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9節
對喔。 為什么呢? 時溪連忙改口,“我記錯了!那個游戲還有一個別名,叫‘瞞著前男友偷摸小哥哥的腹肌’。” 顧延州意有所指:“不是都分手了嗎,為什么還要瞞著?” “.....?” 也對喔。 他“嘖”了聲,“這游戲的邏輯,聽上去就不行啊。” 時溪:“......” 糟糕。 快要被他問穿了。 時溪才不想讓顧延州知道,自己昨晚像他的腦殘粉一樣,跟網上那些人互相輸出國粹。 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要嘚瑟的! 顧延州點了點頭,像是貼心地替她解圍似的,“也是,時同學如今已經實現單身自由,可以摸別的男人的腹肌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時溪可不敢吭聲。 可以摸別的男人。 的。 腹肌。 醋勁兒還挺大。 時溪往旁邊的方向跑,試圖離顧延州遠一些。他也沒再跟上來,只是速度加快了不少,像是自我發泄般以全速跑完了兩圈。 速度簡直快得驚人。 后來,幾個班的教官紛紛效仿,都讓自己班的人上去跑兩圈。 跑道上全是其他班的同學,一個個連聲抱怨,還大罵財管班的教官開先河,好好的不站軍姿,非要跑什么步。 薛堯跟其他班的人硬剛,站在跑道上監督他們,“怎么了?不服的話,跑完步再原地做兩個俯臥撐?” 其他班的教官同意:“男生跑完步原地再做二十個俯臥撐,女生可以直接休息。” 跑道上又響起一陣抱怨聲,憤憤地喊著薛堯的名字。 財管班雖然是全場第一個跑的,但也是休息時間最長的。他們跑完步就開始無所事事地坐在地上,互相討論哪個男生最帥。 時溪坐在中間,還聽到不少人談及了昨晚的事情。 顧延州是真的很受歡迎。 光一晚上,他的名字就又又又傳開了。 午飯后回到宿舍,時溪連忙補覺。 但是一個小時根本不夠。 她睡得不太熟,腦子里一個畫面一個場景的閃回,像沒有睡著似的,醒來的時候腦子一陣陣地抽痛。 時溪暈乎乎地從床上坐起來,連下床的時候都差點摔了。 周倩倩看到連忙扶住她,又伸手探過來,“時溪,你好像發燒了。摸上去有一點點燙。” 她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是嗎?” 其他舍友也趕緊看過來。 沒多久,宿管阿姨和校醫都來了。他們將體溫槍對準時溪的額頭。 37.8度。 低燒,可能有點中暑,加上昨晚沒休息好,身體免疫力下降了。 軍訓期間請假需要請假條,周倩倩拿了請假條,見時溪躺下后又囑咐了一句:“放心吧,教官那邊我幫你請假,你好好休息。” 時溪蓋好被子,點點頭。 ...... 夢里,時溪回到高三的那個晚自習。 她有一道數學題不會,自己解了半天,問了身邊所有的人,還是沒弄明白。 結果他們都說,這道題是高中數學的壓軸題,專門給那些沖擊滿分的人做的。她一個數學模擬考才考一百分出頭的人,做好基礎題和中等題就可以了。 道理聽著是沒錯,但就是讓人很不爽。 憑什么她就不能做壓軸題?萬一到時候真做出來了呢? 于是她不死心,硬著頭皮拍了旁邊顧延州的桌子。 “你教教我吧。” 她知道問這位競賽級的選手問題,簡直就是自找恥辱,但還是下定決心,“你教我吧,教會了我,請你吃東西。” 本以為也會從他嘴里聽到跟那些人一樣的開頭,類似于“壓軸題,你還是別做了”、“這種題,教了你也不會”的話。 但是顧延州沒有。 “壓軸題?”他悶聲道,“我看看。” 少年剛從睡夢中醒來,低沉嗓音中還帶著夢醒時的沙啞,像是小沙粒從舌尖上滾過。 他伸手將桌上的卷子拖過來,撐起來看了眼。 她偷偷湊過去,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做這些題,很不自量力?” 顧延州拿起筆畫了條輔助線,重新將卷子放到她桌上,伸手敲她的額頭,“想什么呢。這么簡單的題目,一條輔助線就出來了。” “......” 被大佬的智商直接秒殺。 時溪按照他畫的做,慢慢有些思路了,順著下去,居然還真的寫出來了。 她欣喜萬分,又繼續追問他:“顧延州,你會不會覺得,我想考南淮大學的想法很天真啊?” 身邊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說,她能考上一本就很不錯了。 畢竟當年中考也是因為踩了狗屎運,才來到這間重點高中的重點班,但是重點大學就甭想了。 顧延州還沒睡醒,少了幾分懟她的心氣,慢悠悠道:“就你這天天跟我對著干的聰明勁兒,你考不上南淮大學,還有誰能考上?” 人人都說,沒睡醒的時候說的話最真。 沒想到顧延州居然是第一個,認為她能考上南淮大學的人。 時溪心生感動。 雖然自己這個同桌平時一直在懟她,但卻是身邊最相信她的人。 誰知,顧延州趴下之后還來了句:“快寫,連這種弱智題都不會,還考什么南淮大學。” “......” 雖然現在想起來,總覺得顧延州那會兒多多少少高估了她。 但是也確實因為他的這句話,給了她不少信心和動力,最后才會將考上南淮大學這個夢想變成現實。 所以不管怎么說,看在他曾經那么認可她,又是她前男友的份上。 除了她。 她不允許任何人說顧延州的壞話。 - 大cao場上,全員在地上休息。 顧延州壓著帽檐,偷偷從兜里拿出手機,在百度上搜關鍵詞“摸小哥哥腹肌的游戲”。 沒搜到。 他換個關鍵詞,繼續搜“瞞著前男友玩的游戲”、“瞞著男朋友玩的游戲”...... 彈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廣告。 譚平推了推他的手肘,“哥,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少年沒抬頭,不耐道:“什么?” 另一個同學拿著手機找顧延州,“哥,你現在可是學校的大紅人,你去年參加國際賽事的視頻都被扒出來了。” 身邊不少人贊嘆:“顧延州,你好牛逼!國家隊的喔。” 顧延州聽完他們說昨晚的事情,眉心微蹙,下眼瞼處攏上一圈晦暗的陰影,眉眼也染了深沉。 他平時不喜歡關心這些。外界對他有什么看法也好,評價也好,以前都是從時溪嘴里聽到的。 從她口中知道就行了。 只是他從來沒聽說過,自己有一個什么....... 后援會? 什么時候成立的? 會長是誰? “它”都在背地里做什么? 這時,對面財管班的薛堯在報數:“財管班三十二人,請病假一人,共到三十一人。” 教官:“誰請假了?報名字。” “時溪。” 聞言,少年眉頭一松,明白了。他隨即從地上拉起譚平,腳步又快又急,“你去跟教官請假,現在教你怎么寫代碼。” 譚平眼睛都亮了,轉頭追著他的身影問:“哥,怎么回事啊?之前就差跪下來求你教我編程了,你都不答應。今天是遇到什么好日子?” 顧延州頭也沒回,快步往宿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