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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靠過來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臭屁少年格洛德,另外一個就是紅發(fā)小子芮達。 利奇對這兩個人的態(tài)度很明顯,他當(dāng)作沒有看到格洛德,只和芮達打招呼。 同樣格洛德也無視利奇的停住,直接湊到瑪格麗特的面前獻殷勤。 利奇用肩膀撞了芮達一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不夠意思,那天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來這里要做這事……有什么好抱怨的?其他人羨慕都來不及。” 芮達一點沒有抱歉的意思:“雖然來這里的都稱得上貴賓,不過還是有區(qū)別的,大部分的人只能待住外面的大廳,真正尊貴的客人在后面的小廳,安排我們獻花,實際上是給我們一個機會能夠結(jié)識里面的大人物。” “你對這很看重嗎?” 利奇冷眼看著芮達。 “我當(dāng)然不會住乎,格洛德也不在乎,這種場面我們見多了,早已經(jīng)沒什么新鮮感,反而覺得很無聊,不過那些人就不一樣了。” 芮達指了指周圍的人:“他們的父母或者長輩在政府工作,他們自己也希望以后能夠在擔(dān)任公職,這是他們累積資歷的最好機會。” 利奇同樣也用鄙夷的目光掃向周圍的那些人,會經(jīng)作為小市民,他對于任何政府官員都沒有好感,政府官員和貪污、瀆職、低效、虛偽、欺騙等等負面的名詞幾乎畫上等號。 就在利奇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的時候,黛娜同樣也碰上了麻煩。 一個外表看上去頗為冷峻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同樣也是騎士,他有著一頭褐色的短發(fā),眼睛銳利,臉頰如同刀削,他身上的勛帶和莉娜一樣都是金色的。 住這個男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騎士。 黛娜對于中年騎士看上去有些畏懼。這個人正是她的父親,第七騎士兵團的副團長卡隆。 黛娜的父親長得非常威猛,身材高大魁梧,黛娜的個頭已經(jīng)算高了,但是在她父親面前卻顯得有些瘦弱。 從容貌上看,絕對沒有人能夠猜到這是一對父女,卡隆的臉有些丑,眼睛暴突,鼻子很大,而且多rou,他的嘴巴也有些大,下巴上是剛剛刮過卻已經(jīng)長出來的新胡渣。 “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到頭來連一句話部不聽。” 卡隆冷哼一聲,不經(jīng)意閑散發(fā)出的威勢,就讓四周的人感到一陣心驚rou跳。 幸好卡隆很快醒悟過來,現(xiàn)在可不是他發(fā)威的時候,現(xiàn)場來的全都是貴賓。 “我虐待你了嗎?我給你找的丈夫哪里讓你不滿意?何不滿意的地方直接說出來,只要你說得對,我絕對不會勉強你,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二話不說直接跑到前線去了。” 這個當(dāng)父親的越說越怒,要不是盡可能克制自己,恐怕又要放出精神威壓。 黛娜靜靜地站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眼睛也一動不動看著前方的地面。 她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和父親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父親既然認定一個人非常優(yōu)秀,就算無數(shù)證據(jù)放在他面前,都足以證明這個“優(yōu)秀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只會裝摸作樣、功利心極重的偽君子,父親也絕對不會相信。 黛娜并不是一個人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莉娜和羅賓。 莉娜當(dāng)然不會過去,卡隆對她可絕對不會客客氣氣,她跑過去不會有好事,反倒會添亂。 羅賓卻不住乎,且她和黛娜的關(guān)系也不錯。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也不和卡隆打招呼,而是斜著眼看那個騎士,好一會兒羅賓才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道:“卡文,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成為王牌?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突破瓶頸的?” 看到羅賓過來,黛娜的父親頗有些頭大,這個怪女孩就是一個碰不得也惹不得的魔星,他可以給另外一個問題女人臉色看,但是對這個他就沒何辦法。 這個女孩的背后,有一個實力超強而且超不講理的外公,她的幾個舅舅也是差不多的人物。 卡隆是個非常魯莽的人,不過他同樣也是一個非常現(xiàn)實的人,因此他絕對不會去招惹不該惹的人。 