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55節
這個浴室的花灑和洗浴設備都特別先進,還能投屏聽音樂,沐浴露和洗發水是他自己帶的,還給她準備了一支洗面奶。 考慮到門外還有一個男人,時溪不好意思開音樂,只能盡量將水聲降低,把頭發也給洗了。 顧延州給的衣服很大,足足可以裝下兩個她,加上領口和肩膀又那么寬,中間那條凹縫怎么都擋不住。 時溪將朦朧水霧的鏡子擦干凈,看著里面反射的自己。 一張干凈白皙的小臉幼嫩,像剝開的雞蛋似的,在水汽的氤氳下,連眼神都漫上了幾分懵懂和軟糯。 那件白色的襯衫穿在身上顯得特別大,稍微不小心就會露出中間誘人遐想的弧度,又純又欲,足以勾人魂魄。 鼻尖全是白茶香薰的味道,小蒼蘭和雪松的氣味混合,比風信子多了些許清冽。 顧延州身上的氣息就是這樣的。 莫名平曖昧。 時溪抱著自己的衣服推開浴室門,一眼看到正在沙發上的顧延州。 旁邊的米白臺燈照射,他戴了一副銀白色的眼鏡,正盤腿坐著敲論文,神態認真而專注,指上的速度飛快,像是根本不用思考似的。 時溪不好意思打擾,站在浴室門口,環顧四周,想著洗衣機在哪里。 這時,顧延州突然道:“出來了?” 她沒吭聲,看過去。 他繼續敲著鍵盤,也沒看她,嘴上繼續道:“房間里有洗衣機和烘干機,你將衣服放在桶里,我等會兒幫你拿去洗。” 時溪低頭看了眼懷里的衣服,心想著里面還有內衣內褲,怎么能讓顧延州碰,連忙拒絕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延州停下手上的動作,奇怪地看向她,視線下移,明白了,給她指了個方向,“洗衣機在陽臺。” 時溪連忙抱著衣服,弓著身子跑去陽臺。 跟個做賊似的。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這個屋子的陽臺面向一處花園,從上往下看,整個花壇的形狀是一個愛心,中間用紅色的玫瑰花擺出一個“lover”,看著怪浪漫的。 時溪研究完洗衣機從陽臺出來后,顧延州已經脫下眼鏡站在廚房里,水蒸氣氤氳,他手上的動作一動一動的,香味也逐漸散發出來。 她輕輕地踩著拖鞋湊過去,問他:“你在搗鼓什么好吃的?” 顧延州單手背在身后,一手握著湯勺撈起鍋里的面條,“夜宵。吃不吃?” 她俯身湊過去,聞了聞,鍋里的面還挺香的。 顧延州低頭看向她。 寬大而長的男士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顯得脖頸和手臂的皮膚細膩白皙,像是一掐就會紅。衣服下面只穿了一條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的腿,小巧的腳指頭粉紅圓潤,被粉色的拖鞋襯得特別可愛。 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落在顧延州眼里,她這副模樣像是多了幾分不自知的蠱惑。 尤其是她往前傾斜上半身。 中間那處起伏曼妙的弧度,讓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罪惡。 后背的領子被人一把提起。 頭頂響起他沉悶的聲音,“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怎么那么大?” 似乎是斟酌了用語。 “注意一下。” 時溪才反應過來他拉自己的領子是什么意思,連忙退后兩步,稍微用手捂住胸口,視線慌亂地不敢看他。 臉頰也逐漸燙了起來。 顧延州轉頭看向鍋里的面條,淡聲道:“你去沙發上坐著吧。” 她小跑地逃進客廳。 廚房里響起餐具碰撞的聲音,沒多久就看到顧延州拿著碗碟出來,鍋里的湯面香味濃郁,勾起人的食欲。 時溪用擺尾夾將身上松垮的衣服夾緊,結果更勾勒出她纖細的腰部曲線,似乎一掌就能握住。 偏偏她還沒注意到,以為這就能勒住了。 顧延州放下碗筷,見她越來越過分,眼眸愈漸深不見底。 她只聽到身后傳來拉鏈的聲音。 一轉頭。 帶著男人氣息的衣服劈頭蓋臉地披下來,將她遮了個嚴實。 “穿上。” 時溪從外套里冒出腦袋。 顧延州重新坐到沙發上,只是身體不動神色地往角落移去,似乎想跟她保持距離。 空間里充滿了食物的香氣,還有他外套上獨屬于他的體香,清新的,跟她身體沐浴露的味道漸漸融合。 時溪低頭看著桌上的食物,輕聲道:“我才一米六三,你一米八六,我穿你的衣服肯定顯大的。” 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面,上面還放了一只荷包蛋,八分熟,蛋黃上還泛著金黃色的光澤。 顧延州捧著筆記本電腦,清清冷冷地應她一聲,“嗯。” 