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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囤貨躺贏日常[種田] 第19節

    崔若若喟嘆道:“有個同學回去的當天遇到一起槍擊案,被槍殺了。還有的同學沒他運氣那么差,但是也或多或少遭了殃,不是被搶劫,就是被小偷偷光存糧。”

    他們當時若是選擇留在經國,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說人各有命。所以崔若若略微嘆息了一聲,就轉移了話題。

    兩姐妹又聊了一會,才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

    晚間,喬蘇祺的臥室里還亮著,她在床頭柜上放了一盞充電款的照明燈,無需插電也能使用,就連天花板也吊了一盞探照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當然,這個時候她肯定拉上了遮光效果極好的窗簾,保證外面的人看不出一點異常來。

    她半靠在床頭,床頭柜上還點著一直香薰蠟燭,輕柔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間,配上她刻意找出來的鋼琴小曲,顯得分外有格調。

    正沉浸時,異樣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有人在撬她家的門!

    第22章

    喬蘇祺眼神一凜,下意識先摸出枕頭下放著的匕首,隨后才放下手中的書,關掉鋼琴曲。沒了悠揚曲子的遮掩,“咚當咚當”的不正常聲音更加明顯。

    她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表,夜里12點16分。

    還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也不知道是哪家劫匪放著一樓二樓那些低樓層不來,居然爬上了12樓來撬她的門。

    喬蘇祺心中微動,點開手機的監控頁面。她之前買了好幾個性能最好的針孔攝像頭,安裝在門外不同的墻角,保證整個12樓的景象都一覽無遺。本來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到的那一天。

    畫面中,兩個熟悉的身影擠在門前,手里還拿著一把大菜刀,對著她的防盜門又劈又砍。

    是喬健和盧高蘭。

    “打開沒有,到底行不行?”

    喬健雙手握著刀柄,鼓起吃奶的勁兒砍了下去,可防盜門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完全沒有破開的跡象。

    照這個趨勢,只怕他這么砍一夜,也難以破開這道門。

    “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有本事你來!”喬健不耐煩地說,“這死丫頭好端端的裝什么防盜門,呸,真是晦氣。”

    沒想到他這么好的計策,居然出師不利,毀在了一扇小小的防盜門上。

    “要是打不開的話,那咱們今天豈不是白來了?”盧高蘭看了身后一圈,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總有些慌。

    她拉住喬健的手腕,“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大伯母,來都來了,走哪兒去呢?”

    一道幽幽的女聲從空無一人的寂靜黑暗中傳來,語調冰冷陰森,嚇得盧高蘭倒抽一口涼氣,往后踉蹌了兩步,下一秒直接摔進掛著1201門牌的房子里。

    喬蘇祺連忙閃到一邊,任由盧高蘭的脊背和堅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眸底閃過一絲嘲諷。就這么點膽子還敢學強盜破門的法子,真不怕把自己嚇死。

    她雙手環在胸前,“我說大伯母,還有四五個月才過年呢,你現在磕頭是不是早了點。不過就算你提前躺地拜服,我也沒有紅包給你。”

    盧高蘭沒想到身后的門被忽然拉開,摔得她渾身老骨頭都散架了一般。可她半截身子躺在屋子里,感受到屋里空調扇帶來的涼爽清風,舒暢地身上毛孔都打開了似的,讓她恨不得直接爬進來。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整個身體一縮、一竄,暴露在室外高溫下的半截身體就滾進了室內,宛如一只丑陋的蜈蚣。

    喬蘇祺看著愣在門外的喬健,“親熱”地開口:“大伯不打算進來嗎?”

    喬健猛地抬頭,沒想到電話里表現得強硬的喬蘇祺此刻這么好說話,竟然還主動迎他進去。

    他立馬膨脹起來,端起了大伯的款兒,施施然從門外踏進來,“不是我說你,小祺,你怎么不開個手電筒?這黑黢黢的啥都瞅不見,像什么樣子?還有這空調扇溫度也太高了,就應該調到19度,那吹出來的風才涼快。你設置的24度,又耗電又不涼快,太不像話了。”

    喬健正四處摩挲著想要開燈,卻聽身后忽然“砰”地一身,是喬蘇祺關上了身后的門。

    “大伯父,大伯母,有沒有人和你們講過一個道理,孤身進入一個獨居女孩的家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喬蘇祺的身形隱在暗處,勾著詭異的語調,幽幽地看著他們。

    若是這里有在森林中生活過的人,估計能夠辨認出來她此刻的眼神像極了狼王,眼神里是對獵物的勢在必得,以及對于獵物弱小的嘲笑、譏諷和不屑。

    下一秒她忽地上前,帶起一陣微不可查的清風,飄到喬健身邊,肘部狠狠擊打到他的下巴,一條腿同時踹上了他的膝蓋。

    “啊!”喬健痛呼出聲,手中的菜刀也應聲落地。

    喬蘇祺瞬間把喬健撂倒,摁住想要爬起來的盧高蘭,把菜刀撿起來,在她的脖頸間比劃著,甜甜地問道:“大伯母,你是最疼愛我的。你說,你們準備過來做什么?”

