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沒了 第64節
手指guntang麻木, 他在傅柏欽放手之后才反應過來,這時候下意識地捻弄著指尖,他第一次觸碰別人的喉結, 和平常天天見的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 指尖的觸感仿佛還在, 姜懷在對上傅柏欽隱含欲色的眼眸時, 耳朵倏地一下就紅了,從雪白的耳垂到往上,整個人紅通通的。 如果頭頂上是柔軟的兔子耳朵, 那肯定也是一只紅兔子了。 傅柏欽看著姜懷表現, 眼神深了些,這時在姜懷整個人都快蒸發時開口淡淡道:“有靈感了嗎?” 姜懷:…… 不止有靈感, 他還有尷尬。 他微微撇過頭去,為自己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譴責了一下, 這時候勉強想要定下心神來。 沒什么, 只是觸碰喉結, 這是男生之間打鬧經常會做的動作啊。只是因為他身份問題很少和別人近距離接觸。 而且比起其他人勒著脖子打鬧, 他只是, 觸碰了一下而已。 姜懷不斷的做著心理建設, 緩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尷尬。 這時候在傅柏欽看向他時收緊手道:“有靈感了。” “我們繼續畫吧。” 他后退了一步,傅柏欽也沒有勉強。 剛才獅子兔的指尖落在上面,他其實也有些……難受, 不是被觸碰領地, 被冒犯的不悅。而是另一種讓他有些難以克制的悸動。 傅柏欽心臟發麻,看著剛才因為用力而青筋伏起的手背, 這時候在姜懷回到畫板前時, 伸手摸了摸姜懷剛剛摸到的地方, 喉結滾動了一下。 姜懷剛抬起頭來, 就看到了這一幕,拿著筆的動作倏地頓住。 兩人無言的靜默了半天,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 傅柏欽挑了一下眉,這時候垂下了手。 姜懷一遍遍克制自己,將亂七八糟的思想全部扔出去,這時候看著畫板。 獅子兔和白狼面對面站著,它應該這時候踮起腳來……抱住白狼。 看起來毫無危險性的兔子先生這時候伸出手來,在白狼不耐煩地瞇起眼睛時,忽然抱住了對方頭部。 白狼粗糙的狼毛和獅子兔柔軟的兔子毛毛相接觸。白狼微怔了一下,因為詫異沒來得及閃開。 就看到蠢蠢的獅子兔這時候努力的伸長小短爪,想要抱住它脖頸。 狼的脖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觸碰的。 周圍的獸人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準備等如果這只白狼發怒,就趕快撥打電話求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狼微微停下了。 獅子兔在抱住白狼脖頸之后,整只兔子都快掛在了狼身上,這時候無異于兔入狼口。 如果這時候白狼張開嘴,很輕易地就能咬住它。白狼被小短爪束縛住,冷酷的眼眸中有些詫異。 這只蠢兔子是要干什么? 如果兔子先生能夠看到,就能看見白狼眼中的意思。 然而它看不到,在伸出兔爪之后,它巍巍顫顫地用力抱住白狼。 姜懷想到了傅柏欽剛才教他的喉結觸碰…… 這時候猶豫了一下,忽然抬起頭來,拿出視死如歸的架勢,用柔軟的兔子耳朵猛地蹭了蹭白狼喉間。 隱藏的軟肋被觸碰,白狼動作僵住,危險地低下了頭。就聽見獅子兔道:“白狼先生,別生氣。” “我們去那一邊吧,動車很快就到了。” 他邊說,還邊拍著白狼的脖頸當做安撫。 獅子兔小心翼翼地,臉上還揚著笑,看著又軟又可憐。 白狼本來絕對不會因為這種愚蠢的原因而退讓,但是在看到蠢兔子小心翼翼之后,盯著它看了半天。 在兔子耳朵還要蹭它喉結時,這時低頭猛地叼住了兔子腦袋,將獅子兔甩在了后背上。 “抱住脖子。”白狼動作傳達出來,但行動卻很溫柔。即使是忽然動作,但是卻也沒有傷到獅子兔。 獅子兔天旋地轉之后被扔到白狼脖子上,這時立刻高興地抱住白狼先生的脖子。 白狼先生沒有看其他獸人一眼,徑直帶著兔子走到了動車最后的無人處…… 動車里的其他獸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對獅子兔和白狼的印象也改觀了許多。 