時溪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但看著面前這一份透著某人心意的愛心夜宵,整顆心感覺都暖了起來。 顧延州煮面似乎只是為了給她吃。 所以煮完面后,他就捧著電腦坐到另一邊,神色清冷禁欲,看也不看她,手指上的速度卻明顯慢下來,長而窄的眼睫毛低垂,時不時就閃動。 時溪吃著面,捧著碗湊過去想撩他,“顧總,我可是正經人,不是那么隨隨便便的,今天是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才留下來。” 湊過去一點。 偷瞄他。 顧延州繼續敲著鍵盤,只不過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漫不經心問:“今天為什么心情好?” 時溪將吃完的碗筷放下,慢吞吞道:“就是覺得你......” 故意將后面的話停頓下來,想引他著急。 顧延州果然心急了,臉上還一副不太關注的模樣,可嘴上卻追著問:“覺得我什么?” 時溪輕輕道:“——挺乖的。” 聞言,男人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了,表情捉摸不透,“這就乖了?不怕你吃完了面,我會對你做點什么壞事?” 屋子里只剩下洗衣機運作的聲音,滾筒翻涌著,時不時傳出低悶的的水聲。 時溪還跪坐在沙發上,剛吹干的發絲垂落,零零散落在兩邊白皙通透的臉頰處,被扎起的男士襯衣領口低垂,肩膀兩邊的黑色吊帶時隱時現,半遮半掩反而更加勾人。 顧延州視線下移,停留某處,又抬眼對上她的目光。 “那你想——”時溪慢慢坐過去,盯著顧延州逐漸泛紅的耳朵尖尖,笑得像只勾引人的小狐貍。 “對我做什么壞事?” 這句話說出口,時溪就有些后悔了。 顧延州清冷的表情慢慢崩裂,那雙漆黑的眼眸明顯有了變化,是那種看不透的晦暗不明,幽深而不見底。 她身體往后縮了縮,身后卻退無可退。 筆記本電腦已經合上。 顧延州探身過來,瞬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空間被人縮小,相纏的氣息也逐漸變得灼熱。他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蓬勃,無孔不入地侵入身體。 時溪剛想起身逃跑,腳腕上出現一只手,隨后就被拖拽到熱騰騰的身體下面。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雙腿就被人鉗制住,越是掙扎越是逃脫不開。 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將頭頂的燈光全都遮擋住了,光線微弱,全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 只剩下那雙充滿欲色的雙眸。 顧延州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掐著她的手腕用力按進沙發里,后來改用單手鉗制,雙腿還夾緊了她。 時溪雙手被按在沙發上,越掙扎,肩膀上那條黑色吊帶暴露得越多。她還不停地扭著腰,試圖從旁邊掙脫出來。 兩人的衣服不料摩擦,發出了曖昧的聲響。 顧延州呼吸不穩,身體卻克制地跟她保持了距離。 完全成熟的女性身體,曲線玲瓏凹凸,在寬大的男士襯衣下,一起一伏之間盡是旖旎風光。 “剛剛不是挺敢的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顧延州自上而下地打量她,明明整副身體都壓了下來,觸碰到她的地方卻不多。手腕上的力道強硬,熱騰騰的氣息沖得人頭腦發昏。 時溪咬著唇不說話。 搖頭。 他突然俯低上半身跟她靠得更近,還順著一路往下,輕笑著叼起她領口上的布料。 熾熱的薄唇故意擦過吊帶,也擦過她的鎖骨上白皙的皮膚。 曖昧而繾綣。 強烈的氣息熱烈,壓得時溪忍不住低頭,嗚咽出聲問:“顧延州,你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顧延州低啞的嗓音回響在耳側,若即若離地觸碰她的耳垂,“你猜呢。” guntang的氣息從她的耳垂游移,來到了脖頸處。 慢慢地。 輕觸了一下。 時溪渾身被燙得顫抖,脖頸往他的懷里縮。 顧延州卻順勢壓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嘴唇,觸碰她脖頸上細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