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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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舔他的嘴唇,伸手揉他的頭頂,“乖。”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幫他扣好褲子的紐扣,時溪轉(zhuǎn)身下了床。 回來時,顧延州還在穿上衣,大片后背露出來,隨著他動作的起伏,流暢的肌rou線條也跟著動起來,怎么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他的腰間貼著一小片淡黃色的醫(yī)用膠布,跟他冷白的皮膚對比起來,稍顯突兀。 時溪將手上的小盒子背在身后,慢吞吞地來到他面前,俏皮問:“快情人節(jié)了,給你送個情趣大禮包,要不要?” 顧延州還在整理領(lǐng)子,聽到這話,干脆連衣服都不穿了。 “嘖。”她笑著咬唇,“不是這個,把衣服穿回去。” “......”顧延州悶聲,“哦。” 時溪將小盒子拿出來,在顧延州詫異的目光下,當(dāng)著他的面輕輕打開。 里面的兩枚純銀戒指璀璨奪目。 “你說求婚這件事,只有男人才能做,但是我偏不聽你的。” 她看著男人的眉目漸漸染上溫柔的顏色,連耳廓也紅了起來。 “顧延州,你娶我吧。” 作者有話說: 二更!情人節(jié)快樂! 那個什么大禮包,之后會有的嘿嘿嘿。 第48章 為你服軟 晚間的風(fēng)溫柔纏綿, 將時溪臉上的發(fā)絲慢慢吹拂開來,她望著顧延州愈漸溫柔的眉眼,手上的戒指盒抬起來。 “說句話,愿不愿意?” 顧延州漆黑的眼眸凝在她的臉上, 捏住她下巴, 低頭就含住她的唇。他的吻很急切,像是要將她活剝生吞了似的, 逼著她墊腳仰頭回應(yīng)他的吻。 唇瓣相貼, 曖昧的聲音也一下一下地消失在唇齒間。 “我愿意。” 男人雙眸半闔,半咬半親地含糊問:“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在英國。”她抓著他半敞開的衣領(lǐng), 上半身靠近他,“你說回國后要跟我復(fù)合, 所以收到第一筆工資的當(dāng)天, 我就去定制了這枚戒指。” 顧延州吻得更加激烈,完全撬開她的齒關(guān),瘋狂掠奪她口腔中的空氣, 可吮吸的力度卻越發(fā)憐惜, “你在英國也很想我,對么?” 他半含著她的唇瓣換氣,灼熱的氣息輕拂她的唇角。 “時溪, 你好愛我。” 聽到這話,時溪低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里, 將他緊緊摟抱住, 嗚咽道:“顧延州, 以后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顧延州見她哭了, 動作有些慌亂, 連忙拍拍她的背, “醫(yī)生都說了,只是輕傷,看著嚇人而已。小小皮rou傷怎么被嚇成這樣。” “你都暈過去了!” “我那是睡著了,不哭不哭。” “......” 時溪抹了把眼淚,低頭將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抬起他的左手,將戒指推到無名指最頂端。 “你是我的了。” 顧延州低笑,用另一只手去蹭她的臉頰,粗糲的指腹摩挲,“小哭包。干嘛這么著急。” 他輕聲嘆氣,用她聽不見的音量喃喃自語。 “也不能再等我?guī)滋臁!?/br> - 拆線前的七天都要進(jìn)行傷口換藥,時溪早早將換藥的步驟熟練于心,第二天到點(diǎn)就拉著顧延州的手,按在桌上,扯開他的袖子。 顧延州用另一只手托腮,暗示道:“我腰上也有。” “知道。”時溪慢慢拆開他手上的紗布,“但你腰上的傷沒手上的嚴(yán)重,先重后輕,一個個來。” 他用受傷的手握住時溪,輕笑,“真講究,上藥還要分等級。雨露均沾啊,時小溪。” 譚平和盧一悟還在旁邊站著,兩人直接被塞了一嘴狗糧,朝顧延州做了個溜走的手勢,“顧大佬,要不我們先走?” “不用。”顧延州恢復(fù)正經(jīng)地看向他們,“人是不是抓到了?” 譚平點(diǎn)頭,“顧執(zhí)承認(rèn)得很快,人是他雇的,警方已經(jīng)確定他是故意傷害罪。至于你生父那邊......有一份遺囑要給你。” 顧延州指尖緊握,剛好抓住時溪幫他換藥的手。她抬頭看向他,指腹磨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安撫他的情緒。 他眼睫毛低垂,掩下所有復(fù)雜的情緒,再抬眼時,眼眸中恢復(fù)凜冽,“說什么了?” 盧一悟?qū)⑦z囑遞給他,“顧大佬,你親自看看吧。” 顧延州伸手接過,卻不打開,直接遞給時溪,“你幫我看吧。” 時溪給他重新貼上醫(yī)用紗布,接過遺囑打開,從上到下快速瀏覽一遍。 是一份股份轉(zhuǎn)移的確認(rèn)書。 