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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挨打。 “可惜,這種設計只適合于輕型戰甲。” 艾斯波爾自言自語地念著。 “我覺得這場戰爭將會是輕型戰甲顯露身手的舞臺。” 利奇隨口說道。 艾斯波爾一愣,他盯著利奇,嚴肅地問道:“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這下子利奇有些為難了,他倒不是信口開河,而是這次行動讓他有了這樣的感悟,問題是上面有封口令。 “這……這有關一些軍事機密。” 利奇聳了聳肩膀。 艾斯波爾知道105小隊最近跟著調查團南下,也知道回來之后,整個小隊大部分人都進了醫院。以他的閱歷當然能夠猜到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轉身朝著遠處的一個內務部的官員招了招手,那個官員立刻跑了過來。 艾斯波爾在那個官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個官員看了利奇一眼,滿臉為難地跑開了,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他又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封正式的命令。 有了這封解禁令,利奇終于可以說出自己的理由,當然艾米麗不得不離開,因為她可不在解禁令的許可范圍之內。 “不久之前,我們小隊執行了一項任務,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我們行進了將近兩千公里的路程,原來我們擔心遠距離奔襲會很困難,但是事實證明這非常容易。再加上我親身經歷過莫瑞納戰役,那一次就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現敵人的遠距離奔襲,所以一上來就非常被動,最終導致了整體戰局的被動。” “我懷疑,遠距離奔襲和超遠距離奔襲的任務在接下去的戰爭中會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而這種作戰需要的正是靈活、輕便、機動力強的輕型戰甲。 在這次的行動中,我感覺中型戰甲的作用并不明顯,反倒有些累贅,拖累了整體的行動。“ 艾斯波爾突然對這次行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個好的戰甲制造師對戰爭絕對有深刻的了解,像艾斯波爾這樣的人,對戰爭的理解不會比軍隊里面的那些高級參謀差多少。 所以當他聽到有某種全新的戰術出現,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搞清楚細節。 “這次行動應該有記錄吧?” 艾斯波爾不太肯定,因為他知道,很多秘密行動是不留記錄的,為的是怕行動失敗,這些記錄會落入敵人的手里。 “有。” 利奇答道,至少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記錄交上去了,至于上面的人有沒有把這些記錄銷毀,那就不是他能夠確定的了。 [第十集] *********************************** 本卷簡介:利奇為丹特同盟所設計的新型制式戰甲竟意外引發第二波戰事的 提早展開! 測試中的新型制式戰甲還未進入量產階段,在野外進行測試的利奇等人意外遭受諾曼聯盟一組騎士小隊的攻擊,卻也因禍得福使丹特同盟發覺“魔方”的秘密……由于第二波戰事爆發在即,國家主義的黑手即將伸向利奇母親與玲姨經營的工廠,利奇感到氣憤之余,也重新思考自己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 [第一章]第三位神工 “呯啪——呯啪——哐當。” 玻璃茶杯、瓷質的花瓶、半人高的石膏雕像全都重重落在地上,玻璃碎片、瓷片、石膏碎屑砸得一的都是。 波羅諾夫轉身又去拿座鐘,不過這東西重了一些,他一下子沒舉起來,但此刻的他正需要發泄,根本不會停手,既然舉不動,他轉而用力扳座鐘的背后。 又是匡的一震響,座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鐘面被砸得四散橫飛。 波羅諾夫氣喘噓噓地走到桌邊,照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后一蹬腿,把桌子也踢翻了。 很不幸的是,他同樣也岔了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波羅諾夫咳得非常辛苦,背佝僂著,雙手抓住胸口,骨瘦如柴的身軀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一聳一聳。 