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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囤貨躺贏日常[種田] 第23節

    只見他的一個小弟撿起地上的一塊轉頭,放滿了腳步聲,悄無聲息地從背后靠近喬蘇祺,舉起手想狠狠拍在她的后腦勺上。

    這一擊要是得手,她必定會當場暈過去,屆時不管是她的物資,還是她這個人,都歸他了!他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想怎么蹂/躪就怎么蹂/躪,到那時,他一定會把今日被揍的仇狠狠報了!

    眼看著小弟的手已經揚了起來,下一秒磚頭就會砸到喬蘇祺后腦勺,可她像是在背后長了雙眼睛,忽然轉身,手臂一揮,防身棍橫掃擊打在小弟的脖頸,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小弟舉著磚頭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便被擊中。他眸子瞪得老大,翻出大片眼白,喉中止不住地滲透出一絲微弱的呻/吟。

    他仰頭看著天,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脖子處的痛楚讓他渾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下一秒,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他妄圖從背后偷襲,用磚頭砸喬蘇祺的后腦勺,可現在卻是自己的后腦勺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喬蘇祺冷笑一聲,一報還一報。

    她本不打算將這幾人怎么樣,教訓一通趕走就行,若非他們步步緊逼,也不會迎來這樣的下場。

    另一個小弟又驚又懼,顫顫巍巍地挪到那人身邊,手指放在鼻息下測了測,驚駭地大喊:“你居然敢殺人!”

    為首的男人眼看偷襲失敗,勝利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徹底枯萎,表情十分猙獰。

    他指著喬蘇祺大喊:“你這個殺人犯,我要報警,讓警察把你抓去坐牢!”

    喬蘇祺嗤笑一聲,“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報警嗎?”

    為首的男人和活著的小弟惶恐不安地往后瑟縮著身體,兩人對視一眼,當即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喬蘇祺信手一揮,鐵質的棍棒直接砸在為首男人的腿部的關節上,他痛呼一聲踉蹌著倒在地上。

    她大步流星走上前,站在男人身后,單腳踩在他的腿彎處,壓住他意圖反抗的身體。隨后把鐵棍橫在男人的脖頸前,手上微微用力,便勒得男人呼吸困難,憋紅了一張臉。

    “其實我一開始沒打算把你們怎么樣的,如果不是你們嘴太欠,又一次次挑釁,也不會落得這個結果。”如果那個小弟沒有試圖拿磚頭偷襲她,她早就放這幾個人走了。

    可惜他們表面求饒,心思還始終記掛著要搶走她的物資,人心不足蛇吞象,遲早栽個跟頭。

    而喬蘇祺就是讓他們栽跟頭的人。

    “呼哧呼哧……呃!”男人痛苦地喘息著,霎時間,脆生生的“咔吧”聲從喉骨發出,清晰地傳入他的腦海,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感知到的最后一樣東西。

    喬蘇祺松開手,看著男人的身體軟噠噠地倒了下去,脖子扭曲成一個極為可怖的模樣,心如止水。

    小弟聽到身后的動靜,嚇得慌不擇路,只想快點逃離這里,可不曾想還沒跑出多遠的距離,喬蘇祺就追了上來。

    她飛快地卸了他的胳膊,讓他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揮著拳頭如雨點般撒在小弟的身上,“就是你最開始說想‘疼愛’我的?”

    “你這么照顧我,我一定是要報答的,也不知道我對你的‘疼愛’你喜不喜歡?”

    每說出一句話,喬蘇祺的拳頭就落下一次,專門挑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打,打得那個小弟眼冒金星,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小弟的胸口被她用腳踩著,整個人像是上了岸的魚,使命地撲騰著。忽地,他的手摸到了一個鋒利的東西,他下意識地將東西抓在手里,朝著喬蘇祺刺了過去。

    喬蘇祺飛快閃開,隨后右腳狠狠踩上他的手,腳尖一動把他我在手里的碎玻璃渣踢開。

    “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不長記性呢?”她喟嘆一聲,撿起那塊碎玻璃渣,毫不躊躇地捅進男人的大動脈,溫熱的液體瞬間飛濺出來。

    好在她躲得及時,除了手上沾上了一點血腥,其余地方并沒有被弄臟。

    喬蘇祺站起身,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男人咽了氣,此時他的身下已經累積了一灘血,混著地上的泥土,沒一會兒就顏色發黑。

