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心
每一次在深夜里等到歡愛結束之后,他都會趁著李成烈先睡著之后,才會偷偷地走出主臥室,并且睡在客廳里,但是每次隔天一睡醒,自己就又會倒在李成烈房里的床上!? 是他將他抱進來的嗎? 可是為什么呢? 還有就是,李成烈不再對他用強,雖然還是會在夜里做上一次,但是他對他的態(tài)度不再像以往那樣蠻橫,反而變得異常溫柔,像是刻意想要改變自己,這讓張若昀開始感到有些不安──李成烈突然對他的好,是不是又是另一個踐踏他自尊的開始? 那一天在浴室里,李成烈突然要他脫下頸飾,還說要標記他,是不是被他發(fā)現(xiàn)到什么了嗎? 他其實根本沒有被任何一個alpha標記過,之所以會戴上頸飾,不過是想學南冬矢罷了,用頸飾去遮掩頸后方的痕跡,這對omega來說,除了可以防止隨便的alpha啃咬后頸的情況之下成為番,再者就是可以欺騙周遭的人,讓他們誤以為被自己的alpha標記過,就一生只為自己的alpha而活。 張若昀很羨慕南冬矢的alpha重新回來找他,還更加包容他、珍惜他,終于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而他呢?他的幸福又在哪里? 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他連得到幸福的資格都沒有,不是嗎? 如果得不到幸福,那他情愿永遠也不要解下脖子上的頸飾,而可以打開頸飾上唯一的鑰匙,將會被他藏起來,塵封在心里…… 張若昀開始打掃起李成烈的屋子,他覺得還是得找事情來做,分散注意力,免得又在胡思亂想了。 將衣服曬好、曬乾的衣服折疊好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地板也拖了,今天的家事大致上都完成差不多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子衿放學的時間,怎么到現(xiàn)在如琳他們還沒有打電話給他? 張若昀走到電話前,像是害怕后面有雙眼睛盯視著他,悄悄拿起話筒,正覺得奇怪想要撥打電話給陳如琳的時候,電話剛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定是陳如琳打過來之后,他才放心地躲在角落接起電話── 「如琳,我正想要打電話給你,沒想到你就剛好打過來了,我們真有默契。」張若昀輕笑道。 『若昀,你今天可不可以請假,馬上趕回來?』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怎么了嗎?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耳里聽著好友在話筒里心焦地語氣,張若昀的心跳跟著急促了起來。 『今天早上送子衿上學的時候,他都還好好的,學校的老師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狀,直到我去學校接他放學的時候,學校老師才說子衿高燒燒得很嚴重,他一直強忍住,不讓任何人為他擔心,學校的老師也頻頻向我致歉,說是他們的疏忽……可是,我也要向你說對不起,是我沒有替你好好照顧子衿……』陳如琳一連串的解釋道,心里很是愧疚。 「那子衿他現(xiàn)在燒退了嗎?他還好嗎?」緊握著話筒,張若昀急切地問道,好似有什么東西哽住喉嚨。 『我已經把他送去醫(yī)院,他的高燒一直都沒退,還一直喊著要見mama──若昀,你趕快回來吧!』陳如琳著急地哭出聲音。 「好……我……我一定會趕回去的……」為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樣,他都要陪在孩子身邊照顧他。 掛上電話之后,張若昀要自己不要慌亂,但是一顆擔憂孩子的沉重心情,讓他想要趕快立刻就飛奔到孩子身邊,可是,他被李成烈反鎖在家哩,只有李成烈才可以打開眼前的那一道門。 記憶力強的他腦中突然閃過一串電話號碼,他拿起話筒,試著撥打過去,他此時的手正在嚴重發(fā)抖,是因為焦灼地心而發(fā)抖。 電話那頭無人回應,他又試著打了好幾通──「拜託,求你快接電話……」 電話那頭依舊無人回應。 既然電話那頭無人接通的話,那他只好撥打另一支電話── 『喂,東昇集團您好。』 「請問……李成烈先生在嗎?」 『先生,公司的主管們現(xiàn)在目前都在開會,請問您找總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需不需要請您留下資料,等會議結束之后,我們會幫您轉達給總裁。』總機小姐禮貌地說道。 「沒關係,我再打他的手機,謝謝你……」張若昀頹然地掛上話筒。 曾經與李成烈共事過,他知道男人在公司里,公私分明,開會期間不會接私人電話,但是他真的很著急,張若昀不放棄地繼續(xù)撥打男人的手機電話,就算男人會發(fā)怒他也不管了,他決定要打到他接起電話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