那個叫卡文的王牌騎士比黛娜的父親更加現(xiàn)實,要不是知道地位相差得太過懸殊,他或許會追求這位小姐,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夠裝作客氣地朝著羅賓微笑。 可惜羅賓連理都不打算理他,斜著眼上上下下瞟了這個偽君子幾眼,轉(zhuǎn)頭對黛娜的父親說道:“我的表姐今天也在,她很想見見黛娜,能不能把黛娜借給我一會兒?” “你的表姐?天才少女翠絲麗?” 卡隆悚然動容,不過他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了平靜,翠絲麗再怎么天才,畢竟是一個晚輩,他這個成名已久的長輩居然對一個晚輩如此鄭重其事,是很容易讓人看輕的。 看到卡隆沒有任何反對,羅賓拉著黛娜就朝著后面的小廳而去。 莉娜一直在注意這邊,看到羅賓已經(jīng)把事情全都擺平,也跟了過去。 后面的小廳和里面的大廳確實不一樣。 大廳的裝飾大方而且凝重,講究的是氣勢,除了頭頂上的那一排玻璃吊燈和墻壁上的一些名家的油畫,這里并沒有什么太過值錢的東西。 但是里面的小廳就不同了,絕對稱得上是金碧輝煌。底下鋪的是從國外進口的帝王金大理石,墻壁和天花板上全部是金漆裝飾,頂上的水晶吊燈是特制的,專門做成玫瑰花的形狀,而且是當(dāng)中一個人而復(fù)雜的多層玫瑰花,四周有一圈小的精致的玫瑰花。墻壁上同樣也掛著油畫,不過這些油畫全都是驚世之作,每一幅的價值部不菲,和外面的根本不能比。 小廳比大廳雅致許多,也冷清得多,不像外面人潮擁擠,熱鬧非凡。 能夠進入這 里的全部是身份極其高貴的人物,當(dāng)然黛娜的父親同樣也有資格進來,作為共和國最強的騎士之一,身份絕對夠高,不過他為了安慰他看中的女婿,同時也是為了賭氣,所以干脆待在外面。 舉辦舞會的人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看到時間差不多了,立刻讓人把小廳旁邊的一扇小門打開,利奇和那些差不多年齡的少年走了進來。 一看到莉娜、黛娜和羅賓都在,他拉著瑪格麗特走了過去。 瑪格麗特走到哪里,格洛德自然也跟到哪里,紅發(fā)小子芮達也跟在后面,只外兩個少年也有意無意地跟著,這四個人在裴內(nèi)斯有著“四小公子”之稱,算是一個小圈子。 “你們居然不告訴我,到這里來會彼人當(dāng)作是花童。” 利奇朝著莉娜抱怨道。 “別人還求之不得呢!” 莉娜的話和她的堂弟簡直一摸一樣,這個女人頭一抬,朝著利奇身后的紅發(fā)小子打了個招呼:“芮達,你居然已經(jīng)是騎士了,你老爸老媽肯定很興奮吧!獎勵你什么了?” “堂姐,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帶的可是金勛帶,伯伯知道這件事興奮了一個星期。” 芮達嬉笑著走了過來,他知道這個堂姐是家族的異類,和她用不著假客氣。 “是嗎?” 莉娜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笑:“我家老頭還真是別扭,我去見他的時候,對我自始至終都愛理不理,我還以為他還在厭煩我呢。” 芮達朝著四周掃視了幾眼,確認沒有家里人在場這才笑著說:“你又小是不知道,伯伯就是這種人,他其實挺關(guān)心你的。” 兩個人正敘著家常,另外一邊的門一下子打開了,隨著門完全敞開,角落里面的樂隊奏起了音樂。 頓時所有的人都不說話。 那扇門的后面是長長的走廊,以利奇敏銳的耳朵,當(dāng)然能夠聽到走廊的那邊有人走來,而且還是一大群人。 突然他感覺到有好幾個人同時在推他,他疑惑地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們,全都已經(jīng)將花束捧在手里。 利奇并不想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所以他也照著做了。 也不知道是誰拍了第一下手掌,小廳里面響起了一片拍手聲,這顯然是對來的人表示敬意,利奇對這種禮節(jié)倒是并不反感,共和國沒有太多的繁瑣禮節(jié),甚至連鞠躬都用不著。 一群人從那扇門里面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女人。 利奇認識這個女人,玲姨為了預(yù)防萬一,準(zhǔn)備了很多外國的貨幣,其中就有帕金頓圣國的鈔票,這個女人的頭像就印在那些鈔票上。 真人看上去比鈔票上印的畫像要漂亮得多,這位女皇陛下看上去就只有三十幾歲,她的頭發(fā)也是紅的,梳成了一個發(fā)髻盤在頭上,她的臉是鵝蛋形,挺直的鼻梁、豐滿的臉頰,充滿了一種古典的美感。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暈眩,心神不由自主地動搖,好像靈魂要脫離軀體一般。 還好這種暈眩感稍縱即逝。 剛剛恢復(fù)正常,利奇就發(fā)現(xiàn)那位女皇陛下正朝著他看,那目光好像能夠把他整個人釘穿。 利奇連忙低下頭,避開那懾人的眼神。 他輕輕揉著額頭,雖然暈眩已經(jīng)過去,但是眉心仍舊一跳一跳的。 利奇暗自心驚,這種莫名其妙的暈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見到神秘圖會管理員的那天,他也曾經(jīng)有過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 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 利奇的內(nèi)心之中異常惶恐,他一直都有心病,他不是正常的騎士,而且是因為注射了X23才導(dǎo)致覺醒,他以前就擔(dān)心會有后遺癥。 