    她把另外兩人的尸首拖了過來,考慮該怎么處理掉他們。

    喬蘇祺踢了一腳第一個死的小弟,當時她聽到背后有風聲,猜到有人偷襲,下意識地就揚起棍棒回擊。以她的身高和角度,棍棒正好敲到男人的脖頸上,只是沒想到這人這么脆弱,一擊斃命。

    她又看了其余兩人一眼,這倆人她是本著斬草除根的滅口心理動手的,他們看到了她殺人的場景,那必然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否則一旦走漏半點風聲,只會給喬蘇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還不如現在一次解決了來得方便。

    左右她上輩子殺的人不知凡幾,早就習慣了雙手沾血。況且從來都不是個面慈心軟的活菩薩,妨礙到她的人,她也不吝嗇于送他們上西天。

    現在唯一為難的是該怎么處理。

    這片城區沒有監控,想來只要她把尸體帶走,再稍微處理一下地上的血跡,應該就沒事了。至于這三人的尸體,或是焚燒,或是丟進河里喂魚,都在她的備選項之中。

    喬蘇祺摸了摸下巴,焚燒會產生濃煙,還是丟進江河里喂魚更保險。

    她正想把尸體抬到車子后背向上,耳朵忽地一動,不遠處的動靜順著風聲飄進了她的耳朵:“這里有一股血腥味?”

    “我記得發來的資料上顯示這是個老城區,自從電線爆炸引發火災后,所有幸存者都被轉移走了,按理來說這里不應該還有人才對。”那人說道,“咱們過去瞧瞧。”

    話音落,整齊的腳步聲愈來愈近,聽動靜,像是厚底靴子踏在地面上的聲音。

    喬蘇祺眉頭一皺,這個偏僻的城區怎么會突然來人?

    她看著眼前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局面,咬了咬唇,直接手一揮,將三具尸體和沾了血的那一片土地,盡數收進了余意小屋的院子里。至于她和那些人開的車子則被收進了系統倉庫。

    隨后以最快地速度擦干凈手上的血,腳踩著旁邊的墻壁,往上一蹦,手勾著墻頂翻到了另一邊。

    幸好這里是老城區,房子挨挨擠擠,墻壁都很矮,方便了她快速離開現場,隱藏自己。

    矮墻的這邊比剛剛那處地勢稍微高一點,喬蘇祺彎著腰,偷偷摸摸地露出一雙眼睛,心里倒數完三秒,就見兩個男人走過來。

    兩人英姿挺拔,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五,頭發剪得很短,穿著一身便服都擋不住身上的殺伐之氣。

    是軍人。

    喬蘇祺的目光落在兩人腰后別著的槍上,這種制式的手/槍只有正規軍人才能使用,一般的黑市上是買不到的。

    其中一個皮膚稍微白一點的人好奇地掃視著周圍,“咦,明明還能聞到血腥味,怎么這里一點線索都沒有?”

    另一人低聲應道:“應該已經撤走了。”

    “不會吧,咱倆走過來只花了20秒不到,怎么可能撤得那么快?”

    她仔細打量著這兩人,兩人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氣勢凜然,但皮膚稍白的那人顯然話更多。

    至于另一個人,個字比白皮膚稍微高一點,脊背挺得筆直,讓喬蘇祺心尖一抖,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那張臉分明又陌生無比,她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現在各個地方為了一包餅干、一瓶水大打出手,乃至傷人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情,咱們來南川市不是幫警察維護秩序的,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勞費心神。”

    白皮膚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隨后莞爾笑道:“說的也對,既然這樣,咱們走吧。”

    直到兩人離開,喬蘇祺還沉浸在回憶之中,試圖找到那一絲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也因此錯過了高個子離開時往這里投向的隱晦一眼。

    記憶的觸手一頁頁翻過她勉強算豐富的人生經歷,倏地,在某一處角落找到了她想要的線索!

    扉頁上刻畫的景色是地下負二樓,極具鋼筋冷硬氣質的建筑物,一個男人沉悶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來。

    是古玩街“一晌貪歡”的地下黑市!

    喬蘇祺猛然回憶起來,那個高個子男人分明就是在黑市里為她領路的渡舟!

    第25章

    渡舟居然是個軍人?

    喬蘇祺疑惑不解,她之前一直以為渡舟是某個國家的在逃嫌疑犯,沒想到真相和她的猜測大相徑庭,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經國的軍人。

    他為什么會在黑市里當一個普通的引路人?難道他是軍隊安插在黑市里的間諜,想以此將整個產業鏈一網打盡?

