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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非常彪悍。” 羅拉莉絲輕聲說道,她用的是蒙斯托克語,所以根本不擔心會被旁邊的人聽到。 就像利奇當初聽都沒有聽過德雷達瓦這個國家一樣,這里的人對蒙斯托克同樣一無所知,更別說是學習蒙斯托克語。 利奇沒有搭理羅拉莉絲,他從背后的背包里掏出調令,遞給擋住他去路的那個騎士。 “你在這里等著。” 那個騎士拿著調令轉身進了騎士總部。 利奇多少有點不放心,他怕那個騎士玩花樣,進去之后不報告。這類事雖然在騎士里并不是很多,卻也不是沒有。 正因為如此,他將自己的場釋放了出去。 利奇的“場”所擁有的特性就是絕對控制,其中就包括不被人發現。 別人的“場”半徑頂多二三十公尺,他的“場”剛探入德雷達瓦騎士總部,就觸及到一道由精神力構成的結界。 他甚至來不及縮回來,只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嘰里咕嚕的怒喝。怒喝聲來自這棟建筑物的深處,但是傳到利奇的耳朵里,仿佛有人站在旁邊朝著他的耳朵大喊大叫。 除了這聲怒喝,還有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朝著他撞過來。 “不自量力。”一直站在利奇旁邊的羅拉莉絲原本不打算插手,但是對方出手如此不留情面,她不由得有些惱了。 在騎士之中最擅長精神攻擊的就是影王家族。羅拉莉絲將精神力凝聚成劍,猛地擊刺而出。幾乎在一瞬間,撞過來的那道精神波動被瞬間割裂成絲絲縷縷。 德雷達瓦騎士總部最深處的一間房間里,一個中年騎士突然坐直身體,眼睛瞪得溜圓。只聽到咔嚓一聲輕響,他坐著的椅子一下子變成一地碎片。 “好厲害。” 那個中年騎士輕吐一口氣。 “我告訴過你別輕舉妄動。” 房間的正中央盤腿坐著一個老者,他沒好氣地瞪著那個中年騎士。 老者坐在一座小平臺上,他的身子底下是一塊異常華麗的織錦墊子。房間里其他人全都穿著騎士制服,只有他一身雪白的長袍。 “這個年輕人同時受到馬克斯、安妮莉娜和卡洛斯的關注,他的身邊肯定有一個強力保鏢。” 老者看著那個中年騎士,仿佛埋怨他做事不動腦子。 “那個人恐怕不只是一個天階騎士。” 中年騎士苦笑著說道。 老者拎起旁邊的煙桿,用力敲了一下中年騎士的腦袋,怒罵道:“天階里也有高下之分,你的見識實在太淺薄了。” 中年騎士雖然被罵,卻一臉不在乎。 老頭朝著房間里其他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去見見那個年輕人吧,省得讓人說我們德雷達瓦人怠慢客人。” 這間不大的房間擠著十幾個騎士,他們之中最年輕的看上去也有四十五、六歲,大部分人都是五、六十歲。那位穿長袍的老者滿臉老人斑,皮膚皺褶堆壘,連眼珠子都顯得有些發黃。 看著其他人離開房間,老者突然張開自己的“界”,然后拎起煙桿,劈頭蓋臉地朝著那個中年騎士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罵:“你個白癡,難道不知道什么事能說?什么事不能說嗎?你這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剛才那個人肯定不是天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圣級強者就那么幾個,全都是各國的終極武力,被高高供起來,怎么可能派給一個年輕小子作保鏢?所以這個肯定是新晉升的圣級!同盟將這件事秘而不宣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稍微動一下腦子就應該明白。碰到這種事,裝傻還來不及呢,你居然還敢點破。” 大罵一通之后,老頭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他想起不久之前卡洛斯皇帝陛下給他的口信。 卡洛斯要他把握這一次的機會。 他當然知道這次來的蒙斯托克人絕對是一頭肥羊,卻沒有想到會這么肥。連卡洛斯本人都不可能讓一個圣級強者擔任他的保鏢。 不過卡洛斯也說了,讓他們的吃相別太難看。如果眼光短淺的話,他們確實可以狠狠宰上一刀,不過這樣做只會得不償失。若能做到細水長流,以后的好處會源源不斷。 “得來的東西太容易就不會珍惜,不能一開始就對那些蒙斯托克人太好。” 