    直到脖頸間的寒意傳遞到腦部神經中,盧高蘭才從被嚇傻懿驊的狀態中回神,她下意識尖叫:“啊——”

    可剛喊出來一個音節,喬蘇祺就不耐煩地踹了她一腳,“閉嘴,再喊一聲我就割破喬健的喉嚨!”

    對于喬健和盧高蘭這對夫婦,看著盧高蘭主外、喬健主內,每一次發生啥事,都是盧高蘭吆喝得最大聲,喬健在一旁沉默不語。

    實際上盧高蘭是個典型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的傳統家庭主婦,對喬健言聽計從。她的所作所為,都得到了喬健的授意。

    盧高蘭就是喬健的矛和槍,大家只看到她的尖酸刻薄,誰能想到她實則是個外強中干的草包,萬事都聽從喬健的吩咐和安排呢。

    因此喬蘇祺一開始就沒打算為難她這位腦子不算太靈光的大伯母。

    她一只腳踩在喬健的肚子上,把他一個大男人壓得生生動彈不得,又一只手拎雞崽子似的拎起盧高蘭,把她抵在墻上,泛著寒意的菜刀橫在她的脖頸,威脅:“大伯母,你們大晚上的來做客,怎么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我都沒有提前準備,多失禮啊。”

    盧高蘭“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嚇得臉上的橫rou微微抖動著,眼角使勁向下瞥著菜刀,生怕喬蘇祺一個沒拿穩把她脖子砍斷了。

    “小祺,你這是做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拿刀太危險了,還是先把刀放下吧。”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刻意想要顯露出和善的表情,卻又和恐懼害怕擠在一起,顯得整張臉極其詭異。

    “可是大伯母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大半夜過來做什么呢?”與甜膩乖巧聲音相對的,是喬蘇祺冰冷的表情。

    她慢條斯理地比劃著手中的菜刀,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和位置來達到最好的割喉效果,“大伯母,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考慮,我還困著呢,想趕緊回去睡覺了。你知道的,熬夜對身體不好,容易掉頭發。”

    盧高蘭欲哭無淚,“說,說什么呀?”

    喬蘇祺沒有理她,而是默默倒數著時間,手上的菜刀也隨著時間的減少,離盧高蘭的皮膚越來越近。

    “30,29,28……”

    “死丫頭片子,你居然敢把長輩踩在腳底下,你的良心都喂進狗肚子里了?虧你小時候我對你那么好。”喬健反抗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只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破口大罵。

    “20,19,18……”

    “賤人,早知道生出你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趁你還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我就把你媽直接從樓梯上推下去,省得你出來臟污了我們喬家的血脈。你爸最開始發家還是我借了他1000塊錢呢,要是沒有我借錢,他能有后來的成就?”

    “所以他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有我的一份,包括公司、遺產,還有這個房子,都應該是我的!你是小賤人,你爸是大賤人,仗著自己家業大,就開始嫌棄我丟人現眼,白眼狼的東西,活該活不長久……啊!”

    喬蘇祺反手抽出匕首,直接插進了喬健的一只手心,溫熱的鮮血頓時噴濺出來,在半空中綻出一朵血花。

    “喬健,你又是個什么玩意兒?”喬蘇祺看著地上掙扎扭曲的男人,如同看著一坨會動的肥rou。

    在喬健的嘴臟污到她父母頭上時,她就恨不得一刀刺進他的心臟,讓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喬蘇祺你這個賤人!”喬健的兩只眼睛瞪得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臉上的皺紋褶子都扭曲糾纏在一起,宛如兇神惡煞,“盧高蘭,你這個蠢東西還在猶豫什么!”

