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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又靠海,河鮮、海鮮有的是,利奇甚至有些樂不思蜀了。可惜這是敵國。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看誰的收獲最多,誰就得到第一名,他獵獲的那些獵物全都?xì)w他,贖身的錢由其他人出。” 一個人提議道。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響應(yīng)。對于這幫人來說,錢根本算不了什么,能夠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點吃虧。” 利奇嘴里塞著東西,嘟嚷著說道。 他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吃虧,以他的實力,這些廢物聯(lián)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這么說的話就顯得不真實了,畢竟他現(xiàn)身份只是一個見習(xí)騎士,而身邊的這些家伙,就算再差也是騎士中期。 “那倒也是。” 羅尼對利奇一向有“好感”,他當(dāng)然在旁邊幫腔。 “難說,難說,實力差未必身法差,這個世界上什么功法沒有?” 頓時有人在旁邊提出反對意見。 “我練的是硬功。” 利奇抓起了一只盤子,用力一捻,那個盤子“卡嚓”一聲裂成碎片,然后在一陣“嘎吱”的輕響中變成細(xì)碎的白色粉末。 眾人面面相覷,硬功一向是被認(rèn)為是粗笨功夫,沒什么前途,偏偏還異常難修。 “你怎么會修煉這種東西?” 小胖子問道,這同樣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是我的父親讓我練的,我的資質(zhì)不算很好,很難憑實力出人頭地,所以只能走積累軍功這條路。積累軍功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前線,軍功才會升得快,在前線不一定會很危險,只要別傻傻地沖上去拼命就可以了。所以別的不重要,保命的本事第一……” 還沒等利奇說完,有人插了進來:“應(yīng)該是逃命第一吧。” 羅尼連忙幫利奇說話:“上了前線,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要逃命的話,局勢肯定糟糕到了極點,這時候還逃得了嗎?” “這倒也是。” 提出質(zhì)疑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高明,高明。” 小胖子連聲說道:“你們一家都絕頂聰明。” “我剛剛發(fā)現(xiàn),練硬功還有一個好處。” 利奇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小胖子眼睛瞇成一條線,滿臉yin蕩地道:“怪不得你cao起女人來這么厲害,和年齡一點都不符合。” 轉(zhuǎn)眼間他又變得一臉喪氣:“可惜,現(xiàn)在悔恨也已經(jīng)晚了。” “也不晚。” 利奇拋出了誘餌:“如果你們想和我一樣靠硬功來保命,我就沒有什么辦法了,但是想要玩女人時顯得威風(fēng),倒是很容易。” “快說。” 這群紈绔子弟一下子湊了過來。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等一會兒讓我早走一刻鐘。” 利奇等著魚兒上鉤。 “沒問題。” “一言為定。” 眾人連聲答應(yīng)了下來。 “硬功和普通功法修煉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多一個步驟,那就是練體。練體的方法各有不同,有的靠外力拍打,有的靠泡藥澡。你們可以舍棄功法的修煉,直接練體。” 利奇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 小胖子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外力拍打還是免了吧,泡藥澡倒是可以試試。” 旁邊一個人已經(jīng)打算這么做了。 “那也未必。” 利奇嘻嘻一笑:“前者的效果更好呦!” 那幫紈绔子弟哪里會愿意吃苦?紛紛在那里搖頭。 利奇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說道:“這要看你們怎么做了。如果讓一個漂亮女人幫你們練功,讓她用皮鞭抽打你們,等到修煉完之后,你們再干回來,這是不是就變得有趣多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這幫人一個個兩眼放光。 “cao,還有這樣的玩法,腦子聰明的家伙就是不一樣啊,我們怎么沒有想到呢?” “我決定了,回去之后就開始苦修,絕對要讓老頭子感動一下。” 山坡上響起了一陣?yán)呛恐暋?/br> 就在這幫權(quán)貴子弟熱血沸騰的時候,安德森已經(jīng)回到了城里。送未婚妻回營地之后他前去軍部。他擔(dān)任的是一些閑職,所以只要早晚向軍部報到就可以了。 以他的本性,他絕對不想這樣“懶怠”,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因為很多人都希望他這樣。 