不管有沒有回復。 她知道崔若若不回復是因為前段時間進了實驗室,里面不能玩手機,無法聯絡外界,這才斷聯。等到她出來了,自然會一條條信息回復的。 發消息時,喬蘇祺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忽然發現崔若若這一次已經在實驗室里待了將近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在研究什么項目,又取得了什么進展。 她退出了聊天軟件,打開一個喜劇電影,邊吃邊看,津津有味,偶爾還會因為劇情笑得停不下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等到她扒完最后一口米飯時,電影還剩一個小時沒有播放完。喬蘇祺干脆翹起腳,抱著手機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等到電影結束了才意猶未盡地聽了一會片尾曲,收拾著桌子上的空盤空碗,把殘渣倒進了垃圾桶,碗盤塞進了洗碗機。 把廚房徹底收拾妥當之后,喬蘇祺正要離開,眼角忽地瞥見角落里快要裝滿的垃圾桶。 說來也怪了,自從上次齊宏藥業的事情后,網上再也沒有關于類人蒼蠅的帖子。后來也有沒吃上一口瓜的人追著之前的帖子發問,大家的回答都是最近沒有再見到類人蒼蠅,具體原因不知道,總歸是一件好事兒。 類人蒼蠅的出現和消失都沒頭沒尾的,也沒有造成任何惡劣影響,在網絡洪流的極速沖浪下,很快就被網友拋之腦后。 喬蘇祺把所有類人蒼蠅的帖子都找出來看了,附帶的照片上拍攝出來的都是機械類人蒼蠅,而帖子上說明蒼蠅消失的時間節點和齊宏藥業爆發異種的時間節點差不多。她十分懷疑經國出現的所有機械類人蒼蠅都是齊宏藥業放出的,現在不見了也是被他們收回去了。 喬蘇祺把廚房里的垃圾清理干凈,用一個大號的垃圾袋把家里所有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裝了進去,提著下了樓。 這一個星期,她總是每天都下樓扔一次垃圾,并不是倉庫里沒有多余的垃圾回收箱,而是想要再偶遇一次那個小姑娘。 可惜的是,后來再也沒有遇到過她。 垃圾站靜悄悄的,別說小姑娘了,連只耗子都沒有。 喬蘇祺把垃圾袋扔進垃圾桶里,正想離開,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動靜。 似乎是有東西踩到地上的積水,一部分水滴濺到旁邊,發出“啪嗒啪嗒”的輕微響聲。她循聲扭頭,只見一個臟兮兮得看不出毛發顏色的貍花貓從迷霧中走過來,它跛著腳,后腿肚不知怎么被劃開了一道傷口,毛發都凝固沾在傷口上,讓人看了不禁眉毛直皺。 “喵~”它艱難地靠近,站定在不遠處微弱地叫著。 喬蘇祺心疼得不行,連忙靠近幾步,想摸它又怕嚇到了它,直到小貍花貓自己湊著腦袋在她手心上蹭了蹭,這才放心大膽地動了動手,撫摸著它的小腦袋。 “許久不見,你經歷了什么,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貍花貓正是喬蘇祺有過兩面之緣的那只小貓咪,原先看起來雖然狼狽,至少眼睛亮亮的,機敏靈動。現在倒像是經受了很多苦難,瘦巴巴的,所有的毛發都打結擰在一起,看起來異常凌亂,就連眼神也變得小心翼翼,絲毫沒有上次抓老鼠時的英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