老頭也是一頭成精的狐貍,他盤算著:“不過,總得找一個臺階下……” 老頭不停地摸著下巴,他正琢磨這件事。 這時,那個中年騎士樂呵呵地道:“想辦法讓阿羅多他們和這個年輕人打一場怎么樣?聽說這個人挺厲害,雖然只是榮譽騎士,卻比一些準輝煌都厲害。” 對于徒弟的建議,老頭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在騎士的世界里強者總是受到尊崇,在一場對決之后,大家對某個人頓時改變態度是經常有的事。 “順便也可以讓阿羅多那幫小子長點見識,別整天以為他們幾個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中年騎士繼續說道。 老頭仍舊點著頭,他的徒弟雖然在小節上有點迷糊,卻有大智慧。 “這樣也好,當初天之祭的時候,這個人把各國的天才少年全都揍了個遍,打的那些自譽為天才的小家伙灰頭土臉。聽說那些小家伙回國之后,大多收斂傲氣,而且發瘋一般地苦練,兩年下來一個個的實力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說道這里,老頭甚至有些后悔當初沒有派代表前往天之城。要是德雷達瓦也有人被那個年輕人揍過,現在正好拿來做引薦之階。 一想到這些,老頭又是一陣心酸。他的國家只有在出現真正的天縱之才時才會參加天之祭,為的就是讓其他國家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德雷達瓦的國家。 這樣做實 在是因為德雷達瓦太窮,窮得連派代表團都要計算經費開支。 老頭和那個中年騎士正想該如何安排這樣一場對決時,兩個人的神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老者右手一撐,身體頓時飛起,輕飄飄落在中年騎士的肩膀上。 這時候才能夠看清,老頭的兩條腿很不自然地蕩來蕩去。 在騎士總部的一角,利奇已經和德雷達瓦的起點打了起來。 理由其實很簡單。為了表示自己的獨立性,不管是當初在帕金頓,還是后來調防卡佩奇,獨立軍和利奇率領的飛行兵團全都按照蒙斯托克的號碼進行編制,證件上也表明他們是蒙斯托克人。 那張調令上寫的是卡佩奇第一飛行大隊,所以德雷達瓦人對他還算客氣。等到看了他的證件之后,旁邊的人立刻覺得不屑。 對于蒙斯托克這樣一個富裕但是軍力弱小,連一個天階騎士都沒有的國家,德雷達瓦人當然看不起,所以免不了冷嘲熱諷一番。 利奇原本就沒打算低調,被嘲諷一番之后,他順理成章按照騎士的規矩,向嘲諷得最厲害的幾個騎士提出挑戰。 剛一提出挑戰,他和那些德雷達瓦騎士發現一個問題。 誰來做他的對手? 利奇的騎士等級與眾不同。 前階段,同盟和聯盟訂立條約,其中規定準輝煌以上的騎士,cao縱的飛翼必須涂成特別的顏色用來表明身份。 當時在利奇的騎士等級上,同盟和聯盟發生爭執。聯盟一口咬定他在空戰中擁有比擬天階的實力,所以要按照天階騎士來算。同盟當然不承認。 最后,兩邊專門為利奇量身定制一種新的騎士等級——天空騎士。 天空騎士帶有一個“天”字,同時也很清楚,讓人一聽就明白這是專屬于飛行騎士的特殊等級稱號。 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利奇唯一一個天空騎士。 對決不是決斗,前提就是公平,只有同級的騎士可以對決,所以問題就出來了。 看到德雷達瓦人嘀嘀咕咕,利奇決定直接給他們一些震撼。 “不需要商量來商量去了,誰能夠站著,我就向誰挑戰好了。” 說完話,他的“精神沖擊”釋放出去。一眨眼的功夫,決斗場上東倒西歪躺下一片。 利奇的“精神沖擊”沒有“精神穿刺”霸道,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但是論威力,兩者相差不多。 房間里那個老頭子和中年騎士之所以臉色一變,就是因為他們感覺到“精神沖擊”的強烈波動。 可惜兩個人畢竟慢了一步,他們到的時候,決斗場上已經交上手了。 和利奇交手的也是一個中年人。此人四十上下的年紀,中等身材,長得很方正,一張臉棱角分明,整個人像是花崗巖雕的一樣。 他的武技也和外表非常相似,粗獷簡練,招招式式沉穩剛勁。他用的武器是一把大劍,劍法大開大闔。 趕過來的老頭看到是此人和利奇交手,心頭頓時緊張起來。那是一個用花崗巖石做成腦袋的家伙,天生不知道變通,一旦出手就會盡全力。 不過老頭也不怕利奇受傷。這個花崗巖腦袋的家伙有實力,根基扎得很深,對力量的收放把握得非常精細,可以點到為止。 