    盧高蘭的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血霧,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電視劇里演的都是真的,利器扎進人的身體里,原來真的會血濺三尺。

    直到喬健的喊出聲,如平地驚雷般炸醒了她呆愣的心神。盧高蘭反應過來,眼神狠厲,快速伸出手想要奪過菜刀。

    可她剛一動作,喬蘇祺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迅速回頭直接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腕,用力一帶,把她的手以一種極為怪異的角度扭到了背后。

    竟是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喬蘇祺轉瞬間收拾了兩人,拍拍手心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站直身體,“明明在好好和你們說話,非要找死。既然這樣,我也只好成全你們咯。”

    說罷,她手一松,菜刀在手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刀尖朝上,刀柄朝下。

    她俯身蹲在喬健身邊,握著刀柄狠狠往他身上捅去,雖沒有見血,可實際痛楚比見了血還有恐怖百倍。

    “大伯父,你嘴怎么就這么臟呢,要不我捐你20塊錢,你去超市里買一盒牙膏回來。別總是用狗屎刷牙,怪臭的。”

    喬蘇祺上一世遇到過一個老中醫,有幸跟著他學了幾天知識,旁的沒學會,可是人體的xue位經脈這些基礎東西倒是背得滾瓜爛熟。

    她專門挑著人體最脆弱的xue位敲,即便刻意收了力氣,沒有直接把喬健的骨頭砸碎,可帶來的痛苦只多不少,保證能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以忘記的回憶。

    喬健已經疼得翻白眼,說不出話了。

    除了被菜刀刀柄不停擊打的痛苦之外,右手手心上還插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始終沒有□□,傷口止不住地往外滲漏著鮮紅的液體。

    血流得太多,喬健幾乎已經感受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從手腕那處開始結冰一樣,把他的手凍住,脫離了他的控制。

    可奇怪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右手動作,但手心的劇痛從不缺席地傳達到他的腦部神經,疼得他一抽一抽,恨不得現在去死。

    過了好一會兒,喬蘇祺才玩夠了準備收手,看著喬健癱在地上跟頭死豬似的,后知后覺,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天可憐見,她連自己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生怕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所以不是她下手重了,是喬健自己太弱,不關她的事!

    喬蘇祺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個想法。

    她施施然走到被卸了雙臂后,以狗刨姿勢跪趴在地上的盧高蘭,盤膝坐在她身前,手肘撐在膝蓋上,手心拖著自己的下巴,拉長了聲調問:“大伯母,你現在想好怎么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盧高蘭早就已經嚇尿了,溫熱的液體從她的□□流出,sao味和血液的鐵銹味混合在一起,別說多難聞了。

    她看到喬蘇祺坐過來,連忙匍匐著往后退幾步,連自己衣服銥誮沾到血和尿也來不及管,眸子里是深深的恐懼。

    在她看來,喬蘇祺就是魔鬼!是黑白無常!

    “你,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你們今天原本的計劃是什么?”喬蘇祺有點困了,耐心漸消,“我給你10秒鐘,要是說不出來……”

    盧高蘭身體一抖,連忙道:“我們原本打算趁夜破門而入,直接把房子據為己有,如果你同意我們住下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不同意,那就把你趕出去。”

    沒想到出師不利,剛過來就被防盜門擋著進不來。

    “這些都是喬健的計劃!”察覺到喬蘇祺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盧高蘭連忙甩掉自己的責任,把事情都推到了喬健的身上。

    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什么“出嫁從夫”和“萬事聽從丈夫”的道理了。

    “喬健帶著菜刀來,不止是用來破門,還想趁你在睡夢中,直接把你砍死,這樣一了百了。我原本不想來,拼命勸他,可是他根本不聽我的。”

    “盧高蘭你這個賤人,是你提議拿著菜刀,現在倒是想冤到我頭上,你個糟心腌臜貨,我怎么早沒打死你!”幾近暈厥的喬健聽到盧高蘭的話,反而來了精神,又是一頓國粹輸出。

    盧高蘭現在一心保命,心里對于丈夫的畏懼和害怕也沒了,登時與他爭辯,還趁著喬健躺在地上,上去對準他的腦袋踢了他兩腳,踢得喬健眼冒金星,徹底暈了過去。

    喬蘇祺冷眼旁觀著這一場狗咬狗的好戲,直到喬健暈了過去,才百無聊賴地開口:“要吵你們回家接著吵。”

    盧高蘭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畏畏縮縮地問:“我們可以走了?”

    “你們不滾,還打算在我家過夜?”喬蘇祺站起身,把菜刀踢到她腳邊,“把你們留下來的痕跡打掃干凈。要不然,喬健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說罷,她干脆利落地把盧高蘭的手臂又擰了回來。

    盧高蘭疼得嘴巴都咬出了血,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喬蘇祺反悔了不讓她走。

    她之前有多想住進這個房子,現在就有多想離開這個吃人的魔窟。誰知道多在這留一會兒,喬蘇祺會不會直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她活了四五十年,做過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今天來招惹喬蘇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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