姜懷畫到最后一幕,停留在了動車停下,白狼背著獅子兔跳下了動車的場景。 優雅地白狼輕輕一躍,離開了動車,而掛在他脖子上的獅子兔則是因為今天白狼先生的保護,偷偷的伸出兔爪,比了一個“耶”的姿勢。 冷酷的白狼與柔軟的兔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姜懷揉了一下手,渲染了一下外面的天氣之后就停下了筆。 畫了一幕,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姜懷轉過頭去,就看到外面居然起風了,這會兒將窗簾吹的飄了起來。 剛才還有點夕陽顏色的天色瞬間變得暗沉下來,他走到窗邊一看,樓下好多人拿東西擋在頭頂。 “下雨了?” 傅柏欽也看向了外面,天氣陰沉沉的,濃云壓在天上,很快就開始打起了雷,陰沉的雷電一閃而逝。剛才樓下還只滴了幾滴的雨沒幾分鐘就忽然變成了暴雨,快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姜懷在被淋了點后,傅柏欽就走過去伸手關上了窗戶。 這會兒雷電已經停了,只剩下大雨,映的客廳也一片漆黑。 傅柏欽伸手打開燈,看了眼外面。 “雨勢不小,估計要下一陣。” 姜懷點了點頭:“那會兒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天氣不好,沒想到這么快就下了起來。” 他不由有些遺憾。 本來還想著這會兒休息的時候點個外賣呢,中午吃了到現在,姜懷也有些餓了。不過,這么大雨還是算了。 他收回目光來,傅柏欽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開口道:“休息半個小時再畫吧。” “想吃什么我做。” 他走到冰箱面前,打開冰箱,姜懷走過去,發現居然什么都有。 “你什么時候買的啊?” 之前他記得冰箱都是空的,只有礦泉水什么的。 傅柏欽看了他一眼:“和兔子頭一起。” 只是很平常的話,姜懷莫名被逗笑。這時候因為之前過分親近而升起的不自在感也消退了不少,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道:“你看來吧。” “我也不懂。” 傅柏欽點了點頭。 “云吞面。” “配個小菜。” 姜懷等會兒還要畫畫,留給他們用餐的時間不多,他拿著東西進了廚房。 姜懷走進來:“一起吧。” “也省點時間。” 不過雖然說是一起做,姜懷只是幫忙負責洗了點青菜而已。 他嫌棄地看了看手中青菜,想到等會兒還要把它們吃進嘴里,就迅速收回目光來。 傅柏欽已經在下云吞了,香噴噴的云吞被提前煮好,最后再煮面下了把綠葉。 他轉過頭去就看見姜懷對綠葉嫌棄的樣子,勾了一下唇角。 “云吞面的綠葉不難吃。” 姜懷完全不信,對綠葉報以假笑。 傅柏欽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將面盛出來。 不緊不慢剛剛二十幾分鐘,甚至比外賣還要快。 姜懷在出鍋之后就嗅到了云吞面的香氣,鼻尖微微動了動,詭異地有些期待。 “你經常做飯?”他懷抱希望看向傅柏欽。 傅柏欽拌了一個小菜之后,挑了挑眉。 “第一次。” “你午休的時候查了一下菜譜。” 姜懷:…… 第一次? 他看著眼前的云吞面有些不可置信,第一次做的看起來賣相比外面的大廚都要好。 這也太天賦異稟了吧? 不過姜懷隨即又想到:好像是有些面聞起來香,但吃起來一般的。不過不管怎么樣,都是傅柏欽第一次做的。不論好不好吃,他都要給面子,堅決說好。 心里下了決心之后,姜懷將面端出去,就看到傅柏欽端了小菜出來。 客廳的燈亮著,外面狂風暴雨,廚房里卻一片溫馨。姜懷微微眨了眨眼,忽然感覺有些詭異的心安感。 傅柏欽將筷子遞給他,看著姜懷。 姜懷先撈了個小云吞嘗了嘗,是蝦rou和蟹黃包的云吞。 味道很純正! 甚至有點姜懷平時吃的蟹粉小籠包的感覺。姜懷眼睛一亮,顧不上燙咽了下去,這時候又喝了口湯底。 很清淡的海鮮湯底,是傅柏欽自己煮的,特別鮮美。 就連姜懷這個經常吃辣的人也被這湯底折服了。真材實料的湯底就是比外面的調料湯好喝。 姜懷一連吃了兩口,只覺得這個云吞面是他吃的最好吃的面了。 熱騰騰的湯面入口。姜懷在咽下去之后才忍不住抬起頭來。