高層現(xiàn)在希望消除老師在軍隊里面的影響力,新的前線總指揮也在組建自己的班底,所以他這個做弟子的人必須被暫時冷藏。 這就是政治。 以前的他用不著考慮這些,他只要知道怎么打仗就可以了,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剛上了二樓,安德森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地從他身邊跑過。 他對軍部的人并不怎么熟悉,但是認(rèn)得為首者是軍事情報處的主管。 他立刻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因為這些情報官去的正是最高統(tǒng)帥科爾薩克的辦公室。 安德森立時止住步伐等候。 過了片刻,科爾薩克的辦公室大門就打開了,科爾薩克從里面走了出來,朝著會議室而去。他的身后跟著那些情報主管,他的那些副官則分頭行動,顯然是奉命召集各個部門的主管軍官。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安德森遠(yuǎn)遠(yuǎn)地打了個招呼,此刻只有他敢打擾科爾薩克。 那位最高統(tǒng)帥愣了愣,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一招手:“你也一起來吧。” 片刻之后,十幾位主管聚集在會議室里面。 科爾薩克臉板得像是一塊石碑,他一指情報主管道:“你把剛才的事復(fù)述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四點十七分的時候,有人報告FN189區(qū)有異常情況,聯(lián)盟 的特別軍列恰好要通過那片區(qū)域。我們已經(jīng)向聯(lián)盟高層發(fā)出警報,讓他們推遲撤退,但是鐵血兵團拒絕了我們的提議。” 情報主管把情況說了一遍,他說得很簡單,但是重要的部分全都說了出來。 “軍列已經(jīng)開出了嗎?” 底下有人問道。 這同樣也是科爾薩克想要問的問題。 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很不痛快。他知道鐵血兵團拒絕他們的提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提防他們。 “已經(jīng)有兩部軍列開出去了,它們本來是五點出發(fā),但是出了事之后,反倒提前了。” 那個情報處主管答道。 “已經(jīng)查詢過沿線的情況了嗎?” 這一次提問的是科爾薩克本人。 “查詢過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們也檢查了今天一整天的情況,F(xiàn)N189地區(qū)和附近的區(qū)域并沒有發(fā)生過意外。” 情報主管連忙說道。 因為之前拔掉沿線的暗哨所選擇的恰好是換班時間,所以當(dāng)中的短暫停頓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聽到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科爾薩克有些確信是同盟故布疑陣了。他甚至為此找到合適的理由。 同盟希望知道鐵血兵團換裝的情況,所以派出翠絲麗和另外一個神秘人物。 但是同盟啟用的那條暗線卻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暴露了,所以還沒等行動開始,同盟的企圖就失敗了。 但是這同樣也導(dǎo)致鐵血兵團的撤離。而同盟肯定不希望鐵血兵團離開,所以他們故布疑陣,逼鐵血兵團留下。 “參謀處有什么建議嗎?” 這位最高統(tǒng)帥問道。 “213兵團就在那附近,參謀處建議從213兵團抽調(diào)至少一個中隊,對那個區(qū)域進行搜索。” 情報主管在開會之前已經(jīng)做好所有的功課。 科爾薩克遲疑片刻,他感覺這里面有點問題,但是到底是什么問題,一時半刻他想不出來。 “就這么辦吧。” 科爾薩克揮了揮手。 “我可以跑一趟。” 安德森在一旁毛遂自薦,身為準(zhǔn)輝煌騎士的他能夠感知到別人的視線,所以他去搜索的話,絕對比偵察騎士更加有用。 科爾薩克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但是不知道怎的,突然改變了主意。 “用不著,你……就留在這里。” 等到其他人全都離開辦公室,科爾薩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皺著眉頭思考剛才的事。 如果說這是打草驚蛇,想要讓鐵血兵團不敢動,但是拖延一天、兩天也沒什么意義,難道同盟那邊在這一、兩天里面就可以完成部署? 拉開旁邊的地圖架,科爾薩克把那個區(qū)域的地圖翻了出來。 這是一比一萬的大比例地圖,就連稍微大一些的巖石都會被標(biāo)記出來。科爾薩克一手拿著放大鏡,研究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光線漸漸變得暗淡下來,不過夏季的天黑得晚,所以快六點了,天仍舊半亮半暗。 科爾薩克一直在辦公室里面等著,一直到最前面的那兩輛列車已經(jīng)通過的消息傳來,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那兩輛軍列,一輛繼續(xù)前進在前方開道,另外一輛就停在那片出現(xiàn)意外的區(qū)域。 科爾薩克知道,鐵血兵團這么做,擺明了是不信任他們。 