松了一口氣的他,總算能夠好好看一下兩個人的對決了。 一看之下,他嚇了一跳。 利奇的打法和那個中年人完全相反,他的出招靈活多變。 他的武器很特別,左臂上系著一面大盾,那是戰甲上用的盾牌,重達四百多公斤,但是在他的手里卻如同木頭做的一樣。 “好一個舉重若輕。” 馱著老頭的中年騎士不由自主地贊一句。 以他身為天階騎士的實力,當然不會將這種武技放在眼里。不過他想起自己還是榮譽騎士時并沒有這樣的實力。 “傳說這個年輕人練成金剛,現在看來這應是真的。哈桑修煉的是千錘鍛骨法,同樣也是一種煉體的功法。哈桑比這個年輕人高兩個等級,但是他們硬碰硬卻不相上下。” 老頭停頓一下,他又看出了一些問題:“這小子身上穿的東西不只是一件衣服,應該是類似夜叉的超輕型戰甲。” “他的動作看上去挺靈活的,不太像啊。” 馱著老頭的中年騎士有些疑惑不解。 “白癡,他已經練成金剛,在力量方面并不吃虧,所以根本用不著靠魔動筋腱對力量進行增幅。沒有那些累贅的東西,只需要保留能量傳輸通道,對斗氣進行增幅就足夠了。” 老頭說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 德雷達瓦很窮,窮的甚至無法保證每個騎士擁有一部戰甲。就算別的國家送給他們一批淘汰的戰甲,他們也不敢接受,因為他們連維修的費用都拿不出來。 眼前這東西倒是挺符合德雷達瓦的需要。最復雜的傳動系統被取消,動力和控制系統也簡化到極點,最重要的是這東西維修起來肯定非常簡單。 老頭又多了一項必須和利奇打好關系的理由。 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是有人cao縱訓練甲朝著這邊而來。 “哈桑,閃開,你堂堂一個輝煌騎士對付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對手,這會讓人恥笑我們的德雷達瓦欺負人。” 話音落下,一道亮麗的刀光突兀的出現在決斗場上、這一刀同時攻向正在打斗中的兩個人。 和利奇戰斗的中年人立刻飛身后撤。利奇沒有那么做,他瞬間將左臂上的巨盾迎上去。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刀光和利奇的盾牌撞在一起,盾牌上火星飛飛。 刀光被彈開了,也讓利奇感到一陣 錯愕。 他的“鏡。反射”第一次失效了。 以往他遇到的攻擊不是劈砍,就是擊刺,但是剛才那一刀用的居然是割。 飛身后撤,利奇翻過盾牌看了看,盾牌上多了一條很深的刀痕,如果在這樣來兩、三下的話,這面盾牌肯定會被割成兩半。 “剛才這一下不算偷襲,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可以換一面盾牌。如果你要一部訓練甲的話,我讓人幫你準備。” 這個突然闖入的騎士,非常傲氣的用帕金頓語說道。 他看上去才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高顴骨,深眼窩,一頭黑褐色的短卷發。 利奇稍微打量下這個新的對手,他馬上就明白了,對方肯定和翠絲麗一樣,從小就被認為是絕世天才的人物。 利奇不喜歡這種家伙,他決定煞煞此人的威風,所以他一個“精神攻擊”發了過去。對面那個騎士一個踉蹌,還好他已經是榮譽巔峰,甚至已經快踏上準輝煌的門檻,所以挨了這一下居然沒有趴下。 “有種的話你別用這招。” 那個騎士怒喝道:“我們憑武技一決勝負。” “好吧。” 利奇手掌伸展開,隨著一陣錚錚輕響,他的雙手十指尖彈出鋒利的刀刃。 “你也是玩刀的?” 對面那個騎士笑了起來:“你還差得遠。” 他輕輕拋了手中的那把刀:“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 他所用的是兩把彎刀,那是兩把弧度很大、形如新月的彎刀,刀身單薄而且非常有彈性。 看到刀的式樣,利奇立刻明白這是一個速度和技巧型的對手。 對付這種對手,原本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一面厚重的盾牌頂在前面。 速度和技巧型的騎士往往攻擊威力不夠,最頭痛的就是重裝防御者,可惜這招對此人無效。 利奇不很擔心他的路數很雜。近身快攻的話,他有“高頻振蕩波刃”,而且最近這段日子他一直在練那位老伯教他的技巧。既然玩近身快攻的,那面巨大的盾牌就沒有用了,利奇甩頭將那面盾牌扔出去。 “準備好的話,我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