    可這樣未免太復雜,既然能夠查到黑市的所在地,還能在里面擔任“引路人”的角色,必然不是第一天進入黑市。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為了推翻黑市,早就該聯合警察暴力清除了,為何會在那里潛伏那么久?

    而且像這類任務都應該是由警察負責,何至于讓他一個軍人摻和進來?

    喬蘇祺的腦子里閃過無數個注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忽然想到他剛剛說“不是為了幫助警察維持秩序”,意思是說他的所作所為和警察沒有關系,潛伏在黑市產業鏈中也不是為了推翻黑市,而是另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

    或許“一晌貪歡”那個黑市并非華安辰所建立,真正的幕后老板其實是軍方?不然究竟該怎么解釋渡舟一個好好的在役軍人突然出現在那里。

    喬蘇祺搖了搖頭,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復雜。

    算了,她和黑市唯一的交集就是買家和賣家的關系,這個市場以后到底是被暴力推平,還是繼續隱藏在暗處,都不該是她cao心的事情。

    喬蘇祺把自己的車子從倉庫里取出來,開車上路時才想到華安辰的存在,如果讓他知道黑市里隱藏著經國軍方的勢力,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

    或許是害怕,驚慌失措,或者強裝鎮定?他的反應,一定很有意思吧。

    她壞心眼地想著。

    喬蘇祺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華安辰,僅花了一秒鐘就得到否定的答案。若是華安辰問起來,她要該如何回答自己發現渡舟真實身份的方式?

    到時候萬一措辭不對,反而容易暴露自己殺人的事情。

    她和華安辰僅僅點頭之交,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做。

    至于渡舟埋伏在黑市里到底藏著什么心思,她也不想知道。

    喬蘇祺慢悠悠地在城郊繁復的巷子里繞著,等到開上了大路,便一腳踩下油門,飛快地疾馳出去。

    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著車去了城南郊最大的二手汽車回收廠。

    在距離回收廠還有500米距離時,她緩緩踩下剎車,把車子停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掃了周圍一圈,捕捉到了幾個監控的存在,只不過現在全城斷電,那幾個監控早就失去了一開始的作用,變成了擺設。

    喬蘇祺確定四周沒人之后才把那三個男人的太陽能車頂發電汽車從倉庫里取出來,她打開車門,暴力拆除了車子里的行車記錄儀,隨后忍耐著車里難聞的氣味兒把車子開到了回收廠門口。

    如今車子油價大漲,太陽能車頂發電汽車成了搶手貨,回收廠老板大喜過望,只是稍微檢查了一下車子的性能,沒有絲毫盤問,就把這輛車回收了。

    把轉手賣車的錢裝進登山包里,喬蘇祺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像黑吃黑。

    她被這個形容逗樂,背著包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車子停放的位置,開著車回家。

    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有引起她任何的情緒。

    除了辨認出渡舟的真實身份以外,其他時候她的心境都古井無波。

    對于在天災中生活了十年,殺死過無數異種的喬蘇祺來說,殺這幾個人,和踩死幾只螞蟻沒有任何區別,根本不值得她花費太多的心思。

    至于那三具被她扔進余意小屋的尸體,更是被拋之腦后。

    回家后,喬蘇祺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夜里10點16分了。自從極晝天災降臨之后,無法通過天色辨認時間,她對于時間的感知越來越弱,逐漸養成了隔一會兒就看一次時間的習慣。

    她是吃了晚飯后,7點左右出門的。也就是說,去小商品城收貨、逛云通廊的跳蚤市場,以及解決跟蹤的劫匪,總共花了不到三個半小時。

    喬蘇祺對于這次的時間利用還算滿意。

    她坐在沙發上,摸了摸有些扁下去的肚皮,從倉庫里取出一份夜宵,打開平板,邊看著提前下載好的影視劇,邊犒勞起自己的胃來。

    吃完夜宵,洗完了澡,喬蘇祺才施施然打開面板,回到余意小屋。

    今天本該輪到在余意小屋休息的日子。

    只是剛一進去,她敏銳地發現小屋的異樣。

    喬蘇祺環視著四周,院子左邊的雞棚兔棚如舊,里面的雞兔活蹦亂跳,沒有絲毫不同;院子右邊的竹林清雅淡然,花圃里的月季已經開放,花香混著竹葉的清香,傳到她的鼻翼,令人神怡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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