公司名叫“盛安網(wǎng)絡(luò)”。 北臨最大的通信網(wǎng)絡(luò)公司,也是全國歷史最悠久、業(yè)務(wù)最廣泛的老牌公司。甚至在上一代人的記憶中,只要一提“盛安”這個名字,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哪怕新科技盛行,老牌的網(wǎng)絡(luò)通信公司也掌握著充足的資源人脈,享有新型網(wǎng)絡(luò)公司所不具備的口碑和體量。 哪怕時顧科技上市了,在盛安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 原來顧延州的生父居然是這么厲害的大人物! 時溪一目十行,從轉(zhuǎn)讓書中抬頭,眼睛瞪大。顧延州瞧她這副模樣,挑眉問:“怎么了?看到什么這么驚訝?” 盛安科技45%的股份會在一周內(nèi)轉(zhuǎn)移到顧延州手上。 如果他選擇簽字。 那這家全國最大的老牌公司,就是他的了。 可是,顧延州會接受嗎? 他的生父從小就不認(rèn)他,也從未參與過他的人生。唯有在生命彌留之際,才想起。 這個在外流落多年的兒子。 而這個兒子,已經(jīng)成長為南淮科技領(lǐng)域的新生力量,靠自己獲得了更好的人生。 現(xiàn)在他生父將股份轉(zhuǎn)移過來,或許更多的是因為顧執(zhí)即將面臨監(jiān).禁,無法繼承企業(yè)吧。 時溪將確認(rèn)書遞給他,“你自己看看?反正本財務(wù)總監(jiān)隨時待命。” 顧延州接過,快速掃了眼,眉頭也漸漸蹙起,周身的氣壓很低,更多是混著壓抑而復(fù)雜的情緒。 時溪低下頭,將他上衣慢慢拉開,“來,你這里還要換藥。” 譚平和盧一悟沒眼看,打個招呼就離開了辦公室。 顧延州腰上的傷最輕,當(dāng)時在醫(yī)院看到他衣服全是血跡,幸好拉開后才發(fā)現(xiàn),沾上的鮮血大多來自他的手上。所以沒縫針,只是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 時溪特地選的布朗熊止血貼,可可愛愛的,剛好能覆蓋掉他腰上的傷。 頭頂響起某人的一聲輕笑。 “時小溪,能不能別那么幼稚?”他按著止血貼,”我一個大男人貼這種圖案的,不太好吧?” 時溪抬頭瞪他,“閉嘴。你微信頭像還是布朗熊呢。” “......” 顧延州點(diǎn)點(diǎn)頭,“行,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曖昧地低笑。 “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貼,就怎么貼。” 時溪慢慢勾唇,將止血貼的周圍加固一圈,抬手摸他的頭頂,像哄小孩似的,“乖,貼上就不疼了。” 待她貼好后,顧延州一把將時溪按進(jìn)懷里,狠狠地咬住她的唇,非要勾纏她的舌尖,半推半出,來回爭奪對方口腔里的空氣。 時溪被親得身體下陷,摟著他的脖頸一同倒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膝蓋抵在他的小腹上,“等等,不行。” 顧延州半撐起上半身,氣息微喘,暗示問:“還沒到下班時間?” “不是。”她輕輕觸碰他的止血貼,“你這里要好了才行。” “......”他嘆氣,“皮rou傷。” “那也不行。” 她從顧延州身下起來,捧著他的臉頰啄了口,“乖乖的,很快就好了。好了以后,再找我要獎勵。” 男人一臉幽怨地盯著她,意猶未盡地親吻她的唇角。 ...... 時溪離開辦公室,整個空間只剩下顧延州一人。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股份轉(zhuǎn)讓書,上面的白紙黑字再次映入眼簾。 顧延州疲憊地闔起雙眼,嘴角自嘲地扯出一抹弧度,仿佛墮入一處深淵,瀕臨死亡,卻無人能救,清醒地看著自己越墮越深。 那是十二年前一個夏雨綿延的晚上。北臨的空氣干燥炎熱,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場雨水濕潤,土壤散出雨露澆灌后腐爛的味道,地上還有幾處小水洼,深深淺淺。 顧延州跟著母親夏岑雨來到一處公司大廈前,揚(yáng)言說要找一個叫顧昀豐的人。 聽說,那是他生父。 大廈門外有保安守衛(wèi),嚴(yán)密而不容許外人侵入。像一處四周都包圍起來的城墻,冰冷的,阻擋了他們往前的腳步。 夏岑雨帶著他進(jìn)不去,只好站在門口大喊:“顧昀豐,你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嗎?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孩子,你不出來看一眼?躲我?guī)啄晁銕讉€意思?” 她牽著他的手將他拉到前面,甩手,“快,喊爸!你爸在里面,你將他喊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