摔打聲和咳嗽聲遠遠地傳了開去,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這棟房子里面的傭人,全都知道主人的脾氣非常古怪,在他心情不順的時候,表示關心或者拍馬屁都有可能招致災禍。 但是不管主人又不行,萬一他們的主人出了點事的話,他們可能因為服侍不好而受到懲罰,那是會掉腦袋的。 傭人們正又急又慌,每一個人都慌亂失措的時候,一輛輕便雙輪馬車遠遠駛入。 一看到這輛馬車,傭人們頓時高興起來,他們對這輛馬車實在太熟悉,那是他們的救星、主人唯一的好友——安東尼奧伯爵的馬車。伯爵是一個非常可親而且低調的人,他一向都是自己駕車,從來不用車夫。 “我在一公里外就聽到了這邊的聲音。”馬車在房子門前停了下來,伯爵還沒有下馬車,就輕笑著對那些傭人們說道。 “伯爵大人,只有你能夠勸得了主。” 管家總算是松了口氣。 安東尼奧伯爵微微一下從馬車上下來,把馬鞭交給了管家。 他當然知道波羅諾夫為了什么氣成這樣。 蒙斯托克共和國在不久之前舉辦了一場戰甲設計大賽,這樣一個二流國家,騎士實力又不怎么樣,舉行的這類大賽原本并不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 然而情報證明,這次比賽是由另外兩位神工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發起的,目的是從中選出一種作為丹特同盟未來制式戰甲的設計,這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波羅諾夫把以前的一個設計重新翻出來,修改了一下,然后 找人拿去參賽。 原本以為第一名無論如何都應該落在他的頭上,這可不是一般的設計,波羅諾夫在這個設計上也傾注了無數心血,花費的心思絕不比“魔方”少。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波羅諾夫的天才設計居然只得到了第二名。 以波羅諾夫的驕傲,怎么可能忍受屈居于別人之下? 這個第二名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侮辱。 剛走進大廳,安東尼奧就看到了滿地的碎片,他小心的踮著腳尖。盡可能不踩在這些碎片上。 腳步聲引起了波羅諾夫的主意,他仍舊在咳嗽,不過比剛才要好得多了。轉過身,歪著頭,波羅諾夫看了一眼,看到是自己的老朋友來了,他壓抑住心頭的怒火。 “咳……咳……你也得到消息了?” 波羅諾夫用袖子擦了擦嘴,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跡。 安東尼奧并不回答,將自己拎著的醫藥箱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根針管和兩瓶針劑。 “咳咳……我沒事……咳……我警告你,你……咳別想用那……” 波羅諾夫根本連話都說不全。 “我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醫生,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會讓傭人們把你綁起來,像上一次那樣,給你打一針安眠劑讓你睡上三天。” 安東尼奧威脅道。 波羅諾夫不敢再拒絕了,他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說到做到一針下去,咳嗽立刻就變得舒緩了許多。 打完針之后,安東尼奧撥弄著波羅諾夫的腦袋,為他做檢查。 “你的臉色很蒼白,眼圈發黑,眼睛里面血絲很多,你需要休息,也需要曬曬太陽。” 波羅諾夫瞪大眼睛看著安東尼奧,越來越不耐煩起來:“我會休息的,只是最近有些忙。” “你永遠都很忙。” 安東尼奧一針見血。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艾斯波爾和莎爾的前面……” 波羅諾夫想要舒服自己的老朋友。 安東尼奧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在離成功只有幾米的地方倒下怎么辦?那不是太冤枉了嘛?” 他拍了拍波羅諾夫:“再說,你比艾斯波爾和莎爾年輕那么多,這本身就是一種優勢,為什么不好好發揮一下這個優勢?” 看到波羅諾夫還想繼續爭論,安東尼奧連忙一擺手,他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我倒是對你只得了第二名的原因挺感興趣的,你猜得出是什么緣故嗎?” 安東尼奧笑問道。 波羅諾夫把腳擱在翻到的桌邊,身體靠著椅背,皺著眉頭思索著。 安東尼奧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地等待著。 “可能……” 波羅諾夫有些猶豫,他不太肯定:“可能艾斯波爾或者莎爾看出了我在設計之中暗藏的陷阱。” “陷阱?” 安東尼奧有些弄不明白。 波羅諾夫解釋道:“我的那個設計包藏著禍心。” “那不是你以前的設計嗎?我記得你當初對那個設計非常滿意,只是后來你有了魔方的構思之后,才拋棄了那個設計。” 作為老朋友,安東尼奧對波羅諾夫的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 “那是過時的設計,借鑒的是三十年前卡索米納戰爭的經驗,那場戰爭證明了,在大規模的騎士戰中防御力非常重要,所以戰后,制式戰甲的設計都偏向于稍重型化了一些。那個設計也一樣,傻大笨粗,而且為了便于制造,我還想出了一體化鑄造的裝甲,如果還是三十年前的那場戰爭,這件戰甲的性能絕對在魔方之上。可惜時代變了……” 波羅諾夫站起身來,在碎片滿地的大廳走了起來,他的腳步看上去有些虛浮無力:“弗蘭薩帝國的那位總參謀長,在戰爭爆發之前提出了一項新的理論,他認為像卡索米納戰爭那樣完全以實力對拼,非常愚蠢,戰爭應該是一種藝術,而不是蠻力的較量,他認為想要勝利,就應該盡可能地攻擊對手的弱點,如果沒有弱點的話,就制造出弱點來,所以新的制式戰甲,需要擁有足夠的機動力,又因為這種戰甲對后勤補給的要求很高,所以,戰甲必須容易修理。為此他專門來找我,這才有了魔方。” “魔方仍舊是中型戰甲,按照你的說法,輕型戰甲應該更合適。” 安東尼奧既然和一位神工是密友,當然對戰甲并不陌生。 “輕型戰甲畢竟太脆弱了,防御力不足。我當初曾經設想過,像瑪蒂爾德那樣設計兩種制式戰甲,不過最終我放棄了這個念頭。如果是兩種制式戰甲,對資源的利用率實在太差了。” 波羅諾夫聳了聳肩膀,他其實有些遺憾,如果追求完美的話,兩種制式戰甲的設計絕對更適合。 “或許并不是你的意圖被那兩個人看穿透了,而是代替你的那個人露出了馬腳。” 安東尼奧做出了另外的假設。 “這不太可能,代替我將設計交出去的那個人,是情報部安插在蒙斯托克的一只鼴鼠,那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裝甲制造師。我特意改動了一些地方,讓設計看上去比較符合他的能力,別人頂多當做那個家伙是超越水準的發揮。” 波羅諾夫辯解道。 “你故意放水,怪不得。” 安東尼奧自認為已經找到了原因:“恐怕就是因為你放了水,所以才獲得第二。” 波羅諾夫搖搖頭,老朋友畢竟不是戰甲設計師,很多事情并不明白:“如果我的設計根本就沒有入選,我相信可能是你說的原因,我的設計落在了一個沒眼力的評審手里,在他那里就被淘汰了。但是現在,我得到了第二名,也就是說,艾斯波爾和莎爾肯定 已經看過了我的設計,以他們的實力,頂多兩三眼就可以使我的設計更為完善,要不然,他們就根本不配神工的稱號了。” 安東尼奧倒是第一次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緣由,不過轉眼間,他又想出了一個新的可能。 “或許第一名就是艾斯波爾或者莎爾夫人中的一個,自己當然說自己好。” 安東尼奧呵呵笑了起來。 可惜波羅諾夫沒有這樣的心情,雖然他平時有些看不起另外兩位神工,不過他相信,那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圓邊眼鏡、腦袋微禿的四十幾歲中年人走了進來,這個人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大廳,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我、我是情報部的米爾中尉……” 這個情報官還是第一次接觸波羅諾夫這樣的大人物,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同樣他也剛剛明白,為什么會派他這樣一個分析員過來送信。其他人顯然已經猜到這里可能是如此景象,所以都不愿意來觸這個霉頭。 “有新情況?” 波羅諾夫一下子跑了過來,他的動作突然間變得異常敏捷,一點看不出營養失衡、睡眠不足的模樣。 那個中年情報官同樣帶著一個提包,那是一個皮質的提包,拎的地方居然還連著一副手銬,把提包和他的左手拷在一起。 打開這個提包的程序挺繁瑣,先要打開手銬,皮包本身還有兩道鎖,而里面卻只放著幾張紙。 那正是利奇的設計,對于這次大賽,情報的人同樣異常關注,誰都明白,這場大賽很可能會影響到戰爭的進程。 他們花的力氣絕對比波羅諾夫大得多,波羅諾夫只是拿出以前的設計稍微修改了一下,他們卻派出兩隊人馬專門負責這件事,為此還動用了潛伏在蒙斯托克高層的幾個暗樁。 第一名的設計稿,就是從其中的一個暗樁那里得到的。 “這就是第一名的設計?” 波羅諾夫迅速地將這幾張紙翻來翻去。 “是的。” 中年情報官連連點頭。 波羅諾夫接下來的動作把他完全驚呆了,只看到波羅諾夫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