使勁搖了搖頭,把這些可怕的念頭全部驅(qū)逐了出去,利奇盡可能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舞會的貴賓并非只有這位女皇,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長串人,里面居然也有很多少年男女,最顯眼的是跟著女皇旁邊的一個女孩,她大概有十二、三歲,同樣的紅色頭發(fā),頭上帶著一頂公主冠。 利奇突然看到這位小公主朝著這邊點了點頭,他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緊接蕾他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那個紅頭發(fā)小子正朝著公主揮舞手里的花束。 “怎么一回事?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利奇低聲問道。 “是遠房親戚!沒什么了不起。” 芮達紅著臉說道,雖然他說得非常謙遜,但是看他臉上的神情,絕對是驕傲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利舒感覺到有人戳他的后背,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莉娜。 “你時間長了就會明白了,騎士的圈子其實很小,如果有心仔細調(diào)查一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騎士沿著血脈追溯上去,最后都會追溯到幾個傅奇人物的身上。你我說不定也是親戚,只是距離有遠近罷了。” 莉娜的話聽起來絕對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利奇倒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對于血脈這種東西看得挺淡。 突然他看到平時從來不露出笑容的羅賓居然喜形于色。 他連忙朝著那群人看去,果然有一個和羅賓差不多年紀(jì)的女人,正朝著她揮著手。 “那是誰?” 利奇把芮達拉了過來,他沒有問莉娜,是因為他擔(dān)心莉娜未必肯說。 “哪一個?” 芮達并不知道利奇指的是誰。 “帶著披風(fēng)的那個女騎士。” 利奇說道,道個特征實在太明顯了,騎士的制服和車禮服上全都有為披風(fēng)準(zhǔn)備的搭扣,但是很少有人帶著披風(fēng),那東西實在太累贅了。 “你說的是她啊!” 芮達的眼神之中滿是憧憬和敬畏:“你沒有聽說過天才少女翠絲麗?” 利奇搖了搖頭。 芮達滿是鄙 夷地看了利奇一眼,這才解釋道:“她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見習(xí)騎士了,十四歲的時候成了正式騎士。四年之后她又成了王牌騎士,這樣的修煉速度,在有史以來的所有騎士之中,絕對排得進前十名,按照這個速度繼續(xù)下去,她拿到天階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至于進入圣位就有些難說了,不過可能性也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芮達偷偷看了看一臉興奮的羅賓,他湊到利奇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道:“這兩個女人是遠房表親,據(jù)說關(guān)系有些曖昧,絕對不是正常的表姐妹。” “她們兩家是什么來頭?” 利奇異常好奇。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芮達微微有些驚訝:“羅賓的老媽是奧摩爾人,是劍圣伍茲海德的后裔,翠絲麗是梅勒家族的成員,她的祖先是劍圣卡司金。” 利奇張大嘴巴,蒙斯托克共和國從來沒有出過劍圣,最強騎士也只是天階,而且前前后后就只出了六位天階騎士。 他原本以為,莉娜和羅賓肯定是那幾位天階騎士的后人,沒有想到來頭居然比這更大。 突然他心頭一動:“那么你呢?” 芮達立刻自豪起來:“論血統(tǒng),他的家族更加高賢,我是圣皇的血裔。” 利奇頓時感覺到腦子里面空空的,他絕對未曾想到莉娜的出身這么高貴,如果蒙斯托克不是共和國而是帝制國家,莉娜這樣的人豈不就是公主? 還好利奇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這么多年來,他所受的教育講的全都是人人平等、天賦人權(quán),所以對莉娜的“公主”身份只是稍微感到行些震驚,還沒有到抬頭仰望的地步。 更何況,他連莉娜的yindao有多深、高潮的時間最長幾分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很難把這個女人和高貴的“公主”聯(lián)系在一起。 舞會總算是開始了,利奇也總算是見到了最頂級的舞會是什么樣的。 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全部不是來跳舞的。 這更像是一個公眾見面會,只是沒有那么正式罷了。 那位遠道而來的女皇陛下根本沒有停留太久,只是露了露面,接受了獻花,和一些人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