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是的,請為您的愛人節(jié)哀、第十次死亡、惡龍(西幻1v1h)、苦水(NP)、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好好種田GL、我的農(nóng)資店通星際、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生無慈悲、不熟[娛樂圈]
她偷瞄了眼旁邊的顧延州,目光一一掃過他的眉眼,鼻梁。 再到,他的嘴唇。 定格了兩秒。 實在是沒忍住,時溪湊過去一點,輕輕用手肘碰了碰他,低聲提醒道:“你的嘴唇......” 顧延州側頭靠過來,似乎是想聽清她說話。 她的聲音大了點,“下唇。” 時溪盯著他下唇的那一塊深紅,欲言又止。 “出血了。” “..........” 顧延州上半身坐回去,默不作聲地拿起紅酒杯,仰頭灌下去一口,紅酒和血跡混在一起,漸漸地融合成一體。 喉結上下滾動,帶起脖頸皮膚上那塊顏色更淺淡的新鮮紅痕。 盧一悟倒好了紅酒,一一遞給其他人。 隨后他又拿起酒杯來到顧延州面前,“顧大佬,我先敬你。咱們今天難得出來團建,多虧有顧大佬。” 其他人也相繼舉起酒杯道謝。 時溪坐在顧延州旁邊,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也趕緊拿著酒杯伸到他旁邊。 眾多湊到面前的酒杯中。 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其他人,卻只碰了她的杯子。 “叮——” 穿透耳膜。 像是直接敲擊在心尖上。 沒多久,譚平出現(xiàn)在包間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大袋吃的,大聲道:“哎喲,大家都在呢?” “對啊,都在等你了。” 譚平往他們掃了一圈,直到看見時溪,“哎?嫂——” “譚平。” 顧延州往譚平手里塞了個紅酒杯,打斷他剩下的話,“遲到的......” 譚平秒懂,連忙接過酒杯,“知道知道,自罰一杯。” 基地里所有成員都來齊了,不少人開始坐下點歌,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欠揍點的。 第一首就是“分手快樂”。 “哎哎哎,誰剛分手啊?唱啊。”師兄接過麥,逐個遞到那些人面前,起哄道,“單身的也可以唱啊。” 其他人笑罵地將麥推回去:“你他媽自己唱,可別來詛咒我。” 有人突然道:“咱們的顧大佬,好像是剛失戀吧?” 這句話一出,包間里瞬間只剩下音響里的歌聲。 顧延州沒說話,搖了搖紅酒杯,仰頭將杯中剩下的一點紅酒喝完。 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這個問題。 “嗯,剛分。” 盧一悟將麥克風慢慢遞過去,小聲問:“顧大佬,那你要唱嗎?” 時溪坐在他旁邊,莫名感到有些局促,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去,手指緊張地捏著玻璃高腳杯。 這個問題這么敏感,誰知道顧延州會當面爆出什么驚天話語。 只見顧延州抬了抬下巴,聲音清冷,“不唱,切歌。” 譚平趕緊上前阻止,“哎喲,真是的。你們這幫人就是嘴賤,干嘛提人家的傷心事啊。” 他看了眼時溪,“顧延州開學前有個集中參訓,那會兒他心不在焉的,比賽前夕都暈倒了,看不出來人家很傷心啊。” 時溪怔愣。 他,暈倒了? “譚平,你別亂說。”顧延州出聲,“我暈倒是因為低血糖......” 他將酒杯放下,玻璃杯里的紅色液體一搖一晃,折射出瑰麗清透的光芒,聲音中透露的情緒很淡。 “——不是因為失戀。” 時溪低頭喝了口紅酒,繼續(xù)聽著他們說話。 其他師兄打趣道:“譚平你也真是,顧大佬也不像是那種會為情所困的人啊。” “肯定不像啊!” “顧大佬天天沉迷競賽,上周有好幾個師姐跑來基地,不就是想要見他一面。結果怎么著,他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那個師兄將雙手背在身后,學著顧延州當時的動作,還故意壓低嗓音模仿道:“我最近有很多比賽,沒時間談戀愛。” 其他人憋笑。 時溪也跟著笑,偷瞄到顧延州冷冷掃過來的眼神后,她趕緊將嘴角上揚的弧度收斂,抿了抿。 “顧哥上一段為啥分手啊?” 顧延州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搭在椅背,漆黑的雙眸被燈光映照得破碎,點點流光傾瀉在其中。 曖昧,深情,似乎還有些頹喪。 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她說喜歡乖一點的。” 這句話一出,包間里瞬間只剩下音響里的歌聲,甚至還聽到倒吸氣的聲音。 “這......顧大神居然是被、被分手的那個?” “我去,誰這么牛逼?” 似乎是沒人相信。 “但這算是什么分手理由啊?” “哈哈哈哈哈顧哥怎么可能乖?他連院里的老教授都敢正面硬剛。” “就是啊!像顧哥這種性子,根本不可能是感情中乖的那個!依我看,顧大神倒是應該找個乖的女朋友。” 他們說著說著,突然看向了時溪,眼神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咱們的時溪看著就很乖。” 話落,起哄的聲音更大。 顧延州順著這句話看過來,頗具冷感的五官輪廓立體,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更顯優(yōu)越。 他低低地嗤笑一聲,“是嗎?” 時溪心尖上一跳,看著少年眼角的鋒芒盡數(shù)消失,一身桀驁收斂,語氣中帶著嘲意。 音量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 “甩人的時候可不乖。” ...... 酒過三巡,夜色已沉,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 基地的人陸續(xù)回家,盧一悟背著一個喝醉的師兄站在k歌房門口,朝顧延州揮手,“顧大佬,那我先送他們回去了。” 譚平也揮手,“你自己注意安全。” 顧延州插著兜,點頭,“嗯。” 時溪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遞給旁邊的顧延州,“喝點吧。今晚喝了那么多酒,胃肯定要疼。” 顧延州偏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扭了兩下瓶蓋又還給她,“打不開。” 時溪:“......” 喝個酒,嬌弱成這樣? 其他人接連離開了,整個唱k房門口很快只剩下他們。 整片夜色籠罩下來,頭頂?shù)脑鹿庖蚕Я耍炜栈颐擅傻囊黄愤叺奈孟x叫聲似乎也少了很多,鼻尖全是學校走道兩旁的芳草香。 時溪將開好的礦泉水遞給他,誰知顧延州卻趁機包裹住她的手,抓到自己面前,就這么當面仰頭喝下。 喝完,他還悶聲道了一句。 “你咬得?婲我好疼。” 這聲低嗓在耳邊霎時炸開,弄得時溪整個耳根都在發(fā)燙。 她趕緊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控訴道:“是你先動嘴的!” 顧延州從她手里掏出礦泉水瓶蓋,蓋上后,直接戳穿她:“我動的嘴,跟你動的嘴,是一個意思嗎?” “......” 是。 她先親上的。 因為看著他那副完全將她拿捏的模樣,心里就特別不爽。 顧延州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輕碰唇角,“上來就咬.......我都沒舍得咬你。” 時溪聽到這句話更加來氣,伸手就要去掐他,見顧延州躲開,她直接抓住他的衣服,扯回來,“你在包間里那話是什么意思?” 顧延州被迫停下,站定看她,“什么話?什么意思?” “分手是因為‘她想要個乖一點的’。” 時溪一點點復述:“結果你那些朋友都說,你才要找個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