前兩輛軍列平安無事的消息同樣也傳回了車站,后面的那幾輛軍列也徐徐開動起來,不過弗蘭薩人仍舊保持足夠的警覺,車速比原來放慢了三分之一,而且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也拉大了。 在暗哨里面,大胡子站在月光下面虔誠祈禱著。 不只是他一個人這么做。 這些騎士并不是虔誠的信徒,他們的祈禱只不過是為了求得心的安寧,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對他們來說,恐怕是最后的戰(zhàn)斗了。 此刻最緊張的是一隊潛伏在河道旁邊的騎士,他們執(zhí)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wù),不過他們真正緊張的不是任務(wù)的危險性,而是一旦失敗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遠(yuǎn)處突然傳來貓頭鷹的叫聲,那聲音聽上去很嘈雜,但是仔細(xì)聽,卻會發(fā)現(xiàn)聲音有著固定的節(jié)奏。 原本在祈禱的人立刻結(jié)束了祈播,其他人也振作起精神,各自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鐵軌發(fā)出了極其細(xì)微的聲音,漸漸地這種“可朗朗,可朗朗。”的聲音越來越響。 一輛列車如同長蛇般地朝著這邊游動而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列車的速度似乎不算太快,但是近了之后卻會發(fā)現(xiàn),它的速度絕對快過在公路上飛馳的車輛。車輪碾壓鐵軌的聲音越來越響,漸漸變得如同雷鳴一般隆隆震耳。那隆隆的聲音掩蓋了導(dǎo)火索燃燒時發(fā)出的嗤嗤聲響。很快地列車駛上了大橋。 就在列車的大部分處于河面之上的時候,第一個橋墩上的火藥包炸開了,隨著一團火焰升騰而起,濃煙翻卷著將列車吞沒。 緊接著第二個橋墩也爆炸了、然后是第三個橋墩、第四個橋墩……導(dǎo)爆管有 片刻的延遲,所以這些橋墩是一個接著一個爆炸。 橋轟然垮塌下來,那輛列車比橋更慘,它扭曲著朝前飛去,然后一下子砸落在河里。 列車上有一個中隊的鐵血騎士在里面,這些人都已經(jīng)穿上了戰(zhàn)甲,處于隨時待命的狀態(tài),所以爆炸聲一起,他們立刻飛躍而出。 可惜他們的腳下是湍急的河流。 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沉重的戰(zhàn)甲連同里面的騎士劈哩啪啦地掉進了河里。 鐵血兵團這一次換裝之后,每一個成員都擁有兩部戰(zhàn)甲。一部是魔方,另外一部是那種神秘 的戰(zhàn)甲,而此刻他們所穿的是魔方。 魔方在中型戰(zhàn)甲里面偏重一些,這條湍急的河流簡直就是它的克星,河底的激流和厚厚的淤泥讓那些騎士們連穩(wěn)住身體都做不到。 就在他們慌亂的時候,在河邊潛伏已久的那些奧摩爾騎士順著河水朝著列車游去。 車門全都開著,一個奧摩爾騎士徑直游了進去。 他進去的這節(jié)車廂里面果然有那種神秘戰(zhàn)甲。 利奇猜測這種戰(zhàn)甲只是一個空殼子,所以奧摩爾帝國的參謀們制訂計劃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暴力直接破開那層外殼。 那個奧摩爾騎士將背后的背包取了下來,掛在那部神秘戰(zhàn)甲的正面,隨手一抽,從背包上拖出了一根細(xì)線,赫然是根引爆線。 他連忙一個翻身游了出去,然后躲在旁邊的一節(jié)車廂里面。 隨著猛地一拉,車廂里面火光一閃,緊接著響起一陣沉悶的爆炸聲。 這完全在預(yù)料之中,但是緊接著預(yù)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 又是一聲爆炸,這一次的爆炸非常驚人,那節(jié)車廂眨眼間變成了碎片,連同旁邊的兩節(jié)車廂也炸碎了一大半。 躲在旁邊車廂里面的那個騎士,當(dāng)場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還沒有結(jié)束。 那節(jié)車廂里面并不是只有這一部神秘戰(zhàn)甲,另外幾部也緊隨其后爆炸開來,劇烈的爆炸撕碎其他的車廂,也撕碎里面的其他神秘戰(zhàn)甲。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河底響起一連串爆炸聲,整段河道都被翻了起來,河面的浪花頓時被震碎開來,沖天的水柱連成了一片,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道水墻。 潛下水去的奧摩爾騎士并非只有一個,而是一組人。 這一組人都沒能活下來,他們的血rou之軀在如此驚人的連環(huán)爆炸面前,就像是紙片一樣孱弱。 不只他們,掉落水中的鐵血騎士,只要在爆炸區(qū)里同樣不可能活下來,爆炸的沖擊波在水中的速度和威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在空氣中。魔方的防御性能雖然極好,卻也擋不住這樣威力驚人的連環(huán)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同樣出乎雙方的預(yù)料。大胡子的反應(yīng)比較快,他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